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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二章 表白裡的袒護 文 / 燕小徐硯墨

    慶幸的是,他真的活過來了,也沒有成為廢人。那些難捱的日子裡,他總算等來了再見的曙光。可是他也怕啊。怕h組織的人識別出了他的身份,除了想盡辦法除掉自己外還會給錦兒和他的家人帶去危機。他也怕在他不在的日子裡,他的錦兒身邊令出現了比他更優秀的人。知道王瓷錦一直單身,他非常的高興和歡喜。可是又知道了王瓷錦為了他同h組織的人勢不兩立,他擔心了,擔心從小就在他的呵護下長大的小女孩,會受到傷害!

    在以新的身份出現在王瓷錦身邊的日子裡。他既歡喜又嫉妒。他歡喜王瓷錦對他的感覺有著好感。他嫉妒『白陶』這個人。即使知道『白陶』就是展令揚。『白陶』就是自己。但是他還是無法抑制自己不去嫉妒。

    王瓷錦對他若即若離和糾結,他一直看在眼裡。既喜又憂。當得知能同王瓷錦一起來王家本家時,他竟然慌亂了,竟有種醜媳婦要見公婆的忐忑。

    可是來到了這裡卻並沒能讓他安心。王家的一切人與事。還有那一位叫王澤哲的男子。同為男子的他何嘗不知道那人事如何的優秀!所以積壓了多年的情緒皆在這幾天裡爆發。他知道,他的彆扭和喜怒無常令王瓷錦受傷了躲避了。他憂心,可卻又不知該如何做,無從下手。

    想要告知她所有的一切,可是她願意相信嗎?即使願意,他也不願王瓷錦因為愧疚而接受自己。這樣得來的,他只會無地自容。

    剛才王瓷錦在盤問時,他能感覺到,只要他說出的答案不是王瓷錦想要的,那麼她會永遠的將他隔離在她的生命之外。不再要他了。窒息的恐慌和宛如要抓住臨死時的浮木的衝動,令他不敢再隱瞞一切。

    抱著懷中溫暖柔軟的身體,他緊繃的精神這才放鬆下來。雖然她的哭泣和淚水令他心疼不已。但是他也慶幸的重新的擁有她了。

    「錦兒,錦兒……」展令揚的一遍遍的重複的呼喚著,他不想停止,也不願停止。說不清的日日夜夜裡,他就曾這麼無聲的呼喚著,在夜裡,在夢裡,在雪白的醫院裡,在一次次的手術中……如今能觸碰到她的溫度,能令她聽到自己輾轉在舌尖千萬次的呼喚,他由衷的感激上蒼。感激他沒有將他捨棄,感激他將他生命中所有的祈求,還給他。

    王瓷錦在無盡的狼狽過後清醒過來,她惱羞成怒的將展令揚的襯衫全化作了她擦鼻涕淚水的帕子。

    「不要那麼用力,看,鼻子都紅了。」展令揚皺眉,抽出了王瓷錦手中的襯衫,接受她的工作,細緻輕柔的,擦拭她臉上的淚痕和液體。

    王瓷錦轟的一臉的通紅,她有些不知所措,有些羞澀、有些惱怒……複雜多樣的情緒如潮水般淹沒了她,令她不知該如何做。所以她只能呆呆的什麼都不做的,如洋娃娃般任展令揚擺弄。

    ……

    「小錦兒,小錦兒——」如雷聲滾滾的巨響震了王瓷錦的心神。她猛的抬頭,「哈?四爺爺——」此時的王瓷錦環視了一下自己、展令揚和四周。她才發覺,原來在她的神智還沒清醒的時候,她已經坐在了紫檀木的沙發上,墊子是軟軟的虎皮墊子,旁邊就是展令揚,而她自己的雙手和小半個身子,就在展令揚的懷抱中。前方則是五位虎視眈眈的老祖宗們。

    王瓷錦刷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坐直了身子,「大爺爺,二爺爺,三爺爺,四爺爺,五爺爺,爺爺們好。」

    展令揚感受著掌心間的溫暖和柔軟的離開,只餘下了空蕩涼涼的空氣,心頭失落了一下。但看在王瓷錦如夕陽的紅暈從額頭蔓延到了脖子低下,臉上更是左右言他,欲蓋彌彰,不敢看他。他眼睛晶亮亮的發光,嘴角無聲的笑了。

    幾位上了年紀的老人瞪大著眸子,有兩位的眸中更是添了看戲的味道。四爺爺他則是恨鐵不成鋼的瞪著王瓷錦。為著這一個男人就這般的無措和害羞,簡直丟盡了他們的臉。

    「小錦兒——」四爺爺深呼吸又深呼吸著。

    「在——」王瓷錦知道糟了,她趕忙的下暗示令自己快點兒的恢復理智和正常的表情。

    感覺到了王瓷錦的正襟危坐和忐忑,展令揚剛想幫腔,可是大爺爺卻暗地裡微微對他搖頭。展令揚遲疑了一下,聽從的沒有開口。畢竟他不知道這幾位老人的品性和脾氣,他也怕自己越幫越亂。

    等到王瓷錦的臉色恢復了淡紅的紅暈,四爺爺才咬牙切齒道,「不過就一個男人罷了,我也沒看出他有什麼好的。你給我丟臉丟夠了嗎?」

    王瓷錦是瞭解四爺爺的脾氣的,所以她並沒有受太大的影響。在展令揚一臉的彆扭時,她臉色淡笑到;「我知道他就一普通男人,沒什麼好的。哪一處都比不上爺爺們。」四爺爺的臉色好多了,「可這不是沒辦法嘛!四爺爺我也不想丟臉的,可是對著他,我除了丟臉外什麼辦法也沒有,想做什麼也不能用理智去控制。要不爺爺你教教我嘛?」

    來了——

    幾位長者默契的對視了數眼,然後各自干各自的,不約而同的還帶著看戲。展令揚算是看清楚了一些,所以也就安靜的呆著了。雖然被別人拿來當看戲的主角,彆扭是彆扭,但是誰讓他們是王瓷錦的長輩呢!所以他也只能彆扭的接受了。

    四爺爺不悅了:「丟臉還是不能自控的丟臉?」他的臉全綠了。

    王瓷錦帶著安撫的語調和速度,緩慢的說著,臉上泫然欲泣,她手指捲著一角,一次次的捲起又鬆開,週而復始,極其的委屈,「四爺爺,小錦兒也不想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爺爺們也沒有叫我這些,所以老是控制不了心跳和感覺,沒辦法啊。」

    四爺爺琢磨開了,他平生沒有談過戀愛,連和同別人牽手親嘴的經歷都沒有,為人既潔癖又刀子嘴,所以他也不怎麼

    麼瞭解王瓷錦所遇到的問題。

    展令揚雖說是做看客,可是聽著王瓷錦的溫言細語,而這其中的對象還是自己,他的心跳砰砰的跳個不停,而且,臉上的所有稜角和一身的氣息,霎時間如吹風細雨般輕柔。看得幾位老者頻頻稱奇。至於那位四爺爺,他此時所有的關注點都在王瓷錦和王瓷錦的問題上,他擰眉思索著,許久不解。想要開口說不解,但是看到王瓷錦一臉求知的表情和滿眼亮晶晶的期待,他就不忍令王瓷錦失望了。可他又實在不懂王瓷錦的感覺。

    「會不會是我們給你提供的情緒的自控訓練做得不到位,或是身體出了問題,不然心跳怎麼會不受控呢?」

    四爺爺的話音剛落。所有的人包括王瓷錦皆是一臉的黑線。好純潔的老男人啊!

    王瓷錦想笑不敢笑,臉上微微扭曲,可是她現在只能把四爺爺的關注集中在自己身上,不然不給四爺爺一個比較複雜的緩衝階段的話,展令揚在四爺爺的『照顧』中,能生還的幾率不高。因為他挑選給她挑選男人的標準是能力,能在無從無盡的惡劣環境中,生存下來的能力。他的說法是,只有能在他的考驗中活下來的人,才有能力保護他的小孫女。可是他也不想想,他從王瓷錦八歲開始跳小女婿的,那麼多的人中,可曾有一個人能完好無損的從他的手段中逃脫過?

    雖然五爺爺的醫術出神入化,但是精神和心裡上的創傷,都會給人遺留下了陰影的。抹去別人一段的記憶,這樣的做法也不是很完善。畢竟沒有人願意自己一生的記憶中時不完整的。

    她在外面挑男人的理由中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四爺爺。她知道四爺爺會不高興。但是她是真心的不願意更多優秀的人多了些不能抹去的創傷。即使那創傷他們可以窮極一生都不會知道。而對展令揚,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他剛剛恢復好身體回到她身邊。她必須好好的保護他才行。她做雖是這樣做了,但是她卻一丁點的想法都不敢透露出來。她知道,除了四爺爺外,其他的幾位爺爺或多或少都會看出來,但是他們雖不會阻止,但是對付展令揚的手段絕對不少,可是他們的手段比較溫和,王瓷錦也比較放心些。

    不穩定的因素只剩餘四爺爺一個。四爺爺的手段從來都雷厲風行。要是他知道了王瓷錦的念頭,他絕對往死裡將展令揚整死在這裡。他是絕對不會讓一個能如此深刻的影響到王瓷錦理智,感情的因素存在!所以她只能小心翼翼的將四爺爺纏住。

    展令揚雖然對王瓷錦如此露骨的表露感到難為情。但是他並不是沒腦子的,他瞭解王瓷錦,他知道王瓷錦這樣做肯定有不得已卻要為之的理由。王瓷錦的感情從來都是內斂的,她這樣突兀,反常的舉動令展令揚的警惕心快速的緊繃了起來,腦子更是快速的運轉,視線更加的留意在場的眾人。

    他也不再為王瓷錦的舉動感到甜蜜和難為情。而是為他,為王瓷錦的付出,細細的琢磨和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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