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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九章 想要放棄,卻是不能 文 / 燕小徐硯墨

    白陶的臉霎時間變成了青木的顏色。

    王澤哲看到了,心情愉悅極了,他嫌火不夠旺的一把將王瓷錦攬肩走著;「走著吧。反正我家又不遠。」能享受到別人火辣辣的目光,王澤哲心情極好。

    王瓷錦懶得理會那剛才同王珠茶默契談笑風生的白陶,安安分分的呆在王澤哲的臂彎裡。不過她倒是白了王澤哲幾個白眼。她對於他的惡趣味無奈極了。「都這麼多年了,怎麼抓弄人的趣味還這麼有增無減啊?」

    王澤哲哈哈大笑湊到王瓷錦的耳際:「不過你也挺喜歡的不是!」王澤哲眸中帶笑的看著王瓷錦。

    王瓷錦眼角的視線悄悄的撇著身後的某人,嘴裡不放過的說到,「我說你啊也別太過分。不然弄巧成拙了,我喜歡的人跑了,到那時你可賠不出我一個。」

    「你喜歡的人?」王澤哲忍不住大聲吃驚到。驚到了身後的人。王澤哲掃了一眼身後,快步的走了幾步,小聲道,「錦錦,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那人怎麼看都配不上你啊。要不你把他甩了,我給你介紹好的。族裡的你看不上的啊,最近幾年我找外界遊走,各國的都認識了不少的青年才俊。各種身份、各種性情的都有,你說,想要什麼樣的,我立馬給你找出來……」

    王瓷錦實在聽不下去了,她狠狠的一腳跺了在王澤哲的腳指頭上,「我都快三十了,你省省了。」

    王澤哲的臉紅了,漲得青紫,他猛的吸氣,但是為了維護他的臉面,他若無其事行走:「錦錦你有必要這麼狠嗎?!而且你才二十八,花一樣的年紀,那不得想挑什麼樣的就挑什麼樣的啊!而且你堂姐也不過比你大一歲,外界全世界各國的美男她差不多都收入囊中了。你是她堂妹耶,怎能太遜色!」

    面對王澤哲的振振有詞,王瓷錦怒了,「你把我看成什麼樣的人了?!」如果不是顧及街上的行人,王瓷錦就跟王澤哲動手了。想起她那個堂姐,王瓷錦就一臉的黑線。也不是說她堂姐不好。而是她堂姐是堪稱王氏家族最完美的作品。只有的一點瑕疵就是,她喜歡搜羅美男。只要看對眼的她都絕不放過。一想到王瓷玉身後一臉串的男人,王瓷錦就惡寒。她打小最慶幸的一點就是王瓷玉看美男的眼光同她的不一樣。不然她還真沒有信心能拚得過那女人。那女人簡直是惑世妖姬,男人的災難!

    王澤哲咂咂嘴,他視線飄逸,關於王瓷錦和王瓷玉的關係他還是萬分清楚的,細細的辯解到:「你姐那樣的有什麼不好。我們王氏的嫡女就該如她那般灑脫。想愛就愛想恨就恨。多爽快啊!」

    王瓷錦聽懂了王澤哲誇張語氣裡的苦澀,她低歎到,「都這麼多年了,還不打算放過自己嗎?哲哲,堂姐的心中只有自己,你陷入了這麼多年還捨不得離開泥沼嗎?你爸媽他們肯定也想你定下來了吧。」想起王澤哲的父母,王瓷錦又是心頭無奈。王澤哲的父母自打王瓷玉將注意打到王澤哲身上又將王澤哲拋棄之後,他們就十分不待見王瓷玉和王瓷錦了。不過雖說不待見,但是他們還是沒有阻止王澤哲同自己的往來。

    「誰說不是呢!」王澤哲的神情有些飄忽和迷惘,「錦錦,不是我不放過自己,而是我的心早已背叛了我自己,想要放棄,卻是不能……」

    晌午的行人並不多,王瓷錦和王澤哲身後的人又跟得挺遠的,所以小聲點的話,他們也無需顧忌是否被他人聽到。

    『想要放棄,卻是不能』王澤哲的語氣,令王瓷錦聽了鼻子酸酸的,眼睛又澀有漲,直想哭。「那你要怎麼辦?」王瓷玉這人她還是瞭解的,王瓷錦不會同王澤哲在一起的。即使有一天,王瓷玉玩累了,想找一個人結婚了,她也不會同王澤哲結婚的。王瓷錦能非常肯定的知道這個事實。

    「等吧。」王澤哲笑了,笑得澀然,卻又甜蜜,「我會一直等,等到她轉身回到我身邊。」

    「如果她一輩子都不轉身呢?」王瓷錦這個時候真的希望王瓷玉就在她跟前,那麼她准上前狠狠的揍她一頓。

    「那我就等她一輩子!錦錦,能等一個人很幸福。怕就怕那人不在了。」

    王澤哲的話震得王瓷錦滿心的鈍痛。她想起了那個時候,知道那個死訊時,自己滿心的迷茫,不知道生活該怎樣繼續下去。

    白陶是臉色自打王澤哲出現起就沒好看過。他定定的看著王瓷錦和王澤哲,那樣親密令他滿心的黯然。他萬分的想要上前拉開他們。可是他該拿什麼樣的身份?不說現在的身份,他同王瓷錦並無太多的交集;就說從前的身份,他也沒有那個立場。

    王珠茶很善於察言觀色,她小聲又帶著甜美蠱惑的氣息同白陶介紹街上的事物,又帶有目的性的同白陶講訴王氏家族裡的一些隱秘和勢力分佈。

    粉衣婢女並沒有離王珠茶和白陶太遠。王珠茶討好行的言語時不時的鑽入她的耳朵。她的眉頭越皺越緊。這個女人?!粉衣婢女眼底銳利的光芒生寒。

    粉衣婢女警告的眼神王珠茶並不是沒有感覺到。但是她對眼前這個男人真的很有好感。而且她也希望能通過眼前的這個男人出去,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她從小就只能從別人的嘴裡聽到,卻不能出去。心頭的渴望早就在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就化作了野獸。她一定要出去。而且這個男人她也要得到。畢竟能同二小姐一起回來的身份肯定不低。到那時有了靠山的她肯定能在外界呼風喚雨。

    白陶的心神已經被前面的那兩個人奪取,先前他同這個女人交談也只是為了想要得到這裡的一些信息。得到了他想要的,可是前面的那個人卻被別人吸去了目光。而自己身邊的這個女人也極其的沒有眼色,自己臉上的不耐煩不夠明顯嗎?為何她還能侃侃而談,看著自己的目光就像看著珠寶的眼神。令他不舒服極了!

    一行五人來到了王澤

    澤哲的獨棟公寓前。最吸引人的不是那古香古色的建築,而是滿院子的藥草和蘭花。

    看到了王瓷錦望著院子的眼神滿是驚歎,王澤哲驕傲到:「佩服吧。這些都是我親手種的。可花了我不少的功夫呢!」

    王瓷錦滿院子的草藥詫異極了:「我原本以為你學醫就罷了,竟然還親手種植草藥?!真的想不到。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我真服了你了。不過你學醫的種藥也就罷了,幹嘛還要種那嬌弱得要命的蘭花啊?」

    王澤哲的耳朵轟的通紅,他小聲喃語,「你姐不是喜歡蘭花嘛,我就想著種種看……」

    如果不是王瓷錦的聽力夠好,她還真聽不出王澤哲的喃語。聽到蘭花是王瓷玉喜歡的,王瓷錦就更無力了。那女人喜歡的東西多了,純屬個濫情的,不管是對人、對事還是對物?!!!

    ……

    午餐後——

    因為一些事情,王瓷錦和王澤哲在樓上的書房呆久了點。等到她下樓時她沒有看到白陶和王珠茶。只看到了糕點、茶杯和一個粉衣婢女,王粉衣。

    「粉衣,白少爺呢?」

    王粉衣守禮的起身,回到,「回小姐。白少爺在院子裡。」

    王瓷錦微微皺眉,什麼也沒說就出去了。王粉衣緊隨身後。

    院中,半個院子的蘭花裡,站著白陶和王珠茶。蘭花嬌美,俊顏美女,襯得兩人登對極了。王珠茶微微揚起的頭,三分純、三分媚、三分嬌,一分魅,眸光欲語含羞。白陶雖然還是那張木木的臉,但是氣息卻暖如陽春晨風。

    王瓷錦被院子裡的這一幕刺得眼睛生疼。她就這麼站著,這麼看著,一動不動。

    半晌之後,白陶才回身,臉有些僵硬,眸光帶著責備,語氣有些沖了,「怎麼這麼久,我都等你好久了。」想起王瓷錦和王澤哲兩人在上面呆的不少的時間,白陶就無法釋懷。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反正心情就非常不好。以前也不是沒有這樣的情況,可是今天,他卻委屈,憋悶了。

    「我們回吧。」王瓷錦說罷就帶著王粉衣往院子外走去。

    白陶愣住了,看著那連眼神都不捨得給一個自己的王瓷錦,心頭火燃起,灼得他生疼。

    「白少爺,我們要跟上去嗎?」王珠茶眸光閃爍,嘴角勾起。在白陶注意不到的地方,看著王瓷錦的眼神,帶著驕傲和蔑視。

    「跟。」白陶踏著腳步跟上前,可是卻沒有快步的跟上王瓷錦,而是步子沉重的落在後方。

    一前一後,不多不少,十米的距離。前邊的人沒有喚,後邊的人也沒有出聲。沉默就這麼的渙散四處流淌開來。

    四周的街道上也有行人的說話聲,小販的叫賣聲,店舖裡的夥計同客人交談的聲音。極其的熱鬧,可卻沒有一絲熱鬧能打破那王瓷錦一行人裡的沉默和冷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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