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凶險關外 第472章 兩代交好 文 / 風華少洋
白髮魔童與譚淵一起祭拜過恩師之後,他對譚淵第一次說起了弒師的緣由。譚淵不肯相信是爹爹想出這樣的下下之策,一口咬定是白髮魔童的瞎編亂造。白髮魔童不願意再多解釋,提劍衝出房門。
風不破見白髮魔童興沖沖地走出來,立刻上前攔住,道:「你想要去哪裡?」白髮魔童臉上恢復了冷漠之色,他撥開擋在眼前的白色髮絲,冷冷地說道:「風不破,之前是你不讓我進來的,如今我要出去,你為何還要阻攔?」風不破見譚淵半晌沒有出來,心中起疑,便道:「你可要知道,這裡是御劍門,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白髮魔童見他不肯讓開,慍怒道:「若是不想死,就給我讓開。」風不破之前與白髮魔童交過手,知道他的劍術高超,可自己畢竟也不是等閒之輩,既然都是高手,又豈能不就此分出個勝負。
正在此時,譚淵忽然出現在房門口,他高聲說道:「風師兄,您是我們御劍門的貴客,豈能讓你出手教訓他的道理。且讓他去,你隨我進去喝幾杯。」風不破見譚淵這般說了,到手心的暗器又再度收了回去,他狠狠地瞪了白髮魔童一眼,道:「好,譚門主,今日我便給你面子。可你真的想清楚了嗎?此人若是今日不除,只怕日後會再生禍端。」譚淵正色說道:「顧沅汀,你給我滾,御劍門不歡迎你,你以後再也別回來。」白髮魔童回頭望著譚淵,冷哼道:「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譚淵怒目說道:「閉嘴,你既然有你的難處,我也不會強求於你,你沒有資格說這話,若不快走,其餘弟子定要將你生吞活剝。」白髮魔童揮劍指著左邊的小路,問道:「就憑他們,你覺得攔得住我嗎?」譚淵也不搭理他,說道:「風師兄,我們走,剩下的,交給弟子們,他們會處理好的。」風不破死死地盯著白髮魔童,目送他離開這裡。
戴文宗帶著眾位弟子見到白髮魔童一個人走了出來,都心驚膽戰。戴文宗質問道:「顧沅汀,你把門主怎麼了?」白髮魔童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低頭往大門口走去。戴文宗拔劍跳到白髮魔童的跟前,白髮魔童疾速上前一步,右手化爪,朝戴文宗右手手腕抓去,戴文宗急忙撤手,左手變招,一掌打去。白髮魔童蹲下身子,讓過這一掌,右手已經制住戴文宗的手腕。白髮魔童用力摁下,戴文宗手中寶劍脫手,白髮魔童左手立刻接住,然後從他身邊閃過。白髮魔童動作極快,幾乎沒有多餘的動作,他將戴文宗的寶劍丟到一旁,淡淡地說道:「譚淵他沒事,他隨風不破去飲酒暢談。還有,我與御劍門日後再無瓜葛,你們若是還要阻攔,就別怪我不念舊情。」戴文宗剛沒完全凝神戒備,否則也不可能被顧沅汀一招制住。他心中憤恨,叫道:「你這個欺師滅祖的畜牲,今日我們御劍門上上下下就要殺了你,為師父報仇,以告慰他老人家的在天之靈。」白髮魔童的眼神忽然變得充滿了殺意,雖然眾位弟子都想替老門主報仇,可他們見到白髮魔童這個眼神,心中都有些害怕。要知道,當日他殺譚伯雄之時,也是這個眼神。
戴文宗見大家都沒反應,怒道:「你們大家是怎麼了?若是連白髮魔童都怕的話,日後我們御劍門如何東山再起,如何再度稱霸中原武林。」白髮魔童冷笑道:「一群懦夫!」白髮魔童施展輕功,直接飛上了屋簷,他再次望了望師父屋子的方向,他知道,自己這次一走,這輩子都可能沒有機會再回來。白髮魔童對御劍門雖然沒有再留戀,可他對師父的大恩大德,今生都難忘。白髮魔童望著下面叫喊的御劍門弟子,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踮步施展輕功,離開了御劍門。
戴文宗等人見白髮魔童離開,皆氣憤不已,戴文宗歎道:「可惡,都怪我們這些人沒用,不能為師父報仇,反而被這畜牲羞辱。」師弟莊爾說道:「師兄,白髮魔童要離開就讓他走好了,我們還是快去看看門主的情況,不要被這個傢伙給騙了。」戴文宗知他說的有理,連忙點頭,吩咐道:「大家各就其位,我和莊師弟過去瞧瞧。」其餘眾人都領命退下,戴文宗和莊爾四處尋找,終於見到了風不破和譚淵,他們當真在屋子之中談笑風生。
戴文宗和莊爾皆長出一口氣,譚淵聽到腳步聲,詢問道:「戴師兄,莊師兄,顧沅汀他走了嗎?」兩人低下頭去,齊聲恭敬說道:「回門主,我們沒用,讓顧沅汀給跑了。」譚淵只是微微擺手,說道:「二位師兄不必自責,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既然已經與我們御劍門毫無瓜葛,我們也不必急於一時。」譚淵心中對白髮魔童之前對他說過的話語已經有了些許相信,可這畢竟關係到他爹爹名聲,更關係到御劍門的榮辱,他只能將這個秘密埋藏在心裡。所以,他才不讓風不破圍堵顧沅汀。戴文宗和莊爾見門主都這麼說了,也不再多言,兩人一齊退下。
風不破握著手中的酒杯,客氣地說道:「門主,你也不必把白髮魔童的事情放在心上,常言道,善惡到頭終有報,像他這樣欺師滅祖之人,遲早是會有報應的。」譚淵給他斟酒,笑道:「風大哥,他是個練劍奇才,可惜,可惜了!」譚淵說的這句可惜,並不是指他欺師滅祖,而是指他始終是個可憐人,一輩子都要一個人默默地承受著這些,他似乎比自己更加辛苦。風不破則說道:「譚兄弟,功夫再高也只是虛有其表,你爹爹譚老前輩和我師父都崇尚要有武德,以德才能服人,這樣才能得到更多的江湖人氏敬佩。要知道,若是單單用武力征服他人,換來的不過只是面服心不服,這樣一點意義都沒有,你說是嗎?」譚淵贊同道:「不錯,風大哥所言極是。武林之中的泰山北斗,無論哪一位說出來都是能夠得到大家的認同。我前些時日,前往京城,京城有個名曰死地門的門派。」風不破點點頭,道:「不錯,這個死地門我聽說過。門主萬行雲和他兒子萬天霸都是江湖上成名之人,據說他們父子的無疑深不可測。門主,難不成你跟他們父子交過手?」譚淵搖了搖頭,苦笑道:「我哪裡有那個機會,他們父子二人在京城的名聲很差。京城之中只有他一個門派,他之前是使用了多少手段,可想而知。」風不破與他乾杯,說道:「不錯,門主所言甚是。像咱們山東,貴派御劍門和我厲淵鏢局這麼多年來都是相安無事,兩家的掌門都是摯交好友,這樣才是武林之中的典範,你說對嗎?」譚淵亦道:「風大哥言之有理,不僅僅是上一代,就單說咱們兄弟二人,不也是相交多年嗎?相信日後,御劍門和厲淵鏢局還能夠繼續保持這種和睦下去,讓外人不敢小覷咱們山東的門派。」風不破聽後熱血沸騰,他舉起酒杯,大聲叫道:「說的好,譚門主,來,咱們兄弟今日多飲幾杯。」譚淵見風不破興致頗高,也肯定猜到厲放縱讓他前來是為了與御劍門繼續交好,兩門派互助互利。這對於譚淵來說,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現在御劍門百廢待興,正需要厲淵鏢局的鼎力相助,譚淵自然不敢怠慢,更是傾心相談。
兩人痛飲一番,談天說地,很是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