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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血沸騰 第三十六章 張雯琪 文 / 蘇南清風

    大叔招手:「快過來坐吧,這雉雞肉燒山菇可是山珍,一般人吃不上。、、」看他樣子不像是要害我的樣子,我疑神疑鬼地捱到桌子前坐下。

    假林彩雲伸手撕了個雞腿放在我面前的碗裡,笑著說:「吃吧,昨天對你狠了點。」我操,這是騷老頭的絕招啊,叫蘿蔔加大棒!先揍你一頓,然後再給你個棗兒。

    我此時才發現,這個假林彩雲身材年紀以及聲音和林彩雲確實有點像,但臉並不太像,林彩雲是那種瓜子臉,這假貨是圓臉,如果從側面也能看不一樣來。

    艾瑪,我昏了頭了,我一拍腦袋瓜,當時她穿著和林彩雲一樣的衣服,我就認為她是林彩雲了,我特麼真是個蠢貨,給個米粒就能咬鉤啊。

    假林彩雲哧笑了聲:「不過,挨打也不冤枉,太不老實!」想起昨晚那事兒,臉上就紅了。

    我有些氣急敗壞:「你們綁我過來想做什麼?我早跟你說了,我爸不會來的。」

    假林彩雲想說話,那大叔說:「丫頭,把那苞谷酒拿過來,我要和宋海平喝幾碗。」

    假林彩雲進了我住的那間屋子,抱出一個黑罈子,揭開封泥,撲鼻的酒香就溢了出來,大叔把那大粗碗在我面前放了一隻,又放了一隻在假林彩雲面前,再放一隻在自己面前,接過酒罈子倒酒。

    那倒出來的酒是澄黃色的,有些粘稠,不過確實很香。

    大叔端起碗:「來,喝一碗。」

    我擦,喝一碗?這碗跟我們家小鍋一樣,一碗下去非死不可,我忙說:「大叔,我不會喝酒。」

    假林彩雲端著碗說:「端起來,喝!不喝酒還算個男人嘛。」

    我靠,神碼邏輯?看她那架式,我要是不喝她能捏著我鼻子灌哪,我硬著頭皮端起來抿了一小口,甜甜的酸酸的,味道好極了,有點像酸奶,這酒真是奇怪,便喝了一大口。

    假林彩雲翻我一個白眼:「真是不識好歹,是不是城裡人都這麼疑神疑鬼的?這可是蜂蜜苞谷酒,我爸釀了多少年的,一直都捨不得拿出來喝。」

    說真的,我真有點摸不著北了,難道他們見硬逼不成,來軟的?反正我也跑不出去,然後套我的話,肯定是這樣了,不然他們不會下這麼大的本錢。

    管他呢,反正我爸是不會來的,我只是個棄兒,對那個傳說中的爸爸一點眉目都沒有,更不可能知道他還有什麼重要東西會留給我,套也白套,不如痛快喝酒大口吃肉來的爽快。

    想到這裡,我心情大好,抄起那隻雞腿就吃,也懶得再問他們了。

    吃了這雞腿我只覺得這恐怕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雞腿了,太香了,肉也很有勁道,根本不像我們吃過那些養殖出來的味道。

    吃著雞腿,喝著蜂蜜酒,越吃越高興,太好吃了,從綁過來到現在我連口水都沒喝上,又饑又渴,如今這美酒加美食,真是過癮。

    一碗喝完,我捧起罈子又給自己倒了一碗,也不管他們是怎麼樣看我,自斟自飲,吃的不亦樂乎,三碗酒下肚,我面前堆起一小堆雞骨頭,我打了幾個飽嗝才作罷。

    這父女二人看著我吃喝完,相互一笑,不知道要搞什麼鬼。()

    我摸摸發燙的臉,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一扶桌子:「大叔,有煙嗎?來一隻。」

    大叔從身後拿出一桿長煙槍來:「嘗嘗我這個大煙筒。」從吊著的袋子裡捏了一撮煙絲按進煙鍋子,劃著火柴點著了吸了幾口遞給我。

    我擦,這玩意兒還真是第一見到,我也不客氣對著嘴就吸了一口,一股濃烈的辛辣氣味直衝喉嚨,嗆得我扶著桌子連連咳嗽。

    大叔和假林彩雲哈哈大笑,假彩雲說:「大煙筒要慢慢囁,蠢貨。」

    我擦,被煙這麼一衝,我就覺得頭暈目眩,扶著桌子連連援手:「啊……不行了,我要倒了。」

    接著就聽假林彩雲說:「蠢貨,這麼點酒就倒了,真不是個男人!走起,扶你睡覺去。」就覺得兩隻小手扶住我的肩膀往東邊走。

    再清醒時,已經是夜裡了,那父女倆坐在屋子裡,一盞小油燈火苗跳躍不定,顯然這父女倆已經交談了很久。

    我沒敢亂動,就聽大叔說:「這孩子可能真不知道,也別再逼他了,明天送他回去吧。」

    假林彩雲說:「那何叔怎麼辦?難道一輩子呆在山裡嗎?」

    大叔歎了口氣說:「現在出來也許還早了點,聽說那邊緊的很吶,雖然上面已經在追查了,但是沒證據也沒辦法,再說那邊這麼多年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板倒的。」

    假林彩雲不知想起了什麼,回過身來看著我,我心咚咚直跳,他們要是發現我偷聽他們的談話,會不會殺人滅口?

    看來果然是那股勢力有關係啊,可是她所說的何叔在山上,又不能出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何叔是誰?好像他們很關心他。

    假林彩雲站在我床邊說了句:「宋海平,快起來吧,別裝了。」

    我擦,這她也能發現?我還想繼續裝佯,就聽見一根小棍敲打在床檔子上邦邦直響,靠,又要用小皮鞭了!我睜開眼睛故意裝作才睡醒的樣子:「我怎麼了?」一眼就看見假林彩雲手的小鞭子,尼瑪,不帶這樣嚇我的。

    我趕緊掀開被子老老實實坐起來,穿上鞋子躲在大叔身後。

    大叔呵呵笑道:「丫頭,別嚇唬他了。」

    假林彩雲氣的臉色緋紅:「爸,你是不知道,這傢伙壞著呢,還不老實,揍他還是輕的。」我擦,重的大概要把我給劈了。

    以她那手段,把我劈開曬在後面山坡上妥妥的。

    大叔拉過我讓我坐下,我坐在他面前,才發現腳下還有個火炭盆,裡面還有些暗紅色的火炭。大叔說:「山裡不比城裡,這裡夜晚陰冷,你別凍著。」又從背後抽出那桿大煙筒點著了遞給我。

    這回我很小心地囁了一口,雖然有些辛辣的味道,但還能覺得有股熱氣直通肺腑,吐出煙氣後還有點淡淡的甜絲絲的味道。

    我估摸著這大叔要和我談談了,這吃也吃過了喝也喝過了,也該過過堂堂了,便對他說:「大叔,有什麼事你就問吧,我早說了我爸不會來救我的。」

    大叔並沒有說什麼,反而讓假林彩雲坐過來:「這是我閨女,叫張雯琪,大概和你差不多大吧。」我擦,什麼意思?莫非要把這貨嫁給我?

    大叔又說:「宋海平,我們綁你不是引你爸爸出來,而是引別人來。」我一聽,渾身打了個寒戰,罵了聲:「操!」就想奪路而逃,我終於明白了,他們要勾引騷老頭和林彩雲來救我。張雯琪罵我是個蠢貨一點都沒錯,我特麼就是個蠢貨,蠢的象頭驢!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我還沒站起來呢,那根鞭桿就按在了我的腦袋上,張雯琪冷笑著罵道:「說你是個蠢貨,你還不信,現在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尼瑪,我真是欲哭無淚,我特麼把林彩雲和騷老頭給害了,他們要是來救我,那真是玩完了,我都沒能逃出去,他們進來還不是死路一條啊。

    大叔象猜中我的心事一樣,抽了口煙說道:「宋海平,也許你還蒙在鼓裡吧,你看到的所有事都是個假象,都是為了迷惑你的,你要是輕易相信就上了圈套了。」

    這陣子我百爪撓心如坐針氈,哪裡會聽進他說的話?林彩雲待我那麼好,騷老頭雖然不太正經,但他教我怎麼活的像個人!

    就算他是那股勢力的人,想要找到那份絕密文件,想要挖出我爸爸拚命都要保護的東西,我都認了。

    若他和林彩雲都是在設計圈套在騙我,那麼這個世界上我還能相信誰?相信這對綁匪父女嗎?一想到這些,我不由嘿嘿冷笑起來:「張大叔,我跟你說清楚,林彩雲是幫過我不錯,但她從來就沒有像你們這樣打我逼我,也從來沒有問過我爸爸的秘密在什麼地方,我不相信他們難道要相信你嗎?」

    張大叔愣了下,抽了口煙問我:「你真的就那麼相信他們?」

    我使勁點點頭:「沒錯,是他們教會我怎麼做人,像個人一樣的活著,教會我怎麼去對付對手,如果沒有他們,我可能還像個小要飯的每天徘徊在垃圾堆裡撿垃圾。」想到他們將要中計,不禁有些黯然神傷,語氣也低了下來。

    張大叔和張雯琪對視了一眼,張大叔歎息道:「宋海平,你太善良了,你根本不知道對手有多厲害,也知道這場爭鬥要死多少人,要牽扯到多少人。你只是覺得別人對你好,你就無條件無原則地幫別人,我怎麼跟你說才好呢。」

    我淡淡一笑:「大叔,你別跟我說這些高大上的東西,你根本就不知道從小失去爸媽的滋味,好不容易有個爸爸拉扯著我們長大,還是個殺我爺爺的兇手,我們一起相依為命,相濡以沫,無論宋大林的罪惡有多麼深重,我覺得也足以讓他贖清他所有的過錯,升到天堂了,他是我們永遠的爸爸。至於那個保守秘密的爸爸,我覺得他與我們兄妹已經沒有了任何關係,所以請你們也不要再糾纏下去了。你們爭權奪利那是你們的事,與我們兄妹無關,我不管林彩雲和她爺爺犯了什麼罪,他們於我有恩,只要我活著,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他們!」

    張家父女呆看了我半天,用一種不可理喻的眼光看著我,大概他們還無法理解我的決心,不知道我早已把林彩雲和騷老頭當作了自己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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