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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二章 線索 文 / 大示申

    第二百七十二章線索

    心神不寧,陶如是還是拿出手機給田之峰撥了過去。

    「喂,田縣,你好啊。現在在哪兒呢?」陶如是故意輕鬆問了一句。

    田之峰這個那個了半天,卻答非所問道:「陶書記啊,你好,你好,很長時間了,老想去你哪兒坐坐,就是怕打擾你。你還好嗎?」

    「還行吧。」陶如是隨意應了一聲,想問一句他是不是跟刁青吟在一起,馬上又覺得不太妥當,這段時間刁青吟沒跟自己聯繫,原以為是跟劉騰或者方華民勾搭上了,要是跟田之峰在一起,那也就罷了,「本來有點事想跟你說說,你要是忙的話就算了,有時間聯繫吧。」

    陶如是說著準備掛斷手機,田之峰卻打住了道:「有什麼事,你儘管吩咐,要不我現在就去你那兒,正好也沒什麼正經事。」

    陶如是想了想道:「好吧,那你過來吧。我在家等你。咱倆好好喝兩杯。」

    田之峰道:「沒問題,你把家裡的好酒拿出來,我帶兩個菜過去。咱們兩個來個一醉方休。」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田之峰就過了了,手裡果然打包帶了幾個菜。陶如是拿出碗筷,又取出一瓶五糧液,兩個人便在茶几旁邊對酌了起來。

    大半瓶酒下去,陶如是就覺得心裡憋得難受,想跟他說說刁青吟的事情,可又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就含糊問道:「你剛才是不是跟刁部長在一起?」

    田之峰的臉上馬上紅紅地,沉默了一會才點了點頭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藏著掖著了。我只能給你說,我跟青吟是真心的。我知道這話,你肯定不信,但實事確實如此。另外,青吟也把你們以前的事情給我說了。她說她當初對你也是真心的,我相信。因為我知道,她就是這麼個人,把情看的太重了。而你不同,你要謀大事,幹大事,一旦兒女情長,就會英雄氣短。這一點,我和青吟都能理解。」

    陶如是沒想到田之峰主動說了出來,這樣也好,省的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說,可又不免覺得荒唐可笑,就擺擺手道:「田縣,你千萬不要這麼說,我能謀什麼大事。我現在倒是很羨慕你,四十多歲了還能找到一份真愛。說句實在話,我還這麼年輕,卻不知道自己的真愛到底在哪兒。」

    田之峰有些動情了道:「要不然還能怎麼樣。我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再想上去也不可能了。退休的時候能給個正處待遇,我也就心滿意足了。不像你,還這麼年輕,以後肯定前途無量。我給你說實話,我要是像你這個年齡能上到你現在這個位置,我也不服你。不過,你放心,今後有什麼事情,只要招呼一聲,我絕無二話。」

    田之峰喝多了,滿嘴的酒話,陶如是不能當真,也不能全部否定,酒後吐真言,或許這就是他心裡的真實想法也說不定。可誰又知道呢。官場上的事情,真真假假,其實是很難真正說清楚的。

    兩瓶酒快見底了,陶如是酒量本來不是很好,最近鍛煉的已經差不多了,但一斤白酒還是難以支撐,見田之峰也喝得差不多了,就便提議道:「酒是不能再喝了,咱倆就閒扯扯吧。」說著將茶几上的酒瓶子收了起來。

    田之峰一邊幫著收拾殘羹冷炙,一邊道:「陶書記,我至今才發現,我雖然癡長你十幾歲,見識和膽略還不及你的十分之一。就拿劉騰的事情來說,這麼多年,我也是看的清清楚楚,可就是不敢跟人家對著幹,總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其實,大家誰不跟我一樣,不願意招惹是非,以至於到了今天無法收拾的地步。要是當初,我也能像你現在一樣,站出來跟他鬥上一鬥,也不會到今天這一步。」

    陶如是把空酒瓶扔到門外,回來道:「既然你把話說到這兒了,那我也給你說句實在話,其實我也是被逼出來的。金屬鎂廠的事情讓我感觸太深了,像劉騰這樣的一把手,要是再得不到遏制,那以後還了得。這是個普遍性問題,現在縣裡的一把手手中權力太大了,幾乎可以包攬一切,無論說什麼都根本沒有人敢反對。雷雲的事情,你也看見了,只有我和程書記據理力爭,其他人誰說一句話了。」

    田之峰似乎一下子想起了什麼,不好意思道:「那天研究雷雲的問題的時候,我本來是想站出來說話的,可看那形式,就算多我這一張嘴恐怕也改變不了局面。加之我這個人,骨子裡也確實有些懦弱,不敢像你跟程書記一樣,跟劉騰對著幹。」

    陶如是笑笑道:「這話就不要說了,我又何曾不知根本無法改變局面。」

    田之峰點點頭問道:「你們下一步有什麼打算?現在雷雲下來了,想從烏俊奇那裡找突破口,怕是不容易了。」

    這也是陶如是這些天一直頭疼的事情,明知道問題在哪兒,卻無從下手。

    陶如是道:「我現在也是無計可施。看來想把劉騰扳倒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說著苦笑一聲,接著道:「有時候,我真有種心灰意冷的感覺。你說市委也明明知道劉騰有問題,就是不插手查。這算怎麼回事?」

    田之峰應了一聲道:「是啊,其實劉騰的問題很明顯,可以說就在明面上擺著,差的就是一個突破口。」說著停頓了一下,忽然凝神看著陶如是道:「你有沒有想過從牛麗萍的死入手查一查?」

    「牛麗萍的死?」陶如是大惑不解,「難道牛麗萍的死跟劉騰有關?」

    田之峰卻又搖了半天頭道:「這個我也不好說,但是你也知道,牛麗萍跟劉騰的關係一直十分暖昧。牛麗萍又是個那樣的女人,說白了,根本就是只破鞋,怎麼可能被嚴主任罵了兩句就跳湖自殺。這裡面難道不值得懷疑嗎?」

    關於牛麗萍的死因,陶如是也考慮過,但是又如何入手呢。牛麗萍已經死了,而且公安局現在連準確的跳湖事件也掌握不了,又怎麼能查到劉騰的身上呢。再說了,牛麗萍即便真是劉騰所殺,劉騰也不會傻到親自動手,肯定會指示他人去做。不過死馬當活馬醫,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不想當天晚上跟田之峰說完這件事,第二天姚東山就來了,說這段時間一直有兩個男人在牛麗萍的家門口晃蕩,好像是在監視牛麗萍的男人,但是並不避諱牛麗萍的男人。陶如是問姚東山是不是認識這兩個男人。姚東山說認識其中一個叫豺狼的,另一個並不認識。

    這樣一來,陶如是便基本能確定牛麗萍的死跟劉騰有關了。可是,這兩個人又為什麼要監視牛麗萍的男人呢。難道是牛麗萍的男人知道什麼秘密。

    想到這裡,陶如是一邊交代姚東山繼續監視,一邊起身往人大走去。

    嚴啟明正好在辦公室,陶如是便將情況給嚴啟明簡單敘述了一下接著道:「現在看來,我們當初的猜測還是有一定道理的,牛麗萍的死極有可能跟劉騰有關。要不然他不會讓烏俊奇派這個外號叫豺狼的傢伙監視牛麗萍的男人。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讓牛麗萍的男人盡快開口,說出他所知道的事情。只有這樣,我們才可以爭取主動。你覺得呢?」

    嚴啟明若有所思道:「那麼如何讓牛麗萍大男人開口呢?你想好了沒有?」

    這一點陶如是還真沒有想過,可畢竟是好不容易發現在線索,豈能輕易放棄,一咬牙道:「也不用想什麼辦法,把他叫過來直接問他就是了,我就不相信,他老婆被人害死了,他作為一個男人能嚥下去這口氣。」

    嚴啟明點了點頭道:「好吧,那你就試一試吧。不過,我覺得希望不會太大。他既然能忍這麼長時間,就說明他已經怕了。何況,一直以來,他跟牛麗萍的夫妻關係就不和諧,又戴了這麼多年綠帽子,哪兒會去管。當然了,你不妨試試吧。」

    兩個人說著,嚴啟明就給辦公室打了個電話,董紹林很快過來了,嚴啟明就給他說,把牛麗萍的男人叫來,陶書記找他說點事。董紹林應了一聲去了,不一會回來說牛麗萍的男人馬上就到。

    大概不到一個小時的樣子,牛麗萍的男人就在董紹林的帶領下,進了嚴啟明的辦公室,卻是一副怯生生的樣子,進門後,眼睛也是躲躲閃閃的不敢看人。

    陶如是這時才意識到嚴啟明所言不差。一個普通老百姓,從來都是見官怕三分的,他見了自己和嚴啟明尚且怕成這個樣子,在劉騰和那些烏俊奇面前又該如何呢?

    「坐吧。」陶如是盡量做出一副寬和的樣子,伸手讓了個位置。

    牛麗萍的男人哎哎地應了兩聲,又朝沙發上看了一眼,卻不敢坐。陶如是又說了一邊,他才將半個屁股搭在了沙發上。

    董紹林也是個懂規矩的,主動給倒了一杯水,遞到牛麗萍男人的手中,又衝陶如是和嚴啟明笑笑,轉身出去了。

    「你不要害怕,我們今天叫你過來,也沒別的事情,就是想具體瞭解一下牛麗萍跳湖自殺之前的一些事情。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你能做到嗎?」陶如是想把氣氛搞的更輕鬆一些,便一直是一種比較和藹的口氣。

    男人木訥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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