正文 82.懷念的哭泣08 文 / 原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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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城?」
高修話音未落,顧磬簫已經推開車門衝了過去。他微喘著氣,剛才的酒醉一掃而空,居高臨下的凝視
她怎麼會在這裡?
顧磬簫心裡疑惑,她不是應該明天才到嗎?又怎麼會認識路過來康橋?難道,是因為那件事情,那個叫良牧寧的男人為難了她?看著她滿身狼狽的模樣,他心口一陣緊繃,已經無暇猜測。
「額是顧磬簫嗎?」阿城昏昏沉沉的,應了句。想要拉展身子站起身,卻早已凍僵。這下好了,真病了!她心裡暗暗啐了句窠。
「是我。」
顧磬簫蹲下,厚重的大衣將她緊緊的包裹。長臂用力,將冰冷渾身濕透的人兒抱在懷裡的時候,才覺得她是這樣的瘦小,柔弱燔.
「顧磬簫」她面色慘白,毫無血色,伏在他堅硬的胸膛前,乾裂的唇,有氣無力的輕喃。
「噓,別說話,我帶你回家。」他冰涼的唇吻了吻她的眉心,柔聲說道。遠山眉緊皺在一起,望著,他心口一陣揪痛。很奇怪,說不上來的感覺。
深夜,顧磬簫推開-房間的門,小心翼翼地坐在床邊。目光,落在床上,那張慘白的小臉,依舊還沒有恢復血色。所幸,呼吸均勻,睡容安穩。望著,顧磬簫嘴角揚起一抹微笑,不禁鬆了口氣。
忽然,不似剛才那般安寧,她擰了擰眉,似乎很難受。
顧磬簫皺眉,有些好奇的附身,小心翼翼的端望著她的臉頰,一眼不眨。一行清淚從阿城眼角溢出,滑過鼻樑,落進了發腳。
「你的夢裡到底有什麼?即便這樣難過,也不願醒來。」寬厚的手掌輕撫她黑密的長髮,眸裡有些心疼,更多是複雜。他小心翼翼的,深怕擾醒了她。
阿城並沒有醒來,換了姿勢,昏昏沉沉的睡去。
顧磬簫目光凝視著她,瘦弱單薄的身子捲著被單,死死攥住被子,嬰兒般的姿勢。這,是沒有安全感的體現。
他還記得,在倫敦的時候,被煙火刺激的那次,她也是像現在這般
思緒,不自覺想起多年前。那天,也是像今天這般,雷電交加的夜晚,下著磅礡大雨。他站在雨裡,任憑雨水沖刮。
當一個人,失去了天真,失去了驕傲。那麼,只能強大了。
偶爾,夜深人靜被孤獨侵蝕的時候,他是恨著梁城星的。那樣不負責任的離開,何其殘忍的方式。她甚至,連屍骨都不願意留給他
那樣怕疼的人兒,到底是怎樣的絕望,才會選擇死亡?想著,顧磬簫深邃的眸子,閃爍著明亮,似乎,是淚。
阿城嚶嚀一聲,翻了個身,冰涼的小手不知為什麼拉住了顧磬簫。他想抽回,她攥得更緊。
顧磬簫莞爾微笑,沒有再堅持。
——1——
「大先生。」
溫淺伊手拿著藍色件夾,踩著八寸高跟鞋走了進來。看見男人偉岸健碩的背影時,不覺揚了揚唇,笑容冰冷。
「怎麼樣了?」趙諳諗沒有轉身,蔥白修長的指捏著高腳杯的杯身,晃了晃杯中的酒液。雙眸凝視著,流轉星光。抬眸,目光落在院子裡,清冷的燈光,淡淡的問了句。
「您離開以後,顧先生跟rita聊了些舊事,喝了很多酒。不過,沒有逗留多久,就分別離開了。」溫淺伊站在他身後,面無表情機械般的回復。
「分開走的?」趙諳諗蹙眉,不確定的疑惑。
溫淺伊點頭。「是的。顧先生回了康橋,而rita趕回劇組拍戲。」
聞言,趙諳諗冷哼點頭,並沒有說什麼。隨即,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目光深邃,冰冷。「東西放下,你回去休息吧。」良久,他才對著身後的溫淺伊交待一聲。
「是。」溫淺伊點頭,應了一聲,將手中的件擺放在黑色鋼玻璃茶几上。站在他身後,並沒有離開。「有一個消息,不知道該不該講。」踟躕了好一會兒,在察覺趙諳諗不悅時,開了口。
「說。」趙諳諗淡淡的瞥了一眼身後。
「聽說,有一個女人在康橋大門外,徘徊了很久,一直到深夜也沒有離開」溫淺伊說著,小心翼翼的留意趙諳諗的臉色。
「就這樣?」趙諳諗端著酒杯,優轉身,單手插著西褲口袋。望著她,眉眼輕佻。「小溫,你跟了我多久?」忽而,他走過去倒酒,隨和的問了句。
「八年。」溫淺伊咬唇,心裡咯登一下,屏住呼吸,聲音顫抖的回答。
趙諳諗淺笑著點頭,又飲了口酒,面色溫和。「八年,確實很久了」說著,轉身,走向內室。
「回去休息吧。」隔著距離,聲音傳了出來。
聞言,溫淺伊重重的鬆了一口氣。跟在趙諳諗身邊多年,對待他的脾性與手腕,自然清楚。所以,剛才他忽然冷了
音調,雖然沒有責備。但依舊叫她毛骨悚然。
這個看似溫潤爾的謙謙君子,到底有多可怕。只要想起,她至今心有餘悸
翌日,阿城醒來,眼前迷迷糊糊,整個人依舊昏昏沉沉。鼻子,有些呼吸不
不順。轉念,想起了昨天,在康橋大門外苦等時,淋了一場又一場的大雨。
感冒了!!!肯定是!她心裡暗暗咬牙,偌大的康橋,竟然連一個幫她開門的人都沒有耳畔,隱約有些聲音。很細,很清脆,像是風鈴。乍聽,又不是
她甩了甩凌亂的長髮,坐起身,手還捲著白色柔軟的被單。看著眼前,眸色一沉。這個房間,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灰與白的格調,卻又不失深沉的冷色調。從設計到格局,再到擺設。五年了,這裡,一成不變,保持原來的模樣。
莫名,她心口揪痛著難受,清澈的眸子,染了淚花。
忽然,一陣腳步聲,很淺,小心翼翼的,像是怕驚擾了她阿城迅速收起情緒,睜大著眼睛望著門口。乾淨清純,有些小迷糊,毫無心機,是他初見她時的模樣。
不多時,一道黑影飄忽,門被拉開。顧磬簫走了進來。
「醒了?」
看見阿城坐在床上,目光呆滯地望著自己。顧磬簫莞爾,一貫寵溺的溫柔,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走了過去。
修長的身子坐在床邊,寬厚的手掌,揉揉她的黑髮。深邃的眸子,滿是心疼。「怎麼過來之前,不先跟我聯絡?」
倘若聯絡了,他定然不會讓她在大雨裡挨等,這樣冷的天兒。想到,昨晚,抱住她冰冷幾乎凍僵的身子時,他便自責不已。
「我想你,顧先生!」阿城盯著他,好半響,沙沙啞啞的說了句。眼裡,閃爍不明,桃腮微紅。
聞言,顧磬簫眸一緊,手剛好落在她耳畔的髮絲上,微滯。
阿城揚起嘴角,笑容明媚,盯著他看。清澈醇亮的眸子閃爍著皎潔。她拉住顧磬簫襯衣的袖口,緩緩湊近
「怎麼了?」顧磬簫不明就裡,看著她,沒有動。
忽然,她冰涼的唇覆上他的嘴角,很生澀,很蠢笨的親吻。她攥住他的腕子,以防他起身離開,另一隻手,纏上他的脖子,更加拉近彼此間的距離。
冰涼的吻,一點點的加深
顧磬簫沒有動,深邃的眸盯著她,一眼不眨,有些熾熱,任憑著她的舌尖伸了進來,唇齒糾纏,舌唾交融在一起。
半響,她有些喘氣,鬆開了他。看著他,有些幾分得逞的得意。「我聽說,只要將感冒傳染給了別人,自己很快就會好了。」
聞言,顧磬簫皺了皺眉,臉色有些深沉。「就剛才那樣?」他挑眉,有些戲謔地望著她,目光,益發炙熱「你不覺得,不夠嗎?」
「差不多得了。」阿城別過臉,打了個哈欠。「我懂什麼叫適可而止。」隨即,目光有些曖昧。又說:「剛才,只是淺淺的一個吻,顧先生不也有反應了麼?」說著,目光私有若無的瞥向他身體的某個部位。
「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顧磬簫並未介意,淡笑。
阿城默然,捲著被子又重新躺下,黑髮如潑墨一般,散落在枕頭。乾淨的眸子盯著顧磬簫,眨了眨。
「顧先生,我是不是不應該出現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