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凶險關外 第345章 偉大自私 文 / 風華少洋
走到門外，胤禮和胤樂正在低聲討論些什麼，他們看到太虛道長過來了，趕緊戰的筆直，停止討論。太虛道長饒有興致地問道：「你們二人在嘀嘀咕咕些什麼？」胤禮露出難色，他輕輕推了推胤樂，胤樂沒有辦法，硬著頭皮問道：「掌門，弟子斗膽問聲，我們為什麼還要救起白髮魔童啊？我們不殺他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把他丟到山下，讓他自生自滅不就好了嗎。」太虛道長微微搖頭，說道：「身為清虛派的弟子，怎麼能夠這樣說話。不論他是誰，至少也是一條人命，他既然來了我們清虛派，我們就有義務照料他。」胤禮和胤樂也不敢頂嘴，雖然心中仍然疑惑，但也不再多言。太虛道長吩咐道：「好了，你們兩人在門外看守著，我進去看看他。」胤禮連忙點頭，還問了一聲：「掌門，少洋師叔他沒事吧？」太虛道長擺了擺手，正色說道：「少洋他沒有生命危險，不過現在身子很虛弱。」胤禮和胤樂聽到了這話，心中的大石也才算放下。
太虛道長推門進去，白髮魔童仍在昏迷之中，他輕輕地關上房門，走到床邊，看著這個全身煞白的顧沅汀，不禁搖頭，歎道：「唉，苦命的孩子，從小就這副模樣，一定受了很多煎熬。不過，幸好你還遇見了一位真心都你好的師父，可是為什麼你要殺害他，而你的師父臨死之前又為什麼要吩咐門派中的所有人不要找你尋仇，這是一個天大的謎。難道真的是因為心疼愛護你這個徒弟嗎，譚伯雄是位頭腦清醒的，劍術高超的一派之主，他是不會這樣讓自己死的不明不白的。除非，有什麼想法。」白髮魔童依然靜靜地躺在那裡，太虛道長上前打通了他的兩個穴道，白髮魔童猛烈地咳嗽幾聲，甦醒過來。白髮魔童死死地盯著太虛道長，他有氣無力地問道：「為什麼要救我？」太虛道長扶著他，強行摁著他躺下，說道：「你先躺下。」白髮魔童此時已經沒有了掙扎的氣力，他的全身都好似要裂開一般，他緊皺眉頭，額頭上滲出冷汗。太虛道長急忙給他輸送了一點真氣，暫時緩解了身上的疼痛，白髮魔童將頭扭到一邊，冷哼道：「我是不會領你情的，將來等我傷好了，我還是再來找你們清虛派比劍的。」太虛道長嚴肅地說道：「這個是你自己的事情，老道也管不了，不過，有一個問題，你必須如實地回答老道。」白髮魔童忍痛側過身去，不說話。太虛道長開口問道：「每次你與他人比劍，我也聽說，你只是偷學到別人的劍招，打敗別人之後，你就不會做更過分的事情，這也是今日為什麼老道不殺你，而要救你的原因。但為什麼你要偷學別人的劍招呢？以你御劍門譚伯雄的嫡傳弟子的身份，在武林之中，年輕一代，絕對是佼佼者，可你為什麼還要殺死你師父，並且四處找人比劍而又不殺人出名？依老道的猜測，恐怕只有一個原因，那便是，這個想法，是譚伯雄教你的。這也印證了為什麼譚伯雄這麼明事理之人，在他臨死之前為什麼要叮囑他的兒子譚淵和他門下的所有弟子這輩子都不能找你尋仇的做法。白髮魔童，如果老道沒有猜錯的話，這樣的做法，是你和譚伯雄商量了很久才決定的。目的就是為了將其他厲害的劍招融入到御劍門的劍術之中，從而創立一種更高深更厲害的絕世劍法，這樣一來，御劍門就能夠在中原武林之中稱王稱霸，老道說的對嗎？」
聽完太虛道長的這番話，白髮魔童的呼吸不由得加快，這也是太虛道長第一次見他如此不淡定，看樣子自己是猜對了。過了好一會兒，白髮魔童才說道：「我師父他老人家是位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才不是像你說的那樣。」太虛道長歎氣道：「老道和譚伯雄相交也有好多年頭了，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直到今日，老道都猜不透。但是以他的性格來說，老道剛才的說法並非是空穴來風，至於你承不承認，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白髮魔童忽然很是激動，他忍痛坐起來，說道：「我師父不是那樣的小人，他對劍術第一大派沒有任何興趣，他老人家這輩子的夙願也並不是超越你們清虛派的劍術而已，他老人家是想要讓現有的套路招數有本質的改變，這樣才能讓劍繼續成為百兵之王。他老人家這麼偉大的宏願，豈是你們能夠知曉的？」太虛道長仍由他對自己大聲吼叫，但是他從白髮魔童口中聽到的，雖然和自己想的是同一件事，但是效果卻截然不同。太虛道長又問道：「你是說，譚伯雄想要創立新的劍術，是對劍的癡迷，而並非是要在江湖之上稱雄？」
白髮魔童冷靜下來，他思量了很久後，才緩緩說道：「師父他老人家，知道我這個蠢徒弟，還有些天賦，才願意將他畢生的劍術研究傳授於我，就連他老人家的親生兒子，師弟譚淵都沒有這麼好的待遇。師父不想故步自封，師父他要改進，他要讓自己的劍術突破，但是，可惜的是，師父他年事已高，自己更是一派之主，不能去親自實踐印證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所以，師父才來跟我商量，問我願不願意受千夫所指，來換取劍術更高層的奧義。師父從小待我就是恩重如山，我豈能不答應。」太虛道長這才緩緩點頭，說道：「這一切老道都已經知道了，你師父他，真的是一位真正的劍術高手。他的境界，早已超越了老道，老道真的是沒有資格說他，老道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過，我想知道的是，為什麼你要殺害你的師父，你剛不是說你對他很是敬重的嗎。」白髮魔童又咳嗽幾聲，然後掩面說道：「那天晚上，師父來到我房中，跟我說起了他的想法，要讓劍術真正地得到提高，必須通過實戰去改進，而且必須是以生死相搏之時，才能夠發揮出劍術的更強力量。師父和我商議，我和他都盡全力去比劍，是以生死相搏的態度去比劍。如果我敗了，師父會以欺上的罪名趕我出門派，這樣我就有機會去和更多的人比劍，以我的個人名義，跟御劍門無關；但倘若我僥倖獲勝了，那結果一定就是殺了師父，這樣一來，我就不得不叛逃出師門了，我還是跟御劍門無關，去找人比劍，不斷偷學他人劍招來提升自己的多變，試圖去創立新的劍法。」太虛道長不禁為譚伯雄的計劃如此周全感到驚訝，他不由得歎道：「你的師父為了劍術，真的是拼盡了他的所有腦力、心力和能力，或許他是一代真正的劍術高手，但他絕對不是一個好師父。」白髮魔童強提一口氣，叫道：「不，他老人家是好師父！」話音剛落，他的身子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癱倒在床上。太虛道長給他蓋好被子，然後說道：「一位合格的好師父，是不會毀了徒弟的一生而成全他自己的宏願，那不是偉大，那是自私，你真的懂嗎？白髮魔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