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三國!殺! 第二十五章 大周密探 文 / 重複的點
跟蹤嚴冬的侍衛回報,嚴冬只是圍著壽春繞了一圈後,又回到了都尉府,而看守城門的侍衛也都回稟,並沒有發現韓季然的身影,方文山冷笑,嚴冬也太看輕自己了,韓季然,一定還在壽春城內。
「大人,嚴冬從都尉府出來,去了郡守府。」有一個侍衛傳來消息。
「郡守府?他去那裡幹什麼?」方文山皺眉,心中覺得有些不妙,急忙道:「速度打探清楚,他去郡守府,和戴鑫說了什麼。」
「是。」
侍衛匆匆而去,方文山越來越覺得,自己被嚴冬擺了一道。可能韓季然,已經離開了壽春,只是,他是怎麼離開的?守城的侍衛,為什麼沒有一點察覺。
半個時辰後,當嚴冬走出郡守府的時候,方文山也得到了消息。
「嚴冬!你這是自尋死路。」方文山陰狠的低語,顯然,嚴冬已經知曉了假稅銀還在壽春的事情,並且,他還打算把這個功勞,從自己的手中搶走。
「來人!」方文山大喝,見到幾個侍衛進來,怒道:「召集人手。」
大街上,嚴冬帶著杜毅四名親衛,緩緩的朝軍營前行。
這時,只見遠處的街上,一片嘈雜,幾十個侍衛,橫衝而去。
「都尉,是方文山那夥人。」自己家都尉和方文山等人不對付,幾乎已經是眾人皆知,看到他們又在壽春城內橫行,杜毅冷哼。
嚴冬看著疾馳而過的侍衛,思索一番,以前不插手關於方文山的事務,是不想和方文山起衝突,但是現在既然決定要參與此事,就不用再顧忌這些了。
「杜毅,去軍營帶一卒人馬,咱們也去看看。」說著,嚴冬帶著其他三名親衛,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方文山走進已經結束戰鬥的屋子,看到地上流淌的血跡,問道:「查出什麼沒有?「
「沒有。」侍衛低首。
「回去,嚴格盤查近期進入壽春的陌生人。一個都不能漏。」方文山轉身離開。侍衛們也都隨之而去,至於著屋內的屍體,自然有衙門的人收拾。
方文山等人離去,嚴冬也帶著人走了進來,推開門,一股血腥撲鼻而來,嚴冬環顧屋內,很是平常,並沒有什麼異樣,而三個親衛,則是打量著屍體。
沒多久,杜毅也帶著士卒來了,讓嚴冬詫異的是,祝君山竟然也跟著來了。
「都尉,今日我當值。」祝君山解釋著,也在想,嚴冬不是不參與方文山等人的事務嗎,怎麼這次方文山前腳剛走,他後腳就來了,而且還命人去軍營帶士卒。
「你也看看,這些人到底有什麼異常。」也不避諱祝君山,這裡是壽春,想要查出什麼,自然也要有祝君山等人的幫助。
點頭,祝君山掃視了一眼屋子,而後將目光集中在了幾具屍體上,像是發現了什麼,狐疑著皺眉,而後又連忙蹲下身,撕開一具屍體的褲腳。
「有什麼發現嗎?」嚴冬好奇的問道。
起身,祝君山面色凝重:「都尉,他們是大周的密探。」
「什麼?大周?」吃了一驚,嚴冬覺得,這些人可能是大乾人,畢竟假稅銀案,是韓川和大乾人勾結做出來的,怎麼會是大周人呢?可看祝君山的樣子,不像說謊。
「你確定?」嚴冬正色問道。
「確定。」祝君山見嚴冬還是一副狐疑的樣子,說道:「我以前就是在荊州從軍的。和大周人打過不少交道,而這幾具屍體上,小腿都有大周探子的記號,錯不了。」
大周?方文山為什麼要殺大周的探子,難道此案和大周也有牽連?嚴冬苦惱。
「咦,嚴都尉,你怎麼也來了。」這一會兒就見到嚴冬兩次,戴鑫有些納悶,而且,方文山的事情,嚴冬不是說不管嗎。
「恰巧路過,就進來看看。」嚴冬看向戴鑫,繼續道:「畢竟我也是壽春的都尉,這些事情,也要盡自己的一分力,以前倒是讓戴大人受累了。」
「哪裡,哪裡。」心中怪味,戴鑫笑道:「那以後我可輕鬆不少,不知道嚴都尉發現了什麼沒有?」
話一出口,戴鑫就有些後悔,方文山殺的人,這還用說嗎?要是有什麼,也早就被方文山給拿走了。
「倒是查出一些,不過有些困惑。」嚴冬看戴鑫驚奇的樣子,繼續道:「這些都是大周人,不知戴郡守可知,這韓家和大周有什麼聯繫嗎?」
疑惑的搖頭,戴鑫道:「大周?韓家在壽春,平日裡也算安分,甚至要不是出了此事,沒有人會想到韓家竟然勾結大乾。」
「那剩下的事情,就有勞戴郡守了。」嚴冬拱手,也不喪氣,查線索,自然不可能一下子就有收穫,也只有慢慢的盤查,思索,說不定,哪一天就瞎貓碰到死耗子。
將屍體收拾好後,戴鑫怎麼都覺得心中不妙,這嚴冬現在是打算插手方文山的事情,萬一要是兩人起了衝突,不對,這樣查下去,兩人肯定要起衝突的。
越想越覺得危險,戴鑫連郡守府也不回,直接朝淮南侯府而去。
淮南侯府,紀盛聽著戴鑫的抱怨,不悅道:「你是壽春郡守,這裡是你管轄的,難道你就不會告誡他們嗎!」
「侯爺,我哪敢啊,那方文山是得到了丞相府的批復,我起初倒是告勸他了,可是他哪肯聽啊,還說,此事,事關重大,如果沒辦成,要上書告我一個阻攔之罪。」戴鑫委屈的說著,他是有苦難言啊。
「嚴冬呢?他怎麼會突然插手此事?」紀盛皺眉,嚴冬不是一個不知分寸的人,這次怎麼會這般莽撞行事呢?
「聽說,當初魏總管來的時候」
「魏總管?」紀盛一愣,旋即道:「魏賢?不就是一個太監嗎。」
戴鑫有些傻眼,常聽人說紀盛如何不滿宮裡的太監們,今天他總算見識了。忙道:「是,魏公公來壽春的時候,帶了一封陛下的聖旨,說是要嚴都尉徹查揚州稅收一事。」
紀盛聽到戴鑫說魏公公,本還有些氣惱,但是聽到後面的話,又沉思起來,洪武帝竟然讓嚴冬徹查揚州稅收一事,這說明什麼,說明嚴冬深得洪武帝的信任,否則這樣的事情,怎麼會交給嚴冬呢,不要忘了,合肥可是有刺史,將軍,還有一群比嚴冬官職高的,為什麼他們沒得到聖旨,而偏偏嚴冬得到了呢?
本不想管此事,即便事情鬧大了,又關自己何事,但是得知嚴冬深受洪武帝的信任,紀盛又改變了態度,覺得還是要幫嚴冬一把。這樣也好為自己那幾個不爭氣的兒子,留一點香火情緣。
「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我自有分寸。」紀盛說著送客。
聽到此話,戴鑫心中一喜,忙起身道:「多謝侯爺,那我就先告退了。」
「哼!」紀盛瞥了一眼欣喜而去的戴鑫,而後喝道:「來人,去一趟都尉府,晚上我要宴請嚴都尉。」
接到紀盛的邀請,嚴冬有些納悶,這位老侯爺,找自己何事?難不成也是因為假稅銀一案?嚴冬搖頭,不管怎麼樣,紀盛的邀請,自己是一定要去。
得知紀盛邀請嚴冬赴宴,方文山心中陰沉萬分,戴鑫去侯府的事情,他第一時間就得知了,他也知道,戴鑫找紀盛何事,而現在看來,紀盛是要站在嚴冬這一邊了,否則,赴宴的,就應該是自己。
這淮南侯,都一把年紀了,還要出來,真是個老不死的,他還以為,如今是他當年正得寵的時候嗎?方文山想著,不由得將紀盛也記恨上了。
夜晚,淮南侯府燈火輝煌,十分的隆重,這一次,紀盛並沒有讓自己幾個兒子相陪,而是親自和嚴冬飲酒。
「嚴冬,來壽春已經幾個月了?感覺如何?」紀盛笑著問道,儼然一副長者的姿態。
見此,嚴冬也是笑道:「壽春不錯,十分的繁華,雖然緊鄰著大乾,卻沒有一點戰火的徵兆,倒是難得。」
聽出了嚴冬的言外之意,紀盛心中有些不滿,嚴冬這是在說壽春疏於防備了。不過一想,嚴冬身為壽春都尉,這些都是他分內的事情,紀盛也懶得計較。
「正是因為如此,陛下才將你派到了這裡啊。」紀盛暗自捧了嚴冬一把,說道:「聽說,前些日子,魏賢帶來了陛下的一道聖旨?」
「確有此事。」嚴冬有些拿不準紀盛的意圖,疑惑的看去。
「呵呵,沒什麼,只是離開長安的時間久了,很想念陛下。」紀盛感慨的說著,又道:「再過幾日,就是姜望的六十大壽了,這壽春,年輕一輩中,也只有你能夠入了姜望的眼中,怎麼樣,陪我一同去賀壽?」
遲疑,嚴冬有些納悶,揚州將軍府將軍姜望六十大壽,他也聽說了,甚至也起過心思去參加壽宴,可是他沒收到請柬,自己擅自去賀壽,嚴冬做不來,此事也只好作罷。現在紀盛又邀請自己一同前去,倒是給我自己一個機會,只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