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春風十里不如你】5 文 / 寶姑娘
他又笑了,靠到了椅背上,點著煙,含糊道:「所以他才被殺我殺了。」
她立刻道:「你說多少都行。」
他揚起眉梢,玩味道:「真的?」
「嗯!」
他站起身,扯住了她的手腕,她卻用另一隻手握住了他的皮帶扣。
他低下頭,她仰著臉望著他,粉嫩的舌尖探到唇邊,輕輕地舔了舔。
他按住她的後腦,吻了下去。
她的手臂立刻纏上了他的脖頸,方便他抱著她,把她放到了餐桌上。
她拽上了他的領帶,在手裡把玩著。他不動聲色地湊近她,方便她摘它下來。她鬆了手,用牙齒咬著領帶結,扯鬆了它,扯掉了它。
她將它纏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後用牙齒咬開了他的襯衫紐扣。
用手指蘸著意面中的番茄醬,在他的胸前寫字。
然後一口一口地吮走了它。
她一邊做,一邊抬起眼睛關注著他的反應。他握住她的肩膀,俯身吻她的眼睛,她閉上那一隻,瞇著另一隻看著他,頑皮得讓他想要多親她一會兒。他推動著那條絲滑的領帶,摩挲著它精緻的暗紋。
第二天一早,繁錦睜開眼。
清透的雨水順著房沿流淌,房裡房外一片漉漉。
繁錦在浴室找到了顧如念。
她裸著身子坐在鏡子前,用手攏著長髮,一圈一圈地,把那條領帶纏了上去。用力地打了個結,照著鏡子,看樣子還算滿意。
他走進去,從身後摟住她,握緊她的手,輕吻她斑駁的肩頭。
他的餘光看到她在鏡子中的臉,她發現他在看她,臉頰微微地發紅。
他問:「她為什麼不殺了你?」
她反問:「你也做白粉麼?」
「不做。」
「那你為什麼問我?」
「我好奇。」他用臉頰蹭著她溫熱的小臉,柔聲說:「我幫你報仇。」
她眨巴著眼睛,「你能殺了她?」
「我能。」他趁機說:「但是你要先回答,他是……」
「第幾個都不是。」她攥緊了他的手,滿眼期待,「我只有兩個。」
他莫名察覺到了一陣放鬆,「我還是第一名?」
她沒吭聲。
他吮住她的嘴唇,趁她窒息,問:「是不是?」
她還是沒回答。
醫生來給顧如念檢查傷口。繁錦放心地去了書房。
心腹跟進來,說:「趙說資料丟了,他們也在查是誰偷了。顧小姐跟趙沒有任何聯繫。」
「嗯。」
心腹攤手,「那接下來……」
繁錦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糊塗,他覺得他搞錯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可他記不起。他覺得她不像個臥底,他不明白她為什麼沒有把到手的合同交給上峰。
難道她知道上峰有問題?
繁錦送走了醫生,聽到腳步聲,一扭頭,看到她跑了過來。她握住他的手腕,問:「你要出去嗎?」
「晚點。」
「我呢?」
「在房間裡養傷。」
「我已經沒事了。」她露出了一點討好,「我想出去了。」
「幹什麼?」
「玩。」
說得這麼理所當然。
他就那麼讓她扯著,一邊上樓,一邊問:「還沒玩夠?」
「你出去幹什麼?」
「賺錢。」
「喔。」她停頓了一下,問:「賺錢給我花麼?」
他笑著搖了搖頭。
回去時已經早晨九點,路邊的花店正在開門。繁錦吩咐心腹,「停車,我進去買幾朵花。」
他親自打著傘下車,挑了幾支紅玫瑰,轉頭又看到了護在玻璃罩中的藍玫瑰。扭頭問身後的心腹,「哪個顏色好看些?」
心腹張口,「紅……」
「藍色吧。」去年,她就穿著這樣的藍色,古典的,妖嬈的,充滿了禁慾的色彩。
他把那支還是花苞的藍玫瑰放進了禮盒裡。
進門時,房間裡滿是食物的香氣。
她穿著他的襯衫,下擺勉強得遮掩著,那條領帶還紮在她的頭髮上。她在茶几上擺了許多精緻的小菜,正在吃一頓非常像樣的早餐。
繁錦走過去,把禮盒放到顧如念手邊,偎到了她身邊。
她扭頭看過來,眼睛一亮,伸過手來,握住了他的領巾。
他沒有阻攔,由著她把領巾扯了下來,拿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看著,然後不悅地嘟起了臉。
他湊過臉,親吻她的臉頰,握住她的手指,「那條燒了。」
r/>她抬起頭,看向他,眨了眨眼睛。
「想說什麼?」明明一模一樣,他不知道她是怎麼判斷出來的。
她露出了一抹老奸巨猾的笑容。
繁錦莫名一陣不安,覺得自己是一條被人扼住七寸的蛇。搭在她肩頭的手伸過來,捏住了她的下顎,他需要看著她的眼睛,這會讓他安心一些,「覺得我可笑?」
她的手臂纏了上來,摟緊了他的脖頸,輕啄他的臉頰,「你好可愛。」
他撫著她的背,不悅地沉默。
她用手指勾著他的衣領,把頭靠在他的肩頭,問:「你有孩子麼?」
他瞟了她一眼,「你在意這個?」
她嘟起嘴巴。
他掀開襯衫,手滑了進去,先是一愣,繼而看了過去。
她似乎有點羞澀,努力地夾住腿,防備地看著他。
果然。
他的手指勾起那條細細的繩子,玩味道:「你昨天穿得是這件?」
「那條被你撕碎了。」
「那這條?」
「買的。」
他鬆了手,靠在沙發背上,扶著額頭,看著她,「咱們都痛快點,你告訴我,你怎麼出去,又怎麼回來的?」
「不知道你在問什麼。」
「你穿上它不是想讓我問?」
她抿了抿嘴。
「說啊。」繁錦快失去耐心了,上次之後他已經加強了警衛,為什麼她還能無聲無息地溜出去,逛一趟街然後又無聲無息地溜回來?
這種感覺讓他不安到了極點。
顧如念瞅瞅他,像在看一個發瘋的傻子。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躺了下去,那條繩子仍掛在他的手指上,隨著拉開的距離而移動。她用腳蹬了蹬他,紋絲不動,就把腿扔到了他的腿上。
他一陣惱火,勾下了那條繩子,傾身壓了上來。
她咬住了自己的手指,但還是「咯咯」地笑了起來。
顧如念知道繁錦最想問什麼,她要想辦法讓他問出來。他問了,他就投降了。
她也知道他不能問,他不想投降。
繁錦被她笑得毫無安全感,扯下了她的手,按到沙發上,緊蹙著眉,質問:「你在開心什麼?」
她絲毫不覺得恐懼,抽出空閒的左手,勾起了禮盒的邊緣,她頗為吃力地掀起了盒蓋,對裡面的東西完全不意外。
她用食指和中指捏起了那只嬌艷欲滴的玫瑰,插進了他的衣領,笑了,「你看,你多可愛。」
右手趁著他失神,悄悄地抽了出來。她用雙手捧著他的臉,摩挲著,牙齒曖昧地輕咬著自己的嘴唇,柔聲問:「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他握住她的手腕,試圖拽下去。她立刻蹙起眉,痛叫了一聲。
她的手腕還紫著,他鬆了手,隨著自己被逼到死角,已經無可奈何地消氣了,「我先走了。」
「走什麼?」她的雙腿纏到了他的腰上,步步緊逼,「不敢回答?」
他咬了咬牙,已現了頹勢,「你到底想說什麼?」
她摸出了那條領巾,繞上了他的脖頸,拽著它的兩端,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她輕輕地舔著他的嘴唇,嘀咕,「就說你真可愛。」
他看著她聰明的眼睛,克制不住地吻了下去。
她偏過頭,躲到了一邊,趁他僵硬,用領巾蒙住了他的眼睛。
他不喜歡這樣,正要伸手扯下它,她又握住了他的手。指尖傳來溫暖和酥麻,他需要許多的敏感才能捕捉到它。但她根本不讓他輕鬆,他目不能視,不知道她下一秒會幹什麼。他疑心很重,不知道下一步是欲仙欲死還是致命威脅。
但他沒有解開它。
她說得對。
他已經不知不覺地開始迷戀她。
繁錦覺得自己必須得做點什麼來改變被動的局面。
他需要她先吐出答案,需要她先打消或是確認他的懷疑。但她在耍他,當他幾天不見她,無比得清醒時,就比誰都清楚。
他再次親自見了上峰,沒有通知心腹。
上峰說:「是女人,但她拒絕跟我見面。」
「下令讓她想辦法到陳身邊去。」
然後他處理了其他的事,回了私宅。
顧如念在臥室裡,自己組裝著新的梳妝台。
她的每一件事監控都會報告,顯然它們又報廢了。
他已經不想再問了。
繁錦來到她身邊,問:「需要幫忙嗎?」
她立刻把工具箱推了過來,起身跑到他身邊,貼到了他背上。摟著他的脖子,說:「再不給我錢,你的好東西就要被我賣空了。」
他已經知道了。
「你怎麼想?」
他手上動作停頓,沉思了一下,道:「我想你乖乖呆在
家裡。」
他發誓,他只要求這一次。
她歪過頭,壞笑,「你害怕會有第三個?」
「我怕你是顧警官。」
「那就是可以有第三個囉?」
他咬了咬牙。
她還不放過他,「到底是哪個呀?」
「如果你再這樣,我會讓你上法庭。罪名是入室盜竊。」
她鬆了手,乖乖坐到了他身邊,斜著眼睛看著他,問:「你知不知道女監是什麼樣的?」
他微怔,握著電改錐的手不由一顫。扭頭見她瞧著他,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