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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春風十里不如你】6 為我是來打老虎的加更 文 / 寶姑娘

    他要反擊,「跟女人做是什麼感覺?」

    「我是第幾個?」

    繁錦沒討到便宜,鬱鬱地沉默了。

    他去了中東,那邊最近在打仗,他有生意可做。

    滿載而歸,他掛了些彩。

    他決定先回私宅看看。

    屋裡沒人。

    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他幾乎是本能地走向了那個由他來組裝的梳妝台。

    最下面的抽屜打不開。

    心腹找來了一個開鎖專家。

    開了整整一下午,滿頭大汗地打開了。

    裡面疊著那件被她霸佔了兩個多月襯衣,還有那條黑色的t褲。

    繁錦已經不覺得意外了,拿出那些東西。上面散發著玫瑰的香味,她在領口處印了一個藍色的唇印。

    心腹眼看著他握著那條t褲的手青筋畢露,攥得它幾欲要碎了,雖不明所以,卻還是瞭解地問:「要不要派人去找她?」

    「去。」

    顧如念是在便利店門口被抓到的,她剛買了份報紙,還沒來得及看,就被拖上了車。

    手忙腳亂地抬起頭,對上了繁錦冒著怒火的眼睛。

    她知道是為了什麼,沒吭聲,坐好了。

    一路去了私宅。

    他下了車,拽了她一下,她用報紙抽他的手,作勢要去拉另一側車門。

    他很煩躁,摟住了她的腰,把她像一袋米似得扛了出來。

    她用手摟著他的脖頸,歪著頭朝他眨眼睛。

    他沒心情跟她**,逕直把她扔進了臥室,她好像還沒搞懂狀況,左看看又看看,問:「我的梳妝台呢?」

    他步步逼近,「你去了哪裡?」

    她退了幾步,眼珠在眼眶裡轉動,看起來有點心虛。

    他越來越憤怒,「你這個月跟誰在一起?」

    「陳、陳……」

    她話還沒說完,臉上已經傳來一陣火辣的痛。

    滿嘴的血腥味。

    她摀住了臉,低下了頭。

    繁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憤怒,他明明早就猜到她是個條子。怒火經過這一個月被發酵得徹徹底底,他把她推到了床上,拽著她的腳腕壓住了她。他咬著後槽牙,惡聲惡氣地說:「顧警官。」

    她渾不在意地扭過了頭。

    他鉗住了她的下顎,把她的臉掰了回來,「說話。」

    她依然不怕,瞅瞅他,沒吭聲。

    他決定來點狠的,撕了她的裙子。

    隨後一愣,蹙起了眉,更加不悅,「你跟他!」裡面是真空的。

    她轉動著眼珠,想了一會兒,才瞧著他,表情賊賊的,「你在吃醋?」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捏緊了她的臉,「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她伸出手,試圖指床下。

    他攥緊了她的手臂,伴隨著「喀」得一聲悶響,她吃痛地蹙起了眉。

    心腹來敲門,「大少爺。」

    繁錦鬆了手,下了床,扯過被單蓋住了床上的人,道:「進來。」

    心腹進來,刻意得迴避了床的方向,低著頭,說:「老爺來了電話,請您立刻回去。」

    「嗯。」父親不會輕易催促他,他吩咐,「把她綁起來。」

    「那她的傷……」

    「不用管。」

    繁錦先出去,心腹跟在他身後,看到地上的報紙,順手撿了起來。

    上車後,翻了翻,扭過了頭,「大少爺。」

    「嗯?」他依舊陰沉著臉。

    心腹把那一頁折到上面,遞過去,說:「您看這個。」

    娛樂報紙,記者拍到了一個陳姓藝人的秘密情人。他們手拉手走著,戴著墨鏡,那個女人赫然穿著她今天這身衣服。

    「把他抓來。」

    繁錦去見了父親。

    父親把一個盒子交給他,笑著說:「去跟陳家要錢吧,ks收到了陳家的幾分資料。」

    「嗯,已經抓到了。」父親說:「那個女人有幾分姿色,如果做事也行,就吸納她替咱們做吧。」

    一餐飯的時間,藝人那已經解決了。

    出來的路上,心腹報告,「他是顧小姐的男朋友。」

    「什麼時候的?」

    「大概半年了。」這真是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交往一個月了,最近他們每天都在一起。他跟二少爺認識,拍賣會時二少爺讓他去表演,那時候就跟顧小姐認識了。」

    繁錦咬了咬牙,「他們住在一起?」

    「她住在他家。」

    他打開父親

    給的箱子,裡面有內奸的近距離照片,不是她。

    繁錦回去時,顧如念已經把手上的繩子解開了,就扔在地上。

    她被綁在椅子上,血淌了她一身,她的左手腫得很高,骨尖冒出來。她滿頭是汗得擺弄著這條手臂,試圖把被他掰斷的橈骨擺正些。

    繁錦走過去,雙手插在牛仔褲口袋裡,看了她一會兒,見她始終不抬頭,只好先開口,「這樣有幫助麼?」

    她愣了一下,鬆開了手,把手放在了膝蓋上。

    「那個歌手是怎麼回事?」

    她依然不說話,因為失血過多,整個人看起來都沒什麼精神。

    繁錦只好蹲了下來,依舊沒有絲毫消氣的跡象,盯著她的眼睛,問:「你把我當什麼?」

    她開了口,聲音很沙啞,「你把他殺了?」

    「我為什麼要留著他?」

    她笑了一下,不說話。

    「顧、如、念。」他攥緊了她的手腕,「不說清楚就別想去醫院。」

    「他是我男朋友。」

    他瞪起眼睛,脫口而出,「那我呢!」

    顧如念立刻就斂起了笑容,一本正經地望著他,沉默。

    繁錦自知失言,鬆了手。

    他發了幾秒鐘的呆,然後彎腰去解她腳腕上的繩子,聽到她幽幽地說:「你一直都覺得我是條子。」

    他沒說話。

    「所以不讓我出門,也不讓我見人。阿途沒有這樣過,他也不會。」她低聲說:「他們也都沒有打過我……」

    「我至少沒讓你去幫我做**交易。」他扯掉了她腳上的繩子,又去解她背上的。

    「因為你佔有欲比他更強吧。」她早就把他看的透透得了,「又擔心我是條子。這樣對你來說一點都不划算,你這樣不是為了我著想的。而且我是被你搶來的,你也沒有問過我……願不願意跟你約會,跟你交往。阿途問過的。」

    他索性不解了,放下了手,陰著臉,問:「你不想去醫院?」

    「不急。」她幾乎從未露出這麼認真的表情,「我在回答你那個問題。」

    這個局面是她意料之中的,她會抓住這個好機會。

    她已經快要成功打消他的懷疑了,她甚至能從他惡聲惡氣的口吻中察覺到他的愧疚。

    繁錦先是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繳械投降,「你對我沒有感覺?」

    她沒吭聲。

    他總算感覺好受了些,傾身過去,解開了最後一道繩結。他試圖扶她起來,卻發現她的身子已經癱軟了,便抱起了她,去了醫院。

    顧如念在路上就失去了知覺,再醒來時,手術已經做完了。手臂不那麼痛了,身上也好受了一些。

    睜開眼,看到繁錦坐在病床旁。染血的衣服還沒換,已經乾透了,反著光。

    他摸了摸她的額頭,笑著問:「醒了?」

    她眨巴著眼睛,沒說話。

    「要喝點水嗎?」

    她舔了舔乾澀地嘴唇,「嗯。」

    他扶著她坐起來,隨扈端來了水,他接過來,遞到了她嘴邊。

    她渴得不行,喝了大半杯,直到他拿走,「不能再喝了。」

    她望了望他。

    「吃點東西?」他不擅長照顧人,表情很不自然。

    「好。」

    她應該感到很開心,卻比較不開心。

    也不知道將來會不會被他打死。

    繁錦坐在她對面,用刀叉把牛肉切成小塊,方便顧如念只用叉子就可以吃。

    她吃了兩口,牛肉有點硬,她沒什麼力氣,嚼得很辛苦。

    沉默了好久,繁錦開了口,「看來真的是我弄錯了。」

    他觀察著她的表情,但她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開心。

    這讓他更難以放心,「我不會再打你了,只要你不是臥底。」

    她抬起了頭。

    他笑了起來,模樣有幾分尷尬,他在盡力隱藏,想讓自己輸得體面一點,「你現在沒有男朋友了吧?」

    「但你不是第一名了。」

    他一愣,心裡很是失望,但仍為問:「我還有機會麼?」

    「我有得選麼?」

    他沉思了一下,決定下個對自己來說比較安全的決定,「沒得選。」

    「那沒關係,你還有機會。」她笑著搖了搖頭,重新低下了頭,繼續吃東西。百度嫂索|-—獨裁者

    繁錦一直等著顧如念慢騰騰地吃完了所有的東西,護士進來搬走了小餐桌。

    沒有任何阻礙了,他靠過去,摟住了她,撫著她的背,纏綿地用嘴唇觸碰她的額頭。

    她知道差不多了。

    她從他懷裡抬起頭,衝他眨了眨眼,說:「我以為你已經看到了報紙。」

    「我不看娛樂報。」

    她蹙起眉,疑惑的樣子很可愛,當然,她非常清楚答案,整件事始終都在她的掌控中,「那你突然抓我。」

    繁錦想,她是以為他看到那期報紙,才生氣地來抓她。他突然間心情大好,用手指搔著她的下顎,問:「你在等我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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