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0.懷念的哭泣16 文 / 原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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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沒休息?」阿城被嚇了一跳,手撫了撫胸口,定了定神,走了進去。抬眸,瞥了一眼落地擺鐘,接近凌晨兩點,而那個男人,一絲不苟的坐在客廳中央,身上還穿著白天上班時的襯衣,只是沒有那般嚴謹整齊。他解了領帶,領口微開,露出精壯的胸肌。
顧磬簫不作聲,抬頭望著她,凌厲而深邃。
剛才,她看鐘擺的時間,顧磬簫顯然注意到了這點。這樣深夜了,她才摸索著回家。外面天冷成這樣只是,因為不願面對他嗎?
「阿城,你在躲?」冗久,顧磬簫抬起手臂,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目光,沒有從她身上挪開分毫。
「我有什麼可躲的?」阿城漫不經心的反問他。放下手袋,轉身走進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仰頭,一口氣喝完,不解渴,又倒了一杯。喝完,腦袋的脹痛漸漸散去,這才清醒過來。「顧磬簫,你該不會晚上都沒吃飯吧?」阿城倒了第三次水,走了出去。剛才瞥了一眼廚房,乾淨得一塵不染,不像開過火灶的樣子。
她坐在顧磬簫左側,順口就問了句窠。
聞言,顧磬簫扯了扯嘴角,對於她的問話恍若未聞,也不回答。淡笑著問:「怎麼這麼晚回來?」
「剛報道上崗,一堆的事兒等著我。」阿城呷了一口水,杯子的熱氣呵在臉上,暖暖的,帶著濕潤,她忍不住放鬆了緊繃的神經。
事實上,她並沒有撒謊。傍晚從顧氏離開,堵完車回到公司已經將近九點。她安排了lucy先下班,自己端了一杯咖啡進辦公室,馬不停蹄的跟law遠程會議,直到凌晨才結束。law又給她指派了新任務,說有一位新貴客戶,點名要她的設計。
無奈,她又得聯繫yarns,拿那位所謂超級vip客戶的資料。這頭,她剛翻看了兩頁資料,簡默的電話打了進來,狗脾氣跟爆碳似的,一點就炸,在她接起電話的時候開口就是一頓三字經罵過來,一點也不客氣
想著,阿城手攥住水杯,仰頭靠在柔軟的沙發上,沒再管顧磬簫。閉上眼睛,一點兒也不想動了。
「很累?」
下一瞬,高大的黑影覆了過來,溫熱的剛毅的氣息,無聲中一種壓迫感。但是阿城累得連眼睛都不願睜了,淡淡的嗯了一聲。
寬厚的手掌拂過她光潔的額,揉了揉她散落的碎劉海。「上去休息吧。」頭頂傳來一聲輕歎,他拿過她手裡的杯子,擱在茶几上。在她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抱起她,轉身朝著樓梯走去。
「哎,手機。」阿城一怔,伏在他懷裡,喊了一聲。
「待會下來給你拿。」顧磬簫沒好氣,瞪她一眼。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手機呢。這女人,還真是偏偏,她睜大著眼睛,無辜又可憐的模樣,他偏又吃這套,竟然拿她沒辦法。
阿城笑,調皮的吐了吐舌。
到了房間,顧磬簫給阿城放好熱水,叮囑她洗過澡再睡覺之後轉身下了客廳。阿城捧著睡衣,望著緊閉的房間大門,微怔,一時忘了反應。
隔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進了浴室。
顧磬簫上來的時候,整個房間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他皺眉,打量了一圈兒,一股冰冷竄上心頭。
他好像有點明白,為什麼以前輕輕過來,老說他這裡像金庸小說裡面的古墓。眼下這樣,冰冰冷冷,一點兒生氣都沒有的模樣,倒真有幾分像那個情景。
「阿城,你好了嗎?」
顧磬簫踱步,來到浴室門外,抬手敲門。本來,他沒怎麼覺得不妥。只是,剛才屋子裡靜謐得半點聲息都沒有,他忽然擔心害怕,良城會不會在浴缸裡睡著。
「嗯,就好。」
隔著門,浴室裡傳來溫柔的聲音,顧磬簫這才放心,轉身離開。他拿起桌面的一本書,翻了兩頁沉吟許久,顧磬簫才折回,看了一眼封面,不禁嗤笑。
原來,是她看的書。
浴室的門打開,阿城裹著浴巾從裡面出來,直接略過顧磬簫,撲進柔軟的大床上,舒服得發出一聲嚶嚀。
顧磬簫轉過臉看著她,無奈又好笑。合起書,從櫃子裡找出吹風筒,走了過去。「懶豬,吹乾頭髮再睡,不然會頭痛。」他將她的頭忱在自己大腿,卻見她懶洋洋的,一動也不願意動了。
「不是有你嘛。」過了好一會兒,她迷糊的應了一句。百分之百依賴的模樣,顧磬簫望著,眸微微一沉。
是呢,有我。
他沒有作聲,風筒接了·電,嗡嗡的聲音沙沙作響。他的指穿過她的發叢,撩起髮絲。她的發很柔,很細,抓起來軟綿綿的,帶著洗髮水的馨香。溫暖的風拂過,暖洋洋的。
良久,他關了吹風筒。她已經睡沉,沒有受到一絲影響,難得的好睡眠。顧磬簫拿過一個枕頭,扶著她的腦袋,小心翼翼的抽出了自己的大腿。為她掖好被單,看著那一張沉靜精緻的面容。
此刻,完全沒有白日的那股倔強,眉宇間,泛著淡淡的倦意這才是她該有的樣子?顧磬簫皺了皺眉,在她微擰的眉心落下一吻,起身離開。
趙君約帶著滿身酒氣,雙手抓住樓梯扶手,腳步輕浮不穩的踩著階梯,一步又一步,走得小心翼翼。
「哼,還認識家裡的路,算是醉得不夠沉。」頭頂,傳來輕蔑的笑聲。趙君
約聞聲,猛然抬頭。入眼,修長的身形,斯儒的面容臉上卻毫不掩飾的厭惡。
「大哥。」趙君約眸一沉,低著嗓子,啞啞的喊他一聲。今晚,他跟蘭澤兩個人確實喝了不少酒。正準備結束,不想,林庭延忽然出現,然後又喝了不少其實,他早就回來了,不過是在車裡呆坐,緩了酒氣,這進來的。
不想,還是被逮個正著。
那人居高臨下的打量著他,又是一聲冷哼,從喉結髮出。「回去休息吧,別讓父親看見你這副模樣。丟人。」趙諳諗冷冷的拋下一句,轉身,施施然離開。
「我知道。」冗久,趙君約應了一聲,抬頭的時候,樓梯口早已經沒有了趙諳諗的身影。周圍,靜謐無聲,只有他粗重的呼吸聲。一切,沉謐似水,就好像剛才趙諳諗從未出現過,他從來沒有承受過那番羞辱。
可是,剛才的一切,卻又是那樣真實的發生過
趙君約扯了扯嘴角,自嘲的笑笑。扣住扶手,抬開腳步。剛進房間,看見母親坐在他客廳的沙發上,臉上帶著濃濃的倦意。
「你還知道回來呀?」見了他,資麗萍冷聲開口,聲音帶著一些朦朧,卻又是嚴厲的責備。
「您怎麼還沒睡?」趙君約並沒有理會她,扯開領導,走到床邊,大字一趟,整個人陷在柔軟的大床裡,舒服極了
「你瞧瞧你,都成什麼樣兒了?」
「要麼混跡國外半步家門不入,要麼回來天天醉生夢死,喝得爛醉如泥。趙君約,你真當我上輩子欠了你的不成?」
「不就是一個老太婆嗎?又沒有血緣關係。你終於跟我較這麼大的勁兒?這麼多年了你氣也氣了這麼久,還沒夠?」
資麗萍蹭一下從沙發上走了過來,濃濃的酒臭味刺入鼻息,她忍不住抬手掩了掩醉。看著閉目不醒的趙君約,恨鐵不成鋼的無奈。激動得口不擇言了。
「媽。」趙君約動了怒,閉著眼睛,喊住了喋喋不休的資麗萍。
「罷了,你睡吧。」良久,她無奈轉身。臨離開前,看了看床上的趙君約,深歎一聲。當年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她做錯了?
這麼多年,她所有的自信都被趙君約折磨得消失殆盡。自打將他送出國,她便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趙諳諗的手段資麗萍自然一清二楚,可是她又怕,倘若再這樣逼迫君約,恐怕她真的會失去這個兒子。
資麗萍離開以後,趙君約緩緩睜開雙眸,望著白色的天花板,黑暗中異常顯眼。他咬住唇,久久不知該作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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