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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王瓷玉的抓狂 文 / 燕小徐硯墨

    「這個話該從三十年前說起……」

    三個鐘,緊緊是三個鐘。王瓷錦的句詞簡練精短,她將她同展令揚的三十年,用平平的語氣敘述出。

    將所有的一切都講完,王瓷錦掀開了被子坐起,她背對著展令揚,她無法得知展令揚此時的心情會如何。她不想,也不敢知道。

    「那些信件和婚書都在我家裡的那個匣子裡。這次回國,我可以將之交還給你。若匣子裡的東西還不夠,你可以從你爸媽還有我爸媽那裡得到一些。」王瓷錦起身,她頭也不回,「先休息一番吧,晚餐時,我會讓人送飯上來。」她起步離開。

    一步、一步……

    王瓷錦關上了房門,她眸中最後的一丁點光芒也熄掉了。他,沒有將她叫住。

    望著滿屋子的奢華,她嘴角扯起了淡淡的弧度,空空的,淡淡的,彷彿風一吹,就散了。

    展令揚房中發生的事情沒有人看到自己就不知。可是這並不代表發生在他們倆身上的事情王瓷玉會一無所知。

    莊園的騎馬場處,王瓷錦一個人坐在欄杆上,看著望不到頭的草場和三三兩兩閒逛的馬群發呆。

    逐放天空的思緒未等王瓷錦細細的縷清,藏匿,王瓷玉就風風火火的出現在跑馬場的另一頭。

    「王瓷錦——」王瓷玉一身火紅騎著馬奔想王瓷錦,她的眼中燃燒的狂怒的火焰,「王瓷錦——……」

    「王瓷錦!」王瓷玉在馬還沒停止奔跑時就躍下了馬背,「王瓷錦!」她咬牙切齒,「你現在到展令揚的房中到底做了什麼事,最好給我一五一十的說清楚!」她的眼中焦灼和擔憂是那樣的明顯。

    「姐!」王瓷錦的眼眸濕潤如江南的煙雨,「我和他沒做什麼事啊。」只是簡簡單單的立個誓言而已。

    「你還騙我!」王瓷玉手中的鞭子拽得緊緊得,她真的想將她這個恨鐵不成鋼的堂妹給抽醒了,可是到底還是捨不得,她的鞭子落在了腳邊的草坪上,濺起了沙土、碎屑和草根,「你若沒做什麼,會能令到我莊園裡大半的陣法全給毀了,跟龍捲風虐襲過一般!王瓷錦,你最好給我說實話,不然你別想我跟你回國。又或者我把那展令揚扔出我的莊園放話給他們,可任他人玩賞!呃?」

    王瓷玉暴風雨欲來的表情在告訴王瓷錦,她不是在說笑,她既然放話了就會做到!

    王瓷錦垂頭,雙手支撐著欄杆,腳尖領空晃悠著,「我們真的沒做什麼。我只是和令揚立了個誓言而已。」

    「什麼樣的誓言?」王瓷玉咄咄逼人。

    王瓷錦長長的睫毛煽動,她的臉色較之剛來到這裡時更透明了,「一個血誓。」

    王瓷玉踉蹌的後退,她臉上大驚失色,眸色複雜的看著王瓷錦,半晌之後,「你全部告訴他了?」

    「嗯。」王瓷錦點頭。她忍不住抬頭看向王瓷玉。眸中的愧色眨眼間隱沒。

    「我真該在同展令揚第一次見面時就殺了他!」王瓷玉臉色泛白,「錦兒,原本老祖宗們只是令展令揚失憶,如今你這番作為會令老祖宗們無人容他的。」

    「我知道。」王瓷錦眸中淺淺的笑開了,「可是我與他以後都生死同命了,老祖宗他們也做不得什麼的。」

    「哼!」王瓷玉嗤笑,她的臉色恢復了,不屑道,「錦兒你太天真了。展令揚現在雖然跟你生死同命,可是你別忘了,還有一種刑罰是生不如死!而如今我們家的人沒人會讓他死的。可是其他的,我們可不會悠著來。」

    說罷,王瓷玉轉身上馬。

    「姐,你不會傷害他的對不對?」

    王瓷玉拽著繩子的手細細的青筋浮現。她的語調沒有任何情緒:「錦兒,你千不該萬不該把自己的命繫在別人身上。你這是在挑戰我們王家所有的人!駕……」

    夜幕降臨,晚風涼入骨。王瓷錦的黑眸融入夜色中,只餘下灼灼的光芒。她輕聲呢喃:「我只是想賭一次。用我的命賭一次。」因為不敢將王家人的性命全繫在展令揚身上,所以她利用了血誓,既綁住了展令揚也綁住了自己。若展令揚真的敢背叛,那麼她會用她同展令揚的生命消弭這個禍端!

    ……

    「哼哼……」王瓷玉的長鞭抬高展令揚的下巴,她妖嬈嫵媚的表情上頻頻稱奇,「臉蛋還說的過去,也沒有能令人一下子側目的程度;身材勉強,能頂得住我手下人的兩三個鍾;性格,不好說!表情,差勁!眼神還能說蠻有趣的。至於膚色,不堪入目……」

    自打王瓷玉這個女人一腳踹門進來,展令揚的表情一忍再忍,雖然他不知道為何眼前這個女人如此的……但他想,緣由應該是同他先前和王瓷錦的那個誓言相關。他原本就沒將王瓷錦的話理清楚,這個女人就滿眼戾氣的打上門。雖然這裡是王瓷玉的房間,他是暫時居住在這的,可是她今天的做法也太過分了!如果不是看在王瓷錦的份上,即使他腿不好,但是他的嘴還沒啞!

    王瓷玉打量貨物一般的眼神上上下下將展令揚掃視了數個來回,嘴巴更是閒不住的評頭論足,「我說你這個資質就連我的下屬都看不上眼,到底是怎麼將我家的錦兒給迷惑住了……」

    展令揚無法再忍耐:「王瓷玉小姐請自重!」

    「自重?」王瓷玉嗤笑不屑道,「放心,你連我裙下之臣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我還不至於瞎了眼看上你!」

    「王瓷玉——」展令揚真火了。這個女人真的是令人忍無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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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哼!」王瓷玉將鞭子收回並在被子上擦拭,彷彿要把鞭子拿出接觸到展令揚下巴的位置擦乾淨,「我雖然不知道為何錦兒會如此護著你,同你立下生死同命的誓言,可是別忘了,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連死都不能!好自為之!」

    王瓷玉胡言亂語了一通,發洩了心頭的些許悶氣之後,才『大人大量』的放過了展令揚。

    展令揚知道,今天的這場屈辱是因為他對王瓷錦強求的果。而這果僅是其中的一小顆。往後,他將會承受的更多。問他後不後悔?當心頭那雙眸子浮現,他知道自己沒有什麼可說的。

    雖然今天他只是聽故事一般聽王瓷錦講完,可是王瓷錦的眸中的神色卻令他感同身受,他無法不去在意!

    ……

    在王瓷玉抽空下折騰了幾天之後,她終於答應同王瓷錦和展令揚回國。

    臨上飛機前,王瓷錦看到王瓷玉嘴角狡黠般的笑意,她森寒。她知道,王瓷玉肯定做了什麼。她想問,不過因為這幾天展令揚在王瓷玉的手下過得並不怎麼舒心,她也不敢繳老虎鬍鬚,省得王瓷玉將被逼回國的怒火燒到了她和展令揚身上。

    藍空上的展令揚和王瓷錦,他們兩廂無言。一個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一個心裡失去了章程。

    閉著眼睛的王瓷玉這個時候懶得面對王瓷錦和展令揚這兩個人。這段時間她也將他們折騰得夠勁。她也沒少將王瓷錦往俱樂部之類的地方拉!可是這女人簡直不開竅,整個腦子的思想就是古老的封建思想。忠貞什麼的守得嚴嚴實實的。這有必要嗎?她忠於她的感情這沒錯,但這也不用搭上自己啊……

    等到他們一下飛機,王瓷錦就知道先前臨上飛機前,王瓷玉那嘴邊的笑容代表著什麼了。場地上那或坐或站著的這些人令王瓷錦咋舌。

    「瓷玉你?」王瓷錦瞪著眼睛不可置信。雖說他們前邊的只有九個人。可是這九個人代表著是什麼!她能不知道嗎?!「王瓷玉,你這是想成為f國的『通緝犯』嗎!他們,他們……」這些人都是一界的頂尖人物,而且連皇室的王子都在裡面。王瓷玉她這是狠狠的煽了f國一個大巴掌。

    「他們不過是想禁止你再入f國,你置於這麼做嗎?」王瓷錦猛的吸氣。她頭大極了。一會兒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爸爸還有展鵬叔呢!

    「他們既然敢放逐我,那麼就要做好我會報復的準備!」王瓷玉笑得跟狐狸似的,對著含情脈脈向她走來的男人,狡黠裡滿是惡作劇。

    「你這是不折騰破了天你就不消停啊!」王瓷錦無奈的苦笑,她已經被王瓷玉給她的這個事實給弄得心緒雜亂了。匆匆給他們那幾個人點頭示意後拽著展令揚就離去,「堂姐,反正我家在哪裡你肯定調查得清清楚楚了,你自己回去。我和令揚先去部隊了匯報一下。」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

    路上——

    「他們真的很出色!」展令揚突然神來一筆,對著空氣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王瓷錦愕然,半晌之後她才反應過來展令揚說的是什麼。她眸中透著不可思議的笑意:「我堂姐之前說的那些話你別在意。」

    展令揚耳朵根通紅,他直視著前方的路況嘟囔著,「不在意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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