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57反間計 文 / 寶姑娘
我沒理他的揶揄,問:「你想要音音的撫養權?」
「一下子讓你們母子分離多可憐啊,我能給你些日子跟他道別。」他摸著下巴,很認真地說:「所以現在的話……就陪我上床,然後拍照留念吧!」
我點了點頭,繞過咖啡桌,走了過去,問:「你素了多久了?」
他眨巴著眼睛,嘟起嘴,「簡直快變回小處男了。」
「那我就拖延一下吧。」我說著,解開了衣領。
他舔著嘴唇,沒有說話。
我把襯衫全都解開了,正要脫,繁盛突然出了聲,指著自己的臉,「過來親一下。」
我指了指鄒小姐,「你跟她上過床沒?」
他搖了搖頭,「沒。」
「她不會朝我開槍吧?」
他笑了起來,雙手撐著在桌上,把頭伸了過來,說:「先付個訂金,好讓我安心點。」
我探過頭,正要親他的臉,他突然掐住了我的下巴,迅速地把嘴唇貼了上來。
他順利地把手摸到了我的襯衫裡。
在我的胸口揉了揉,睜開了眼睛,曖昧道:「變大了。」
「嗯。」
他似乎放了心,好心情地問:「試過這張桌子沒?」
「還沒。」
「感覺不錯。」他晃了晃它,滿意地說:「肯定不錯。」
「你有這麼大力氣?」要是在這張桌子上做的話,我可沒辦法保持平衡。
「放心吧,寶貝兒,我體力好著呢。」他說著,又吻了過來。
我腦袋上還頂著槍,順從地張開嘴巴,迎接著他濕漉漉的舌尖。
我用手握他的手臂。直到感覺他把放在我胸口上的手抽了出去。
我連忙鬆了手,憑感覺握住了鄒小姐將將放下的手臂,狠狠拽了一把。
她的手本能地顫抖,槍聲響起。有首歌叫像中槍一樣,歌詞是描述失戀的,這個比喻太棒了。因為中槍真的太疼了!
與此同時,繁盛瞪起了眼睛,命令,「把槍放下!」
他說話的同時,我已經先鄒小姐一步而奪走了手槍。
然後毫不猶豫地,拉動槍機,頂在了繁盛頭頂。
他熟門熟路地舉起了手,關切道:「你還好麼?」
我沒理他,對鄒小姐命令,「叫我的保鏢進來。」
她在我左後側,我的餘光能看到她沒有動。
繁盛跟著說:「叫進來。」
我的保鏢還是我的人,至少看起來是這樣。
他們進來後立刻拔出了手槍,先控制了鄒小姐,我總算安全了,劇痛和失血令我雙腿發軟,跌到了椅子上。
繁盛朝我伸手過來,我的保鏢用槍指著他。
副隊長走過來,說:「夫人,我扶您上車。」
「先把他綁起來,」我捂著傷口,感覺自己還能撐一會兒,反正疼著疼著就麻木了,「我先問他幾句話。」
保鏢們三下五除二地把繁盛綁得像個粽子,他無從反抗,可憐巴巴地看著我。
「現在聯絡費子霖,叫他想辦法把我老公弄出來。否則我就弄死你。」
「妍妍,」他慢悠悠地說:「你先去醫院,這個位置像是腎……」
「別囉嗦!」少一個腎我也不會死!
「我現在打給他。」他苦著臉,對鄒小姐說:「手機拿來。」
鄒小姐把手機拿了出來,替他撥通號碼,繁盛說:「免提。」
她按了免提。
過了一會兒,費子霖的聲音傳來,依舊很冷淡,「hello.」
「是我啊。」
「我知道。」
「我前妻把我抓了。」繁盛還真是賣萌耍賴的口吻,「救救我啦。」
「什麼條件?」
「別殺她老公。」
「哦。」費子霖沉默了一會兒,問:「她為什麼會抓到你?」
「我自投羅網啦。」繁盛苦著臉,哀求,「求求你,費費。」
費子霖很久都沒吭聲,許久,才冷颼颼地說:「豬一樣的隊友。」
我為什麼覺得這話有點寵溺?虞雯跟李昂難道因為費子霖是gay?
「求求你。」繁盛的口氣和音音出奇地相似,「她要殺我。」
費子霖依然不冷不熱的,但妥協了,「一周夠不夠?」
「夠了。」
「太慢了。」我說:「三天我就要見到他!」
「別跟我談條件。」費子霖這句是對我說的,「像你前夫這種隊友,活著也是賣別人。」
「一星期!」繁盛連忙說:「就一星期,費費,幫幫忙嘛!」
「嗯。另外,」費子霖說:「可
可以打殘,不能打死。」
他徑直掛了電話。
同樣是黑幫,費子霖就擲地有聲,光棍氣十足。再看繁盛,一臉小人得志嘴臉,與街上要飯的無異。
我已經開始頭昏了,聽到繁盛問:「你還好嗎?疼不疼啊?」
「一星期真的能讓他回來?」
「費子霖說話很算話的。」他可憐兮兮地說:「你放心。」
「他說可以打殘。」
「你先去醫院嘛……」
我吸了一口氣,說:「如果我老公有三長兩短,我就同樣方式對你。如果我這顆腎沒了……」
「摘我的給你!」他說完,又道:「不過得配型合適才行。」
「不合適就炒了給我補補。」我舔了舔嘴唇,冷笑道:「好久沒吃腰子了。」
他瞅著我,說:「妍妍……」
我再次確認,「我老公真的會沒事?」
「真的會。」他嘟起臉,咕噥,「可你就這樣抓著我也不是辦法。你違法了。」
「你就不能可憐我一下麼?我都被你打成這樣了。」
「那不是我打的。」他耷拉下腦袋,絲毫不讓步,「我要拿這個做章。」
這確實是麻煩事,我問:「那你想怎麼辦?」
「還是上次那個借口。」他瞅著我,說:「否則我出去就起訴你,除非你殺了我噢。」
殺了他也不可能。
我一時間想不出別的辦法,只好說:「那我讓他們送音音來。」
「我陪你去醫院。」他得意地瞇起了眼睛,「音音也來。」
如果我盯著,應該還能盡量避免他跟音音說點不該說的。雖然我現在心煩得要死,恨不得立刻宰了他,還是只能以大局為重,「好。」
「那你得把我鬆綁。」
「不行。」我說:「你太狡猾。」
「我保證不跑,我其實也跑不掉……」
「不行。」我打斷他,「別給我找事,我……」
我突然失去了知覺。
冷。
一直到我醒來,依然覺得冷。
肚子感覺麻麻的,應該是麻藥。
病房裡有個護士,見我來了,立刻笑起來,「夫人,您醒了!」
是我的醫院,這個護士我認得。
我感覺狀態還好,四下看了一圈,見到繁盛躺在隔壁病床上,手上插著輸液管,另一條手臂銬在病床的欄杆上。
他怎麼穿著病號服?
我問:「他怎麼了?」
「送您過來之後,他就昏倒了,他身上有傷。而且堅持為您輸了血。」
「哦。」我問:「為什麼要他來輸血?」
「那不勒斯昨天出了事故,血液不夠,求助於基金會。您失血過多,血庫裡的血沒辦法滿足需求。」
「知道了。」我問:「那不勒斯出了什麼事故?」
「街頭砍人的流血事件。」她說:「警方已經控制住了,但有二十多個無辜的路人收到了不同程度的重傷。」
「哦。」
「繁先生的狀況很不好。」她意有所指,「他身上有兩處槍傷,而且傷口有不同程度的開裂,又為您輸了血……」
「他這樣你們還要給他抽血?」
「是他堅持。」她無措地說:「而且您當時情況危急……」
「我昏迷了幾天了?」
「兩天。」她說完,見我看向繁盛,靈巧地解釋,「他也是兩天。」
「知道了。」我說:「讓aaron進來。」
他肯定已經到了,關於他的排查已經結束,我可以確定他祖宗八輩都跟黑幫沒有關係。不僅如此,他父親曾在警隊任職——這是韓千樹親自審核的,沒有他我真是什麼都幹不成。
aaron進來後,我問:「有沒有處理鄒小姐?」
「還沒有。」他說:「我們沒有任何她的違法記錄。」
「知道了。」我又問:「我老公有沒有消息?」
「還沒有。」aaron說:「但繁先生的隨從聯絡了我們,稱他們隨時會報警,控告我們非法拘禁繁先生。」
「hans?」
「是的。」
我對護士說:「把他弄醒。」
「夫人,他現在……」
「弄醒。」看樣子他來之前就做好了現在這種狀況的準備,還真是個每次都兩手準備的人。
我吩咐aaron,「讓王秘書長親自把音音帶到醫院來,不要驚動我媽。」
王秘書長是aaron的副手,是韓千樹的朋友。他在國內就是做慈善行業的,但因為aaron做得不錯,就給了個副職,是非常靠得住的人。
「好的。」aaron說:
「昨天已經查出基金會中有問題的人。除了鄒小姐之外,還有四個,但他們只是來源有些問題,卻並不能確定就一定有問題。」
「全部都開除。」
「不需要繼續查嗎?」
「不需要。」我現在好理解曹操,寧可錯殺一百,不放過一個,有時真的是必要的,因為只要有一個內鬼,就能起到顛覆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