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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六章 在劫難逃 文 / 大示申

    第二百七十六章在劫難逃

    陶如軒想了想,一拍大腿道:「不管怎麼說,就算再難也要查。就算市委不批准,也起碼嚇他劉騰一聲冷汗。現在崔自信那邊一直無法確定,也就只剩下這一條線索了,要是放棄了,我們可就幾束手無策了。」

    嚴啟明覺得只能如此了,便點頭應了下來,卻又想起了別的事情,對陶如軒道:「你上次說謝晉是劉騰的人,我怎麼總覺得不大對勁呢。我總感覺他這個『兩面派』似乎是另有目的。」

    「另有目的?什麼目的?他是你們人大這邊的人,你最近是不是又發現了什麼可疑的地方?」

    嚴啟明忽然提出這麼一個問題,陶如軒一時沒反應過來,便問了一句。

    嚴啟明若有所思地搖搖頭道:「倒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就是一種感覺。按說,如果謝晉給劉騰賣命,他就應該有求於劉騰,而且也必然要跟我們拉開一定的距離,可他又為什麼要做這個『兩面派』呢。而且,我覺得他自己也應該非常清楚,他告訴牛麗萍的男人,我在牛麗萍自殺之前曾經罵過牛麗萍的事情,並不是能瞞得住的事情,他又為什麼還要做這種愚蠢的事情呢。那樣的話,豈不是很快便把他暴露了?,」

    這裡面的問題,陶如軒一時也有些難以明白,便繼續問嚴啟明道:「那以你的意思呢?」

    嚴啟明撇撇嘴道:「我要是能說清楚的話也就不會問你了。總之一句話,我們身邊現在幾乎已經沒有人了,都是鬼,還是小心為上吧。」

    第二天上班,陶如軒見方華民滿臉難消的怒氣,就問身旁劉峰怎麼回事。劉峰這才告訴陶如軒,方華民的兒子方小川,昨天晚上在外面喝酒的時候,面門被一個不知道是農民還是流浪漢的傢伙踢了一腳,鼻樑骨折斷,住進了醫院。

    單從一個家庭的角度出發,這並不是一件小事,這就難怪方華民不高興了。另外,方華民就這麼一個兒子,平時也是寶貝疙瘩一樣養著。這方小川又仗著父親的威勢,身上便不免沾滿了各種惡習。不過汾城大多數人都認識這位汾城一少,也不會招惹他,卻也不知道這是落入了哪位高人的手中。

    「知道是誰打的嗎?」陶如軒進了進辦公室後,問劉峰道。

    劉峰搖頭笑笑,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道:「不知道,聽說是一個農民工。」又道:「不過,估計方大少爺這會真傷的不輕。鼻樑骨折端,弄不好是要毀容的。聽說,昨天晚上方縣長就把崔局叫到家裡狠狠地訓斥了一頓。」

    「就一點足絲馬跡都沒有?」陶如軒繼續問道。

    劉峰咧了一下嘴道:「一個農民工,弄不好還是個外地人,打了縣長的公子哥,估計早嚇得跑了,哪兒還敢在汾城待下去。不過,聽說這位農民工兄弟手底下功夫倒是一點也不含糊,方大少爺一夥五六個人還沒到人家跟前,就被人家打的滿地找牙。方大少爺也是該倒霉,你說他好好的惹人家農民工幹什麼。難道就不知道兔子急了還咬人的道理嗎?」

    見劉峰滿嘴怪話,陶如軒便教育了他幾句道:「你還是管著點自己那張破嘴吧,別給我到處瞎說去。另外,你一會買點營養品,代我去一趟醫院,看看方小川。」

    劉峰卻老大不樂意道:「看他幹什麼,要我說,這種禍害,整天胡作非為,就該打死了才好。」

    陶如軒厲聲呵責道:「劉峰,我看你是越來越沒規矩了。什麼叫打死了才好?人家又禍害誰了?」

    劉峰卻好像豁出去了,立即頂了上來道:「禍害的人多了去了,牌樓街老喬家砂鍋店老闆喬老四的女兒喬淑慧,就被方小川禍害了半年,最後方小川卻把人家甩了。喬淑慧受不了打擊,整天神志不清,幾乎都快成傻子了。」

    陶如軒便知道這件事情肯定跟劉峰有關,要不然他不會知道的這麼清楚,便追問道:「你跟這個喬老四的女兒喬淑慧是什麼關係,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劉峰哼唧了半天才道:「我跟喬家是鄰居。」

    陶如軒便看著他接著問道:「你以前是不是跟喬淑慧好過?」

    劉峰點了點頭,卻又搖起了頭道:「其實也沒有,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算是青梅竹馬,可我從來沒有給她說過。」

    陶如軒笑笑道:「所以你要為喬淑慧抱不平,是不是?」見他心裡難受,便安慰道:「你跟她是青梅竹馬,可她並不把你放在心上,去跟方小川好了,你又何必在意呢。男子還大丈夫,要拿得起放得下才是。」

    劉峰似乎並不甘心,自責道:「那兩年我正好當兵去了,要不然她也不會被方小川禍害了。」

    陶如軒道:「這哪兒能怪你,你去當兵去了,她要是對你是真心的,就應該等你。她不等你,就說明她心裡並沒有你。而且,方小川的為人在縣裡也有些名氣,她願意跟人家好,難道不是因為她看上了方家的勢力嗎?」

    劉峰搖了半天腦袋道:「不是你說的那樣,喬淑慧根本不是那樣的女孩子,她是被方華民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陶如軒不想跟她說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情,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了道:「好了,劉峰,不要再說這些沒用的了,你一會就買幾樣營養品去一趟醫院吧。我還有事,你先去吧,等我有時間了咱們再聊。」

    不想剛打發走劉峰,崔自信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口氣嚴肅道:「陶書記,你認識不認識一個叫姚東山的年輕人?」

    陶如軒不知道崔自信怎麼會知道姚東山,更猜不透他的用意,便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直接反問道:「怎麼了,什麼事兒?」

    崔自信道:「是這麼回事,這個姚東山因為涉嫌打架致人傷殘,剛剛已經被我們抓捕。剛才我幾個民警對他做筆錄的時候,他說他認識你,所以就給你打電話確認一下。」

    陶如軒以為姚東山昨天晚上去牛麗萍家的事情,被牛麗萍的男人告到了公安局,便一下子緊張了起來,焦急問道:「到底什麼事情,你說清楚。」

    崔自信就在電話裡沉默了一下道:「昨天晚上,姚東山把方縣長的兒子打了,而且打的比較嚴重,致使方縣長的兒子方小川鼻樑骨斷裂,恐怕要負刑事責任。」

    陶如軒沒想到打方華民兒子的人竟然會是姚東山,一股無名之火騰地一下就竄了上來,心想,這個姚東山真是不成器,什麼事情不能忍一忍,平白無故地橫生枝節,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可終究不能讓他就這樣坐了牢,便只好把姿態放低一些道:「崔局,這個姚東山我認識,是王顯鎮人。你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不能不起訴?」

    崔自信道:「辦法倒不是沒有,主要是看方縣長的態度,如果方縣長不再追究的話,應該就好辦多了,只要讓姚東山把醫藥費出了,應該就沒什麼事兒了。但是……我想,能夠爭取到方縣長原諒的可能性恐怕不會很大。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大概已經聽說了,方縣長連夜把我叫去訓了一頓,我們也是連夜破案,才通過交通路口的監控錄像,在世紀家園酒店找到姚東山的。」

    監控錄像!陶如軒不由再次緊張了起來,問道:「你們在監控錄像裡有沒有發現別的什麼?」

    崔自信道:「那倒沒有,監控錄像也只有縣城幾個比較重要的交通路口有,他們打架的地方正好在牌樓西街十字路口,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快抓住姚東山。」

    陶如軒這才放心一些,可不免還是有些心煩意亂,倒不是怕姚東山說出別的事情,關鍵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如果給姚東山判了刑,就等於斷了自己的手腳。

    掛了崔自信的電話,陶如軒忽然想起了姚思廉。姚東山是姚思廉的親侄子,如果姚思廉能出面給方華民說情的話,事情應該就好辦多了。畢竟這是一種人情關係,方華民恐怕也要給姚思廉幾分面子。可就是不知道這個倔老頭肯不肯放下架子,去求方華民。

    想到這裡,陶如軒不敢耽擱,立即動身往政協走去。不想出門的時候卻碰上了馬肇慶。

    已經是物是人非,馬肇慶早就被劉騰下放到了鄉鎮,剛開始擰著不去上班,後來見也沒人理會他,而且他也知道,如果再不去上班,恐怕連個鄉鎮長的位置都要被別人佔了去。趙永奎不就是個前車之鑒嗎,劉騰能不比梁紅艷狠?便也只好報到去了,先是分到了王顯鎮,後來又賴著臉皮給劉騰說了幾次,才調到甘泉鎮。

    世事變遷,馬肇慶早從那種被「貶官」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也變得更加圓滑了起來,見到陶如軒就急忙滿面笑容地迎了上來,問候道:「陶書記好!」

    陶如軒心裡有事,不想跟他磨嘰,可畢竟以前曾在一起共事,也又不能冷落了他,就跟他握了握手,好好好地應了兩聲,又隨便問了兩句工作上的事情,就準備離開。

    馬肇慶倒也知情識趣,簡短回答了陶如軒的問題便道:「陶書記有事先忙吧,我抽時間再給你匯報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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