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章 王妃還是皇后 文 / 我不是驕子
「沒想到眼高於頂的傲嬌二皇子竟也能體恤我王朝千千萬萬的將士，『不遠萬里』還紆尊降貴的來到這十里亭相送，看來以前還真是小女子看走了眼，將二皇子誤認成了只會貪圖享樂、流連酒肉的糊塗皇子。」
十萬人的隊伍已經看不到影了，前來送行的人也都散了乾淨，雨晴收回目光，正要往回走，卻見某人仍舊斜靠在十里亭的柱子上，望著遠方出神。
晨曦微露，打在他的臉上如夢似幻，不過此次雨晴卻沒有沉迷，而是感到了一絲淒涼。突然覺得自己剛剛的話說的有點過分，於是上前走了兩步，溫言道：「他們已經走遠了，二皇子不回去嗎？」
不知道……他有沒有看懂皇上派四皇子去邊關的真實用意。不過，或許他不知道要比知道更好吧，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福氣。
「其實，」李曜光看看走到近前的女子，用狂妄代替了之前的怔怔：「你並沒有看走眼，因為我今日壓根就不是來為他們送行的！」
「那你是來幹什麼的？」今天到這裡來的都是為了送行！
翻身躍到最近的一個位置懶懶的坐下，李曜光又換上了一副嬉笑的表情：「我只是來打斷你和四弟的對話，順便叫你去看看你家大白虎的！」
在整個永世皇朝，若論其變臉的速度，只怕他稱了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了！
「啊？」沒有料到他竟然是以這樣的原因來到十里亭的，雨晴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想從他的臉上找出一絲玩笑的痕跡。
可惜，他雖然面色不恭，眼睛裡卻透露出了不苟的『我很誠實』！
有點摸不準了，雨晴質疑：「當真？」
一朝皇子在大軍出征時親自到場，卻不是為他們送行？！這說出去不覺得荒唐嗎？
不過，發生在別人身上或許容易讓人覺得荒唐，可這事和他扯上關係雨晴又突然覺得『理應如此』了，霎時有點後悔自己脫口而出的質疑。
「本皇子來不來都無所謂，更何況……」他們一直以為我可有可無！最後一句話李曜光並沒有說出口，只是將視線投到了別處，表情淡然。
彷彿從他言語中體會出了某種苦澀，而這種苦澀也瞬間激起了雨晴心中的一絲莫名奇妙的情緒，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良久良久，她才凝視著他，略帶些嘲諷的低喃：「你這般想得透的心境，做個閒散的王爺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其餘，怕是他再難把握了。
她的話盡數落入李曜光耳中，只見他無奈的伸了個懶腰：「哎，做個閒散的王爺是我畢生的追求，不過，也只能是個追求了。」
沒有哪個皇子被人當面說以後要做個閒散王爺會開心吧，偏偏他卻不以為然，甚至還瀟灑的承認這是他畢生的追求。該說他是他看得開，還是他不思進取？
「為何只能是個追求？難道你連做個閒散王爺的能力都沒有？你總不可能要做一輩子的二……」雨晴說到此處，趕緊將『皇子』二字壓了回去，有些歉意的看了他一眼。
做一輩子的『二皇子』可不是個好說法，那相當於是在詛咒他早夭了！畢竟，在當今皇帝去世，他的子嗣即位後，其餘的皇子都是要被封王的！換句話說，只要能挨到武成帝去世，他再不濟也能當個王爺。
李曜光聽出了她曲解了自己的意思，收斂起神色：「我說『閒散王爺』只是一個追求，不代表我無力勝任，只是，以我的條件，至少得做個有權力的王爺！」他將身子微側，半倚在欄杆上，一派瀟灑自如，竟絲毫不覺得自己這番話說的多麼『石破天驚』。
被他這種豪言壯語下了個趔趄，雨晴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詫異道：「就你？還至少做個有權力的王爺？」
這不是信口開河嗎？他除了會在帝都橫行霸道、仗勢欺人外，有做過任何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或者說，他長這麼大，可曾做過一件被人稱頌讚揚的事兒？
一直知道他狂妄自大，卻也未曾料到他能自大到這個程度，『做一個有權勢的王爺』，他知道這句話的含義嗎？
還是，他以為，只要仗著皇上的寵愛，沒有什麼是他得不到的？
沒有內在的自大，始終是會幻滅的悲哀，他……哎，說到底還是個可憐的人啊！
「有權有勢的王爺都是有著七竅玲瓏心的，他們待人謙和、處事老到、一心為民。」動了同情他的惻隱之心，雨晴不忍將他打擊的太厲害，只旁敲側擊的提醒他一些現實問題。
這句話剛說完，她就感到腦門一陣痛，很明顯，是被他敲了一下！不過，他是怎麼動的手她卻並未看清，心中有些佩服他的功力，不過面上是絲毫未露，只扶著額頭，狠狠地瞪著他。
好吧，她承認，他的功夫是很好的，至少遠在自己之上！
可是，要做權勢王爺，可不是有一身好功夫就行的！
只見李曜光的姿勢與之前無異，若要論差別，不過是他此刻的表情更加豐富了，一雙眸子似怒含笑的看著她：「你這丫頭，可別『門縫裡看人』，本皇子的能耐可不只有你看到的這點。莫說是做個有權勢的王爺，就算是那最高的位置對本皇子來講也不過是唾手可得的東西。」
「你呀，就別吹牛了，說點實際的成嗎？」敢像他說出這種話的人，要麼是真的很有實力，還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那種，要麼就是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的『初生牛犢』，雨晴自然覺得他是後者。
李曜光聞言，站起身用雙手將她圈在柱子與自己之間，邪邪一笑：「好啊，那就說點實際的吧。丫頭，你是相當王妃還是皇后？」
雨晴雖然已經對他複雜多變的人格有了免疫，也不怕他隨時變臉，可是針對這樣不知所云的話還是叫她有些傻了，甚至忽視了目前與他『曖昧』的體位，木訥道：「那也是我說想當就能當的？」他是不是燒糊塗了，盡說些瞎話。
「當然，你說了算！你要是想當王妃，我就去做王爺；你要是相當皇后，我就去做皇上！」王爺和皇上的地位，此刻在李曜光口中就像是大白菜一樣，可以隨意挑揀。而雨晴則是左右他選擇的人。
就他？做個王爺都不錯了，畢竟身份在那兒，可要是皇上……況且不論他有沒有那個能力登上帝位，就算是他真的當上了……他能治理好永世王朝的萬里江山？
雨晴對他的言論嗤之以鼻，哼哼唧唧的不打算接話茬。
不對……王爺、王妃，皇上、皇后？！
意識到問題的癥結所在，雨晴指著他半天也只能說出個『你』字。
李曜光無視她眼裡的驚異，一本正經的的道：「嗯哼，如你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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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正在糾結要不要把跟新時間改為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