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皇城禁衛 第二章 物是人非,事事休! 文 / 重複的點
第二章物是人非,事事休!
在家裡,沒有慕清的照顧,讓嚴冬有點不適應,所以第二天一早,嚴冬便起身前去李府。
「侯爺,這麼早就來了。」看門的下人見是嚴冬,笑著說道,他可是知道,自己家小姐和眼前的侯爺關係匪淺。
「呵呵,趕快去通報吧!」揮揮手,嚴冬說著。
「哪能啊,小姐早就囑咐了,說是您來,直接帶您去見她!我給您帶路!」說著,下人就向府內走去,而嚴冬也跟了上去。
李府,自己小時候來了不少次,也算是熟識,如今的李府可以說是大變樣,原本質樸的府邸現在變得有些華麗。假山,花圃,還有一些名貴的樹種。
走了有一會兒,嚴冬才來到後院的門口,這裡就不能隨便進入了,待通報之後,嚴冬才得以進入,可是讓嚴冬詫異的是,丫鬟帶的路,並不是去李姝房間的方向。
「我們這是去哪?」嚴冬出聲問道。
「侯爺,是夫人想見見您!」丫鬟低聲說道。
點了點頭,嚴冬算是明白過來了,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因為他對李夫人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
來到一處院子,嚴冬一眼便看見有些肥胖的李夫人正坐在一處樹蔭乘涼。
見嚴冬過來,李夫人瞥了他一眼,並沒有起身,依舊坐在那裡。
「見過李夫人!」嚴冬上前問候。
「是嚴冬啊,今天怎麼想起來我們府上了?」李夫人懶懶的說道。但是一雙眼睛卻是瞇著盯著嚴冬。
「我是來接慕清的,這幾日她在這裡給您添麻煩了。」看著李夫人,嚴冬笑著說道。
「慕清啊,那丫頭倒是挺懂事的,不過她一個丫鬟,整天沒個正行,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主子呢,你也不管管。對了,我忘了,你一直在建章宮當值。怎麼,現在還是個小卒長?」李夫人輕聲輕語,好像全然不在意般。
「是!」應承著,嚴冬的臉色也黯了下來。
「不是我說你,你在羽林軍也呆了五年了吧,怎麼還是個小卒長呢?真不會做事,算了算了,我已經差人去叫慕清了,記住,要好好管管她!省得出去讓人說她沒教養。不知道的還以為主子沒教養呢。」李夫人搖著頭,時不時的瞥一眼嚴冬。
好像是說累了,李夫人也不再說話,而嚴冬也站在一旁,閉目養神,不過他更多的是在調節自己的心情。
「嚴冬,嚴冬,你來看我了!」
一個歡快的聲音響起,嚴冬抬頭看去,正是李姝拉著慕清跑了過來。
這時,李夫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冷喝道:「放肆!」
看到自己的母親也在,李姝撅起嘴來,慢下了腳步,朝嚴冬吐了吐舌頭,而後撒嬌似的說道:「娘,怎麼了。誰又惹您生氣了。」
「哼,你自己知道!」李夫人瞪了李姝一眼,待看到李姝拉著慕清,又是不悅:「還不給我撒手!」
「幹嘛啊您!」李姝也是有些生氣,反而拉住慕清不放。倒是慕清一臉尷尬的想要掙扎出來。
「你,你想氣死我啊!」李夫人站了起來,指著李姝。
滿臉的不願意,最後李姝還是鬆開了慕清的手,然後不理睬李夫人,直接來到了嚴冬的身邊,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嚴冬。
「你來了。」李姝既高興,又害羞的說道。
「是啊,來看看你,順便接慕清回去。」笑了笑,嚴冬又瞥了一眼李姝身後的慕清。
慕清不敢和嚴冬對視,連忙低下頭。
「哦,是不是我不拉著慕清,你就不來看我了!」有些失落,李姝嘟著嘴。
「怎麼會呢,我這不是來了嗎。」微笑著,嚴冬看著李姝。
「我想也是,那咱們出去玩吧!」說著,李姝一把拉起嚴冬的手,就要出去。
這時,嚴冬突然感覺到一道目光如針般刺入自己的後背,回頭看去,正好迎上了李明山陰冷的目光。
「鬆手。」一聲輕哼,李明山來到幾人身前,而後目光凶狠的看了李姝一眼,又朝李夫人說道:「你看看你,平日裡怎麼管教女兒的,還有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哼!」
一時間,眾人都是低頭,李姝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鬆開,而嚴冬也是深吸一口氣,上前說道:「小侄見過李伯父。」
「順開他走了,如今你我又同朝為官,你以後還是叫我李大人吧!」李明山撇開頭,朝李姝喝道:「成何體統,還不給我回屋。」
「我」李姝一臉的不情願,眼睛不住的在自己的母親和嚴冬身上徘徊。
「回去!」一聲大喝,李明山臉色不覺有些猙獰。
「哼!你就會朝我吼!」一跺腳,李姝哭著跑了。
李姝跑遠之後,李明山這才看向嚴冬,說道:「怎麼,有事?」
倒吸一口涼氣,嚴冬臉色也瞬間不好看起來,說道:「沒事,我來接慕清,李大人,那我就告辭了!」
「嗯!」輕哼了一聲,李明山白了李夫人一眼。
來到慕清身邊,看她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嚴冬搖了搖頭,輕聲道:「走吧!」
低下頭,慕清仍舊一副氣憤的摸樣,卻也跟著嚴冬離開。
「嚴冬,記住,下人就是下人,主人就是主人,以後少讓那個丫鬟來找我們李姝。」
背後傳來李明山嚴厲的聲音,嚴冬閉上眼睛,一咬牙,而後轉身恭敬道:「是,李大人。」
慕清目瞪口呆看著嚴冬,一時之間不知所措,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主子,以往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侯爺,此時會有這般摸樣。
「走吧!」一把拉住慕清,嚴冬緩緩的走出了李府。
「嗚嗚~嗚嗚~」
剛一出李府,慕清就哭了起來,淚眼汪汪的看著嚴冬。
「怎麼了,怎麼突然就哭了。」嚴冬苦笑的,幫慕清擦著眼淚。
「嗚嗚~侯爺,都是我不好,嗚嗚~都是我讓你受委屈了。」慕清哽咽的說著,眼淚更是如溪流一般,源源不斷的湧下來。
「哎!怎麼會呢,即便沒有你,他們也不會給我好臉色看的!」搖了搖頭,一臉的默然,嚴冬一聲長歎。
「那,那也是因為我,你才來李府的,都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氣。」慕清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著。
「好,好,不生氣,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笑了笑,嚴冬安慰著。
「那,那也不能趕我走。」慕清滿眼淚水的盯著嚴冬。
「呵呵!不趕,不趕,我就是趕我自己走,也不趕我們慕清走!」嚴冬哭笑不得的說道。
「討厭,哪有自己趕自己的。」頓時,慕清笑了起來,而後小手忙在臉上擦拭著。
「好了,好了。回家再弄吧。」嚴冬勸道。
「不行,那路上我還怎麼見人啊!」慕清瞪了嚴冬一眼,而後掏出手絹,不住的擦拭著臉上的淚水。
「行,行,聽你的!」
「本來就是嘛!」
李府,待嚴冬走後,李明山和李夫人一同乘涼。
「明山,你剛才是不是有點過分啊!」李夫人有些不悅的說道。
「哼,你懂什麼,你不知道嚴順開和平王有過節嗎?以前他嚴順開在的時候,我們當然可以不在乎,但是現在嚴順開死了。我們最好還是和他家少來往。」李明山閉著眼睛,一臉的平靜。
「這,平王不是一向很寬厚嗎。」李夫人有些愣愣的。
「婦道人家,俗話說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況,你以為平王真的寬厚嗎?你以為嚴順開是怎麼死的?」李明山滿臉的不屑。
「啊!真的假的啊!」李夫人一臉的驚訝,而後慌道:「那,那我們我們兩家的親事呢?」
「親事?什麼親事?我怎麼不知道,我說你,今日怎麼話這麼多呢!」說完,李明山不耐煩的起身,朝書房走去。
回到侯府,已經時至中午,一進門,嚴冬便聽到一陣笑聲,頓時明白是誰來了。不由得朝慕清看去,卻聽她不悅的嘀咕道:「那群混吃混喝的傢伙又來了。」
走進正堂,看到一個個熟悉的面孔,嚴冬打趣道:「諸位,剛才慕清可是在向我抱怨,說是那群混吃混喝的傢伙又來了。諸位有何感想啊!」
「討厭,我哪裡說了。」慕清頓時氣惱,踩了嚴冬一腳便跑了出去。疼得嚴冬倒吸一口涼氣,說道:「小丫頭還真踩啊!」
頓時,屋內又是一陣笑聲。
「誒!嚴冬,你看看你,不想我們來就說一聲嘛,何必拿慕清姐姐當擋箭牌呢,怎麼樣,吃虧了吧,這就叫算人算己啊!」孫哲幸災樂禍的站了起來。
一旁的何本義也是應和道:「就是,就是。慕清多好的一個女孩,哪會說出這樣的話呢」
就連時常不怎麼說話的謝雨生也是搭腔:「嚴兄,這可是你的不對了,俗話說的好,當面不揭短,怎麼樣,應了吧!」
「還是謝兄知我啊!」嚴冬故作感慨,而後痛心疾首道:「再看看你們三個,都是被慕清所蒙騙啊!」
「呵!嚴冬,你要是再說,慕清一會兒又跑來了!」孫有為打笑起來。
「額!不是剛走嗎!」嚴冬說著,便回頭張望。
接著,堂內又是一陣大笑。
幾人安坐,嚴冬看他們面色皆有幾絲陰暗,甚是納悶,問道:「幾位,怎麼了?怎麼面色都有些不悅呢。」
「別說了,還不是官學的事情。哎!一言難盡啊!」孫有為歎息道。
嚴冬看向另外三位,見他們也都是搖頭苦笑,更是不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