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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73 捍衛 補2.18日更 文 / 寶姑娘

    看完這封遺書之後,我的心情久久無法平復。

    我到現在依然不覺得niclas已經走了,我試圖想起他的臉,卻只有一片模糊。

    太突然了。

    我們全都冷靜了一下,我對bauer夫人說:「希望你節哀,女兒也早一些好起來。」

    她點了點頭,依舊滿臉憂傷,因為傷心過度,還有點呆滯。

    韓千樹說:「葬禮和起訴方面,有任何要求都請告訴我們,我們會全力幫助您。」

    「謝謝。」她沉默了一下,說:「他還有一個哥哥,以及一個姐姐。」

    「嗯。」

    「他們希望能取得我們的財產,昨天晚上又來了,但我沒有答應,他們現在很生氣。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在他生病期間對律師行賄。」她說:「我希望你們同樣能幫我們這個忙。」

    履行合理繼承不難,如果是動手腳,對方也只敢欺負孤兒寡母。

    韓千樹便說:「這件事你大可放心,我們會安排律師來處理。」

    「謝謝。」

    「是我們份內的事。」他說:「其實我們還想要把基金會交給您。」

    她一愣,問:「為什麼?」

    「因為我們有自己想做的事。」他艱難地解釋,「當然,等等也沒有關係,但我們希望您能考慮。」

    實際原因,其實只是我們有種做好人更受傷的荒誕感。與其這樣,不如做自己喜歡的,快樂的事。反正音音已經被帶走了。

    「很抱歉,」bauer夫人立刻說:「我無法答應這件事,我無法從事慈善基金會。」

    我問:「是您的時間不允許嗎?」

    「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真實的理由是我現在恨透了慈善業,」她在這一刻慟哭了起來,「這個該死的行業讓我失去了我最愛的人,我真的恨死它了……」

    離開niclas家後,我們依然覺得很自責。連我們都有這種感覺,她的感覺肯定更強烈,這是我們應該預見到的。

    她的事情都很好解決,只要律師團就可以,在法律上,這件事是沒有問題的。

    這期間,繁盛打電話給我們,我們把電話過濾了,叫他以後再也不要打。

    距離葬禮還剩下三天時,我陪bauer夫人一起去看墓地。

    那片地方很美麗,有樹林和綠草。niclas是天主教徒,但從他婚前就有了孩子來看,他並不是特別虔誠的那種。他的墓碑會選用十字架,中央會放他的相片。

    這一代的墓地十分昂貴,故而我哥哥的墓地不在這裡。幸好不在,我從來都不去,一開始是希望這樣安慰自己他還活著。而現在我覺得他真的活著。

    我記得繁盛的母親也葬在這裡,不知出於什麼心態,竟想過去看一看。bauer夫人便陪我一起過去,我們兩個人一起在碑林中走過,幾乎就是在看到繁盛母親墓地的同時,突然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是繁景。

    她的墓碑是長方形,雕刻得很是精美。她的相片在墓碑中央,笑得很燦爛。

    墓碑上雕刻著她的名字以及出生年月日,逝世時間是去年年底。

    沒有墓誌銘。

    有關繁景,我最後得到的消息好像是她在幫著繁盛在繁家臥底,也就是我們飛機出事的那段時間,那之後不久我們還通了一次電話。

    我已經不記得我們最後一次通話的內容,更加忘了她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一下子得知我認識的兩個人死了,我的心幾乎受到了震撼。

    回去之後,我把這件事告訴韓千樹,他也很驚愕,「她去世了?」

    「嗯。」我說:「她對我挺好的。」

    從我們彼此的立場,繁景對我算是不錯。我至今仍記得她悄悄違抗繁盛的命令,讓我多抱了音音一會兒的情誼。

    因為在那種立場下,她能做的只有那麼多。

    韓千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抱抱我,試圖安慰我。

    最近警察局給了消息,說繁盛和林至美在法律上已經離婚,而且他們也不住在一起,警察局會關注他。但我們提供的這件事,因為過去太久,證據鏈不完整,所以就跟我虐待音音的事一樣,林至美會被監控和限制接觸音音,但她不會被起訴,會等到調查結束,或追訴期結束。

    我也是這樣,但這樣一來,我就不會失去探視權,我和繁盛都要跟警察說好,履行我的探視義務,除非音音告訴警察,說他不想見我。

    所以我現在即使想要依靠不見面來讓自己忘記音音也不可以,他只要要求見我,我就必須跟他見面。另外我還要歸還一部分撫養費,重新履行新的撫養費。撫養費是按照我的收入比例來的,我收入的百分之二十五。

    當初繁盛跟我離婚時,孩子的撫養費是按照他當時的收入計算,百萬以內。

    但這次雖然我已經把基金會交給了韓千樹,但我在基金會仍有職位。我的職位級別緻使我要給他的撫養費遠高於一百萬,所有費用加起來肯定會上千萬。

    從利益的角度來說,他用這種手段要走孩子,我不但沒了我十月懷胎的孩子,背負了虐待孩子的罵名,一來一去我還

    賠了錢,音音更加因此而受傷。

    他簡直就像水蛭一樣靠吸血為生。

    撫養權變更還要打一次官司,時間在葬禮之後。

    葬禮的前一天,我和韓千樹正打算睡覺造孩子。感覺概率好低,一個月了,也沒成功懷孕,我已經恨不得要每天倒立了。

    剛爽到一半時,管家突然打來電話,說:「夫人,bauer夫人打來電話,說有急事找您和先生聊。」

    韓千樹只好暫停,拎過電話,啞著嗓子說:「趕快接進來,謝謝。」

    然後他俯下身,方便我聽到對話內容,並悄悄在我臉上吻了吻。

    電話已經接進來了,bauer夫人的聲音很焦急,「韓先生,很抱歉,這麼晚打擾您。但我和我女兒遇到了威脅!」

    「什麼威脅?」

    「紅色的刀子,我不知道是什麼,但它似乎是針對我女兒的,在我女兒的房間窗台上。」她焦慮地說:「我甚至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放進來的,那刀子上面染滿了紅色的油漆,就像血一樣!」

    該死的繁盛。

    我們安排了不少保鏢,看來還是被鑽了空子。不過這也不奇怪,他們是有豐富經驗的殺手,我的保鏢僅僅是訓練有素而已。會殺雞的會殺人的有本質上的區別。

    「您先別急。」韓千樹說:「紅色的刀子暫時不會要她的命,您也先不要報警,跟女兒呆在一起,不要離開她,收好與刀子有關的卡片,我馬上就過去。」

    掛了電話,我倆連忙跳下床去穿衣服,我問:「我給繁盛打個電話?」

    「我先去看看情況。」說話間,他已經套上了t恤,說:「你在家裡等我電話。」

    「噢。」我抱緊他,說:「你小心點。」

    「放心。」

    我在家裡焦慮地等著,過了大概一個小時,韓千樹終於打來了電話,說:「卡片的要求是要她們把錢過戶給那邊,否則殺她女兒,看來你得問問繁盛了,我們給他付百分之十,讓他收回刀子。如果談不攏,你就跟我說,我找關係扣他幾個人。」

    「好。」繁盛跟費子霖搞在一起,證明這幾年是在國內活動的,所以他肯定在那邊培植了勢力。

    這件事我們一定要解決,就當是還niclas一個公道,只是那些財產價值幾十億,全付不現實。我敢說百分之十絕對超過繁盛的佣金了。

    於是我聯絡了繁盛,他卻不接電話。

    給他發短信,結果石沉大海。

    我只好進行電話騷擾,直到hans接了起來。我說:「請幫我聯絡繁盛。」

    「他已經休息了。」

    「我有很重要的事。」

    「如果是為了bauer夫人的事,我建議您不要插手。」他說:「繁先生考慮過要咨詢您的意見,但您不但沒有為了這件事親自接聽他的電話,也沒有在音音小少爺生病時接聽電話。他十分寒心。」

    我便掛了電話,打給韓千樹。

    韓千樹也不意外,說:「好吧,我處理。」

    「明天之前能處理好嗎?」miao筆ge.更新快

    「看運氣了。」要扣他的人得先找到,一夜時間有點緊,「不行明天等那幾位搶財產的來參加葬禮,把他們軟禁起來,扣到他們放棄為止。」

    「千樹,你……」這是違法的!

    「沒事。」他氣定神閒地說:「我會保證沒破綻。」

    顯然,他這次徹底鐵了心要捍衛niclas的家人。

    他得兩邊同時進行,要扣niclas的親戚,就得提前部署,畢竟他們也不是毫無身份的平民,也都是有律師團的人。

    繁盛既然選擇這個點來送刀子,那必然是要求律師和公證人更改遺囑。韓千樹把他們也給留下了,加強了防衛,自己也沒走。

    我也睡不著,呆在家裡等消息,直到天快亮時繁盛突然打來了電話,氣急敗壞地怒吼,「我把刀子撤了,你讓你老公把我的人全都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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