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5重傷 文 / 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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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金字塔。」他不能碰水。
「嗯,我真喜歡埃及,走在街上好多帥哥衝我拋媚眼。」我說的都是真話,「你不知道賣fuul的小哥多帥,真是……」
他死人樣地看著我,有氣無力,「你就這麼想去希臘?」
「覺得你好像很想去。」
他沉默了一下,說:「你好像和別人告訴我的不太一樣。」
「哪不一樣?」
「很多人說你專橫、跋扈,沒有包容心。」他笑得有點壞,「我覺得挺可愛挺溫柔的。」
我斂起笑容,問:「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你不會做人。」
「不是!」他真是笨蛋,「那是因為他們只有資格得到我專橫、跋扈、沒有包容心的一面。有沒有覺得自己很榮幸?」
他靠在床頭上,歪著頭,微微地笑了起來,「很榮幸。」
「這就是了。」我這都是人生經驗,「什麼都要給知情知意的人,惡人需要粗暴,珍貴的人才要溫柔對待。」
「我明白了。」他受傷的手臂挪了挪,握住了我的手,認真地說:「謝謝。」
「所以想去希臘?」
「不。」他正色起來,說:「你來之前那位飛行員剛走,我們聊了一下。」
「你跟他還真有話題。」
「聊得是正經事。」他說:「他告訴我,他曾經在原始森林裡救出過一位航班失事的飛行員,因為他要去德國,所以送他到開羅來救治。途中遇到惡劣天氣,那位飛行員提供了很有用的建議。」
我心思一動,忙問:「是哪國人?」
「他不知道他的身份,但很英俊,也很年輕,長相像是華人。」
「好像我哥哥……」
「我也這麼認為,這位飛行員仗著資歷豐富非常驕傲,他能夠誇獎一個年輕人,對方應該實力非常不錯。但是失事地點有些不同。」
「之後他去了哪裡?」
「飛行員要歸隊,他們沒有再見過面。」他說:「但你哥哥失蹤的那段時間,我查了一下,發現埃及的局勢很動盪,環境很危險。」
「那我們快去找!」
「那位飛行員堅持說他救過這個人,但……他在幫我查找醫院時,打給他的上司,他們說沒有此人的記錄。」他猶豫著說:「你應該離了聯絡德國警察,把線索提供給他們。畢竟人在國外,埃及又證據混亂,我們還是不要太打草驚蛇,先以遊客的身份看看能不能打聽到什麼。」
「好。」我激動得不得了,又怕得不得了。
兩年來,不是沒有找到過類似的人,可都不是我哥哥。
「別擔心,警方會比我們更有辦法。」
「我已經在懷疑他們的能力了。」我說:「現成的犯人沒有證據抓,我哥哥又生我死不明。哪怕是骨灰也給我找到……」
「不要哭。」他握住了我的手,「我看了一下路線,覺得這樣走最不引人注意,因為走這條路線的遊客比較多,店主也都比較熱情,好交流些。」
「好,聽你的。」
等韓千樹出院後,我們租了一輛車子,踏上了自駕游的路線。
原本開心放鬆的一次旅行,前半途驚險可怕,後半途提心吊膽。
我們和不少人套磁,得到了新的線索,一位流動攤位的攤販小聲告訴我們,「雖然是由失業人士引起的衝突,但混入了很多其他勢力的武裝分子,進行燒殺搶奪。有一位年輕人到對面的餐廳避難,但被抓走了,很像你們詢問的朋友。」
「被什麼人抓走?」
「這並不清楚,如果是官方帶走他,只要他是無辜的,就會將他送回國。如果是其他勢力就很難確定。當時每個人都驚慌失措,無法判斷是哪裡人。」
這是我們在接下來一周得到的所有情報,而且餐廳老闆否認,攤販拒絕作證。
回程的路上,我真是失望到了極點。
韓千樹安慰了我一下,沒有效果,只得陪我一起傷感。
到柏林之後,他立刻陪我去了警局,把線索詳細提供了以後,警局在態度上倒是給予了積極的回應,說會立刻進行聯絡,要我回去等。
到家門口時,發現韓千樹的窗簾已經裝好了。
我這才想起他的傢俱肯定已經搞定,跟著去他家,一開門,頓時興奮:「漂亮!」扭頭問他,「怎麼樣?」
他表情勉強地點頭,「還不錯。」
「這次可沒有綠色。」
「牆壁和窗簾已經夠受的了。」他裡裡外外地轉了一圈,扶額,「我是個男人。」
「對啊。」
「粉色的床單和黃色的組合櫃是怎麼回事?」
「顯得溫馨。」
「那客廳的桌布為什麼畫著小熊?」
「增加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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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那這個呢?」他抓起床上的小綿羊公仔,「我還沒孩子。」
「怕你一個人睡寂寞,讓你抱著,這個是羽絨芯的,也可以當枕頭。」
「不知道的人會以為我已經結婚了。」他崩潰了。
「我知道不就行了?」他這個邏輯很過分啊,「別人最好認為你已經結婚了。」
他無語道,「假如我爸和我媽來看我,他們會要求見兒媳婦。」
「我可以幫這個小忙。」
他被氣笑了,「那你可記得。」
「嗯,小綿羊不許扔,要抱著。」
「知道了。」他橫了我一眼,「羔羊。」
之後我回了家。
在答錄機上發現好多電話留言。
有我爹媽的,問我回來沒。
還有great,他告訴我新年假期後我可以開始工作,希望我可以認真考慮。
也有幾個朋友,還有安嫻,她告訴我韓千樹的鑰匙給我放進郵箱了。
還有……繁景?
她的留言是:「徐姐,聽到請回電話,我有很重要的事想對你說。是關於我哥哥的,求求你,我真的不是在說謊。」
我糾結了好一會兒,還是回過去了。
接電話的是繁景,她一接起來就激動地問:「是徐姐嗎?」
「嗯,有什麼事?」
「是個不情之請,我能去找你,當面說嗎?」
「就在電話裡說吧。」
「我哥哥受重傷了。」
「手掉了?」
「不是。」她抽泣著說:「他上星期被人紮了六刀,現在還在醫院裡。」
「這是怎麼回事?他跟別人打架了?」
「沒有。」她的聲音聽起來悲傷極了:「他到酒吧做兼職,收工時被人莫名其妙得拖進了角落裡,打昏紮了他。他沒有得罪任何人,警察也說找不到兇手。」
「六刀都在哪裡?」
「都在軀幹,有一刀離心臟很近。」她「哇」地一聲大哭起來,「我們已經沒有錢了,為了供我讀書,讓我吃得好一點,他把錢都花掉了。還你錢時他是問姑姑借的,基金會給了我們一點錢,她卻要收債……我們最近一直沒有錢租房子,住在救助站裡,我是想問你,可不可以借給我一點錢,我們沒有錢付住院費,我可以把我的包包頂給你……」
我愕然問:「你在哪裡?」
「現在還在醫院。」
「柏林?」
「嗯。」
「需要多少,把你的卡號告訴我。」
「十萬塊。」
「住院費診費郵件轉發給我。」我說:「另外你們找你姑姑借了多少錢?」
「二十萬歐,但她現在要收三十五萬。」
「你哥哥不懂法律嗎?有借據嗎?不給她!」
「借錢的時候她強迫我哥哥簽三十五萬的借據,如果不簽,她就不簽。」她抽泣著說:「身邊只有她有這筆錢。」
我越聽越生氣,咬牙道:「人渣。這樣,幫我約你姑姑,我要見她。」
「啊?」她立刻緊張起來,「她很厲害的,而且她的律師團也很厲害。」
「我還是大財閥的遺孀呢!」不行,我得讓自己冷靜一下,「只要事情是真的,你的這些話沒有任何謊言,我幫你們搞定這件事。」
「我保證沒有,我哥哥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我是偷偷聯絡您。」她又哭了起來,「如果您不放心,可以來看他,但不要被他知道,他會哭的。」
「我知道了。」還是要看看,錢要花得明白,她畢竟喜愛奢侈品,很難說會不會為了買件新衣服框我,「這樣,你先給我轉發賬單,掃瞄借據,把醫院地址發信息給我。我去看看他。」
「好!」她高興起來,「我馬上就去做!」
掛了這通電話,我去洗了個澡。照著鏡子,發現自己黑得像炭一樣,雖然防曬霜有抹,皮膚還是被曬壞了。
總之就是醜!
很快就接到了郵件和信息,我一邊敷了個修復面膜,一邊仔細地看了一下這些東西。
賬單很正常,不過這傢伙運氣不錯,六刀沒有傷到任何臟器,但失血過多,昏迷了很久。
借據措辭非常嚴謹,是用德語撰寫,連格式也沒有問題。的確是繁盛的筆跡。我估計他姑姑肯定會派律師盯著他寫,畢竟他是個國際法博士。
都看完之後,已經是半小時後。
我給我媽媽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我明天再回去,出門時,想了想,決定去跟韓千樹說一聲。
他也剛洗完澡,穿著浴衣,頭髮濕漉漉地滴著水。撒哈拉之行把他變黑了不少,古銅色看起來很性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