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58讓你見閻王為我是來打老虎的加更 文 / 寶姑娘
我話音剛落,一個混不吝的聲音傳來,「還是要查的,哪有四個那麼多啊?」
「閉嘴。」
他可憐地看向我,「你好凶。」
「音音等下就來。」
「我真的沒安插那麼多。」他伸著脖子,喏喏地說:「就三個,有一個是無辜的。」
「這是我的事。」我說:「讓你的手下不准報警,否則我這就剝了你的皮。」
「說得你好像能做到似得。」他咕噥著,又對護士揚起笑臉,「護士小姐,請幫我拿一下我的手機好嗎?」
護士小心地看了我一眼,拿過他的手機,母性發作,臉上掛著受用的笑容。
繁盛打電話,我則撐著掏出手機,沒有來電,沒有短信。我真的要擔心死了,如果韓千樹現在能夠出現在我面前,我立刻就要撲到他懷裡去。不論什麼事,都再也不讓他走了。
很快,繁盛交代好了,說:「我說了,下週二我絕對要出去。」
「如果我老公沒回來,你就去死。」
「肯定會來囉。」
「就像你說的。」我說:「凡事都有萬一。」
「你學得到快。」他拽著手銬,移動著靠到了床頭,問:「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要。」
「那我現在想上洗手間。」
我吩咐保鏢,「陪他去。」
「算了。」
我閉起眼睛,又聽到他嘮叨,「你傷口還痛嗎?」
「沒事。」
「那你傷口……」
「你身上怎麼弄得?」囉嗦半天不就是想讓我問這個?
果然,我閉著眼睛都能聽到他欣慰的笑聲,「被林至美派人暗算了。」
「哦。」
「因為我要跟她離婚,吶,她完全不理解。」他嘀咕,「其實我只是想暫時離一下而已。」
「哦。」
「她派人給了我兩槍。」他說:「費子霖幫我擋了一槍。」
「他對你不錯啊。」
「我可愛嘛。」
我扭過頭,看著他的眼睛,問:「他有沒有睡你?」
「嗯?」他一臉茫然。
「我是問。」我說直白點好了,「他幹過你沒有?」
「喂!」他立刻漲紅了臉,「你胡扯什麼啊!」
「沒幹過你臉紅幹什麼?」我從來沒見過他臉紅。
「我又不是gay!」
「沒準他是呢。」原來這樣可以讓他不爽,我笑得傷口有點疼,「他對你真是超乎尋常得好啊。」
「那是因為我長得像他前……」他說到這,立刻閉住了嘴巴。
「你別說。」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有點,倆人都是娃娃臉,而且大眼睛,好可愛呢,「還真的挺像的。」
他瞪了我一眼,沒說話。
「明星臉啊你。」我就說他長得不男不女,搞了半天他跟虞雯長得有點神似啊!平時帶著眼鏡完全看不出來,「費子霖不會因為深愛前妻,最後把你上了吧?」
他蹙起眉,「你說我跟女人我能理解,說我跟男人你是怎麼想的?」
「覺得你倆的相處不像朋友。」
他瞪了我一眼,咕噥,「神經病。」
很快,音音就來了。
他一進病房,立刻發現了繁盛。但他沒有直接撲過去,而是先跑到我身邊,問:「媽媽,你病了嗎?」
「嗯。」我深感欣慰,「媽媽不太舒服。」
「噢。」他握住我的手臂,在我臉上親了一口,說:「媽媽你嘴唇好白。」
「媽媽沒事。」我摸著他的小腦袋,問:「你中午吃了什麼?」
「豬排。」
「好吃麼?」餘光看到繁盛正不爽地盯著我們,我就喜歡他這麼不開心的嘴臉。
我兒子就是我兒子,別以為他姓繁他就能變成繁盛一個人的!
「好吃!」音音說著,安奈不住地看向繁盛。
我一扭頭,繁盛正衝他擠眉弄眼。
「過去吧,」我對音音說:「跟爸爸聊聊天。」
音音瞅著我,小心謹慎地沉默。
「去吧。」
音音害羞而快樂地笑了,在我臉上親了一口,蹭了蹭,然後跑去了繁盛那邊。
他倆聊得很開心,都是些吃喝的事。我的麻藥過了,肚子很痛,心也更煩。
如果沒受傷,我真想現在就去找李昂,我不要他幫忙了。什麼撫養權?什麼基金會,我都可以不要。
我只希望千樹能回來,能平安無事。
這種感覺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之後醫生給我加了一點止痛劑,我疼了半天消耗了大量體力。怎麼說也是死亡線上逃回來的人,很快就不爭氣地睡了。
我以為我會夢到韓千樹,畢竟我一直都在惦記他。
結果沒有,我只是夢到音音,夢到他在不斷地跟我說話,而我什麼都聽不清。
直到我醒了過來。
看到音音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手裡拿著故事書。他認識的漢字不多,但英語和德語能照著讀出來,反正他是個話嘮。
我問:「你幹嘛吵媽媽?」
「爸爸要我給你講故事。」他高興地問:「好不好聽?」
我根本沒注意他在說什麼,但我點了點頭,「好聽。」
我兒子本來還挺穩定的,最近是越來越折騰,就跟繁盛如出一轍。
「那我講了什麼呀?」
「媽媽真的不舒服。」我說:「讓媽媽睡會兒。」
「噢。」他瞅瞅我,又跑了出去,拽著人進來了。
繁盛跟保鏢被手銬拷在一起,有種小魚兒和江玉郎的即視感。
他明顯是被音音從洗手間拖回來的,握著皮帶,狼狽地問:「怎麼啦,兒子?」
音音求助地拽著他,「我媽媽說她不舒服。」
「媽媽病了。」繁盛安慰他,「去給媽媽講故事讓她開心開心。」
「我想睡覺。」
一刻都不讓人安靜。
「你睡太久了,起來吃點東西。」
「褲子繫上。」我看他這樣子很難受。
他轉身對保鏢,「幫個忙。」
保鏢假裝沒聽到。
音音連忙拽住他的皮帶,說:「爸爸我幫你!」
「乖兒子。」繁盛得意道:「還是我的寶寶疼我。」
我有點犯迷糊,突然又聽到音音的聲音,「媽媽媽媽,」唸經一樣,「起來吃飯飯!」
「不吃了。」我又累又痛又心焦。
「媽媽媽媽!」
「不吃了……」
「媽媽媽媽!」
「說了不吃了!」我煩透了,吼了一嗓子,傷口被掙開,一陣劇痛。
二十分鐘後。
我重新被推進病房,繁盛和繁音並排站著,音音先說:「媽媽,我只是想讓你吃飯飯。」
「我想睡覺。」
「噢。」他淚眼朦朧地看著我,大概是因為我那一嗓子吼得太狠了。
繁盛把音音帶出去了,然後領著保鏢進來說:「他肯定沒事,你不用太擔心。」
「你也出去。」
「我會對音音說些有的沒的。」
「你別挑戰我的底線。」我看著他,說:「我現在一點都不冷靜。」
「你就這麼喜歡他。」他用委屈的目光看著我,問:「他有那麼好嗎?」
「你很希望現在被拖出去殺了麼?」
「他肯定沒事。」他說完,轉了身,又似乎很不甘,側了側臉,說:「徐妍,你知道……你這個人看似精明,其實特別傻。」
我閉起眼,沒有說話。
「既然他是你的軟肋,你還不把他留在身邊好好保護著。」他不悅地說:「你這樣子,萬一他這次死了,你要怎麼辦?」
「我跟他一起死。」
「不想想你家人和音音?」
「與你無關。」
他哼了一聲,吐出兩個字,「幼稚。」
我睡睡醒醒,沒有胃口,時間也過得很慢。
過了兩天,韓千樹依然沒有消息。
我忍不住想要刁難繁盛,「我記得費子霖說可以打殘。」
繁盛嘟起了嘴巴,「幹嘛總惦記著這件事?」
「我覺得費子霖似乎很理解我的心情。」
「啊?」
「他知道我最近很不冷靜,所以告訴我可以拿你出氣。」
繁盛認真地想了想,問:「輕度殘疾好不好?」
「好。」我就等他這句話,吩咐跟他拴在一起的保鏢,說:「把他騸了。」
「喂!」繁盛立刻變了臉色。
「輕度殘疾。」我說:「這是輕度的。」
「這是重度的!」爺就喜歡看他驚慌失措又不能耐我和的德行。
「又不影響正常生活。」
「影響性生活啊!」
我冷笑,「免得你動不動就想脫我的衣服跟我上床。」
他頓時像一隻河豚那樣,腮幫子裡充滿了氣,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騸了我照樣能上你。」
「先提防著費子霖上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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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繁盛立刻就蔫了,「你不覺得這個玩笑有點噁心?」
「不噁心我幹嘛說給你?我說它又不是為了哄你開心。」
他不屑道:「你吃醋就直說。」
「我可能麼?」我冷笑。
「要說費子霖……」繁盛忽然說:「你這麼一說,他還真的有點。」
「他跟你一起洗澡了?」
「他跟女人不來電。」
「這麼說他結婚好幾年老婆還是處女?」
「這可不能亂說。」繁盛認真道:「但我給他介紹過女人,他完全不來電。不論是環肥燕瘦,都沒有興趣。」
「他看上你了。」我抓緊機會噁心他,「所以你出賣了男色才翻身,嘖嘖,真可憐。」
「你嫁給老頭也沒多高尚。」
「這麼說你倆真的有點什麼?」
他一個健步衝了過來,按說也是個病人,保鏢竟沒能拉住他。而是被他拖著跟了過來,他握住了我的肩膀,臉貼了過來,磨著後槽牙,「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
「繁盛。」我握住了他的衣領,板起臉,「玩笑歸玩笑,如果我老公出事了,你就準備好後事。我就算進監獄,也要讓你見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