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章 042 顧念，你就是我的眼睛 文 / 茗香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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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
蕭齊的一句話讓顧念傻愣住了！
他，他來這裡，就是問她這句話？
顧念怎麼有種，完全不敢相信的感覺？
就這個問題？
顧念的傻愣看在蕭齊眼裡，一陣微微蹙眉。
他難道問這個問題不應該？
就阿琛現在的態度，這小丫頭會進蕭家的門是遲早的事情。
提前一步多瞭解也沒什麼奇怪吧？
當然，平心而論，他是有點在意她的身份的！
已婚又離異，而且，母親的身份也不光彩。
說不計較是假話！
只不過那天晚上唐易恆送他回去時他突然想到好像在哪兒聽過她這個名字的，只是他又想不起來了，人老了記性就不好，這兩年他身體雖然康健，但老是會忘記一些事情。
健忘了！
他想不起來覺得也沒啥，找人調查就好，不過看著調查出來的結果，也沒什麼特別的。
但他為什麼還是覺得有些怪怪的！
這種怪，嗯，說不出來！
別以為他今天是來找兒子的，其實他是來找顧念的！
解決不了疑問他就失眠，就像年輕的時候攻克不了一個工作上的難關他就睡不著覺一樣！
他仔細打量起顧念的那張臉，在想自己到底在哪兒見過這張臉。
顧念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然，尤其是蕭景琛有著一雙跟他神似的雙眼，她急忙垂下眼簾低聲回答，「蕭老先生，我想您可能是認錯人了，我之前並沒有見過您！」
他是蕭氏景湖的董事長，顧念即便是認識他也只是通過電視或者是報紙雜誌，哪有機會認識他？
而且就他的身份還不至於乘坐地鐵或是公交車吧？要麼就是大街上的偶然一瞥？
不對，像蕭齊這樣的人，不會把時間花在這些上面的，他們會把每天的時間行程安排地井井有條，哪有多餘的時間坐地鐵乘公交？
他一定是，認錯人了！
蕭齊凝著顧念的眼睛裡有了一絲疑惑，而此時陸彥鴻也開了口，「蕭老先生，唸唸從小在c市長大，上大學的時候才來的北城，先後從事著室內設計師的工作，平日裡忙於工作也沒有什麼機會參加名流聚會，她是沒有機會見過您的！」
蕭齊眼底的疑慮漸漸地淡了，末了沉吟了一聲，「我也聽說了你家人的事，請節哀！」
蕭齊說完朝陸彥鴻點了點頭，退出了病房。
唐易恆完全還沒有反應過來。
外公來就為了問這句話？
什麼情況？
唐易恆正滿臉疑問，見到門外不知道站了多久的蕭景琛。
蕭齊見到了兒子，瞇了瞇眼睛，「找你談談！」說完指了指走廊那邊，示意去那邊談。
唐易恆看著外公走開的背影，低喃一聲，「外公還真的是越來越健忘了！」
卻聽蕭景琛一聲淡淡。
「有時候，健忘也是件好事！」
唐易恆滿腦子的問號，瞥見舅舅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像是突然鬆了一口氣的表情，他想要追問，可舅舅已經邁開步伐朝那邊走了。
好事？
他怎麼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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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唸唸，我看這位蕭老先生對你好像－－」陸彥鴻在蕭齊離開病房之後，臉上閃過一絲淡淡的憂慮來。
雖說對方言辭很平常，沒有那種高高在上居高臨下的態度，但蕭齊剛才問出的那個問題始終讓他有些不放心。
「你當真沒有見過他嗎？」
顧念搖頭，她很確定！
景湖地產的董事長就是一個傳說的存在，像她一個小小的設計師，哪會有接觸到他的機會？
第一次見面也是在酒店！
那次見面真的很不愉快！
所以剛才顧念在面對他時，臉都抬不起來！
那晚上被一大群人抓／殲，即便是事情過了也有一段時間了，可她還是無法正視那樣狼狽的自己。
現在她晚上睡覺都不敢脫／衣服！
見顧念搖頭，表示自己真沒見過，陸彥鴻也便不再追問了，因為他又響起了那張臉，跟顧念這張臉有著七分相似度的那張臉。
會不會，是蕭老先生把顧念的這張臉跟顧涵青混淆了？
這也不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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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那邊的事情，宿翰辦不下來，你是不是該過去幫一把？」蕭齊沒有回身，聽身後的腳步聲就知道兒子是跟來了。
也對，他都追到醫院來，他要再不給點面子，回去兩父子有的冷戰戰了！
「我安排了時間，四天後就過去！」蕭景琛回應。
蕭齊止步，看了兒子一眼，「我一直有個問題想不明白，宿翰跟易恆兩個，你為什麼獨獨偏袒易恆？」
蕭景琛笑了一聲，「爸，這個問題我覺得你應該比我更明白！」
蕭齊目光深深，也對，因為他也偏袒了！
與其問兒子原因，還不如問問他自己！
只不過他自己也搞不明白，大概，是感覺吧！
蕭齊談完了正事，目光一瞥，最後落在了蕭景琛左臂上的黑紗上，眉頭一挑，濃眉閃過一絲不悅。
臭小子，披麻戴孝！
老子還沒死呢！
蕭齊狠狠瞪了瞪眼睛，什麼話都不再說，帶著助理離開，唐易恆看著外公離開時臉上那憤憤然又臭臭的臉色，忙看了一眼自家舅舅。
怎麼回事？
你又惹外公生氣了？
蕭景琛看了唐易恆一眼，「他受了點兒刺激！」
唐易恆『啊』了一聲，正想通知阿姿姐姐趕緊關心一下外公，雖說自打有了舅舅這個兒子他受刺激的幾率就不低，但是上了點年紀了萬一氣急攻心折騰出什麼毛病來了，那就出大事了！
唐易恆拿著手機就要撥，電話還沒有撥出去就停了下來。
不對！
兒子被抓／殲上了頭條，外公對阿姿姐姐說氣得兩天沒吃飯，可是管家卻偷偷告訴他，外公那兩天胃口絕佳，比平時吃得還要多。
丟了北城那塊地，老爺子說是氣得心口痛了！
可是不對啊，心口痛還每天早上六點鐘爬起來繞著果嶺跑？
唐易恆抽／動著嘴角。
看著若無其事走開的舅舅。
果然啊！
外公還有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歷過？
搞不好－－
被抓／殲？賊好啊！
對像還是個女人！
不是男人！
哦，不是圈子裡傳的那樣，兒子喜歡男人！
丟了地？
太貴了，不要也罷！
說是祖墳之地哭著鬧著要那塊地，其實背地裡摳著腳丫子一陣唏噓－－
破地方，老子才不稀罕！！……
唐易恆腦子裡想出了若干個版本，最後伸手扶額！
外公的心事，你別猜，猜來猜去你也不明白！
就像他今天突然莫名其妙地大駕光臨，本以為他還會來個示威審查什麼的，結果問了一句風牛馬不相及的話，就這麼走了！
弄得他一陣瞎緊張！
不過外公問的那個問題讓舅舅表情很怪異。
難不成外公之前真的見過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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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顧念沒有睡好。
不僅是因為明天姑父就要帶姑姑回c市的緣故。
還因為，病房裡有蕭景琛！
因為她的右腿被固定住，翻身雖能自己使力，而且還不能動作幅度太大，所謂的翻身也只是側一下腰部位置，腰部這個地方又不能扭得太過，持續時間一長就酸痛不已。
但這樣會很吃力，剛才護士過來查看情況時，顧念想動一下，還沒有說出口，g邊坐著的蕭景琛便伸手攬著她的腰將她輕輕地往一邊翻，後腰處用木枕墊好。
顧念因為職業原因面對電腦的時間很長，久而久之頸椎病就成了問題，不僅是頸椎，還有後腰。
所以她平日裡工作時後腰初了墊個軟枕之外還用半圓的木頭枕頭抵著緩解腰部的疼痛感。
枕頭是韓翩芊給她送過來的。
送來的時候無視她的請求直接走人了。
顧念有心想要閉著眼睛，可是偏偏眼皮子又不爭氣，睜大著盯著。
盯著面前坐著的男人。
蕭景琛給她側身，讓她的臉正對著他坐著的方向，她一睜開眼就能見到他。
偶爾他抬起臉來，放下手裡用手指觸摸著的盲書籍，看她一眼。
很安靜！
顧念從沒想過跟一個男人這麼安靜地坐在一起，這種感覺。
怪怪的！
只是－－
顧念的臉上露出一絲難忍來，她睜眼看著蕭景琛，最後想了想還是伸手去按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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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護士很快來了，詢問顧念有什麼需要幫忙，顧念伸手指了指洗手間，護士『哦』了一聲，「顧小姐，您要上洗手間嗎？那請稍等，我馬上去請個人過來幫忙！」
顧念神色焦急，早知道就應該安置尿管，而在她面色尷尬又悶著不肯出聲的同時，觸及到蕭景琛抬起來的目光，一時間恨不得把自己的臉都埋進被子裡去。
為了避免讓他發現，自己在護士的問詢下只用手指著洗手間的門表示要上洗手間，卻不想被那護士一語道破。
說不出的尷尬隨著蕭景琛緩緩起身的動作上升到了最高點。
「要去洗手間？」
他問！
埋著頭的顧念還在跟身體做抗爭。
很難受！
憋尿這種事情，嘗試過的人就知道有多難受了！
顧念深吸一口氣，盼著護士能快些過來，但盼來的便是蕭景琛靠近的步伐。
褪去了大衣的他只穿著一件薄薄的毛衣，他放下手裡的書，緩步走到g邊，手按在被褥上，在顧念憋紅了小臉時伸手將她抱了起來。
「別，你眼睛又看不見！」顧念低呼出聲，感覺到抱自己的男人動作一停，恍然才覺悟自己一時情急說了多麼傷人自尊的話。
他眼睛看不見，應該很忌諱別人這麼說的！
顧念張了張嘴，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她不知道該怎樣才能把這話給圓回去！
「怕跌倒？」蕭景琛問，總算是讓埡口的顧念回了神，抬臉去注意觀察他的神情，察覺到他沒有異樣的表情才暗自鬆了口氣。
只是，他的臉，近在咫尺，這麼的近！
近的他說話時的清涼氣息都暈染向了她的臉頰。
溫軟的－－
而她的手正環著他的頸脖。
「顧念！」
被點名！
顧念急忙轉開眼睛，有種被人抓住了小侷促感！
她剛才，在，在偷看！
偷看這個詞用在自己身上還真的很不適合！
顧念有些臉紅！
要看為什麼不光明正大地看，反正，他也看不見，不是麼？
她再次鼓起勇氣抬臉，正對視那雙早已等候多時的黑眸，被捕了個正著！
「嗯！」顧念還是有些心虛，哪怕是看他的眼睛，眼神也是有些飄的！
「你就是我的眼睛！」
蕭景琛的一句話讓顧念震住了！
你就是我的眼睛！
一個盲人最期待的是什麼？
光明！
最渴望的莫過於一雙健康的眼睛。
而這句話的效果讓顧念怔得遲遲沒有回神。
直到她被蕭景琛送到了洗手間，被他抱起了雙／腿，她才驚怔過來，忙開口。
「別，我自己來！」
「你的腿不能彎曲！」蕭景琛如實說道，伸手解開她的褲子。
顧念臉色漲紅，不行啊！
顧念堅持，雙手拉緊了褲子不送，儘管現在她是憋得難受至極也不鬆開。
想著待會自己如廁，哪怕是他看不到，但是盲人的嗅覺是十分靈敏的！
有，有不好的氣味。
太尷尬了！
她寧願憋死在這裡！
也不要蕭景琛抱著她上廁所！
這樣的畫面，太有違和感了！
耳邊一癢，顧念便一個激靈。
「你害羞？」
顧念趕緊把臉偏向一邊，不答，臉卻漲紅起來。
耳邊又傳來一陣低笑，壞壞的笑，「你身上還有哪兒我沒有摸過？」
顧念氣結，想回贈一句，你*！
結果注意力被轉移開的她發覺臀部一涼！
啊，她的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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