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5 來自羅剎國的西伯利亞雪橇狗 文 / 柳賦語
木有部落什麼也不知道,只管一鼓作氣地往那盤龍關的方向衝了過去。
木尤部落都是些彪悍的遊牧民族,在馬背之上長大,從來不將弱的中原人看在眼中,木尤兩大部落之人,算是中原人和蠻夷人的混血,不似蠻夷野蠻,但也不似中原人知書達理,介於兩者之間,不與中原為敵,但是與蠻夷諸多摩擦,中原對於他們的態度從來都是拉攏的。
大頭領也從來不曾將司空絕放在眼中,充其量不過就是一個毛頭小子!
就算是曾經的中原第一猛將又如何?照樣打得他跪地求饒!
衝到盤龍關之下,木大頭領仰望著那巍峨的盤龍關,大喝道:「司空絕小兒有種來戰!」
身後上千人也接連亂吼:「有種來戰!有種來戰!」
「你有本事殺人,你有本事開門啊!」
「開門啊開門啊,司空小兒!」
「別躲在裡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關中!」
千人的怒吼,那可是震懾了整片深山,似乎群山都為他們繞道,山中的鳥語和潺潺流水都不聞其聲,全被那震天的怒吼給震懾而下。
但是吼了半天,城牆之上不見反應,城門不開,吊橋不放,他們站在那處完全沒辦法,只得在那深淵之前徘徊著乾瞪眼。
木大頭領卻不著急,故意嗤笑道:「司空絕也不過如此!竟然連我木部落的戰書都接不起!」
見那高高的城牆之上,終於是有人出現了,但見那人只是露出了一個腦袋來,一瞧,馬上又縮了回去。
身穿男裝的夏錦華看見那關隘之下的情形,低低地罵了一聲:「傻x!」
果斷下令:「放箭!」
於是,城牆之上,兩千弓箭手準備,只聽得一聲令下,兩千弓箭手齊齊出箭,頓時,飛箭若雨下,全部朝那木尤部落的人扎去。
木大首領瞬間傻眼了,罵道:「你們中原人都是烏龜王八蛋,只敢縮在關中暗箭傷人,有種出來跟大爺比劃比劃!」
夏錦華只是『呵呵』一笑,下令箭不停,幾乎是片刻功夫,木尤部落便去了一半之人,無數的馬兒屁股中箭到處亂跑,又踩踏了一批人。
木尤部落的人都快罵出血了。
「一群王八蛋,比陰溝裡的老鼠還膽小,那司空絕也不過如此,中原人,皆是膽小如鼠!」木大首領指天亂罵。
夏錦華讓他罵,一邊使勁兒放箭,幾乎是一會兒時間,木尤部落又去一大半。
這群人是真傻還是假傻?
盤龍關下毫無阻擋,上有弓箭手擺陣,站在那處就是當箭靶子,這群傻叉既不帶攻城梯,弓箭手也沒排好陣型,居然就只是在下面指天罵人?
指望著將司空絕罵下去跟他們那千人單挑不成?
夏錦華頓時覺得自己實在是欺負老實人了!
木尤部落的人罵了半天,見實在是罵不出司空絕,眼看著己方人數越來越少,木大首領才大吼:「撤!撤!」
剩下不足兩三百之眾,朝城鎮的方向退了去,但是才退到一半,忽然聽得地動山搖,抬頭一看,那見半山腰之上,源源不斷地滾下了無數的巨石,朝那兩三百人殺來,若是被那巨石給一撞,管你武藝再高強,也是一灘肉醬的下場!
木大首領受了驚嚇,打馬逃去,但是沒想到,那馬兒受驚也不小,畜生得知危險,只想甩掉累贅跑得更快,幾乎是不假思索的一揚蹄子,將那背上的一坨肉給扔了下去,歡快地甩開蹄子跑了。
木大首領被摔了下去,望著巨石從天而降,宛若驚雷咆哮,幾乎是瞬間便將那木尤部落的人埋了個大半,其中便有他自己。
其餘剩下一百來眾,丟盔卸甲的朝小鎮的方向逃去,未料及半路上便遇上了鬼軍的襲殺,幾乎是全軍覆沒!
解決了木尤部落,夏錦華哼著輕鬆的小調往司空絕的議事大廳去了。
此時,那大廳之中,匯聚了綠軍和武安降軍的首領,還有北極南極等。
夏錦華進來的時候,見司空絕被眾人圍著,正用炭筆在那地圖之上寫寫畫畫。
見夏錦華進來,司空絕頭也不抬,依舊是忙碌道,但還是道:「人都解決了?」
「一群老實人,太好解決了。」夏錦華拍拍衣袖,道。
司空絕抬頭一笑,「木尤部落雖然強悍,但是腦子卻不行,只要不和他們正面接觸,勝算就大。」
的確,木尤部落最大的特點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一會兒的時間,李大虎滿臉鮮血地回來匯報,他們截住了木尤部落的那一批剩餘之人,搶了馬,一個個痛打一頓之後,捆了送到官道沿線村莊去。
這群木尤土匪,一路燒殺搶掠,沿途百姓恨他們入骨,此時將這群人交給他們處置正好!
一會兒去山上放亂石砸人的王宏也回來了。
木尤部落兩千人,來得風風火火,去得慘慘烈烈,恐怕到了閻王殿還不明白——爺英明一世,十個司空小兒也不是爺的對手,可爺怎麼就死了呢?一定都是陰謀!
值得高興的是,李大虎還搶了一批馬回來,都是上等的邊疆寶馬,司空絕將他們都賞賜給了有功之人,被石頭砸死的,或者是有傷活不久的,就拖回來,煮
煮肉給大家吃,另外那放出去的箭,也及時地回收了。
那一天,眾人都在規劃著以後的打算。
首先分析了是三國現在的局勢,如今的三國,已經完全亂了,武安和唐教攪合在一起,攻打蒼洱,蒼洱和傲來國聯手反擊,同時,武安北疆軍出現了中空,蠻夷蠢蠢欲動。
蒼洱國之中,天然的屏障木尤部落此番吃了大虧,元氣大傷,怕是沒有之前的戰鬥力了,若是北方蠻夷伺機而動,蒼洱國的國境線怕是危險了。
三國混戰,唐教攪局,蠻夷伺機而動,亂得不可開交。
司空絕雖然有心護佑武安的完整,但是奈何現在自己的實力太弱了,根本不可能和其中的任何一股勢力抗衡,幸運的是,那些勢力現在都沒空搭理他,無形之間,給了他珍貴的時間,相信有了時間,他一定能夠逐漸強大。
只是如今才只是一萬人,地盤只有盤龍關附近這麼一隅,實在是太小了,眼下只有將目光看向了那三不管的澶州。
澶州,是一片廣袤的土地,但是地廣人稀,多深山密林,財狼盛行。
澶州之中,有十幾座城池,各自為政,互不干涉,但是那其中有三座勢力比較強悍的,便是澶州城、靖城、斷城,這三座城池兵強馬壯,人口多,互不相讓,成爭霸之勢,另外的便都是些小小的城池,不足為懼。
城池就是一個小王國,城主就是國王,在自己的領地之內,有絕對的統治權。
除了城池勢力之外,在一些人跡罕至的大川之中,還有一些江湖門派。
這些江湖門派培養而出的大量高手一直都是眾多城池所爭搶拉攏的對象,江湖大門派和城池城主都這片地區的權利金字塔塔尖的人物。
司空絕將收集到的資料彙編總結了一番,在那地圖之上寫寫畫畫,尋找突破口。
越過望龍山,便就是澶州地界,最靠近山區的兩座城池,一名卞城,一名鹽城,司空絕的屬意是首先拿下這兩座城池,將這一萬號人往那邊轉移,慢慢組建勢力和自己的根據地,才有一拼之力。
「但是這鹽城和卞城的情況不明,若是貿然出兵,怕是不妥。」王厭囫建議道。
司空絕點點頭,道:「我準備明日出發親自前去這兩座城池探尋一番。」
司空絕要去,夏錦華自然也是要去的,眾人便這般敲定了行程,王厭囫等人還是在關中鎮守,司空絕與夏錦華帶著少數人,翻過望龍山,去澶州地界先探尋一番虛實,將那兩城的軍事情況和實力打探一番,再行出兵之事。
第二天一大早,司空絕便帶著夏錦華出發了,途中自然還是有南極北極鋼鐵俠葫蘆娃等人,雷神和閻芳染牽著狼隨行在隊伍裡面,四狗子和阿白也跟在隊伍後面,小肆和阿黑則是在關中。
山路崎嶇,或者說是根本沒有路,騎不得馬,眾人走得異常艱難,實在是走不了的地方就炸,炸出一條路子來,一路走著,一邊勘測著烽火台的最佳位置。
一路走了十天,才終於是出山到了澶州的地界裡面,這十天裡面,眾人都以為自己是當了野人了,餓了就打野味來吃,渴了喝點山泉水,實在是走不動了,就拿出帳篷在原地休息一番。
等出山的時候,個個灰頭土臉,像極了野人,衣裳很多地方也被樹葉給刮破了。
「瞧你,活像個叫花子!」夏錦華打趣司空絕道。
司空絕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確是像個叫花子,五狗子也渾身泥土,像條流浪狗,三狗子從夏錦華懷中冒出頭來,渾身的白毛都成了灰毛了。
司空絕回頭看眾人,個個都跟難民似的,發現難民不止他們這幾個,還有不少來自於三國的難民,家破人亡,都翻過了望龍山,來這三不管的地方避難逃生。
這地方雖然是比三國此時戰亂的大環境好得多,但也好不到哪裡去,城池與城池之間也是時常勞民傷財地幹架,只是沒有三國的規模大而已,畢竟,這地方只有那點經濟基礎,比起三國來,真是太窮了。
眾人首先到了最近的卞城,此城池遠不如中原富庶之地的城池壯闊,但也還是有不少人口,下屬還有幾個小縣城,城主的領地不多,跟歐洲中世紀一個小國家差不多規模。
眾多來自蒼洱國傲來國和武安國的難民都往這城池趕來,眾人還不曾進城,便看見城外到處都是前來避難的難民,個個衣不蔽體、瘦骨嶙峋,處處都是這些人的哀嚎之聲。
夏錦華見那場景,歎道:「不打仗該有多好啊!」
若是不打仗的話,他們的生活雖然是粗茶淡飯,但也比這般露宿街頭的好。
司空絕聽之,握了握夏錦華的小手,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爭鬥,有爭鬥,就有戰爭。」
有戰爭就有大量的難民。
夏錦華又歎了口氣,牽著司空絕的手走了,眾人一道跟上,入城門之前,司空絕對眾人道:「我們進城之後,便扮作了難民分開走,不可暴露身份,盡可能地調查城中的兵力佈防情況,三日之後的此時,不管結果如何,我們都在城門口的石橋邊上回合。」
眾人喏,便各自尋了人組隊入城,雷神自然是和閻芳染一起,鋼鐵俠和悟空等一起,南極北極自然是要跟司空絕夏錦華一道的,但是瞧見司空絕那眼中一閃而過的不樂意,北極南極還是作罷了,自己一道便罷了。
司空絕當然是不樂意的,這可是和夫人單獨相處的大好機會,不能讓人攪合了。
nbsp;但是夏錦華偏偏提點北極道:「北極,葫蘆娃我就交給你了,三天之後,可給我好好地帶回來。」
葫蘆娃面一紅,北極面色也不甚自在,因為昨天夏錦華還有意無意地來問他對葫蘆娃的印象如何,看來是想撮合他們了。
眾人組團完畢,便開始各自行動。
司空絕與夏錦華扮作是一對落難夫妻,重點是扮落難,夫妻那是本來便有的事實。
夏錦華圖花了臉,跟在司空絕的身後,司空絕也圖花了臉,扮作是落難農夫,兩夫妻著破爛衣裳入城,倒是無人認出異樣來,還裝作是餓暈了的模樣,小步蹣跚氣喘吁吁,只是入城的時候,有些小波折。
途徑城門的時候,那守城的小兵忽然凶神惡煞地將他們攔住,司空絕還以為自己是暴露了,沒想到那凶小兵一指城牆上的告示,道:「沒瞧見那城牆上的告示嗎?」
司空絕憋出一張苦瓜臉來,道:「官差大哥,我們不識字啊,俄們老家打了仗了,田地沒了,房子沒了,家當沒了,俄們只有逃到這裡來求條生路了,求官差大哥放我們進去吧!」
夏錦華趁機看了一眼那告示,見那告示之上,竟然寫著入城便要上交兩百錢,還是每人!
怪不得城外這麼多難民。
「入城要交五百錢,這是城主大人的規定,沒錢滾蛋,你這窮鬼!」凶小兵怒吼著。
五百?
夏錦華擦擦眼,見那告示寫的分明是兩百!
又見那來來往往進進出出的行人,凡是衣衫襤褸一看就像是難民的人,都被攔下索要錢財,但有幾個難民都拿出五百來,所以那城外很多難民無處容身。
但是另外一些衣著正常的人,入城費便少了很多,但是也有操著本地口音,衣著不整潔而被官差攔下惡意索要錢財的。
還未曾入城,夏錦華已經對這座城池做出了一定的評估。
那一邊,司空絕正哭喪著臉跟那官差講價:「官差大哥啊,我出來的時候賣了家裡唯一的一頭牛,換了些銀錢,如今都用得差不多了,您看看是不是給我們少點啊!」
「滾你媽的,沒錢別想進城,走走走!」惡小兵追趕著司空絕,嚇得他慌忙拿出了個破錢袋來,拿錢的袋子一抖一抖的,顯出了千般的不捨來。
「拿來吧你!」那惡小兵將那錢袋一搶而過,打開了翻看一番,掂量掂量,確認了有五百,才放了司空絕等進去。
實際上,那錢袋之中,絕非五百,起碼上千錢,可是入了那官差口袋,便休想再要回來了。
「官差大哥啊,您看我這婆娘又聾又啞的,能不能打個半折啊?」
「去你的!」那官差一踢司空絕,作勢要打他,他才落荒而逃,不忘帶上自己那又聾又啞的婆娘。
於是,一個前來逃難的落難農夫帶著他又聾又啞的婆娘,悄無聲息地混入了這座城池之中,成了眾多難民之中不顯眼的一對,他們走街串巷,探尋消息,或者是在茶館窗根下面偷聽茶客們講話。
這地方雖然窮,但是有錢人還是不少的,茶館和酒肆之中能聽到不少的有用的消息。
白天他們走街串巷,晚上便尋個破廟安生,幸好這是夏天,正是酷暑,蹲破廟還真是個不錯的選擇。
一天時間,他們便探聽到了不少消息,如那城主貪財好色,殘暴不仁,城主少爺在城中橫行霸道,欺男霸女等等。
如今城外的難民怨聲載道,城主府之內卻還是歌舞昇平,實在是匪夷所思!
但是一聯想起城主平日裡的行徑,便也能理解了。
而且城中犯罪率極高,正值如今難民湧入城中,時常出現難民搶劫城中居民的事情。
城中居民對於難民的湧進十分不滿,城主府便派人到處驅趕難民出城,但是那城門口卻還是每天照常收錢放人。
城主規定的每人兩百,卻變成了了每人五百,據說雷神扮難民入城的時候,腦殘地罵了一句:「你們胡說,那告示上寫得明明是兩百!」
那惡小兵振振有詞:「那是兩百嗎?那明明是五百!我們這地方的『五』就是這麼寫的!」
還讓人將雷神給痛打一頓,幸得閻芳染及時地拿出了身上的『最後一件』首飾,才免了雷神牢獄之苦。
雷神吃了啞巴虧,鬱悶了好幾天。
由此可見,城中士兵的管理已經是混亂不堪,腐朽不已。
在城中閒逛了兩天,司空絕牽著夏錦華,在窗根底下偷聽被人追趕過,去偷人家樹上的果子被人放狗咬過,睡破廟被城管追打過,可謂是精彩至極啊!
身上帶的錢都被搶了,幸好夏錦華給司空絕做的腰帶是有夾層的,裡面可以放好多東西,還藏了一些銅板,正巧可以熬過這三天。
這一天,司空絕扣了那藏在腰帶裡面的最後兩個銅板,買了兩個餅子,一手拿著正吃著,另一隻手還不忘死死地牽住夏錦華,就怕走丟了。
夏錦華也吃著餅子,卻滿臉不樂意,都吃了三天的餅子了,吃得都想吐了,特別是走到全卞城最好的酒樓面前,聞著那裡面的香味,她餅子也吃不下去了,就這麼直愣愣地看著。
司空絕看著那酒樓,也走不動道了,不僅僅是因為那香味,還因為那酒樓的名字——吉祥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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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那匾額之上分明有寧山縣衛家的獨特標誌,也就是說,那是衛瑾的酒樓,夏錦華是她的最大股東!
夏錦華眺望了一眼,見那酒樓高朋滿座,都坐到了外面來,擺著幾張桌子,上的全都是夏錦華發明的炒菜。
夏錦華就看著,眼睛都要望出水來了,步子再也挪不動了,只聽見那吞口水的聲音。
那酒樓有她一半啊,完全可以進去白吃白喝的,可是卻不能暴露身份。
司空絕也知道夏錦華的痛,索然無味地啃了兩口餅子,見夏錦華那水潤的眼神,也是心疼,「咱們下次再來,一定讓你好好吃個夠!」
夏錦華想現在就吃個夠,反正時間還早,她就站在這裡看看。
兩人站在那酒樓的大門口,確實是煞風景,沒一會兒便有管事的出來趕他們,「去去去,要飯去後院候著,有剩飯都端出去了。」
夏錦華眼睛一亮,忙揪著司空絕繞道了吉祥酒樓的後院。
那是吉祥酒樓的傳統,每天客人吃剩的飯菜,能吃的就送給乞丐吃,不能吃的,就餵狗餵豬。
等他們奔到後院的時候,已經擠滿了大堆的難民,有人已經分到剩菜剩飯,縱然是剩菜剩飯,也是吃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
正巧,有客人吃剩的東西端了出來,眾人紛紛上前去爭搶,司空絕力拔山河,搶到了半隻雞腿,還沒被人吃過,用乾淨的樹葉包著,眼巴巴地送到夏錦華面前來,歡笑道:「娘子,咱們有吃的了。」
夏錦華也笑了,舔舔嘴唇,咬了一口那雞腿,便讓司空絕也咬了一口,一人一口地吃著,一邊往城外走去,司空絕還不忘警惕周圍那些對夏錦華手中雞腿虎視眈眈的難民們。
兩人狼吞虎嚥地吃完了那根雞腿,剩下的都餵給三狗子吃了。
三狗子蹲在夏錦華的兜裡面,一臉滿足,它也跟著夏錦華兩人吃了幾天的餅子了。
正巧得便看見那街面之上,有銅鑼敲開了,原來是有手藝人趁著人多在賣藝。
夏錦華忙牽著司空絕的手擠入了人群之中,但是一進去,便看見了雷神和閻芳染夫妻倆,看來他們也過得很是落魄。
閻芳染忙著敲鑼打鼓地吸引行人駐足,雷神則是拿出了他的看家絕活——訓狼!
「快來看快來瞧,羅剎國特有的西伯利亞雪橇狗,中原之地百年難得一見,能打滾,能走路,聽懂人話的,長得像狼的奇狗了喂!快來看啊,過了這個村兒,就沒這個店兒了!」閻芳染歡快地吆喝著。
見五狗子被指揮著,賣力地在地上打滾轉圈學人走路,還朝天狼嚎,卻不咬人,搖尾巴搖得歡快,那靈巧如人的模樣,不時便激起人們的一陣陣歡呼之聲,圍觀路人雖然出錢的不多,但是一場下來,他們也得了一百錢。
待得一場耍完了,眾人紛紛退開之後,閻芳染喜滋滋地數著銅板,雷神則是蹲下身去,讚賞地摸一摸五狗子的腦袋,「今天辛苦你了,咱們等會去吃肉!」
五狗子搖搖尾巴,高興極了,身邊的小五和三隻小狼崽還沒學會打滾等,便只能幹看著,此時都圍了過來,蹲在夏錦華身邊。
夏錦華低頭摸摸五狗子:「西伯利亞雪橇狗?」
雷神笑道:「我記得還是夫人您說的,五狗子跟個西伯利亞雪橇狗似的。」
夏錦華不禁笑了——那是說它傻呢!
西伯利亞雪橇狗,不就是雪橇三傻中的哈士奇嗎?
不過,五狗子長得確實越來越像哈士奇了!
一數下來,有個一百多錢,眾人便商量著去衛家的鋪子裡買點熟食,帶出城去,尋到眾人的時候再一起吃。
夏錦華也覺得這提議甚好,親自領隊,往吉祥酒樓旁邊的熟食鋪子去了。
但未走幾步,便瞧見那吉祥酒樓裡面走出了一批錦衣侍衛,那領頭的一指雷神手邊的五狗子:「那幾條什麼羅剎國雪橇狗我家少爺看上了,把狗給我們吧!」
眾人面面相覷,見那對方似乎是不好惹的路子,司空絕知曉此時不宜和這些人衝突,便笑道:「這位大哥,實在是不好意思了,咱們兄弟幾個是靠耍把式吃飯的,逃難來了此處,若是沒了這狗,咱們的把式耍不成,飯碗也砸了,您看這——」
「少廢話!給我搶過來!」那錦衣侍衛兩句話便不耐煩了,直接指揮著人來搶五狗子和小五了,另外的還去試圖抱走小狼崽。
「嗷嗚!」五狗子發出憤怒地一聲狼嚎,一位錦衣公子從吉祥酒樓之中步出,還滿身酒氣,似乎是吃飽喝足,聽那一聲狼嚎,讚歎道:「這狗學狼學得挺像的,本公子要了!」
眾惡奴對那公子點頭哈腰,轉身卻對夏錦華等人凶神惡煞,「這可是城主府的少爺,看上你們的狗那是你們的福氣!」
原來那便是城主府的少爺,夏錦華進這城裡面,關於他的傳聞可都是聽煩了,典型的紈褲公子,整日花天酒地欺男霸女,城中早已經是民怨滔天了!
見眾多的惡奴圍了上來,夏錦華眾人便步步後退,還在思考如何脫身,但小五的反應卻快得多了,衝上去,給了那惡奴領頭的就是一嘴,直接撕下了那惡奴的半張臉來!
頓時,眾人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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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嗷,熬到一點鐘,終於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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