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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二章 白陶的心思 文 / 燕小徐硯墨

    蘇擎交代完後出了王瓷錦的房門。他沒有意外的看著門邊正靠在牆上的白陶:「都聽到了吧?」

    「嗯。」白陶淡淡說到。

    「我雖然不知道你以後會如何打算。但是當你答應留下來的這段時間,我希望你能信守你的承諾,保護好錦兒。」

    白陶從牆上站直了腰板,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蘇擎,「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答應過的我會做到。」

    蘇擎眸色深深,他無聲的點頭,大步離去。

    門被手無聲的推開。

    王瓷錦獨自一身失神的看著前方,瞳孔沒有焦距。

    白陶就這麼輕輕的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也不出聲,就這麼安安靜靜的坐著。眼睛看似淡然又似複雜的看著王瓷錦。

    ……

    蘇擎才沒撞門幾天,這一天又被人撞門了。

    「砰——」

    王瓷錦傷好了許多,她現在已經能在房間裡走上十幾分鐘。正在恢復的她擰眉,為何總有人不想讓她安生。

    林青薔一臉蒼白的闖進王瓷錦的病房。

    王瓷錦渾身出了層薄薄的細汗,她邁著有些沉重的步子走到床邊坐下。抬起冷清的眸子淡淡的看著林青薔:「你來這有是嗎?」王瓷錦揮了揮手,讓擋住林青薔的白陶讓開道,「白陶讓她進來。」

    林青薔依舊如高傲的薔薇花一般傲然又高貴的走進了房間,她諷刺笑道:「王瓷錦你在裝什麼傻!難不曾你還真不知道我來找你為何,騙誰呢?我家如今的家破人亡,所有的勢力全部被瓦解吞噬不就是你搞的鬼嗎?」

    王瓷錦伸手接過白陶遞給她的溫熱的牛奶,不受影響的抿著。

    「你敢發誓此事若跟你有關,你便天打雷劈,所有的親人都不得善終嗎?」林青薔尖銳的聲音如刺耳的刀劍相碰聲。

    王瓷錦不緊不慢的喝完杯子裡的牛奶,將空杯子遞給白陶。在林青薔猙獰的想上前動手之前開口到:「我沒有這麼大的手筆和能力。而且我為何要發誓?你家的事情是好是壞我有必要負責嗎?真是好笑,我可不是你們林家的人!而且就算你家的事緣由中多多少少有我的推波助瀾那又如何!我不過是禮尚往來。」

    白陶不贊同的看著王瓷錦。他不希望王瓷錦親口挑釁林青薔。

    王瓷錦撇過頭不去看白陶眼底的不悅。她怎會同意他的想法。畢竟憋屈了數年的心氣,如今又機會,她傻了才不抓住呢!

    「王瓷錦!」林青薔薔薇花般嬌顏上的猙獰過後是楚楚可憐,「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什麼叫禮尚往來?我家可沒有得罪過你們王家。空口無憑的,學姐你說這話是不是太令人寒心了。」

    學姐?簡簡單單的筆畫讓王瓷錦的記憶倒退到了大學時代,那個總是怯怯嬌美的總躲在自己身後求自己庇護的女孩。

    王瓷錦半掩明眸,長長的睫毛將陰影投影在她臉上,輕輕翻動的,如花瓣是扇動翅膀的蝴蝶:「青薔。我這輩子就沒做過虧心事。我也不認為我說的話能令誰心寒。」她抬眸,視線如風雪般冰寒,「能令我心寒的人多了,可是我卻從不認為我是那種喪盡天良,不擇手段,將良心餵了狗的人!你說是嗎,青薔學妹?畢竟你同我相處了多年,我的性子你該多多少少瞭解的才對。」

    林青薔心口一窒。她又看到了當年在學校了意氣風發、自信、硬氣、高高在上俯視下界的王瓷錦。多年不曾見到了,是從什麼時候起的?對了,是從王瓷錦將心丟到那男人身上開始。或許她開始是因為不喜歡得到了王瓷錦關注的唐可晟,也不喜歡收起了所有菱角的王瓷錦。漸漸的他們的幸福更是刺眼得令她不舒服。日積月累,而且唐可晟又是很不錯的一個男人,搶過來後,自己也可以比之前幸福一點吧,至少之前她是這麼想的。可是怎麼就走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呢?

    林青薔一面的迷惘和糾結。

    王瓷錦根本無視這個人。這個曾得到她無數真心實感的人。

    寬大的病房了。一個坐著,一人守著,還有一個雙拳緊握一臉糾結著。

    半晌之後——

    林青薔一臉糾結的看著王瓷錦,或許是因為曾經的記憶,又或許是這一段時間來從天堂到地獄的起落讓林青薔沒有思考的就開口道:「若我為之前的事跟你道歉,到你跟前贖罪,你可否放過我林家?」雖然她對林家並不感冒。但是那裡畢竟有真心疼她的父親。

    王瓷錦搖頭:「你該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第一:你幾次三番置我於險境,多番令我同死神爭奪生機。你得罪的不僅僅是我,還有我王家。你們家得罪的也不僅僅是獨我一人,而是我整個王氏族人的尊嚴。第二:我們家不過是引了個由頭,接下來你們林家所遭遇的,都是你們曾經欠下的債。債,欠了總是要還的。他們落井下石,不過是參照你們之前的做法而已。第三:你沒有任何資格,任何立場來請求我。畢竟我至始至終都是受害者的身份。林青薔,人在做天在看,做人不要這麼過分。」

    林青薔天旋地轉。她做的有什麼錯!不過都是同世人一樣,都是生存過活的手段而已?!!

    「學姐,既然是我曾對你動了殺機,可是你還不是好好的呆在這裡嗎?我現在不過是請求你一句話,一句饒過我林家的話,讓我林家逃過這次的難有這麼難嗎?你不是從來都標榜著自己是善人,為何如今不過是一句話而已,你也如此冷血的不願出口?」林青薔幾近咆哮的聲音。

    白陶一身的冷氣混雜著殺氣洶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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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王瓷錦伸手扯住了白陶的袖子。白陶疑惑的看著王瓷錦。王瓷錦對著白陶搖搖頭。白陶只好一臉生人勿進的壓制了自己的蠢蠢欲動。

    王瓷錦好笑的看著不遠處同自己吼的林青薔。聽了她的話王瓷錦的心更冷了。對於眼前這個女人,她真的不該再抱著饒過對方的念頭!

    「話不投機半句多!」王瓷錦好笑的笑開了,臉上更是似笑非笑帶著難以言喻的悲傷,「林青薔,你走吧。我因你曾多次在鬼門關徘徊,想要我的原諒,那是不可能的!」王瓷錦突然迸發了戾氣,「來人,送林青薔小姐出去——」

    門外倏地走進了兩個警衛,他們一個扯住林青薔的一隻手臂,拉了出去。

    「王瓷錦,我認錯。我跟你道歉,求你饒過我家。王瓷錦……」王瓷錦一言未發,冷眼看著林青薔被狼狽的拉出房門,「王瓷錦,該死的王瓷錦,你會後悔的,會後悔的,一定會後悔這麼對我,這麼對我林家。我林青薔發誓,這輩子我同你王瓷錦不死不休,啊……」

    王瓷錦冷眼旁觀,眸波未動絲毫,好似不曾看到不曾聽到有這麼個人般。

    白陶一身的戾氣和殺氣,他壓抑著心頭的殺氣悶悶到:「錦兒,你不該這麼輕輕鬆鬆放過她。林青薔這類人如百蟲死而不僵!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她就不會放過你。」

    白陶的關心和擔憂稍稍融化了王瓷錦心頭的冰層:「我知道。她能傷我多次,我早就不再信任她了。我終成了她此生的夢寐。這次就算我不動手,其他的人也不會放過她。沒有我的參與,她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的。我何必再髒了自己的手呢!」

    白陶不認同的看著王瓷錦:「即使如此,你這樣的心態也要不得。如果不是你之前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忍造就的因果,林青薔如今也不會賠上整個林家。」

    王瓷錦渾身一僵,臉色灰敗,「你也認為我做錯了?」

    白陶沒有再出聲。

    王瓷錦也不再開口。只一個人靜默的坐著,什麼也不看,什麼也不想,就這麼呆呆的如木偶人一般,垂首。

    ……

    蘇擎和王書華,蘇煙還有展鵬他們等人知道林青薔闖了王瓷錦的病房後就咬牙切齒恨恨的在破敗的林家上,不動聲色的打了幾通電話。看來之前的懲罰還不夠,竟然還讓林家保留了不少的後手。不然林青薔這女人怎能暢通無阻的闖到了王瓷錦所在的醫院呢?還讓她放出了狠話!他們從來不屑於落井下石,這是這次紛紛因為王瓷錦破了例。既然總有人不願意安分,那麼就打趴他們毫無還手之力後再令他們安安分分,再也無力興風作浪。

    當晚。所有的林家人不管是嫡系的還是旁支的紛紛流落街頭,和林家人有關的人或勢力,也都遭到了或大或小的警告和『洗禮』。

    司馬家——

    司馬宇辰紅著眼眶:「父親。他們不是外人,是司馬家的岳家,裡面還有我的未婚妻。父親,算是兒子請求你了,就分出幾棟公寓安頓一下他們好不好?你不是林叔叔的好友嘛,而且從小也就最看好青薔的,幫幫他們吧,父親。」

    司馬宇辰的父親看著眼前紅著眼眶的兒子,他狠狠的吸著雪茄:「宇辰,不是父親不願意幫忙。可是你看看林家都幹了什麼?他們所做的一些現在都已經公佈於眾了,現在所有的人都在關注著林家何去何從,所有跟林家有關聯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你該為我們司馬家族著想,你難不成真的想為小小的一個林青薔搭上了我們整個司馬家族嗎?」

    司馬宇辰不可置信的吼道:「父親,你怎麼這樣?就算我們幫林家那又如何,哪家哪戶,哪個家族不都存在著齷蹉的事情,而且我們司馬家的骯髒事也不會比林家的少。世人關注又如何,難不成我們司馬家照顧一下自己的岳家,他們王家、蘇家、展家在毀了林家之後還想要騰手毀了我們司馬家不成?就算如此,我們司馬家也沒事可怕的。他們想動我們司馬家,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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