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歷史軍事 > 一紙良妻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司馬宇辰的控訴 文 / 燕小徐硯墨

    純字在線閱讀本站域名

    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嗚嗚……哇哇……」王瓷錦抓著展令揚嚎啕大哭,哭得傷心,哀拗。宛若要把心中的所有壓抑、不安、忐忑、害怕、恐懼、內疚等都化作哭聲,順著淚水通通流走。

    展令揚無奈的站直了身體,伸手將王瓷錦抱進懷中安撫,滿眼心疼,好笑又好氣,「看你哭的,比我們家的寶寶都厲害了。」

    王瓷錦狠狠踮起腳尖就咬在展令揚的肩頭,展令揚身體僵了一下很快就放鬆了下來,只是抱著王瓷錦的雙臂更緊了。

    王瓷錦的牙齒咬透展令揚的襯衫一直等到嘴裡滿是腥味她才鬆開。

    「好了,解氣了,還委屈嗎?」展令揚抬高手拿下毛巾,浸了冷水,擦拭著王瓷錦臉上的狼藉。

    王瓷錦好生不自在,她的眼神飄忽,滿心的不好意思。乖乖站著不動,任展令揚手上的毛巾冰冰涼涼的擦拭在她的臉上,下巴和脖子。

    展令揚給王瓷錦擦拭好剛想去洗一下毛巾,可是王瓷錦雙臂圈住了展令揚的脖子,頭低垂著,就是不放他離開。展令揚手中的毛巾扔到了臉盆裡,嗓音低啞,「呵呵……」唇抓住了王瓷錦的唇瓣,吻輕柔而灼熱。

    半晌之後,當王瓷錦和展令揚的雙唇分開,兩人均氣息不穩。展令揚環抱著王瓷錦的雙臂和身體勒得她有些生疼。王瓷錦則是一臉通紅的埋在展令揚的胸膛,身體感受著對方的熱度。

    展令揚咬牙竭力壓抑著身體的反應和熱潮,嗓音清了清帶著沙啞和熱度,「錦兒,用我陪你去見那司馬宇辰嗎?」

    王瓷錦閉上的眼睛慢慢的冷靜下來,想起那個人的話她的身體隨著心涼了下來,「嗯。我們就一起去見見他吧。」

    花了一些時間整理好自己的王瓷錦任著展令揚將她牽出唐君晟的病房。房門口處,王瓷錦回身,臉上帶著淡然和煦的笑容,只是那雙眸平靜若無物的湖面,對著房門出站著的兩位玄字輩的說到,「看好少爺,若他出了半點差錯,你們就都進懲戒殿的最底層吧。」

    玄五和玄六眼中滑過惶恐:「是。」

    展令揚牽著王瓷錦的手,神情寵溺的看著王瓷錦的一舉一動。

    王瓷錦吩咐完後回身,在看向展令揚時,她的心底跳動著揣測不安。一直等到觸及那蘊含著寵溺和縱容的深眸時,王瓷錦眸中的冷意才散去,蘊起了和煦和溫情。

    ……

    司馬宇辰如只被困住的野獸,他急躁,暴怒,怨氣十足的在診室的房間裡走來走去,整個人暴躁不安,氣息絮亂。這幾天,他司馬家涉及的產業都發生股市動盪,各種隱患的問題紛紛曝出。他繼承人的身份被家中的長輩被剔除,他的未婚妻,那個他愛得深沉,愛得疲憊的人兒染上了毒癮,如今日日離不開那藥物。他雖然錢財不少,可是如今的處境也給林青薔提供不了不長時間的藥劑。

    而造成他今天這樣進退維谷的人就是那他曾經心憐過的那叫王瓷錦的女人。他曾為林青薔對她做下的事心懷愧疚,為她的善良和心胸,欣賞不已。可如今!他滿心對那王瓷錦只有怨恨。

    當王瓷錦和展令揚攜手走到門口時,他們就是看到了一身頹廢和滿身氣息雜亂,暴躁不安的司馬宇辰。不再是那氣度儒貴氣的司馬宇辰。

    司馬宇辰察覺著房間中多出了陌生的氣息,整個人如那正警惕獵食的深林猛獸,逼人的氣息直逼剛打算進房的王瓷錦和展令揚。司馬宇辰的目光在觸及王瓷錦和展令揚的臉和那雙牽在一起的手時,眸中的寒光閃爍。如果不是他們,他和林青薔也不至於。也不至於什麼?!司馬宇辰心頭苦澀極了。呵護多年他連她的一根的指頭都不曾捨得碰,可她卻那樣的糟蹋她自己。生生在他的臉上塗上了難堪和恥辱!

    王瓷錦對司馬宇辰那吃人的視線無知無感,她感受著自己的手被展令揚握在掌心的感覺,悠然的往裡邊踱步而入。

    展令揚將王瓷錦牽到離門口不遠處的本是醫生坐診的位置坐下。他抱著王瓷錦坐在他的大腿上,任王瓷錦把玩著他的手指。

    司馬宇辰咬牙的聲音刺耳尖銳,他眼睛如血族的血腥氣十足,努力平息著想要殺人的戾氣,他閉上的眼再睜開時,冷靜的眸中掩蓋著銳利,「王瓷錦王小姐,今天我來這是想要你給我一個交代的!我司馬家同你們王家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這幾天你給我們司馬家的產業造成的損失你們打算如何償還。你已經害得薔兒**周巖,如今又令她沾染上了精神致幻的毒品,讓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是魔鬼嗎?!魔鬼也沒有你殘忍,你比直接殺了她還可惡……」

    「呵呵……」王瓷錦低低的笑了,笑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冷!她不屑的目光直直對視著司馬宇辰:「我從前還以為你是個難得的明白的人。如今看來不過如此!你這番黑白顛倒的本事還是入你那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如出一轍!」

    司馬宇辰瞇起的眼睛目光如匕首狠狠的剜在王瓷錦的臉上。

    王瓷錦摩挲著展令揚的指甲:「林青薔為了對付我,用身體交易獲得周巖的勢力資助,要滅了我王家,毀了我,毀了我的孩子,你如今竟然是非不分說我害得她**?!呵呵,司馬宇辰,你的心,你的腦子還能更瞎嗎?!你的寶貝未婚妻命人在我幾歲的兒子身上注射了精神藥劑,他過小的身體承受不住那劑量,幾番在手術台的生死線上掙扎。如今仍舊昏迷不醒!我不過是將她注射在我兒子身體裡毒品,也給她用上了,怎麼,我是魔鬼,那你的未婚妻是什麼?!司馬宇辰,你敢說嗎?」

    司馬宇辰眉頭緊蹙,他只知道林青薔參與了綁架唐君晟的計劃,並不知道裡面的詳情。那從小就被他呵

    呵護這長大的林青薔,真的對那孩子做了那樣的事情?他想否認,可是他也知道王瓷錦不屑於欺騙他!

    「那我司馬家呢?如果薔兒真的對你的孩子做了……那等事情,我司馬家可沒有傷害了你兒子,傷害你王家!你這幾天的所作所為令我王家損失慘重,你如何解釋?」

    望著眸色有些清明的司馬宇辰,王瓷錦眸中的冷意少了幾許,「你們司馬家助長了林青薔的氣焰,助長了她想要殺我毀我王家的信念,你們司馬家可是她背後的後盾。沒有你們司馬家對林青薔行為點起了綠燈,令她的所作所為暢通無阻,又怎會有我生死不明躺在床上的兒子,又怎會有我王家,展家的嫡系力量削弱,分散和背叛。司馬宇辰,你要我的解釋,那你又打算給我什麼解釋?!」

    司馬宇辰頓時啞口無言,這幾天被家人責備,控訴,被林青薔的慘劇折騰的腦袋開始冷卻。他想要反駁,想要公道,可如今雙方都損失慘重,唐君晟更是生死未卜,他沒有了強硬的資本。

    展令揚吃酸了,他知道王瓷錦本就不用這麼解釋,可她卻這麼做了,說明司馬宇辰這個人是她王瓷錦認可的。至少王瓷錦欣賞司馬宇辰這個男人。展令揚捏住王瓷錦的手心,王瓷錦困惑的抬頭,當看到展令揚眸底的嫉妒時,她激動的心情逐漸的平息,整個人如水般平靜了下來。臉親暱的在展令揚的胸膛磨蹭。

    司馬宇辰頹廢的抱著頭坐在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整個人什麼話也不說,氣息悲愴,他事先因為查不出太多關於王家的實情,所以也只能模模糊糊的從林青薔的隻言片語和手下的人查出的一些簡單的事情推測出的可能發生過的故事。就這樣打上門,不過是賊喊捉賊!難堪和痛苦席捲了他!

    王瓷錦和展令揚他們倆也不出聲。王瓷錦更是因為這幾天極度的疲憊和心累在展令揚的懷中朦朦朧朧的打起了盹。展令揚心疼的最大範圍的令王瓷錦睡得舒服,並令他的身體接觸王瓷錦的身體,給她盡可能保持溫度。

    一個鍾之後。對展令揚來說不過是一瞬間溫情的凝視,對王瓷錦來說是一場未做完的朦朧的夢,對司馬宇辰來說卻是一個世紀心靈的折磨。

    司馬宇辰抬起頭,雜亂的發和痛苦的表情,悲愴的深眸,沙啞的嗓子,「放過我司馬家吧,司馬家欠你們的,我來還。」

    展令揚緊了緊睜開半困半醒雙眸的王瓷錦,低聲道,「錦兒,你說呢?」

    王瓷錦側頭,望著司馬宇辰許久,擰緊的秀眉下眸色閃過的情緒令人看不清。她的聲音帶著剛剛醒來的倦意:「玄一。」

    房門處的玄一一張銀質的面具閃著質冷的光。俯身聽候著王瓷錦的吩咐。

    王瓷錦:「司馬家的所有打擊行動就到今天為止。」

    「是。」玄一站直身體退出。

    所有的人都聽明白王瓷錦話中的意思,放過司馬家可以,但是對司馬家的一切手段必須要等到今晚零點為止。

    司馬宇辰唇瓣既青又白,他嚅動的唇瓣,低下的眼瞼,沒有再出聲。

    王瓷錦突然抬起的手,她靜靜的望著,細細的凝視著上面的紋路,「我也不需要你做什麼。我只要你在最快的時間公佈你和林青薔婚約的終結,終此一生絕對不會同林青薔結婚。」

    「你?」司馬宇辰猛的抬起頭,因詫異顯得有些扭曲的臉,佈滿了困惑和不解。

    王瓷錦的眸色閃過玉質的冷芒:「怎麼,難不曾你還打算娶了林青薔不成?」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