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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74什麼病 文 / 寶姑娘

    我問:「他抓了你幾個人?」

    「不用你管。」他依然不冷靜,「你讓他放了。」

    「我問問都不行?」我決定拿捏他一下,「你不說我就不告訴他。」

    「你!」

    「還有音音得了什麼病?」

    「這也跟你無關。」他氣呼呼地說:「反正需要你的時候你也不在!」

    他還能虎虎生風地生氣,證明音音不是大病,「感冒了?」

    「跟你無關!」

    「中暑?」

    「徐妍!」他怒吼,「你現在立刻給他打電話先放人!」

    「那他抓了你幾個人啊!」

    「三十四個!」

    這麼多!進拘留所了?

    於是我說:「聽起來也不多啊。」他小弟多著呢。

    「徐妍。」他的聲音陰了下去,「那些地方zf全是流氓!你再拖延一會兒,女的被**男的被剁手跺腳我就給你們全家送白刀子!」

    我愣了一下,雖然很疑惑,但還是說:「我現在聯絡他。」

    連忙掛了電話給韓千樹打過去,把事情說了之後,他說:「好,我去安排。」

    我唯恐耽擱時間,便沒有問他。剛掛不久,繁盛又打來,問:「你跟他聯絡沒有?」

    「嗯。」我說:「你等著吧。」

    他停頓了一小會兒,聲音裡那種惶惶不安的急迫感少了許多,「兩小時之內我要知道他們平安。」

    「你的人被哪邊扣了?」

    「你不知道?」

    「光顧著幫你放人,還沒來得及問。」

    「好幾個國家。」他冷呲,「這麼點小事,還至於這樣大動干戈。」

    「誰讓你不接我的電話。」我對他話裡草菅人命的含義十分不滿意。

    他提高了音調,「你之前不也沒接我的?」

    「你明知道niclas是我的朋友,還接這種單子,我們不收拾你收拾誰?」

    「我早就說過,我不是每一筆都過問。」

    「讓你幫忙搶幾十億,你告訴我你不過問?」

    他沒說話。

    明顯是覺得我之前不接他電話,懷恨在心,想借這個機會將我們一軍。

    他嘲諷地反駁,「我做的就是這種生意,我為什麼不能接?倒是你跟你老公不是慈善家麼?怎麼也像黑幫一樣把人綁起來跟我談判?」

    「沒辦法,」聽他這麼說,我也非常驚愕,但我在他面前不該流露出半點不適,「誰讓他們犯法呢?法律是幹什麼的?就是對付犯人的。」

    誠然有些國家的法律是很強盜邏輯的,會因為雞毛蒜皮的事情把人關起來,但那又如何。我們是合理的。

    「呵,找那種不經過審判,一聲令下就要殺人的國家辦這種事。」他顯然已經氣瘋了,說出了憤青式的台詞,「流氓行徑!」

    「人家再流氓也是合法機構。」雖然我也覺得這樣的政權非常流氓,但對付他恰到好處,「況且這不叫流氓,這叫霸道。」

    「真……」他說了一個字,突然停了,隨後猛地發出一聲低吼,震得我耳朵發麻,「死了五個!」

    「不知道。」

    繁盛已經崩潰了,「既然是交易憑什麼殺我的人!」

    「我不知道。」這事兒可不能亂承認,但我估計是真的,韓千樹果然是發怒了,「這是你的事。」

    他命令道:「把你老公的電話號碼給我。」

    「不給。」

    「徐妍!」

    「不給,你們談判是怎麼談的?你找幫你傳話的人啊!」

    他啪的一聲掛了電話,我懷疑是摔的。

    我連忙打給韓千樹,他接起來,好像在路上,「怎麼了?」

    「繁盛說他的人死了五個?」

    「哦。」他淡淡地說:「我知道。」

    「那,」電話裡說不清楚,我便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在路上了。」

    「那你小心點。」我說:「他快氣炸了。」

    「嗯,放心。」他吻了吻話筒,依舊很溫柔,「我餓了,老婆。」

    「我讓廚房給你做飯。」

    我相信韓千樹是有底線的,但現在還真不好說。我們剛在繁盛身上吃了個大苦頭,正恨他恨得要死。而niclas的死也讓我們心痛不已。現在繁盛又幫著那邊欺負到niclas的遺孀頭上來,無疑已經讓我們對他的仇恨到達了頂峰,由此很難判斷韓千樹是不是故意授意讓他們給繁盛點顏色看看。

    我胡思亂想了好一會兒,一會兒覺得這樣很解氣,一會兒又覺得這樣很不合適,心裡完全沒有答案。

    四十多分鐘後,韓千樹回來了。

    此時天已經大亮。

    他神色稍

    微有點倦,但整體還好。

    我連忙跑過去抱住他,他也摟住了我,溫暖的身體讓人安心,謝天謝地,我在此刻覺得他還是他。

    現在不僅是他,我也餓了。

    坐在餐廳吃了點東西,我按耐不住地問:「你除了國內,還找了別人?」

    「是啊。」他解釋道:「國內沒法直接抓,所以我找了常來往的一些第三世界的國家政客幫忙下令。」

    我沒吭聲。

    他以為我沒聽懂,進一步解釋,「他們很願意,因為這些人的身份都有些問題。」

    「那他怎麼會有人死了?」我說:「他說他死了五個人。」

    「正常,雖然這些被抓的人都是因為莫須有的罪名暫時扣留。」他說:「但他們為了自己有利,也會審,審的過程中,或者咬出一些犯罪分子,或者乾脆動了私刑。」

    「喔。」

    「怎麼了?」

    「我還以為是你授意的。」

    他的神態也放鬆了下來,「我就算是國王,也不可能授意另一個國家的政府去替我殺人啊。」

    「也對哦。」這種狀況跟韓千樹授意有著本質上的區別,不過,「繁盛衝我吼,我們需不需要做點什麼?」

    「抓之前我就讓中間人告訴他了,一旦進去,生死就與我無關,是他自己不信。他可能只是想發洩一下火氣。」他摸了摸我的頭,壞笑道:「不過你如果生氣,就再抓他一次。」

    「不用了。」我倒是想這麼幹,但這樣就不合適了,「他說音音病了,也沒說是什麼病。」

    「他不告訴你?」

    「喔。」韓千樹說:「那你就跟他說,他如果不說,就再抓一次。」

    「他如果說抓呢?」

    「那就抓。」他說:「我昨晚開視頻會議,緊急說了一下這件事,niclas在基金會裡人氣依然很高。雖然為時已晚,但我希望他在天之靈,能覺得不那麼委屈。」

    「在他太太辦完遺產手續之前,如果有需要,她可以到咱們家裡來住。」

    「我問了,她說不需要,會安排人保護她的。」他說:「我已經聯絡了我姐夫,他說他會找人安排會議,聯絡他們黑道上的關係,互相傳一下這件事。咱們出點錢,能保證那邊請不到黑幫再幫忙。」

    「要多少錢?」

    「幾千萬吧,不多。」他說:「但這件事就不要對bauer夫人說了,我們直接處理好就行。」

    「好。」這是肯定的。

    去參加葬禮的路上,我給繁盛打電話。

    他接電話的聲音十分煩躁。我料想這傢伙是欺負我們習慣了,總是忘了我們其實比他有錢,勢力也不比他弱,所以非但不覺得敬佩和恐懼,還衝我發火,「又幹什麼?」

    「音音得了什麼病?」

    「不告訴你!」

    賤人。

    「那就再抓一遍你的人囉。」

    「徐、妍!」他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如果不是我完全沒有準備,你以為你能抓到我的人?」

    「那就試試看。」我說:「你可以利用法律,我就可以請沒有法律的國家制裁你。當然,你有種不要到那邊去活動。」他要做生意,當然也要到司法環境漏洞多的地方。

    「他之前發燒了。」

    我打了個激靈,「發燒了?感冒發燒還是別的?你是不是又欺負他了!」

    音音自從跟著我,幾乎沒有生過了幾次病。我們有專業的營養師盯著他的食譜,把他補充的特別裝飾,怎麼到他那沒多久就發燒了!

    「感冒了。」他有氣無力地說:「不過已經沒事了。」

    「你對他做什麼了?」

    「我什麼都沒做啊!」他怒吼,「我派人給他洗澡,但他總是不在浴缸裡好好呆著,動不動就跑出來!」

    「你不會親自給他洗嗎?」

    「我每天半夜四五點才回來,他起床洗澡時候我得睡覺。」

    「你派什麼人給他洗澡?是不是趁你睡覺打他了?」

    韓千樹也蹙起眉,我很少給音音洗澡,他比較多,但音音很喜歡洗澡,從來不鬧。

    「沒有,怎麼可能?」他可能也很苦惱,「就兩個阿姨。」

    好吧,我明白了。

    「音音不喜歡在異性面前脫衣服。」

    他又怒了,「你教的啊!」

    「勞煩盛您親自幫他洗,」就這點水平還帶我兒子,「他已經四歲了,對性別已經有了概念。而且他已經會無意識地勃起,他對性早就已經有了模糊的概念,也知道別人觸摸他的哪些部位屬於性侵犯。所以,也請您在洗的時候,盡量不要對他的丁丁感興趣,如果不相信我,那請您報個培訓班學習一下,並且回憶一下德國的法律。」

    「我家人說沒關係,女人心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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