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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季:凶險關外 第113章 事態終結 文 / 風華少洋

    獨孤松嘴角微帶笑意,右手用力將皇甫昱向外面一拋,桂岑霽眼疾手快,趕緊飛身而上,一把接住了皇甫昱。玄陰一招「圜陰掌」打向獨孤松的左臂,只聽見對方冷哼一聲,右手一拳揮來,與她對上了一招,兩人皆被震的後退幾步。況墨凡見事態變得有些失控,趕緊上前制止道:「師父,您且息怒,現在不是爭鬥的時候啊。」景浩然也跑過去,拉著獨孤松,輕聲道:「師父,我們沒必要和他們二派在此地鬧出矛盾。」獨孤松卻裝作沒有聽到,只是將景浩然推開,喝道:「玄陰,你想要和我動武是嗎?我知道你一向不用兵器,我今天也空手與你決一高下。」玄陰本來聽到徒弟這麼一勸,怒氣都也逐漸降下去,但是獨孤松還這麼咄咄人,她身為一派掌門,怎麼能夠容忍,上前一步,對道:「我會怕你嗎?來啊!」

    門外,皇甫昱拚命地掙開桂岑霽的手,厲聲罵道:「你們這些小人,合謀殺了我爹和我叔父,還在這裡裝什麼好人,你們今日不殺我,來日我練武有成,一定要你們不得好死。」桂岑霽無奈地聳了聳肩,解釋道:「孩子,我看你是誤會我們了,事情是這樣的。」他正準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向他解釋一番,可卻被皇甫昱打斷道:「好了,我不想聽,我先去殺了裡面那個人,再來找你算賬。」說完,他便從袖口掏出一柄匕首,直接衝了進去。獨孤松雖然正在凝神準備對付玄陰,但是這背後的偷襲他還是能夠察覺的,他右腳後踢,皇甫昱急忙一個旋轉,將匕首擲向獨孤松。獨孤松左手輕輕一揮,匕首被打偏落地,不屑地說道:「彫蟲小技,還想傷我?」皇甫昱一套連環掌狂擊而去,獨孤松輕鬆且巧妙地擋下每一招,最後雙手死死地扣住了皇甫昱的手腕。皇甫昱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疼痛,但是卻強忍著,沒有叫喚出聲。門外桂岑霽如同一團火焰一般持劍直刺而入,獨孤松沒有預料他會突然出手,趕緊撤回雙手,飛起一腳踢的皇甫昱吐血後退。桂岑霽急忙收劍,左手卸力再次接住皇甫昱。玄陰連續幾招幻掌直撲獨孤松的後背,他聽到風聲,趕緊側身閃躲,又是一個踮步,閃到一邊,拔出了腰間的天絕劍,一式「劍過留痕」刺向玄陰小腹。玄陰雙手合十,拉緊下壓,擋下了這招,她立刻收手,以免鋒利無比的天絕劍傷到了自己。桂岑霽見皇甫昱的情緒有些失控,現在獨孤松又有殺他之心,只好用劍柄擊中他的後腦勺,將他打昏過去。

    桂岑霽大聲叫道:「二位掌門暫且停手,聽我一言。」獨孤松和玄陰只是顧著爭鬥,也不答話。桂岑霽縱然是好脾氣,但見自己的話語沒有一點作用,明顯他們二人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他飛身而上抓住了獨孤靖和黃月,姜峰急忙問道:「桂掌門,你這是為何?小月還很虛弱,她需要休息,你快放了她。」桂岑霽用眼神示意他,蘇婉靈也上前拉著姜峰,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姜峰這才放心。桂岑霽面帶凶悍之色,喝道:「二位掌門誰若再不停手,我便殺了獨孤靖和黃月的其中一人。」獨孤松聽到自己的兒子的名字,自然很是緊張,一劍劃開界限,攔開了玄陰,玄陰也擔心黃月的安危,也不再追擊。桂岑霽見他二人已經停手,便把獨孤靖交給了景浩然,將黃月又讓姜峰和況墨凡扶了回去。他說道:「獨孤掌門,玄陰掌門,我並非有加害他們之心,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望請見諒!」玄陰知道他的動機,也不多加責怪,倒是獨孤松冷哼一句:「諒你也不敢!」林梓泉聽到他這麼說自己的師父,很是不快,說道:「是我師父仁慈,誰說他不敢了。」獨孤松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桂岑霽怕他對自己的徒弟不利,責罵道:「泉兒不得多嘴,退下!」林梓泉忍著氣退到了蘇婉靈身旁,吳禮則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心道:唉,真是麻煩死了,惡人都已經除了,幹嘛還要殺來殺去的,弄的這麼麻煩,我都想睡想吃東西了,這樣打下去,要鬧到什麼時候啊!

    桂岑霽分別向他們二人做了一禮,說道:「今日之事,我與二位掌門皆被皇甫宇化和魏傲然這兩個小人算計,心中的憤怒之情,自然是深有體會。但是如今,仇人魏傲然、鄭季以及皇甫兄弟都已經被我們大家手刃了,這也算是痛快了一場。皇甫宇化雖然罪大惡極,但是從剛才的話語中,應該聽得出,皇甫昱對這次的陰謀並吳知情,如果我們將他殺死便是枉殺好人,那我們跟惡毒的魏傲然和皇甫宇化有什麼區別呢?你說是不是,獨孤掌門。」獨孤松雖然聽的有理,但是還是不服地說道:「桂掌門,難道你沒聽過『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句話嗎?要成大事,必須得心狠,今日我們已經殺了他爹,正所謂斬草除根,若不殺死這小子,日後必定會再起禍端。」此時他的語氣已經不再那麼尖銳,緩和了些許。桂岑霽見他的勸說有了效果,便繼續說道:「獨孤掌門,我們乾門尚不懼怕煙波山莊和這小子,我想天門和地門自然也不會為了煙波山莊殘餘的這麼點勢力而感到擔憂吧?」他這句話故意降低自己的身份,抬高玄陰和獨孤松。雖然他們二人聽得出桂岑霽話中的意思,但是獨孤松喜歡別人奉承他,再加上自己的內心已經平靜許多,不似剛才那般波瀾不驚,便做個順水人情,說道:「好,既然桂岑霽都這麼說了,那我今天就放過這小子一條生路。日後,他要是再起禍端,那時,我希望你桂掌門第一時間出來制服他。」桂岑霽聽到這話,只是笑笑。

    獨孤松見他敷衍了事,也不在意,回頭厲聲道:「浩然,阿靖,我們下山。」獨孤靖捂著胸口,面帶痛苦之色說道:「爹,我受了很重的內傷,我看我們還是在這裡住上一夜再離開吧。」獨孤松很是不滿,罵道:「你忘記你這條小命差點葬送於此嗎?還有心情呆在這裡,不怕再有意外嗎?」景浩然雖然和平日裡和獨孤靖不和,經常明爭暗鬥,但是現在他自己也在與魏傲然的一戰中受了不輕的內傷,體力早已透支,若不是瀟暮雨贈送的丹藥,只怕自己已經支持不住了,他建議道:「師父,就算我們現在下山,也還是還趕路,沒有幾天的腳程,是回不了門派的,與其在帶著傷在路上奔波,倒不如在這住上一晚,好好調養一番再啟程方位上策。」這句話說的很對獨孤松的胃口,他便勉強點頭,道:「好,那我們便在這住上一晚,但是伙食就吃些乾糧,不要再吃這山莊內的任何東西。」景浩然低著頭,恭敬道:「是,師父!」獨孤松一揮衣袖,走出了內廳,獨孤靖也趕緊跟上。

    景浩然走到況墨凡面前,笑道:「況兄,我們之間的這場比武還沒有分出高下呢,真是讓我感到很是遺憾。」況墨凡點點頭,道:「我也是,不過我相信總會有機會的。」景浩然伸出右拳,況墨凡會意,也伸出左拳與他輕輕一碰。雖然他們屬於水火不容的兩個門派,雖然他們可能注定是敵人,但是今日同生共死一場,隱約有些惺惺相惜之感。景浩然望著姜峰,說道:「江兄,他日若有機會,我也想和你真真正正地較量一番。」姜峰讓黃月靠著牆壁坐著,起身說道:「行,他日你若去中原,便先到京城招賢館來,我在那裡恭候你。」景浩然不禁大笑出來,姜峰和況墨凡也微笑著,他們三人真可謂是不打不相識。景浩然抱拳作了一禮,說道:「好了,各位,在下便先行告辭了,後會有期!」況墨凡、姜峰還有吳禮都回了一禮。瀟暮雨突然走到他身邊,又遞上一瓶金創藥,說道:「喏,拿去,早晚各一次,保證你五日之內,外傷便可痊癒。」景浩然小心地接過,和她對視了一會兒後,又急忙收回目光,說道:「多謝啦,有緣再見了,瀟姑娘!」景浩然提著翔龍劍,轉身跟上了獨孤松父子的腳步,瀟暮雨送他到門口,眼神中微帶著不捨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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