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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季:凶險關外 第344章 傷重內府 文 / 風華少洋

    譚淵說出自己的理想,一定要把御劍門治理的向從前一樣輝煌,等到那個時候,自己才有資格來殺白髮魔童為父報仇。譚淵的眼角還有些淚痕,王弈新見他這個樣子,怕他繼續情緒不穩定,便建議道:「不如這樣吧,你們去看看少洋兄他怎麼樣了,我呢就帶譚兄弟先回房休息。」姜峰點頭同意,說道:「是個好主意,那譚兄弟就交給你了。這兩位道兄,現在白髮魔童已經沒有意識,你們可以帶他去客房了。」胤禮小心翼翼地先行上前,用腳輕輕踢了踢白髮魔童,確定他真的已經昏過去之後,才叫上胤樂一起,兩人扛著他並拿好白髮魔童的白雉劍,走向了客房。譚淵神情複雜地望著被抬走的白髮魔童,王弈新拉了拉他的衣服,說道:「好了,別看了,譚兄弟,你們以後還有很多見面的機會,現在先冷靜一下。」譚淵低下頭去,淡淡說道:「我們回房吧。」說完,頭也不抬,一個人獨自走開,王弈新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真的是一根筋,沒啥大不了的事情,何必拿別人的錯誤來為難自己。」說完,也趕緊跟上他。桂雪柔看著譚淵離去的背影,心中很不是滋味。姜峰見他們走遠,才說道:「小月,瀟姑娘,桂姑娘,你們要不也先回房?」黃月搖頭道:「姜峰哥哥,你不是要去看杜少洋嗎?那我和瀟姐姐還是跟你一起去好了。」瀟暮雨亦說道:「有我在,萬一他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也好及時救治,不至於有生命危險。」桂雪柔聽到這話,本來愛說話的她忽然沉默不言,只是緩緩地走回清虛宮的門口,安靜地等候著消息。

    清虛宮內,太虛道長正在為杜少洋運功。守一忍不住問道:「師父,少洋師弟他傷勢…」話還沒說完,就被太虛道長打斷道:「不要說話,安靜一點。」守一才反應過來運功之時容易走火入魔,也趕緊閉嘴,甚至他和抱元的呼吸聲音都變得輕了許多。太虛道長專心致志,將自己的內力往杜少洋的體內輸送,杜少洋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白,讓人看著很是揪心,根本不知道他現在到底傷到了什麼地步。約莫半柱香過後,太虛道長收掌凝神,重重地呼吸了一聲,杜少洋咳嗽著醒來,樣子極為虛弱。這麼多年以來,抱元和守一還是第一次見到杜少洋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杜少洋想要說話,可是自己全身沒有一點氣力,太虛道長扶他躺下,說道:「少洋,你現在不要多說話,好好閉眼休息。」杜少洋微微點頭,咳嗽不止。太虛道長走到一邊,抱元和守一也趕緊跟過去,守一著急地問道:「師父,少洋師弟他到底怎樣?」太虛道長輕歎一聲,然後說道:「被強力劍氣所傷,表面上只是一些皮外之傷,但實際上,內傷還比較嚴重。」抱元吃驚地說道:「那如此說來,會不會影響到少洋師弟他的身子?」太虛道長知道他的意思,抱元是想問,會不會影響杜少洋現在的武功修為。太虛道長只是說道:「具體的也不好說,以少洋的體格來說,是不至於到那種地步,只是白髮魔童所發的劍氣只是是鋒利無比。就好像一併尖刀刺進了骨頭裡一般,這樣的傷較為嚴重,這麼多年來,就連為師也很少見到這樣的傷勢,所以,一時半會之間也不好判斷。」守一擔憂地說道:「這可怎麼辦才好,少洋師弟他的劍術已經到了一定的高度,現在連他都被白髮魔童傷成這樣,師父,如果我們不趁現在除掉白髮魔童,將來等他傷好後,那中原武林豈不又要面臨一場浩劫?」太虛道長伸手制止,說道:「不可,白髮魔童雖然可惡,但是江湖之中,除了他弒師一事之外,他也並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我們沒有足夠的理由去處死他。就算他該死,也是由御劍門的人動手,我們清虛派是沒有這個資格的。」抱元則說道:「師父,他打毀咱們清虛宮的匾額,對我們三清不敬,這還不夠治他罪的嗎?」太虛道長忽然說道:「好了,都不要再說了,這些事情不是你們該想的,你們先去趕緊出去,請瀟暮雨姑娘進來。」抱元和守一相互對望了一眼,既然師父都不允許,自己也沒有辦法,只好暫時作罷此事。兩人過去,打開清虛宮門,一人守著一邊,大聲說道:「瀟暮雨姑娘,家師有請。」

    瀟暮雨聽到後,從姜峰身邊走了出來,說道:「杜少洋的傷勢怎樣了?」守一微微搖頭,面色凝重,說道:「我們也不知,還請瀟姑娘進來看看。」瀟暮雨回了一句:「好。」桂雪柔則擔憂地問道:「守一,杜少洋他沒有死吧?」守一厲聲道:「姑娘說的是哪裡話,少洋師弟他福大命大,怎麼可能會有事。」瀟暮雨也不多言,率先進去,其他眾人也想跟著進去,卻被抱元和守一攔下,他們堅決地說道:「師父只請瀟姑娘一人進去,其他人還請在宮外等候。」姜峰說了一句:「難道連我也不能進去看看少洋兄?」裡面的太虛道長聽出是姜峰的聲音,便吩咐道:「抱元,守一,讓江小兄弟進來。」抱元和守一點頭,伸手做了個「請」,姜峰也隨後跟進去,但是其他人只能在宮外等候。

    瀟暮雨進去後,看著太虛道長的神色,便問道:「爺爺,杜少洋他?」太虛道長低聲說道:「孩子,少洋他被白髮魔童的強力劍氣所傷,可能傷到了內臟,剛才老道只是輸了些真氣給他,具體的,還是要你再看看。」瀟暮雨點了點頭,上前坐在地上,看著躺著軟墊上的杜少洋,意識到有人過來,便睜開雙眼,望著瀟暮雨,瀟暮雨柔聲說道:「你別擔心,我是江豐的好朋友,一名醫者,現在來給你號號脈,你且放鬆身子。」杜少洋眨眼表示同意,瀟暮雨拿過他的右手,伸手探查他的脈象。姜峰知道瀟暮雨診斷之時需要安靜,便和太虛道長來到了一邊。

    姜峰問道:「前輩,少洋兄和白髮魔童的最後一劍,雖然氣勢很猛,但都不像是最後的招數,為什麼兩人都會傷重到昏過去?」太虛道長微微說道:「劍之傷,最重的莫過於被劍氣所傷。白髮魔童最後接連發出數道劍氣,就是要在這一招上面決一勝負。少洋他自信能夠將他們全部當下並同時能回擊,但是白髮魔童的劍氣實在是太過厲害,少洋使出他的絕招,硬接下了白髮魔童的招數,但自己也同時被強力劍氣傷到了內臟,所以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但白髮魔童也好不到哪裡去,少洋的清濁一氣劍法的最終奧義,就是能夠將對手的招數盡數打回並加上自己的劍氣,所以少洋在傷重的那一下,更強力的劍氣也同時襲向白髮魔童,至少白髮魔童受的傷不會比少洋輕,甚至比少洋更加嚴重。」姜峰這才恍然大悟,在他以往的認識當中,覺得一般身受重傷,一定要被正面擊中才是,卻沒想到這殺人於無形的劍氣竟然真的有如此大的威力。這才更加堅定了姜峰一定要勤加修煉墨陽內功的決心,姜峰正色說道:「少洋兄的劍術果然超凡,我姜峰算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太虛道長擺了擺手,微笑道:「小兄弟的槍法天下無雙,各有所長,不可隨意比較!」姜峰心中擔憂杜少洋的傷勢,畢竟如果少了他,打敗萬天霸的希望就渺茫了。

    一會兒後,瀟暮雨收手,讓杜少洋閉眼先休息一會兒。太虛道長見瀟暮雨起身,連忙詢問道:「孩子,少洋他怎麼樣了?」瀟暮雨秀眉微蹙,低聲說道:「爺爺,他的確傷到了內臟,不過還好,沒有很深,傷勢還在我能控制的範圍之內。」太虛道長聽到瀟暮雨這麼說,不禁鬆了一口氣,說道:「那便好。」瀟暮雨隨後又說道:「不過。」太虛道長又有些緊張,問道:「孩子,不過什麼?」瀟暮雨看著太虛道長擔心的樣子,便知道杜少洋在他心目之中的地位。她頓了頓後,才說道:「看到您這個樣子,那我就放心了。」太虛道長問道:「怎麼說?」瀟暮雨回答道:「爺爺,我雖然有方子,但是還需要您內功的支援,他才能夠好的更快。我開一副療內傷的藥劑,給杜少洋每日服用,然後您再連續十日,每日喝過藥半個時辰之後,您再運功給他療傷,這樣一來,我相信在一月之內,他的身子就能恢復的七七八八了。」太虛道長微微點頭,似乎已經瞭解了瀟暮雨的意思,說道:「只要少洋他沒事,老道我耗點真氣,這算不了什麼。」抱元和守一站在太虛道長背後,聽到這話,抱元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太虛道長馬上回頭,說道:「無論是清虛派的哪位弟子受了重傷,為師都會一視同仁。」抱元趕緊說道:「師父,弟子沒有那個意思。」守一看了看抱元,又望了望躺著的杜少洋,心中歎道:要是抱元師兄和少洋師弟能夠和平共處,一心為了我們清虛派的話,那等師父他老人家羽化登仙之後,我們清虛派也一定還能繼續繁榮昌盛,守住中原武林第一劍術大派的名號。

    姜峰開口問道:「瀟姑娘,你之前說你有方子給少洋兄療傷,需不需要我抓什麼藥引?」瀟暮雨點了點頭,說道:「這個還真的要,一些普通的藥材,或者名貴的藥材,我相信清虛派都能弄到,但是一些野生的藥引還需要江大哥你去弄來。」姜峰點了點頭,說道:「瀟姑娘,你但說無妨,我和少洋兄乃是兄弟,太虛道長也是我的前輩,這點忙是一定要幫的。」太虛道長也沒有推辭,現在少洋受傷,門派事務也繁多,白髮魔童也還在門派之中,說不定還會鬧出什麼事情來,此時清虛派要找出人手去弄藥引,也是極難,由姜峰親自去,太虛道長還更加放心。太虛道長謝道:「江小兄弟,老道不知該怎麼說才好,總之謝謝了!」姜峰擺了擺手,說道:「誒,道長這是說哪裡話,這是我姜峰應該做的。」瀟暮雨對太虛道長說道:「爺爺,我看待會兒還是讓人把杜少洋抬回房間裡休息,這樣對他傷勢穩定更加有幫助。」太虛道長同意,這樣的事情肯定是由抱元和守一來做。瀟暮雨又說道:「爺爺,您還是放心吧,無論是杜少洋的內傷還是李姑娘的劇毒,我都有辦法治好,您也要多保重身子。」太虛道長露出一絲微笑,激動地說道:「好孩子,真是好孩子。」抱元和守一弄不懂為什麼瀟暮雨會稱呼太虛道長為爺爺,但是畢竟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做晚輩的也不好多問。

    姜峰和瀟暮雨使了一個眼色,然後說道:「道長,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和瀟姑娘回房商量藥引之事了。」太虛道長卻說道:「我跟你們一起出去。」姜峰則勸道:「道長,你也休息下吧,我看您臉色也有些發白。」太虛道長搖了搖頭,拿起拂塵,說道:「無妨,不礙事,老道還得去看一看白髮魔童。」瀟暮雨則問道:「爺爺,您不殺他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讓他留在清虛派之中?」太虛道長淡淡地說道:「他也只是個苦命的孩子。」姜峰說道:「可是他做出了弒師這樣的事情。」太虛道長歎息道:「雖然如此,那也是他們御劍門的事情,老道和譚伯雄有一段交情,他的弟子和愛子都來了清虛派,老道也自然有責任要照顧好他們。」姜峰這才明白了太虛道長的良苦用心,一切都是為了這江湖之中的道義。姜峰拱手說道:「道長是武林前輩,此等大度風範值得在下好好學習。」太虛道長只是謙虛地擺手,然後吩咐道:「抱元,守一,你們先帶少洋回房,好生照料,為師隨後便到。」抱元和守一齊聲恭敬地說道:「是,師父,!」兩人先行打開清虛宮的宮門,然後走過去抬杜少洋出去。

    走到門口之時,桂雪柔急忙上前,看到杜少洋昏迷的樣子,關切地問道:「杜少洋他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他昏迷不醒?」抱元和守一沒有答話只是搖了搖頭,桂雪柔趕緊跟上。抱元則問道:「姑娘,你到底要作甚?」桂雪柔擔心地說道:「我不想作甚,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傷的如何?」她邊說邊跟著兩人行走,太虛道長看到了這一幕後,回頭問道:「江小兄弟,你這次帶來的這位姑娘似乎跟少洋很熟悉?」姜峰尷尬地點了點頭,說道:「道長,這位桂姑娘乃是關外四派中乾門掌門桂岑霽的千金,她是跟她師兄一起來到京城的,後來進過介紹來到了我招賢館之中作客。這次聽說我要來清虛派,她說什麼都要跟著來,說是要來見少洋兄。我想他們一定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既然順路,也就帶她來看看少洋兄。」太虛道長說道:「哦,原來如此,不過少洋何時有這位姑娘作為朋友,老道還真不知曉。」姜峰無奈地說道:「其實我跟道長一樣,我看,一切還是等少洋兄傷好之後再說吧。」太虛道長擔憂桂雪柔這樣的性子會不會給杜少洋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不過現在他也沒心思思考那麼多。

    太虛道長見黃月一個人站在門口,給她道歉道:「這位小姑娘,真是對不住,讓你久等了。」黃月趕緊作禮,微笑著搖頭說道:「道長叫我月兒就好,我是來自關外四派的地門。道長門派之中出了大事,自然是要忙碌的。」姜峰補充道:「小月還是我兒時的小夥伴,之後走散了,還是前些日子,我去了一趟關外,才偶然重逢的。我想京城招賢館之中,大男人也頗多,還是帶上她一起來清虛派走走看看比較好。」太虛道長微笑道:「小兄弟說的對,京城之中確實險惡至極,清虛派乃是修身養性之地,小姑娘,如果你有空,老道下次帶你去後山遊玩,那裡可別有一番風味。」黃月聽後開心地說道:「好啊,好啊,那月兒在這裡就先謝過道長了。」太虛道長見到這樣活潑可愛的小姑娘,自己也是打心底裡喜歡。

    姜峰建議道:「道長,不如讓我陪你去見白髮魔童吧?」太虛道長邁出一步,說道:「不妨事,老道知道,江小兄弟是怕他偷襲傷我,不過你也看到了,他已經身受重傷,是奈何不了老道的,而且有些事情,還是老道單獨跟他談談,或許才有用。」姜峰點頭同意,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和她們先回房商量藥引之事了,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道長派人來通知姜峰一聲便可。」太虛道長點了點頭,目送他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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