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凶險關外 第112章 殺與不殺 文 / 風華少洋
獨孤松輕功躍起,從天斜刺而下,劍刃齒痕處瞬間碰上了皇甫宇化的銀爪。獨孤松一個翻身,將天絕劍如刀法那樣使出,直劈而下,皇甫宇化雙腳併攏,歪著脖子,右手抓向獨孤松的前胸。他後旋一步,揮劍一招便刺了上中下三路,皇甫宇化也不後退,猶如餓狼撲食一般,誓要與獨孤松拚個你死我活。可惜對方並不想如此,他的劍法極快,左腳飛起踢偏了皇甫宇化的銀爪,剛才的那一劍還刺傷了他的肩膀。皇甫宇化大汗滲出,面帶驚訝之色,急忙撤了數步,說道:「好厲害的劍法,獨孤掌門,沒想到你的功夫竟然練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看樣子我今天想要勝你,很是困難啊!」獨孤松滿臉不屑,低沉地說道:「你知道就好,出絕招吧,皇甫宇化。」皇甫宇化狂笑出來,乜斜著望著對方,說道:「什麼?你要我出絕招?你怎麼知道我有絕招?你不怕我出了絕招你會輸嗎?」獨孤松橫劍在手,說道:「我們戰了也有一百回合,目前是我略佔上風,你還不肯放棄,眼神中還沒有絕望,說明你還有後招,不過,無論你出什麼招,我定能勝你。」
皇甫宇化看著對方這麼傲氣的語氣和表情,極是藐視自己,心中不由得憤怒不已,眼神變得異常專注,雙手銀爪向前橫抓施放出兩道強力內力氣流,地面驟然出現兩道深深的裂痕,皇甫宇化全力使出的這招很是厲害,封住了獨孤松本可以左右閃避的兩路,獨孤松只有騰空而起才能躲過這招,而一旦他這麼做,皇甫宇化就能趁機偷襲,出奇招而勝,他想到這裡,臉上慢慢露出了些勝利的微笑。
獨孤松的表情裡充滿了必勝的念頭,他不閃不避,右手來回側旋天絕劍,一劍豎斬而下,然後微微側身,保持身體同在一個平面之內,有眼斜盯著對方。皇甫宇化的計劃被打亂,不僅自己的絕招沒有打中對手,而且還被獨孤松抓住機會反擊,再加上戰狂那個恐怖的眼神,他的心裡防線已經被徹底崩潰。但他還是有點意識,雙爪擋在胸前,振臂一揮,吃力地攔下了獨孤松的超強劍氣,但自己的身子也被震的後退數步。獨孤松轉眼已經到了自己的眼前,皇甫宇化大吼一聲,雙爪瘋狂地亂抓而上,可就在晃動的第一下,雙爪都斷裂成數段,而與此同時,獨孤松的天絕劍已經準確地刺入了他的胸膛。皇甫宇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被撕裂一般地割過,胸腔的鮮血緩緩溢出,口中一甜,噴出了鮮血,頓時咳嗽不止。獨孤松一腳踢中他的左膝,皇甫宇化單膝跪地。獨孤松俯視被擊敗的對手,此刻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任何表情,說道:「這場決鬥是你敗了,既然敗了,就要受到應有的懲罰。」
皇甫宇化冷笑著,忍痛說道:「好,獨孤松,算你厲害,我敵不過你,不過,就算以你現在的實力,你這輩子都一定得不到這關外的天下,哈哈,因為你只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蠢貨,哈哈!」獨孤松竟然沒有生氣,以他的脾氣,平日早就一怒之下便順手解決了對方,可他心情現在突然很是平靜,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又飛起一腳,踢中了皇甫宇化的右膝,堂堂山莊之主,此刻已經是跪倒在他面前,獨孤松說道:「我告訴你,皇甫宇化,你以為你自己和魏傲然合作很聰明嗎?不過是一群無用之輩在一起紙上談兵,告訴你,總有一天,我會用我的實力,奪得整個關外的天下,到那時,我一定到你的墳頭為你上柱香的。」皇甫宇化咳嗽變得更加厲害,呼吸也有些困難,他低聲道:「是嗎?可惜啊,武藝高強的你想不到那樣的計策,我只喜歡和會使計策的人合作,哈哈,雖然魏傲然也不過是我手中的一顆棋子而已,但是他也是能吃掉帥的那個車,你不過是個小卒!」獨孤松右手猛地挺進,天絕劍貫穿了對方的身體,皇甫宇化臉色突然僵住。
獨孤松厲聲說道:「就算我只是個小卒,也是可以吃掉所有帥和將的小卒,你就安心地去吧!」皇甫宇化聽到這話後,頭微微地低下,最後垂著不再動彈。獨孤松拔出天絕劍,鮮血飛濺而出,濺到了他的身上,他整個人從遠處看去,極像來自地獄的閻羅一般,著實恐怖。
內廳裡,瀟暮雨正在給受了傷的眾人上藥療傷,獨孤松扛著皇甫宇化的屍體,緩步走了進來。眾人見他的樣子,皆是一驚,獨孤靖看見父親胸前佈滿了鮮血,趕緊上前問道:「爹,你受傷啦?不要緊吧?」獨孤松叫兒子讓開,將皇甫宇化的屍體丟在了地上,說道:「我不過是受了些小傷,就憑他,想要讓我受重傷,那是不可能的,跟我作對的下場就是這樣。」他的最後一句話明顯是說給在場的桂岑霽和玄陰聽的,他們二人看見了皇甫宇化的屍體,也不由得為之震驚,心中皆暗自思忖獨孤松的實力現在到底有多強。正在此時,皇甫昱走到了內廳,看到了父親慘死的樣子,腦子似乎被驚雷劈中一般,頓時一片空白。
原來他在不久前忽然驚醒,剛出廂房門的時候,沿路發現了許多家丁和弟子的屍體,他心中的不祥之感慢慢地湧上心頭,在四處尋找不見任何的時候,想到了父親經常呆的內廳,便趕緊跑過來查看具體情況,不想剛到就看到如此狀況。皇甫昱踉蹌地晃了下身子,在沉默了片刻後突然爆發,他的憤怒已經到達了極點,他怒吼道:「你們這些人,我爹和我們山莊款待你們數日,你們居然恩將仇報,不僅殺我家徒,還害死了我爹,你們還算是人嗎?你們就是些畜牲,是誰,是誰殺了我爹?」他的嘶吼讓獨孤松覺得很是刺耳,他立刻回頭,走到了他的面前,右手勒緊了他的脖子,厲聲說道:「小子,是我殺了你爹,你又奈我何?」皇甫昱雖然被他控制,但他現在已經趨近瘋狂,力氣也是變大,右手握緊拳頭,向獨孤松的左臉就掄了過去。獨孤松左手豎起不動,就這樣便擋下了他的攻擊。
獨孤松用充滿著殺意的眼神盯著他,說道:「小子,有什麼遺言快說吧,別說我沒給你機會。」皇甫昱努力地吸了一大口氣,說道:「獨孤松,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傢伙。」他又頓了頓,說道:「枉我父親對你那麼敬重,你居然殺了他。」獨孤松也不願向他多解釋,只是說道:「哦?這就是你的遺言嗎?好了,我現在就送你去見你爹。」眾人聽後大驚,桂岑霽趕緊衝上前,按住了獨孤松的右手,玄陰也扶住了皇甫昱的身子。
獨孤松見他們兩個人同時出手,阻止自己的行動,臉上竟然有些興奮之色,說道:「哦?二位掌門是要與我一較高下?」桂岑霽見他進入了戰狂的狀態,知道情況變得有些不能控制,便趕緊說道:「獨孤掌門,雖然他爹罪不可贖,死有餘辜,但是這孩子畢竟對我們還算是真誠,看他的樣子也並不知情,正所謂不知者不罪,我想請你還是放他一條生路吧。」玄陰也接著說道:「獨孤松,你要殺誰,本來與我無關,但是這孩子正值風華正茂,還是可塑之才,這樣殺了他,恐怕也有損你一派掌門之風範了。」獨孤松見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不禁冷笑道:「哼,掌門風範?放他一條生路?那他爹怎麼不放我們一條生路,他爹那麼做,就有掌門風範了嗎,難道你們這麼快就忘了?」桂岑霽搖了搖頭,道:「自然是不會忘,但他爹是他爹,他是他,怎麼能相提並論,這孩子本無罪,我們不能濫殺無辜。」獨孤松斜眼怒視桂岑霽,說道:「桂掌門,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仁慈了?就算他是無辜的,斬草除根這句話你總聽過吧?既然我們殺了他爹,我就不能留下他這個活口。」玄陰喝道:「胡亂殺人,這是我們學武之人的大忌。」獨孤松和她的眼神互相交惡,誰也不肯退讓一步。桂岑霽抓著獨孤松的手也更加用力,說道:「獨孤掌門,我也贊同玄陰掌門的意見,放了這孩子,現在可是一對二,我希望你放了他。」他的話語已經略帶點威嚇,矛盾也變得尖銳,氣氛一下子變得充滿肅殺之意。獨孤松冷冷地來回看了看兩人,嘴角露出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