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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須彌芥子沙門碑 第203章 欲界定中幻似真 文 / 絕日

    杜青抬頭一眼,粉白尖腦袋倏忽不見。(最新章節閱讀請訪問)

    杜青不以為意,繼續吃飯。

    他對小動物說不上愛,也說不上無愛,家裡倒是養過狗,也養過貓,不撓他就有愛,撓他就無愛。

    不過這粉白狐毛茸茸的,看起來倒是比貓可愛也上檔次多了,當然,有時也凶殘得多。

    想了想,杜青將半碟點心放到迴廊地板上。

    狐狸是雜食動物,肉也吃,沒肉時素菜也行,只要能填飽肚子。

    繼續入定,又見蘇琦,打了聲招呼,氣氛不知不覺陷入尷尬,兩人就沒話可說了。

    不過蘇琦似乎也能聽到杜青心音,便將杜青名字省去,也換成無量逍遙。

    片刻,兩人默誦「無量逍遙」的心音重合起來,明明只是默誦,沒有一點聲音,但又似乎洪亮無比,充斥身心,頗有大音希聲之感。

    一遍遍「無量逍遙」,杜青忽覺心神一震,意識離開身體,跳出精舍,夜行虛空,下一刻就到了北山別墅區。

    穿牆入室,然後就看到佛堂閉目盤膝的蘇琦。

    夜會泰水,雖是佛堂,但無外人,也是件尷尬的事情,杜青想跟蘇琦打聲招呼,卻發現自己開不了口,說不了話,完全就是一團空氣一樣。

    這個,還是盡早撤退為好……然後杜青就發現他撤退不了,只能懸在佛堂半空,靜靜看著蘇琦打坐入定。

    杜青從沒仔細看過蘇琦什麼樣兒,但現在,不看也不行。

    蘇琦有點不老妖精的感覺,陳然都那麼大了,她怎麼也大四了,但看上去卻如三十多的****,他老媽跟她一比,老了二十歲都不止。

    這很正常,有錢人又不幹活,沒有風吹雨打就不傷手傷臉傷肌膚,用的又是高端化妝品,再經常做做保養,自然不可能老得那麼快。

    似乎洗浴過後才來佛堂,蘇琦長髮隨意散落肩背,秀眉修長,還畫得拐了一道彎,斜向鬢角飛起,若是睜眼一笑,當能體會眉飛色舞什麼樣兒。

    雙唇紅潤,雙頰略顯豐滿,白生生的脖頸略微鬆弛,畢竟有了一定年歲。

    修身的保暖****將她身材襯托得不錯,雙峰挺拔,腰背筆直,因是盤膝端坐,臀線看上去似乎比站著大了幾個尺碼。其實,天天鍛煉天天瑜伽的人,身材又能差到哪兒去?

    老陳挺有福氣的,怎麼就不學好呢?不過也難怪,男人有錢就變壞,而且老陳不是一般的有錢,何況別人可以有資格說老陳,他又哪裡有資格?要說不學好,就這點而言,他才壞到家了。(最新章節閱讀請訪問)

    若非老陳也有這麼個過往,怕是早就跟他吹鬍子瞪眼睛了;若非蘇琦知道男人都免不了這根深蒂固的劣根性,怕也不可能允許陳雪妃跟他折騰在一起……

    看著蘇琦兩道若隱若無的魚尾紋,沒法子挪開眼睛的杜青心裡就在念叨該怎麼才能回去。

    一遍又一遍,就是動不了,像被八眼天珠鏈捆住一樣。

    卻在此時,蘇琦忽然睜開眼睛,微微一笑,眼眸一轉,彷彿瞄了杜青一眼。

    杜青心中一驚,屏住呼吸——其實,哪有呼吸,存不存在都是問題,一切似乎幻覺。

    蘇琦長身而起,伸了個懶腰,然後雙手旁若無人地一托雙峰,還揉了兩下,一陣晃悠。

    杜青目瞪口呆,不知該作何反應,貌似也反應不過來。

    這還沒完,接著蘇琦一個金雞獨立,一腳直接扳到耳際,傲人弧線一展無餘。

    白鶴亮翅,鐵板橋……一招招杜青認識的不認識的瑜伽姿勢,盡情施展開來。

    當杜青以為應該差不多時,蘇琦收勢後朝著杜青輕輕一笑,雙手捲起衣角,就將保暖****脫下來,露出雪白肌膚,還有抹胸裹著的傲人雙峰;接著保暖長褲……

    杜青心就亂了,蠢蠢欲動,心神不知不覺向前移動,完全不受控——當蘇琦一搭抹胸,輕輕一抖,那點輕薄面料就不翼而飛時。

    就要觸到蘇琦肌膚,杜青心中恍然一震:

    這是……欲界定。

    此念一生,杜青心神立時僵直,就在蘇琦近在咫尺處。

    蘇琦恍若未覺,依舊自顧自展示著身姿,一切美妙盡皆展露杜青眼前。

    進退不能,杜青只能靜靜看著蘇琦,所有一切,全都收入眼中。

    這邊有顆痣,長的真是地方;那兒有個胎記,有點見不得人……

    不知過了多久,當杜青諸般雜念化作平淡目光,如同看一幕木偶啞劇時,無量逍遙四字倏忽響起,杜青心神終於能動,一念而退。

    與此同時,蘇琦衣服一件件穿起,跟先前相比如同倒帶,連動作順序都沒有變化。

    當杜青心神跳出佛堂,恍惚之間,蘇琦似乎還坐在那兒,動都不動。

    來時容易回時難。

    來時憑空而至,一念數里,穿牆入室,無所不能;回去卻化作平凡俗人,只能一步步走出別墅,一步步下山,一步步穿梭市區,再到青雲山腳,慢慢爬山,累得跟死狗一樣時,心神終於回歸軀體。

    這是……未到地定。

    當然,回來才是第一步,尚未盡全功。

    四禪八定,四禪且不說,中乘階段才涉及到,小乘階段則有四定。

    粗定:是指打坐修行時能一心一意,不分心不亂想。只要心能定,做臥行走都行。

    細住:也叫穩住,安穩的意思,就是把思想進一步往深層裡定,好像定在那兒不能走了一樣,也叫定根法。修行方法就是把思想意識往下定,氣往下沉。

    欲界定:在細住之上,下意識就會出現一些美好的想法,比如突然想到一件好事,腦海出現畫面聲音等等,但無論出現什麼都只能看著,不能再進一步,不然就會出偏差。不過一般情況下都是看到些風景比如高山大海之類的,如杜青這樣看到美女,還是熟稔女子的赤果軀體,這就比較古怪了。

    是否天魔作祟不可知,但其誘惑力卻比正常狀況大多了,倘若他在進前一步想要有所為,心神說不定就回不來了。

    未到地定:在欲界定的基礎上,繼續到觀想到的地方觀望,心要定,時間要長,然後還要將意識收回來,回到修行之處。在此基礎上放鬆意識,放鬆到覺得周圍的事物都沒有了,風景沒有了,女子沒有了,甚至連身心都沒有了,這就是「心身境虛」,也就是未到地定。

    杜青心神一回,人就驚醒,再難繼續,自然不可能完成未到地定的修行。

    無論欲界定還是未到地定,均非一日可成。

    杜青心裡有點亂,先前遭遇似幻似真,恨不得這會兒就打電話問問蘇琦,到底是在打坐修行還是在幹嘛,到底有沒那痣那胎記……

    當然,這事電話是不能打的,更不能問,只能心裡想想罷了。

    走上迴廊吹了滿身心涼風,看了滿眼睛星星,心依舊不定。

    一想到今後說不定還得隔三差五觀摩觀摩蘇琦那痣那胎記,杜青心就更不定。

    今晚是無法繼續了。

    回到靜室,杜青心念微動,兩盞長明燈點亮靜室,取出一方翡翠玉胚,小刀在手,默誦三聲無量逍遙,便自雕琢起來……

    早上有小沙彌過來瞄了兩眼,卻見杜青全神貫注琢玉中,都沒看到他過來,一伸舌頭,悄然撤退。

    須臾,晨鐘響起,也將杜青從琢玉中驚醒……

    今日作畫下棋練字操琴全不在狀態……入夜,又見蘇琦。

    打過招呼,蘇琦忽道:

    「杜青,我發現昨晚有人偷窺我……」

    杜青一驚,差點掉線,半晌若無其事道:

    「有什麼異狀?看到人沒?」

    「沒,什麼都沒有發現,但直覺告訴我,就是有人偷窺了。」

    呃,忘了這位直覺非同一般強大,都可預知未來某些場面某些事情……杜青只能無語。

    「……你說會不會是某些不乾淨的東西?」

    「……不能吧?你功德不低,又戴著指環手鐲,那些東西有多遠躲多遠才是,怎麼近得了身?嗯,我推測應該是錯覺,你知道的,釋教修行有四禪八定之說,其中欲界定最容易出幻覺幻景,你只要靜心應對,應該能輕鬆過此關。」

    「哦……」

    聽著輕描淡寫的語氣詞,杜青不知怎的有點心虛。

    不管心虛不心虛,該來的還是要來,不大一會兒,杜青心神果然如他所料般再次離體騰空,倏忽夜行數十里,穿牆入室,再見蘇琦。

    一切照舊,而且蘇琦的動作比昨晚似乎更過分了些,昨晚只是展示,今晚卻多了挑逗。

    好在杜青已然清楚這是欲界定關卡,便能心如止水,一切只當皮影戲看了。

    只是這皮影戲若是真的,杜青敢肯定,他一定比老陳更瞭解蘇琦,甚至比蘇琦自己研究得都透徹。

    諸般周折後心神順利回歸,沒有昨晚那麼累,也沒昨晚那麼亂,但終究未能繼續將未到地定修行圓滿。

    又一夜,蘇琦篤定道:

    「杜青,我敢肯定,絕對不是錯覺,絕對有人偷窺……」

    「咳咳,這兩天我走不開啊,要不你先堅持堅持?過幾天我就下山了,或者找性空看看也行。」

    「……好吧,非得逮住那偷窺賊不可,總感覺那莫名眼神又賊又猥瑣,好像我什麼都被看光了,似乎還由此幻想出很多不堪場面。」

    杜青一頭冷汗,半晌吶吶道:

    「……你想像力真強大。」

    再一夜,蘇琦怒了:

    「杜青,杜青,我堅持不住了……咦,人呢?怎麼沒反應?」

    清晨,小沙彌過來查看狀況,小心推開靜室門,卻見杜青依舊盤膝而坐,雙眸緊閉,但人卻是飄著的。

    小沙彌目瞪口呆,半響跌跌撞撞下樓,一腳踩空直接滾到樓底,翻身爬起,摸著腦袋一路飛奔,高聲喊道:

    「住持,住持,不好了,聖僧飛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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