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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須彌芥子沙門碑 第204章 初禪八觸三昧火 文 / 絕日

    當杜青可以坦然面對似幻似真的欲界定,甚至可以靜心研究時,一切就變得無】

    端坐默誦三聲無量逍遙,心已定,便是粗定,心更靜,氣更沉,細住一掠而過,隨即意識離體,瞬間數十里,又見蘇琦。

    再度領略諸般風情,杜青冷眼旁觀,寸心不亂,須臾回歸。

    心依然定,漸忘己身,無思無想,一切皆空。

    未到地定成,小乘階段圓滿,但杜青依舊在定中。

    不知過了多久,杜青發散的意識回歸己身,便有無憂無慮清靜自然大歡喜之感。

    倏忽間,右手食指不受控地跳了跳,接著拇指,中指,無名指,小指;與此同時,左手食指也是一彈,然後五指,繼而蔓延手腕,再到胳膊……

    杜青恍然一怔,這是中乘初禪八觸之動!

    此念一生,杜青再不去控制手腳全身,任憑身體自發地動。

    片刻,杜青胳膊雙腿軀體腦袋全都大動,渾身顫抖,彷彿癲癇發作,就差口吐白沫了——若是小沙彌看到這般模樣,不嚇個半死才怪,明顯絕症發作的節奏。

    這動的動靜有點大,一般而言,此境界只是身體幾個地方不受控的動動,哪有他這樣跳大神的。不過,既然已經明瞭是此境界,杜青自不管他,任其自然即可。

    良久,癲癇發作終於結束,杜青剛鬆口氣,卻又感覺有點不對勁。

    胳肢窩有點癢,剛想用手去撓,腳底板也癢了起來,接著不太容易撓的背脊心,然後小丁丁小肚子,乃至心裡也癢了起來,百爪撓心,癢徹心骨。

    杜青恍然,將動未動的手收回來,這是初禪八觸之癢。

    即便癢到哭笑不得齜牙咧嘴也只能忍著,平心靜氣深呼吸,靜待這一關過去。一撓就壞事了,此關未過,下次還會出現,而且一動就容易出偏差。

    忍出一層冷汗後,杜青全身瘙癢的感覺終於過去。

    一夜過欲界定未到地定再加初禪八觸之二,應該已經差不多了。

    杜青此念剛生,異狀再次傳來。

    他忽覺自己變輕了,輕到沒有四兩,似乎只需用手在地上一撐,即便他盤膝坐著也能輕鬆騰空。

    這是初禪八觸之輕?這樣下去,一夜過初禪的節奏麼?

    不過,八觸之輕,在杜青看來比前面的動癢二觸重要多了。之前那只是身體的觸感,可以稍稍增進身體素質外並無多大作用,但這輕,就是傳說中的輕功。(最新章節閱讀請訪問)

    有人修行到此境界,當真便能騰空飛起;還有人專修輕功,練到這一地步就不繼續往下練了,終日沉浸這一境界,久而久之,當真可以飛起。據說瑜伽中有個瑜伽飛行式,是不是真可以飛不知道,但的確有這個說法是不錯的,兩者有異曲同工之妙也當沒有疑問。

    杜青沉浸輕中,恍惚之間,感覺自己確實飛了起來,屋頂近在咫尺……

    適時,靜室門被悄悄推開,一個腦袋探進去,瞄了一眼就此呆滯。

    半晌,小沙彌腦袋一縮,都忘了帶上門,連滾帶爬下了樓,便在那兒叫喊起來:

    「住持,住持,出事了,聖僧飛起來了……」

    杜青恍惚得聞,心神一震,砰地一聲,人就墜地,盤膝的架子差點散掉。

    人倒霉就這樣,好容易一次深層入定,就此被攪和了,這般驚擾,說不定還要出問題。

    此念一生,剛想收勢起身的杜青就覺壞事了。

    他竟然動不了起不來了,似乎全身鐵鑄,重逾千斤,動一下胳膊腿都費勁,更別說起身。

    果然修行須謹慎,入定有危險,這一偏差直接就癱瘓了,而且還是高位截癱……

    杜青眉頭微鎖,腦袋微垂,腰部微弓,雙手撐地,抵禦倏忽之間彷彿增加十餘倍的地心引力。

    漸漸收心,慢慢呼吸,心中也便明白過來。

    這不是偏差,而是初禪八觸之重。

    好吧,必須承認,一夜過八觸是妥妥的,小沙彌這般驚擾都沒能讓他退出定中,那還擔心什麼?

    性空性苦匆匆而至,悄悄推開室門,卻見杜青雙目緊閉,臉色蒼白,血色全無,甚至還有點發抖,臉色不禁都是一變,狠狠瞪了跟在後面的小沙彌一眼。

    這是偏差,而且比較嚴重,九成是因為沙彌存不住事一驚一乍驚擾了的。

    性空正要上前看個仔細,卻見杜青臉色又是一變,由蒼白而紅潤,漸漸紅赤如火,彷彿火烤,裸露在外蒼白的手也在轉瞬之間變紅;周邊霧氣升騰,陰寒的空氣似乎都被烤出水蒸汽來。

    性空怔了怔,心念電轉,恍然大悟,擺擺手,便與性空沙彌躡腳出去,並帶上房門。

    知道犯了錯的小沙彌直到出了精舍,方才忍不住輕聲問道:

    「住持,聖僧大人沒事吧?怎麼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紅的?」

    「沒事,臉色變化是好事,杜青果然如我期望進入大定,而且直接過了小乘進入中乘。臉色發白是中乘初禪八觸之涼,現在是熱,你先前看到他飛起來,當是八觸之輕。不過杜青就是杜青,果然不同凡響,初次感受八觸之輕就能飛起來,如此八觸之熱,他很可能修出三昧真火。」性空頓了頓,感慨道:

    「三昧真火啊,可惜當初老衲過初禪時心思偏頗了,將這些神通門道視作影響修行的細枝末節,一經而過,一意精進,不然青雲寺數百年之困,也不至於最後還要勞煩杜青出手,差點傷了他的根基。」

    性苦輕描淡寫道:

    「師兄,你妄語了。三昧真火不是想修就能修的,得有大機緣,否則前輩高僧大德如許之多,又怎會拿七殺刀沒辦法。」

    這台拆得真及時……性空白眉一動,念了聲阿彌陀佛道:

    「確實,老衲妄語了,諸多前輩高僧都未曾修得三昧真火,老衲又豈能輕得。師弟,杜青入定至關重要,不如你守在精舍為他護法吧。」

    「是。」性苦稽首應了一聲,便轉身回到精舍。

    性空微微一笑,點頭暗許,然後一巴掌拍在驚詫暗笑的小沙彌後腦勺上:

    「胡思亂想什麼?不尊師長,妄加揣度,加上驚擾杜青之過,罰操一百遍《往生論》。」

    「啊……」小沙彌樂極生悲,臉色一苦,差點哭了。

    「啊什麼啊,還有,告訴他們,杜青一日不出關,晨鐘暮鼓一日不響。」

    「……是。」

    小沙彌垂頭喪氣走向鐘樓鼓樓……結果,這天冀原不知多少以青雲寺晨鐘為鬧鐘的人睡過頭了。

    杜青此刻感覺全身都著了火,渾身沸騰,尤其小腹胸口腦袋三處燒得最凶。

    他已然清楚這是八觸之熱,不過一般情況下小腹胸口腦袋三處只有一處燒得比較熱,但他三處都燒著了。

    著火不可怕,有去路就成。

    按照過往先輩經驗,他也下意識將胸口之火往後腰雙腎引,將頭部之火往小腹引,最終全部匯入丹田。

    當他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三火全都彙集到丹田時,意識空間忽然一動,功德碑上一縷血色憑空溢出,再出現時,已在丹田,已成丹田之火的燃料。

    隱約聽得轟的一聲,杜青下意識就覺小腹都變得紅通通,身體都給燒透了。

    這燃料真猛,堪比核元素,不過,不是說三昧真火麼,這感覺有成紅蓮業火的趨勢。

    業力源源不斷,熱力越來越高,但火勢卻越來越小,火焰顏色在杜青意識中更是變幻不休,紅色白色黑色,乃至透明。

    杜青冷眼旁觀,無視熱力流淌,控制心神不亂,任憑火勢燃燒,靜待時間流逝。

    精舍三層,靜室門外盤膝而坐的性苦有點坐不住了,實在太熱,屁股都燒得慌,再看地面牆壁,已經焦黃發黑,再進一步就是火災了。

    木樓啊,再有凜冽山風助陣,一燒不得燒個通透?

    話說八觸之熱,能如此影響現實麼?這麼燒也不怕燒壞?而且都三個小時了,何時是個頭?

    心已不定,不知該去驚醒杜青還是任由繼續燒著的性苦幹脆走上迴廊,山風一吹,倒是沒那麼熱了。

    眼角白影一閃,卻是一條貌似狐狸的生物一閃而逝,性苦不以為意,山上這類小東西太多,只要不進去騷擾杜青,其他隨意。

    輕巧的腳步聲傳來,性苦回頭道:

    「師兄怎麼來了?」

    性空道:

    「你到外面看看就知我為什麼來了,整棟精舍通紅髮光,冷風被熱氣一蒸,霧氣繚繞,氤氳生光,如同佛陀顯靈,僧眾匯報於我,我能不來麼?對了,杜青怎樣?」

    「還在八觸之熱中。」

    「進去看看,別燒壞了還不知道。嘿,三昧真火,百年難得出現一次,出現了也不易掌控啊……」

    兩人悄悄推開靜室門,卻見杜青閉目端坐,衣飾已成灰燼,全身赤果,看上去跟煮熟的龍蝦沒啥兩樣,但臉色平靜,並無任何痛苦表情。

    關門而出,性空沉吟道:

    「看來還在可控範圍內,嗯,他不過這關我心也不安,我跟你一同守著。」

    正如性空所說,此刻的精舍通體泛紅,微光閃耀;即便太陽高照,晨霧早消,但精舍周邊依舊霧氣升騰,精舍也就忽隱忽現,似幻似真,宛若意境了得的水墨國畫,端得匪夷所思,神奇無比。

    外圍,不知多少和尚遠眺這邊,錯愕驚奇中也頗為自得,有與有榮焉之感;自也少不了諸多遊客,目瞪口呆難以置信中,有人拍照錄像,有人呼朋喚友,原因只有一個——青雲寺顯靈了……

    沒過多久,電視台記者到訪,卻被和尚攔著不准接近精舍,只能在外面錄像採訪,騷擾遊客和尚,尋根問底,求個究竟……

    不知過了多久,杜青忽覺流淌的業力陡然一空,意識中,丹田出現兩指火苗。

    一紅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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