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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3 方芷笙之死 文 / 柳賦語

    春日宴,那是皇家每年必組織的活動之一,旨在聯絡朝臣感情,增進君臣友誼,促進朝野和諧,朝中大臣有點品階的都要被邀請,宮中帝妃也將會一同出席,為期幾日,也算是個十分隆重的節目。

    今年的春日宴一早便開始準備了,趁著春暖花開的時候,召集了群臣及其家眷春遊去!

    本來,司空絕這種兵部行走的小官兒是沒這個資格去的,但是因為種種原因,他還是拿到了請柬。

    那種種原因便不足為外人道了,有人說,因為鬼面將軍為國立下汗馬功勞,有人說他最近正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也有人說,因為他是郡馬爺……

    公主的男人叫駙馬,郡主的男人便就是郡馬了,夏錦華覺得這『郡馬』一說實在是高深莫測,誰發明的,太邪惡了!

    郡馬,郡主騎的馬……

    一大早,夏錦華便命人將馬車趕到了府門口去候著,各種帳篷鍋灶果蔬柴米油煙都準備順溜了,還準備了折疊式的床鋪衣箱板凳等東西,可謂是充分,足足備了好幾車。

    天一亮,鋼鐵俠便趕著車子,吆喝一聲,將軍府的野餐大軍出發了!

    此次,將軍府去的人不多,司空絕夏錦華夫婦、冬奴秋奴葫蘆娃等女侍衛,還有鋼鐵俠等幾個男侍衛,畢竟這是皇家組織的春遊,拖家帶口的也不好。

    到了宮門口,已經有各家的大軍在那裡排隊等候了,只等皇帝來了,便一同出行。

    此行,武百官出動,各路親眷緊隨,宮中帝妃,皇家禁衛軍幾百眾,各色人等匯聚一處,浩浩蕩蕩的隊伍,從城門口擺到了南城門,一路之上的大街基本是完全癱瘓的,行人都避開這裡行走。

    「這皇家春遊的規模倒還真是挺大的!」夏錦華掀開了簾子,看著那外頭的大堵車,讚歎道。

    「這春日宴是一年開頭,第一個皇家宴會,自然是隆重了。」一隻帶著粗繭的手將夏錦華的手給握了回去,清晨還有些陰涼,簾子一開,外頭的風立馬吹進來了。

    司空絕將簾子放下了,將那虎皮斗篷拿來,給夏錦華批了。

    「莫著涼了。」他握著那有些冰冷的小手道。

    「我這麼好的身體,怎麼可能會著涼!」夏錦華嘟噥著。

    今日朝中有頭有臉的大臣都來了,那新來的小妾李欣芮獨自坐了一輛小馬車,跟在將軍府的隊伍之中,她算是府中唯一能夠出門的小妾了。

    一會兒的時間,便看見皇宮之中緩緩出來了明黃色的步攆,那裡面坐的肯定是閻璃了,另外還跟了好幾頂小嬌子,便是得寵后妃等眾,不知道有沒有錢家和趙家的兩位。

    大軍緩緩朝城外走去,夏錦華窩在司空絕的懷中打著瞌睡,腳下還臥了一頭狼,懷中躺著一隻鼠,一家幾口悠閒無比,直到夏錦華感覺肚子餓極了,看外間的天色已經是夕陽西下了,才見春遊大軍的車隊停了下來。

    已經到皇家獵場了。

    這皇家獵場建在郊外,有草地有樹林,林深之處,時常可以看見各種野獸出沒,是個打獵的好地方。

    大軍在獵場的平地之中紮營了,各家選好了位置,便開始紮營。

    皇帝的營帳自然是最好的位置,位置也十分開闊,各家大臣都是選擇著盡量靠近皇帝營帳的地方,以此來顯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那最靠近皇帝營帳的,一般都是最得寵,威望最高的大臣。

    將軍府的這一行,也不知道是被擠到了何處去了,司空絕也不去和別人爭搶位置,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面選了一個位置,便開始紮營了。

    司空絕指揮著人紮營,將軍府帶來了三個營帳,分別是他們夫妻的營帳,和男女侍衛丫鬟各一個營帳。

    夏錦華則是去指揮著打點家當,將柴米油煙都搬了出來,首先便是一大堆的無煙煤,這玩意貴是貴,但十分好用,另外的柴米油煙醬醋茶,一樣不少,還帶了烤架佐料鍋子,火鍋燒烤,想吃什麼來什麼,這才是像野餐的樣子。

    營帳紮好了,夏錦華正在鋪防潮墊,便聽見那營帳外間,一聲嬌滴滴的喚:「將軍。」

    她探頭出來看,正看見李欣芮和李欣格往營帳這處走來,手中提著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給司空絕送去:「將軍,這是妾身親手做的蛋糕,將軍想必是餓了,不如便用一些吧。」

    司空絕似乎是沒聽見,正拿著錘子『叮叮噹噹』瞧著,眾多的侍衛丫鬟也沒個招呼她的,李欣芮尷尬當場,不禁將聲音都提高了幾分:「將軍,這等事情,便讓那些下人去做吧!」

    司空絕還是沒聽見,依舊是敲著錘子。

    李欣芮眉眼之間顯出了幾分挫敗,轉眼見那周圍一個人也不曾理會自己,面上顯出了幾分憤怒來。

    夏錦華見那李欣芮立在那處,無人理會,還真是挺可憐的,喚了喚那臥在帳篷邊的五狗子:「五狗子,去去,招呼招呼人家。」

    五狗子聞言,起身,目露凶光地朝那李欣芮去了。

    夏錦華又鑽進了帳篷裡面鋪防潮墊,馬上便聽見那外間一聲驚呼:「啊,狼——」

    慘叫聲越來越遠,直到最後聽不見,夏錦華從營帳裡面探出頭來,瞧著那被嚇跑的李欣芮,捂嘴一笑,喚過了五狗子來,將項圈給它戴上了,拴在一邊的樹上,摸摸它的腦袋,道:「這裡是獵場,有好多野狼,你小心別亂跑了,讓人家當野狼一箭射了。」

    五狗子乖巧地趴下了,小五因為要

    照顧那府中的小狼崽,便也沒來。

    因為這裡是獵場,夏錦華又將四狗子和小肆招了過來,在腳上栓了紅繩子,以此證明是家養的。

    司空絕將夏錦華肚蹲著身子,努力地往那不配合工作的小肆腳上套紅繩頭,他不禁會心一笑,有種暖暖的感覺流轉全身。

    待得整頓完畢了,天已經快要黑了,有什麼活動今晚都進行不了了,皇家今晚也沒有宴會,各家生活自理,夏錦華將鍋碗瓢盆都拿了出來,便要開始整頓晚飯了。

    已經有不少的男眷們拿著弓箭,逐著鷹犬去近處淺山之中打獵物來做晚餐了。

    夏錦華這處倒是省事了,自帶了不少蔬菜和肉食,但是司空絕覺得到了這皇家獵場,還是該吃點野味的,便讓四狗子和小肆飛出去打獵。

    果然,鷹就是鷹,一會兒的時間,便雙雙回來了,還叼了兩隻野兔。

    接連出去了兩次,兩次都是滿載而歸,這皇家獵場平日裡都是關著的,任這些野物生長,下了禁言不許人獵,如今獵物肥美,野兔野雞多得是。

    如今,夏錦華這處已經有了兩三隻野兔和一對野雞,便燒了熱水,開始準備晚飯。

    眾人各自忙著拾柴、生火、殺雞,不亦樂乎。

    這才是野餐該有的氛圍!

    趁著天還沒黑完全,夏錦華出去轉了幾圈,便尋到了不少的野菜,回來正好煮湯吃。

    營地之中燃起了沖天的煙火,到了天黑下來,夏錦華這裡已經整治好了三鍋吃食,煮的便是今日的野味和各種家中帶來的肉食。

    正吃著,便看見那李欣芮又來了,此次看見那狼被拴在了一邊的大樹之上,正啃著骨頭,她才放心地走了過來,雖然心有餘悸,但還是帶著如花的笑容。

    她本是跟著將軍府來的,但是夏錦華分明是沒將她給算進去,帶的營帳也沒她的份,她只得跟了李家去。

    此時過來看,見那男女侍衛分開了吃飯,夏錦華和司空絕圍坐在火堆前吃飯,卻沒有她的份。

    頓時,心頭惱怒,上前來,面上依舊是帶著盈盈笑容,軟聲道:「妾身見過將軍!」

    「嗯,」司空絕眼中只有那吃食,頭都不曾抬,火光跳動著,照耀在他的面容之上,將那俊朗的五官照耀得異常深邃。

    夏錦華也低頭吃飯,完全沒在意那李欣芮,兩夫妻吃飯吃得香,倒顯得李欣芮來得突兀了。

    那身後的李欣格見那情景,不禁偷偷一笑,人家夫妻和諧如此,偏偏這李欣芮要來自討沒趣,現在可好了,人家根本不曾理會她,站在這處不上不下的,實在尷尬。

    李欣芮心中恨著,但面上卻笑著:「將軍今晚可有時間沒來妾身的營中?父親一直想見見將軍。」

    這般的話,一般的男人都不會拒絕的,一來美人相邀,二來老丈人相邀,肯定事關陞遷的事情。

    司空絕沒有立馬回答,似乎是嘴巴不得閒,正吃著東西,就算是吃個飯,也透著濃濃的醉人風姿,李欣芮心頭不禁如小貓亂抓。

    「夫君今晚已經有約了,妹妹去回稟了尊父,今晚夫君來不了了。」夏錦華已經替司空絕說話了。

    李欣芮一聽,默默地一咬唇,又道:「不知道將軍今晚是有何要事,難道比得過見家父重要嗎?」

    的確,這事情確實是重要,關乎著他的前程。

    司空絕也不知道今晚自己是有些什麼活動,便看向了夏錦華,夏錦華道:「今晚夫君要去御前執勤,實在是沒空。」

    司空絕也忙點頭,對,執勤。

    好像是該自己執勤了。

    「那明晚呢?」李欣芮追問道。

    夏錦華又替司空絕答了:「明晚,鎮南王那處要吃小宴,後晚我們這處要邀請鎮南王和世子過來吃晚飯,往後幾日的行程都排滿了,實在是沒空去拜訪李大人了。」

    李欣芮委屈異常,紅著眼,明眸之中滲出了亮晶晶的露珠來,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站在那處,便有種令人不忍的感覺,恨不得將之收入懷中好生憐愛。

    但是在夏錦華這裡,真是沒人有那個閒心去關心她,都在爭搶著鍋裡面的東西。

    李欣芮見無人理會她,越發的委屈了,細聲細氣地道:「將軍,妾身今日上山來,還不曾進食,不如我便——」

    「不好意思,沒位置了。」夏錦華將她看了一眼,抱歉無比地道:「咱們府上,都是自己端了椅子來的,妹妹若是想加入,實在是抱歉了,還得勞煩妹妹去李家端兩個凳子來。」

    這話分明就是趕她離去,李欣芮委屈無比,淚就要墮下了,哪裡在夫家吃個飯,還要回娘家去拿板凳的,「這麼多的板凳,隨便令下人們讓一個出來便是了——」

    她故意裝得十分委屈,聲音越來越小。

    既然她裝病弱婊,夏錦華也只好成全她了,裝沒聽見,低頭吃自己的。

    一席話下來,司空絕一句話也沒說,只等夏錦華發號施令。

    終於那李欣芮一跺腳,便轉身離去了。

    夏錦華一樂,給司空絕夾肉吃:「來來來,夫君吃肉!」

    那李欣芮和李欣格慢慢遠去了,李欣格心裡面偷偷地笑著——自討沒趣,也怪自己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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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迎面便匆匆地走來一個書生打扮的男子,正是柳成龍,與李欣芮打招呼,她也只當是沒聽見,但是李欣格與他回了招呼。

    他便匆匆地朝夏錦華那處去了。

    「大哥,快來,等你不來,我們都開始吃了!」夏錦華熱情地招呼著,一邊手腳飛快地從旁邊拿出了一個準備好的折疊凳子來,展開了與柳成龍坐。

    柳成龍是跟著夏府的人馬一起來的。

    本來他是沒有名額的,但夏錦華覺得今天這機會難得,有很多大臣家的兒子都會出席,不少還是同一屆的考生,讓他來參加參加這京城貴族們的社交活動,對仕途還是有好處的,便讓司空絕去打了申請,讓他和夏府的人一道來了。

    這一幕,正落入了李欣芮的眼中,袖下粉拳緊握,眼中幾乎是燃起了一團火來。

    「我遲早要將這賤人從將軍身邊弄走!」

    李欣格偷偷捂嘴一笑。

    這李欣芮從下便就是驕縱慣了,想要的東西從來都沒有得不到的,如今遇上那夏錦華,可算是鼻子碰灰了。

    不過看夏錦華的手段,便不是這個空有外表腹中只有草的草包小姐能比的。

    吃完了飯,夏錦華收拾了東西,便早早地睡了。

    今晚該是司空絕去御前執勤的,但是他沒去,默默地坐在那帳篷之中,正用布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心愛的弓箭和刀戈。

    他似乎是聞到了不同的味道,今年的春日宴,可能和往年的不同!

    他回頭,看那忙碌了一天,已經睡去的夏錦華,微微一笑。

    別人如何,他不操心,他這輩子唯一操心的,除了自己,便是她……

    越是入夜,他越是不敢放鬆警惕,喚了五狗子在門口守著,他摟著夏錦華,半眠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閻璃便隨著各色的武將門生,一身戎裝,御駕親獵而去,司空絕也跟著去了,要給夏錦華獵個大個頭的回來補身體。

    夏錦華等女眷則是在營地之中,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處談天說地。

    柳成龍與夏尤嵐一道,已經去和各家品學優良的公子哥們去吟風弄月了,而夏尤樊等紈褲子,自然是有自己的去處,當然了,這營地之中,他們是不敢造次的,但還是聚在一起,不知道是說什麼齷齪事情,笑成一團。

    夏錦華也自然是尋自己的小夥伴玩耍去了,一會兒便找到了錢琛君和趙世墨,還有閻朝雪,幾個女子聚在一處,說得高興無比。

    還看見了閻芳染,瞧見夏錦華,還是滿臉的不樂意,默默地哼了一聲,去了別處了。

    她本是個庶女,但是這一次也是破格前來,提著弓箭,便去了中央的空地之中練弓箭。

    雖然她也很想去跟著男人們去獵一把,但身為女兒身,也只能在這營地之中過過癮便罷了。

    夏錦華遠遠地看著她在那處練弓箭,那手法還算是行,只是準頭不好,中靶已經是很困難了,中紅心更不可能了。

    在前世,夏錦華也熱衷於傳統化的復興,對傳統弓箭還算是耍得順手,正是手癢,欲上前耍兩把,便看見一襲艷紅的騎馬裝女子騎著大馬一路飛奔而來,一雙素手,弓箭一閃,便看見那閻芳染屢屢射不中的靶子,那紅心之上已經多了一隻紅羽箭了。

    那圍觀的眾多夫人小姐們紛紛鼓掌。

    「好箭法!」

    那馬兒狂奔了兩遭,馬上的人兒接連射出了兩箭,都是正中紅心。

    週遭一片歡呼起,帶著十分的恭維,反觀閻芳染,則是挫敗不已,默默地收拾了自己弓和箭,便要離去了。

    誰料那馬兒飛奔過來,竟然圍著她轉著,馬蹄子亂揚,就差踩在她頭上了。

    這時候,夏錦華才看清了那馬上的人,原來是閻璃的寵妃方芷笙。

    方芷笙之母是將門出生,自小便是喜歡騎射,尤其是射得一手好箭,便是這一手別出心裁的技藝,使她在宮中柔弱群妃之中鶴立雞群,得了閻璃別樣的寵愛。

    此時她正騎著馬兒,圍著閻芳染轉著,趾高氣昂地低頭看著閻芳染,還笑道:「這是誰家的小姐,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不知道旁邊是誰出聲道:「那是鎮南王府庶出的大小姐呢,被送到將軍府去做妾,被人家趕出來呢!」

    那方芷笙似乎故意拉長了語調:「竟然是個庶女!」

    世家之女對於嫡庶十分那是十分在意的,總覺得和庶女走在一起是辱沒了自己的身份,對於庶女,那可是看得比狗還低賤。

    這時候,眾人紛紛朝夏錦華看去,便就是夏錦華,將那閻芳染給『趕』了出去。

    見錢琛君和趙世墨都帶著探尋的神色看著自己,夏錦華忙道:「不關我事,我可沒趕她走,是她自己走的。」

    眾人又看向了那場中,見那熱鬧。

    來這裡的小姐,哪個不是嫡女?卻有個庶女在此,注定要成眾人戲耍的對象!

    見那方芷笙騎著馬兒,擋在閻芳染的面前,「沒想到,鎮南王府的小姐弓法便是如此境地,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那話分明是在貶低鎮南王府虛名在外,父兄了得,女兒卻連箭都射不好!

    閻芳染心情糟透了,手感也不好,屢射不重,不想和這方

    芷笙說話,而且父兄不在,母妃也不曾來,她也不想惹是生非,給父兄增添麻煩。

    但是那方芷笙卻不放過了,攔了她,道:「既然這位閻小姐也是喜歡弓箭,不如我們便來玩個遊戲!」

    「什麼遊戲?」閻芳染抬頭問那馬上的方芷笙。

    「這遊戲嘛,簡單,便是你做本宮的靶子,去那邊站著,本宮在你頭上放個果子做靶心!」方芷笙眼中閃著幾分惡趣味,道,一邊的眾多貴女也跟著陪笑,彷彿欺負一個庶女其樂無窮。

    「太過分了!」趙世墨不禁起身,義憤填膺地罵道。

    錢琛君忙將她拉,「妹妹不可造次!」

    她們入宮的時間不長,根基不穩,還是不要和這些人交惡的好。

    但是看那閻芳染被圍在中央,被那方芷笙給欺辱,真是令人同情,縱然有人同情,但看熱鬧的卻佔了大部分。

    閻芳染自然是不肯的,低頭不一言不發地就要走,方芷笙冷冷一笑,一個眼色一遞,便有幾個有武功底子的宮女前來按住閻芳染,要往她腦袋上放蘋果。

    閻芳染雖然不善於那弓箭,但是手段還是有幾分的,特別是跟著夏錦華去了那熊出沒一遭回來,手段見漲,見那幾個宮女上前來,眼中毫無懼色,幾個手腳便放倒了。

    她依舊是一言不發地離去了,那方芷笙卻是氣惱了,「想不到鎮南王一個小小的庶女也敢將本宮不放在眼中了!」

    「來人,抓住她!」

    方芷笙一下令,這次來的都是宮中的禁衛軍高手,兩下便將閻芳染給弄住了。

    出動禁衛軍捉拿一個世家小姐,本是大不妥的,但閻芳染是庶女,便也無人計較了,眾人只是圍觀看熱鬧。

    雷神看在哪裡,急在心裡,忙與夏錦華道:「郡主,閻小姐是鎮南王寵愛的庶女,此番鎮南王府無人在,這幫人竟然如此欺辱人,簡直就是不將這鎮南王府和將軍放在眼裡!」

    的確,那方芷笙欺辱閻芳染的時候,那得意的眼分明是朝夏錦華看來,彷彿下一個就是她了。

    眼看著閻芳染腦袋上已經被頂了個蘋果,強令著站在了空地之上,方芷笙正舉弓,就要開射了。

    那一弓箭下去,興許閻芳染的命便要沒了。

    夏錦華斜眼一瞧那急如火燒的雷神,終於還是出手了。

    她只是摸了摸腳邊臥著的五狗子的腦袋,道:「五狗子,叫!」

    五狗子得令,起身朝天一聲吼,「嗷嗚嗚嗚——」

    蒼狼嘯天,驚得到處的馬兒都是一陣亂吠,本能地感應到了危險的氣息,紛紛暴動。

    那方芷笙正對將箭頭對準了那閻芳染頭上的紅蘋果,就要出箭了,忽然腳下的馬兒一陣暴動,揚起蹄子,忽然便衝了出去,方芷笙嚇了一跳,差點跌下去,手中的箭也脫手而去,森森的箭頭正飛向了那看熱鬧的眾多貴女們,當場便扎中了一個,那女子慘叫一聲,暈倒了。

    那躺著也中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李欣芮,正中了肩膀,當場血紅一片!

    頓時,現場大亂,夏錦華幾人也驚得坐了起來,見那方芷笙的馬兒被驚得朝營地外瘋狂跑去,帶著方芷笙一連串尖叫聲消失了,一大群禁衛軍追了出去。

    另一邊,眾多的人圍了那李欣芮,忙將她給抬走了。

    好好的一場熱鬧便這般沒了,那驚恐未定的貴女們忙避開了,再也不敢瞎看熱鬧了。

    一會兒,人便散了。

    夏錦華爽了,微瞇著眼喝了一口茶,身邊的趙世墨有些擔憂地看向了夏錦華,若是那方芷笙出個什麼問題,怕是夏錦華脫不了干係!

    方才可是她使喚了狼叫,才出了這檔子事情。

    而且那李家的嫡女,被方芷笙給射了一箭,能不能保住命都說不定,方芷笙他們是不敢動的,但是卻敢拿那夏錦華開刀,而且也只能拿夏錦華開刀。

    「沒事沒事,出了事情,我擋著就行了。」夏錦華揮揮手,安慰道。

    那李欣芮死了正好,誰讓她跟自己搶老公來著。

    但現在夏錦華感興趣的卻是另一處,見雷神一頓飛奔著,去將閻芳染給扶了起來,方纔她受驚了,生生地摔倒在了那空地之上。

    但一看見雷神來扶自己,閻芳染繡眉微挑,憤怒地立馬一推,將他給推開了,還罵了雷神一聲,滿臉怒色的跑開了。

    雷神則是一臉無奈地看著她離去。

    有情況!

    難道閻芳染離開將軍府,跟雷神有關?

    前幾日還見他們好好的,忽然,閻芳染便走了,再見面,便是這種態度了。

    方才閻芳染被圍著欺負的時候,那雷神可是心急如焚啊!

    一會兒的時間,才尋回了方芷笙,一行人咋咋呼呼地將她給抬了回來,一身的草泥木屑,怎一個悲慘了得!據說是馬兒受驚了,根本停不下來,眾人騎馬追出去老遠,才追到了,方芷笙從馬上跌落,摔斷腿了,還摔斷了幾根肋骨,疼得哭爹喊娘的,被抬回了營帳之中,和那李欣芮一道去了!

    出來圍獵,自然是要帶上太醫的,已經有太醫就位了,匆匆地去給那方芷笙救治了。

    一個下午,整個營地之中都是方芷笙的慘叫之聲,聽得眾人頭皮

    發麻。

    整個營地的人都在談論著那件事情,有人道,親眼看見夏錦華的狼一叫,方芷笙的馬兒便驚得跑了!

    原來是慧靈郡主故意而為之!

    這下子,可是完了,慧靈郡主十有*是脫不了干係了!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離夏錦華遠一些,就怕惹火上身!

    寵妃受傷,那可是大事啊,興許皇上一怒,誅滅九族都是可能的,嚇得夏府的二老爺都不敢跟夏錦華來往。

    柳成龍聽聞了消息,匆匆忙忙地趕回來,李府的庶女李欣格偷偷過來與夏錦華道,那李欣芮的箭傷幸好沒有傷及要害,只是傷筋動骨一百天,要連夜送回京城去修養。

    夏錦華覺得,自己的人脈還是不錯的!

    一直到夕陽西下,也不見司空絕等人回來,但是營地裡面已經炸開鍋了,處處討論得熱火朝天,眾人飯也不吃了,就等著看結果!

    傍晚的時候,趙世墨又匆匆地來了,與夏錦華說了個天大的事情——方芷笙流產了!

    「真的?」夏錦華有些不相信。

    「千真萬確,太醫會診而出的結果!」趙世墨一臉擔憂,如今這事情算是徹底鬧大了!

    夏錦華完全可以被安上一個謀殺龍子的罪名,萬劫不復,甚至是牽累將軍府!

    送走了趙世墨,夏錦華在營帳之中獨自沉思著。

    敏銳地聞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那方芷笙真的懷孕了?

    完全不可能!

    那宮中的女子若是懷孕了,恨不得像寶貝一樣兜著,孩子可是在後宮之中生存的基本保證,沒有哪個后妃會在懷孕之後還敢騎著馬兒興風作浪!

    夏錦華似乎是明白了,那方芷笙流產是假,怕是陷害自己是真!

    謀殺龍子,天大的罪名啊,甚至都可以聯合朝臣,奏將軍府一個謀害皇室血脈的罪名,將將軍府誅九族!

    司空絕投靠了唐教,作壁上觀,保持中立,興許閻璃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李家的嫡女已經進門了,閻璃肯定是有所警覺。

    興許,他們會趁此機會,將司空絕推入萬劫不復之地!

    但是閻璃又似乎不可能這麼做,他還想著司空絕手中那三分之一的地圖和鑰匙,唐教那邊,定然也不會立馬要了司空絕的命,此種種種,複雜不已,剪不斷理還亂。

    夏錦華索性不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將那雄刀默默地收好了,以備不時之需,同時,讓四狗子出去報信。

    果然,鋼鐵俠回來報告,他們這一行人已經被禁止出入營地了!

    該來的,馬上就要來了!

    一會兒,便有人來傳話,說是貴妃娘娘有請。

    黃滿溪這次也是來了,主持女眷的活動。

    夏錦華也隨著傳令之人往黃貴妃的營帳而去,但那宮人卻是引著她去了方芷笙的營帳之中。

    也該是去見見事主的!

    夏錦華昂首挺胸,半點不見懼怕。

    見那營帳的門口,站了好幾個武藝高強的侍衛,讓五大三粗的大內男侍衛守一個宮妃的營帳,太詭異了。

    夏錦華警惕大作,宮人已經掀開了簾子,夏錦華便入了其中。

    一進去,便發現氣氛異常不對,見那營帳之中的梨花木小榻之上,方芷笙正仰面躺著,面色蒼白,面上還能看見淤青,但是胸口已經沒有起伏了!

    她死了!

    夏錦華雙眼微瞇,似乎是明白了什麼,頓時危機感四起,但是她並沒有掉頭就走,怕是現在這營帳,已經被人給完全包圍住了,想逃也是逃不了的了!

    身後腳步匆匆,這小小的營帳之中,一下子便湧進來數十個大內高手,將夏錦華給團團圍住了。

    黃滿溪穿著一身鳳凰展翅的大袖長衫,金絲京描的羅裙層層疊疊,下方露出點點翹頭履,帶著錦繡笑容,對那陷入重圍的夏錦華道:「慧靈啊,這次的事情可不是我這做朋友的不幫你,如今方妃因為你的狼而墜馬,未曾想這一摔便流產了,如今更是流血不止而死,這謀害皇室血脈的罪名,足夠將軍府抄家滅族了,想來你也是不願意將軍受牽連了,做姐姐的,便成全你了!」

    夏錦華只是站在那營帳之中,冷冷地看著她。

    黃滿溪對眾人道:「慧靈郡主失手害死方妃,未免牽連將軍府,已於方妃屍身之前服毒而死,本宮見不得血腥,等本宮離去了,你們便幫慧靈郡主上路吧!」

    說罷,冷冷一勾唇,便前呼後擁地出了營帳。

    此次,看她夏錦華還有什麼能耐逃出生天,閻璃和司空絕都遠在獵場之中,就算是得知了消息,也是趕不回來的!

    看誰能來救她!

    真是沒想到,那鬼面將軍臉上的傷疤治好,竟然是這般的一個絕色男子,竟然讓夏錦華瞎貓碰上死耗子,撿了這麼個天大的便宜。

    但現在還無人反應過來,那閻絕便就是死去的司空絕,畢竟這個時代沒有網絡,沒微博,眾人不可能這麼快反應過來。

    那營帳之中,夏錦華見那十幾個侍衛朝自己圍了過來,一人手中還拿了一隻精緻小瓶子,其中定然藏著見血封

    封喉的毒藥。

    等餵了夏錦華吃了毒藥,偽造出一個畏罪自殺的假象來,司空絕和閻璃也追究不得!

    果然是好手段!

    見那獰笑著朝自己慢慢圍來的眾人,夏錦華一聲冷笑,忽然身子一個翻轉,撐著方芷笙的小榻,便跳到了那小榻的背後,飛快地將那方芷笙的屍體給搶在了懷中,從懷中抽出了一把刀子來,抵在那張已經蒼白的玉顏之上。

    目光緊盯著眾人,冷聲威脅:「你們若是再前進一步,這方妃如花似玉的臉蛋可能就沒了,興許本郡主一個不小心,連腦袋都沒了也可能,到時候,你們這些侍衛怕是吃罪不起!」

    眾人面面相覷,投鼠忌器而不敢前進,明顯沒想到夏錦華還有這一招,一時間難以前進,就怕夏錦華手中那把明晃晃的刀落在了方妃的脖子上,一個腦袋下來,皇帝回來看見的是一個無頭屍體,龍顏大怒,他們這些侍衛就完了。

    兩方僵持下來了,夏錦華趁機將方芷笙從上看到了下,見她那裙擺之下,還在不斷地流血,從那小榻一直滴到了地上,已經積了好大一盆。

    她不可能懷孕,宮中女子對於自己的身子那可是時時關注著,若是懷孕了,肯定是第一時間知曉。

    看來,是有人趁著她受傷的時候,對她做了手腳。

    她是那宮中,唯一能和黃滿溪一爭高下的寵妃,不知道地多少人想要她死呢!

    此番,她一死,又能將夏錦華這個潛在的對手給拉下水,不知道多少人暗中叫好呢!

    閻璃等人還不見回來,夏錦華抱著方芷笙的屍體與這些人僵持著,她倒是不怕這些人,但是這營帳之中,若是動起手來,怕是自己要吃虧,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挾持個人質比較好!

    忽然,一大批馬蹄聲由遠及近,震得這地面都是一陣陣顫動。

    「皇上回營了!」外頭有人驚呼。

    這營帳之中的侍衛們皆是震驚,有些遲疑了,夏錦華冷冷一聲笑,忽然便拖了方芷笙的屍體,用雄刀在那營帳之中劃了個大口子,從那口子出去,逃之夭夭!

    眾人忙追了出去,但是皇上已經回營了,他們動作太大,很可能引起注意,而夏錦華,已經逃入了那夜色之中,追之不及。

    眾人商議一番,決定先去回稟黃貴妃。

    夏錦華抱著方芷笙的屍體,一路奔逃,逃了一會兒,見沒有追兵了,才將方芷笙的屍體放在了一塊石頭之上,見不知何時,她那方纔還緊閉著雙眼竟然睜開了,兩隻無神的黑洞洞,正齊齊地看著夏錦華。

    「臥槽!」

    夏錦華嚇了一大跳,見那銀色月色之下,方芷笙雙目幽幽,發出陰森鬼氣,像是要坐起來般,看起來還真是嚇人得很。

    夏錦華死人看得多了,定定神,上前去,試圖將她那眼睛給抹了閉上,但就是抹不下去,方芷笙依舊是睜著一雙眼睛看著天,黑洞洞的,像兩個幽冥鬼窟。

    「我其實也是無心害你,不過只是想給你一個苦頭吃吃,沒想到啊——」夏錦華歎了一口氣:「我也是死過的人,我知道你的冤屈,只是你沒我的運氣了,不過你放心,有人借你的死來要我的命,那我便不能坐視不管了,定會替你抱了深仇大恨的。」

    她將袖口的三狗子給放了出來,夏錦華已經掰開了方芷笙的嘴巴,三狗子上前去聞聞,對著夏錦華一頓張牙舞爪。

    「三狗子,把味道記住了,一會兒指認的時候可別認錯了!」夏錦華道著,將三狗子給收了回來,又放進了琵琶袖裡面。

    那方芷笙現在才肯閉眼了。

    另一邊,閻璃等大軍匆匆地趕回來了,司空絕比他跑得還快,一下馬便到處找夏錦華。

    黃滿溪看閻璃歸來,嚇了一跳——她已經故意讓人遲緩了半個時辰去報信,按理說他不該這麼早回來的!

    不過,現在回來已經遲了,夏錦華已經死了,罪名是逃不了了!

    那眾多奉命前去殺夏錦華的侍衛們躲躲散散地在遠處,想去報告給黃滿溪得知那夏錦華已經跑了,但閻璃已經回來了,他們便不敢上前。

    黃滿溪看見那隊伍之中,混著一個閻芳染,瞬間便明白了,原來是那個小賤人去報信!

    方才一看見方芷笙的馬兒一頓飛奔不見的時候,閻芳染便知曉這事情鬧大了,眾人斷然不會揪著她一個庶女不放手,多半會拿住那縱狼亂嚎而驚馬的夏錦華做章,便立馬騎馬飛奔出去報信了。

    一個弱女子深入那滿是野獸的密林之中,其中的凶險可想而知,但閻芳染知道,夏錦華是為了替自己解圍才出手的,自己理應還她一個人情!

    所幸,她有驚無險地尋到了閻璃等人,將營中的事情匯報了,司空絕便要急著往回走了,閻璃似乎是聽出這事情之中的彎彎繞繞,也喝令眾人回營。

    眾人走得遠,此時才回到了營中。

    「夫人呢!」司空絕找到了鋼鐵俠等人,鋼鐵俠回道:「夫人被黃貴妃請走了!」

    司空絕頓感不妙,閻璃知曉了此事,也是臉色一變,黃滿溪知曉此時事情肯定已經成了,裝作哭哭啼啼地道了:「皇上,慧靈郡主失手害死了方芷笙妹妹,如今已經在芷笙妹妹的屍身之前服毒自盡了!」

    ------題外話------

    誰的龍套被我弄死了,嘿嘿嘿嘿

    另外

    推薦朋友的《重生之望門閨秀》本一對一,全狂寵無虐,女主智謀無雙,男主腹黑睿智,強強相遇。

    精彩片斷:「我不會唱情歌,只會唱兒歌。」她面無表情地道。

    「兒歌我也愛聽。」他笑得暖昧。

    「好吧。」她看了他一眼,朱唇輕啟:「小白兔白又白,割了動脈割靜脈,一動不動真可愛,真可愛!」

    「……」

    銀牌大神的,嗷,我目測還有三個月要升銀牌了,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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