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4玩去了 文 / 寶姑娘
純字在線閱讀本站域名
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可能是個臨時調貨用的通道,沒有鎖,插銷閉合著。
我打開插銷,裡面是一片漆黑,看起來有點恐怖。
我臂力還不錯,踩著凳子,努力地鑽了進去。
應該是接近頂層的裝修空隙,裡面很矮,滿是灰塵。
我接著光拿紙幣寫上:我去玩了,明天回來,勿念。
嗯……不能激怒繁盛,我掏出口紅,抹到嘴巴上,然後在紙上印了一個亮亮的唇印。
外面有繁景付賬,我把新衣服裹一裹,等出去再換。
裡面空間不小,但沒什麼東西,爬了一陣子,發現到了洗手間的通風口。
上面不可能有其他通路,於是我從通風口鑽了出去。
擠得我渾身疼痛。
是男洗手間,裡面的黑人帥哥提著褲子,張大嘴巴看著我。
我朝他笑一笑,然後對著鏡子洗了把臉,整理了一下儀容,找了個洗手間換了件衣服,時間才過八分鐘,繁盛就算手眼通天,恐怕也不見得立刻就能定位到我。
這時,門被敲響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傳進來:「請問裡面是jonas嗎?」
我驚出了一身冷汗。
沒敢動。
外面又傳出一個男人聲音,說:「抱歉,閣下,裡面是我的朋友。」
第一個男人問:「可以請他出來嗎?我的朋友jonas告訴我他在這間洗手間,我擔心他出事。」
「抱歉,不能。」第二個男人很給力地說:「他是我的朋友,他有呆在裡面的權力。至於你的朋友,我並沒有看到,因為剛剛有一位女士從天而降,迅速地出去了,我被嚇壞了。」
原來是那個在噓噓的帥哥。
他倆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十幾分鐘後,有人敲響了我的門,還是帥哥的聲音,「小姐,外面的人已經走了。」
我連忙打開門,問:「謝謝。但他們到哪去了?」
「我告訴他們你已經下了安全梯。」
那我從哪走啊……
「願意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他擔憂地問:「需要我幫你報警嗎?」
「不用。」我說:「我只是想離家出走。因為我哥哥總要求我做我討厭的事,我受夠了,要自己呆一陣子。」
「哦,那陣過分。」
「沒錯。」
「所以,你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嗎?」他熱心腸地問。
「要先離開這間商場。」有人幫忙當然是好的,我小心翼翼地問:「你方便替我找件衣服嗎?」
十分鐘後,帥哥拎著一身伊斯蘭教服飾回來了,一邊說:「這種服裝真的太難找了,很抱歉讓你等這麼久。」
「沒關係。」幸運的是居然有!
我把衣服穿好,一身黑,只露出了眼睛。
很像了,我把錢給帥哥,問:「你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嗎?」
「沒有。」他笑著說。
「那……跟我一起?」我擔心他們找人未果,回來把他抓住或者怎麼樣,還是我帶著他比較安全。
我倆一個冒充伊斯蘭教徒,一個是純黑人,在德國是比較特殊的群體。因此直到走出商場,也沒有被人盯住詢問。
出去之後,帥哥問:「你接下來計劃到哪裡去?」
我想了想,問:「我想冒昧地問一句,你在哪裡工作?」
「警察局。」他聳聳肩,表情頗為無奈,「所以我很想告訴你,如果你覺得自己的權利被侵犯,可以隨時報警。」
我這邊報警,繁盛那邊殺我全家,明顯對我不利。
不過這樣一來,我就可以自己行動了,於是感謝了帥哥之後,就此分道揚鑣。
明天當然是要回去的,我想出來,也不過是因為想聯絡家人,聯絡韓千樹。而且真的快憋瘋了!
坐地鐵轉了一圈,先到銀行匯了半箱錢給我父母,然後找到電話機,打給了我父母。
我爸我媽一看電話號碼歸屬就知道是我,接起來,立刻就問:「妍妍?」
「是,爸!」我問:「你們還好嗎?」
「還好。」我爸爸問:「你怎麼樣?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沒有。」我說:「他對我挺好的,但不同意離婚。」
看來韓千樹沒有把事情告訴他們。
也好,這種時候,即使我這個討厭謊言的人,也決定要說謊了。
我爸寂寂無語,我問:「我哥哥有消息了嗎?」
「還沒有。」他說:「上周他給我們打電話,說他有消息,但前提是要我們搬回柏林。」
「沒有答應吧!」
「沒有。」我爸歎息著說:「我們報了警,但警察只建議我們暫時不要回國,說他們會關注你的安全,但他們已經調查了這個家族很久,卻始終
終沒有拿到證據。」
「嗯,我沒事,你們別擔心。」我問:「我媽媽呢?」
「她睡了。」他說:「下次打來時再跟她聊吧。」
「好。」
「你怎麼用外面的公用電話?手機呢?」
「手機丟了,恰好在外面。」
我爸又沉默下來。
幾秒鐘後,突然開始哽咽,「爸爸真是太無能了,真是對不起你……」
「我知道,」我鼻子也酸了,「你們要照顧我嫂子和iris,況且我沒事的,他對我挺好的。也許我很快就能逃出去了,我在想辦法,沒有吃虧。」
反正是我自己選的,對不起也是由我來。
掛了這通電話,我心如刀割。
我爸爸是個很沉默的人,他和我哥哥相處得多一些,和我相對少些,和我媽媽正好相反。
他很少表露情緒,不論是高興,還是生氣都很少。上次他哭,是因為警察局把我們叫去,找到了我哥哥的衣服,告訴我們他很可能已經遇害。
算上今天,是我有記憶以來,我爸爸僅有的兩次流淚。
他和我媽媽一生都貢獻給了植物研究,在國內時是在虞雯家的藥廠工作,移民之後,隨著我們長大,開始旅居在森林裡,朋友圈也是同類型。
他們精通複雜的植物學原理,雖然實驗室裡有許多來源於植物的劇毒,卻僅用於研究,從未害人。
可我家屢次三番出事,每次都是因為我。
努力地平靜了一下情緒,我又打給安嫻。
她也很快就接了,「你好?」
「安嫻,我是徐妍。」
「啊!你終於打來了,你的手機怎麼打不通了?」
「卡被他丟了。」
「真是……」她無語了一下,說:「千樹已經出院了。」
「他恢復得還好嗎?」
「基本沒事了,不過他打算回lh了。」
「他怎麼不去國航?」
「他說lh待遇好,但我覺得是因為擔心你,離得近一點,就算幫不上很多忙,至少……」她說:「反正你不要擔心他,lh對這次的事情很重視,而且他住在機場,輕易不會再出事。」
「他這樣我更擔心。」
「擔心什麼?」
「繁盛總說要殺他。」在國航還相對安全些啊,畢竟離得遠。
「沒事,lh把這件事報給了警方,他們那般機組都被警方照顧著,不會輕易出事,倒是叔叔阿姨還好嗎?」
「也還好。」
「那你呢?」
「也還好。」
「那就好……我到千樹房間門口了。」
「哦。」
「要和他聊幾句嗎?」
「不了。」
出了電話亭,我心裡很難受。
想去非洲看家裡人,也想去機場看韓千樹。可我什麼都不能做,即使跑出來了,也僅僅是打幾通電話。別說自由,我連自己的服飾都不能穿。
這局面無異於家破人亡。
接著我去補辦了手機卡,買了一些竊聽器監控器之類的小玩意兒,以備不時之需。
然後找到了私人槍支商店,買了幾件防背心。
我沒有持槍證,這個證需要考,並且參加槍械俱樂部。以前我哥哥有參加,可惜我覺得這輩子都用不上,現在弄得很捉急。
暫時就這樣了。
接下來我去吃蛋糕、到酒吧喝酒,遇到幾個想玩ons的男人,聊了一會兒均無疾而終。
後半夜找到了牛郎店。
其實就是合法的男性妓院,我可以上裡面去找男人。
裡面的男人都長得不錯,穿著緊身褲,看起來很誘人。
我花著繁盛的錢,找了好幾個,點了法國的紅酒,喝到了天亮。
到酒店開了最奢華的房間,洗了澡,換上了酒店商店裡的性感比基尼,到房間的溫泉池裡泡著。想想覺得還不夠誘人,又撒了點花瓣和精油在水裡。
喝醉了泡溫泉很難受,不過酒店是有身份登記的,目測繁盛很快就能找來。
泡得昏昏欲睡時,我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腳步聲很重,聽起來很著急。
我睜開眼,開心地發現繁盛氣得鼻子都歪了。
我朝他勾勾手指,「過來。」
他先是邁了步子,又停了下來,蹙起眉,不悅地看著我。
「過來。」我繼續招手,「讓爺親親你。」
「你做什麼去了?」
「玩。」
「你這樣亂跑會……」
煩死了,我一頭栽進了水裡。
/>他的聲音隔著水面,隱隱綽綽地傳來,「你給我出來!」
傻子才出來。
等得我快憋不住氣了,他終於跪到了岸邊,伸手過來摟住我的腰,把我提了出來。
我扭頭時,四目相對,他看著我,臉上的怒氣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種開始發情的電光火石。
我舔了舔嘴唇,他立刻低頭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