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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徐娘心計 文 / 大示申

    第二十二章徐娘心計

    陶如軒早聽出了梁紅艷的意思,雖然知道是在變著法損袁世貴和朱立安,卻又納悶梁紅艷為什麼非要編出個乾姐姐、乾弟弟來。

    接下來,你講一個,我說一個,有好笑的有不好笑,觥籌交錯,不一會兩瓶茅台就見了底,袁世貴覺得不盡興,又讓服務員拿了一瓶,一直喝到到十點左右。袁世貴和朱立安兩個喝的最多,幾乎每人喝了一瓶,好在茅台酒雖然後勁足,剛喝完卻並不是特別要緊,不過兩個人的嘴上還是少了把門的,胡言亂語,不成體統。梁紅艷也有了些醉意,臉色紅潤,如出浴一般。陶如軒雖然也喝了不少,但還算清醒,為了讓自己保持清醒,便不時在大腿上掐一把。

    梁紅艷就舉杯道:「大家高興的差不多了,各人自掃門前雪,喝了門酒就散了吧。」說著將杯中酒喝了。其他人也跟著喝了。梁紅艷就給陶如軒使了個眼色。陶如軒馬上會意,出去把兩個人的司機叫進來,又幫著送上了車。

    不想,從外面回到包間,陶如軒就發現梁紅艷已經爬在了桌子上,看樣子也有些醉了,就過去輕輕在梁紅艷的肩膀上搖了搖道:「梁部長,我是不是送你回家?」

    梁紅艷卻一下倒了下去,陶如軒急忙伸手去扶,手卻無意間落在了梁紅艷的胸前,只覺一團軟綿綿的感覺,想要撒手又怕把梁紅艷摔在地上,只好就勢抱起,卻把梁紅艷整個攔在了懷裡,雖隔著衣服,可那夏秋衣服單薄異常,加之梁紅艷本就是個凹凸有致的女人,陶如軒不免心跳加速,喉嚨發乾,加之喝了不少酒,腦子裡一片混亂,忽悠間就想起那天在豐源環亞山莊的那個女人,竟有些難以自持的念頭。

    好在梁紅艷沒有完全失去意識,陶如軒叫了兩聲「梁部長」,梁紅艷便清醒了不少。穩了穩腳跟,轉身間兩個人的嘴唇又差點貼在一起。陶如軒急忙扶住梁紅艷的肩膀問道:「梁部長,你沒事吧?」

    就在這時,一個服務生進來收拾桌子,一見二人情形,馬上一臉緋紅,轉身就要出去。

    陶如軒知道她誤會了,厲聲叫住了道:「跑什麼,還不過來幫忙?」

    那服務生這才過來,幫著將梁紅艷扶住了,慢慢穩在椅子上。梁紅艷這個樣子,司機老黃也不在,送回家去顯然是不可能了。陶如軒邊從口袋裡掏錢邊對服務生道:「你馬上去開一間客房。」正要把錢遞給服務員,梁紅艷卻早從坤包裡掏出一張卡,看樣子應該是大酒店的會員卡,遞了上去,口齒不清道:「用這個吧。」

    服務生接卡跑了出去,不一會就回來了說,客房已經開好了,又將房卡連同會員卡一起遞給了陶如軒。

    陶如軒看了一眼房卡,是c座308,,心裡就犯起了嘀咕。大酒店前面是餐飲和娛樂場所,後面才是客房,中間雖有走廊連接,卻也不免碰上熟人,萬一讓人看見豈不是有損梁紅艷的形象。再說了,對方要是問起,自己也不好回答,就問服務生道:「你們有沒有輪椅之類的設備?」

    服務生無奈搖了搖頭禮貌道:「對不起,先生,酒店沒有此類預備。」又試探著問道:「要不我再找幾個人過來幫忙,您看行不行?」

    叫再多的人過來也是一回事,何況人一多不免張揚,就更容易讓人懷疑了,人言可畏,還不知道會說出什麼來,陶如軒只好一咬牙道:「算了。還是我背吧。你去給我找一件你們服務生穿的衣服來,一會我背的時候,你把衣服蓋在她頭上。」

    梁紅艷雖說有些手腳不聽使喚,卻沒有完全糊塗,就一隻手扶著陶如軒的肩膀道:「這樣好,這樣好。」

    服務生卻難以明白,站在那裡半天沒動,陶如軒馬上瞪了一眼道:「還不快去!」服務生這才又出去了,不一時回來,手裡就多了一件衣服。

    陶如軒一邊將梁紅艷背起來,一邊叮囑服務員道:「我背她走,你就在後面跟著,路上要是有人問起,你就說一個服務生感冒發燒了,聽明白了嗎?」

    那服務生可能也是新來的,見陶如軒一副盛氣凌人的架勢,也不知道是什麼來路,哪裡敢得罪,只好點頭應允。

    陶如軒這才背起將梁紅艷往往客房送去。在走廊裡果然碰見了熟人,是縣委辦副主任馬肇慶,好在對陶如軒並不熟悉,只問一句「這是怎麼了」,服務員便按陶如軒的交代說了。馬肇慶倒也沒多問。

    將梁紅艷放在床上,又蓋好了被子,陶如軒正準備離開,卻被梁紅艷一把拉住了。梁紅艷閉著眼睛道:「如軒,你先別走,我想洗個澡,渾身軟的起不來,你幫我放一下洗澡水吧。」

    陶如軒就有些為難了。放洗澡水當然沒問題,可是洗澡水放好之後怎麼辦呢?梁紅艷自己也說了,渾身軟的起不來,難道要自己幫著洗嗎?這恐怕有些不大妥當的吧。

    「梁部長,你現在這個樣子也沒法洗,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陶如軒勸解道。

    「不不不,我現在就要洗,要不然我睡不踏實。」梁紅艷依然閉著眼睛固執道。

    怎麼辦?再勸恐怕也無濟於事,總不能就這樣走吧。梁紅艷雖然醉了,但意識明顯是清醒的,自己這樣走了,今後還怎麼見面。

    「好吧,你稍等一會,我這就給你放洗澡水去。」陶如軒只好硬著頭皮應了下來。

    服務生開的是一個帶客廳的豪華套間,雖算不上多麼高檔,但在汾城這已經算是好的了。衛生間就在臥室內,用一扇玻璃推拉門隔開了,玻璃門上是一朵巨大的藍色玫瑰花,裡面的情景一覽無餘,馬桶、花灑、面盆和一個浴缸。

    陶如軒進去開水,調試好了溫度,出來後,梁紅艷已經一隻胳膊撐著坐了起來。陶如軒急忙扶了一把,又從外面搬來一把椅子放在衛生間裡,這才將梁紅艷送進了衛生間。

    「你幫我把衣服脫了吧。」梁紅艷歪在椅子上道。

    陶如軒一下子就愣在了那裡,心想自己的擔憂還是得到了印證,別的事情能幫,脫衣服的事情哪兒能隨便亂幫。

    梁紅艷見陶如軒半天沒動,也能看出陶如軒的心思,淡淡笑了一聲,接著有氣無力道:「我這個毛病已經多少年了,晚上睡覺之前要是不洗個澡就睡不著。你別想太多了,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渾身沒力氣。要不然也不會要你幫。你就把我當你的乾姐姐吧。」

    如此一說,陶如軒就想起了剛才在酒桌上梁紅艷講的笑話,不由更加尷尬了,卻也不得不幫,就在梁紅艷的身後,從上到下,一件一件,幫著梁紅艷將衣服脫了。

    「你扶我一把。」梁紅艷試著站起來,拉著陶如軒的手一隻腳就踏進了浴缸,緩緩躺了下去,接著道:「好了,你去吧。」手卻沒有將陶如軒放開,同時也將那一副完美的酮體也展示在了陶如軒的面前。

    水影重重,模糊中帶著真切,就有了如詩如畫,如夢如幻的效果,似乎是從歐洲中世紀的藝術殿堂中迸出的神話,凹凸的曲線完美地勾勒出讓人如醉如癡的輪廓,黑色的筆觸在巧妙地裝點著細膩的畫布。

    陶如軒感覺如萬蟲噬心一般,好像胸腔中有股力量在不斷膨脹,要將自己的胸腔整個都炸裂一樣,急忙從梁紅艷手中抽出自己的手,逃也似地離開了衛生間。

    在客廳飲水機上接了一杯涼水,咕嘟咕嘟一口氣喝下去,陶如軒才感覺好了一些,也不敢稍作停留,唯恐再要是待下去,恐怕就不是梁紅艷勾引自己,而是自己主動送上門了,喝完水後就站在臥室門口,沖裡面喊道:「梁部長,要是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梁紅艷只嗯了一聲,就再沒有回聲了,估計也失望到了極點。

    從大酒店出來,陶如軒忽然又想起了三叔的話,得到的確實一個相反的結論:逢場作戲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然而回到家中後,陶如軒就隱隱有些後悔了,腦子裡千遍萬遍都是梁紅艷的影子,又覺得自己其實不過是個偽君子,心中邪念早已生根,卻不願意承認,結果非但身體受罪,心裡也跟著不好過。要是真就跟梁紅艷那樣了,又能怎樣呢。反正就那麼回事,何必太認真呢。

    可反過來一想,陶如軒就又含糊了,覺得做人總有點底線和原則,連起碼的道德倫常都不遵守了,那還算個什麼人呢。先不說梁紅艷的年齡問題,梁紅艷畢竟是有夫之婦,無論怎麼說,自己那樣做都是不道德的。這跟第三者插足又有什麼區別呢。

    但是再反過來想想,陶如軒又覺得自己這種想法未免過於迂腐,連人家也不在乎的事情,自己又何必計較呢。何況又不是自己主動,而是梁紅艷一而再再而三地暗示,自己這又是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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