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你就是昭侯嚴冬?! 文 / 重複的點
過了一天,壽春城內還在喧囂不斷,而嚴冬則是和紀盛等人,一同離開了壽春,前往合肥。
清晨出發,傍晚時分,眾人才來到合肥城。
而來之前,早已有淮南侯府的下人先行趕到,將軍府的人已然在城門處候著,見到嚴冬一行人,連忙迎了進去。
不得不說,合肥城雖然是揚州州治,卻沒有壽春繁華,街上也滿是叫賣的攤販,可那不時巡邏而過的士卒,讓很多人失去了駐足的**。
「嚴冬,你這是第一次來合肥吧,等會兒讓紀章帶你轉轉。」走在大街上,紀盛笑著說道。
「不用麻煩了。」嚴冬看了一眼紀章,他很納悶,紀盛為什麼不帶其他幾個兒子前來,偏偏帶著紀章。
「嚴都尉說笑了,反正我也要在這合肥城內轉一轉。」紀章春風得意的說著,此次跟紀盛
前來,他心中萬分激動,這說明,在幾個兄弟中,父親還是看重自己的,如今紀盛開口,他自然也要表現一番。
狐疑,紀章什麼時候改了性子了?嚴冬心中搖頭。
「嚴冬,咱們也轉轉吧,我還沒有來過合肥呢。」孫哲滿是期待,他這次可是求著嚴冬帶他來的,姜望的壽宴,一定會有不少好玩的,而且合肥,他也確實想來看看。
「那就有勞了。」嚴冬朝紀章拱手。
一行人等被安排在了一處院子,這是姜望特意為紀盛準備的,而其他前來賀壽的人,大多是住驛站,或者客棧。
剛安頓好,紀盛就被姜望請去了將軍府,而臨走前,紀盛囑咐紀章照顧好嚴冬幾人。
雖說紀章一再邀請嚴冬和孫哲去一處酒樓,但是誰都明白,這也只是紀章聽從紀盛的言語罷了,並不是真心。
出了院子,紀章就和嚴冬幾人分開,自行離去。
「淮南侯和嚴伯父有交情?」紀章一走,孫哲就好奇的問道,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紀盛對嚴冬為何那麼好。
「幾面之緣而已。」嚴冬笑了笑,他大概猜出紀盛的用意,其實,紀盛完全沒必要這樣做,且不說自己和紀家几子或多或少都有矛盾,就算是沒有這些,嚴冬也覺得自己幫不上什麼忙,因為嚴冬可不覺得,洪武帝會讓自己在壽春呆多久。
自己一旦離開壽春,以後淮南侯府即便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也鞭長莫及。
幾人走在合肥的街上,轉了一會兒後,也覺得沒有什麼地方可去,就找到了一處名為聚福居的酒樓,在二樓臨窗座了下來。
「聽說了嗎,這次將軍六十大壽,揚州很多權貴都趕了過來。」
「何止揚州,據我所知,附近幾個州的,也有不少人趕來。」
「你們是不知道,合肥城內有數的酒樓,賀壽那天都不開張,要去將軍府做壽宴。」
「那得多大的排場啊!」
「不是,你們沒看將軍府前的紅色告示嗎?酒樓不開張,那是因為將軍府門前要擺三天流水宴,合肥城內,不論誰,只要帶上一句壽錄,都可以去吃。」
「真的假的。」
「不信,你去看看就是了。」
聽著周圍人的言語,嚴冬覺得有些怪異,據他所知,姜望應該是一個穩重的人,因為此人極盡孝道,對流傳下來的祖訓很是遵循,要不然洪武帝也不會讓他坐鎮揚州。可聽合肥城內的言語,姜望肯定是要大辦壽宴了,難道就是因為一甲子大壽而高興?
「嚴冬,我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啊。」孫哲疑惑的說道,他對姜望瞭解不多,但是當值的官員將領竟然大擺流水宴,這似乎有些招搖了,畢竟幾年前洪武帝六十大壽的時候,也僅僅是邀請了文武百官,並沒有普天同慶。
「看看再說吧!」低語著,嚴冬心中卻在想壽春的事情,這次壽宴,大約還要三天,也就是說,自己回到壽春,已經是四天後了。四天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也可以改變很多事情,這時候,嚴冬倒是隱隱希望方文山能夠在自己離開的這些時間內,找到稅銀,當自己回到壽春的時候,一切又都如自己剛上任的情形。
「查,把壽春城就是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到那個人。」馮文山怒氣衝天,就在中午,他剛剛得到了一個重要的線索,誰知道竟然走漏了風聲,讓知情者給跑了。不過,他早就命人堵在城門處,那人一定還在壽春。
戴鑫並沒有去參加姜望的壽宴,倒不是他不夠資格,而是現在壽春離不開人,淮南侯去了,嚴冬也去了,自己要是再離開壽春,那方文山還不將壽春攪個天翻地覆,而且在戴鑫的內心,他還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他也希望這幾天好好的配合方文山,這樣方文山結束壽春之事後,也會帶上自己的一份功績。
在聚福居吃了晚飯,嚴冬幾人趁早也就回到了住處,因為合肥處在與大乾交戰的地區,晚上是要宵禁的,雖然這幾天是姜望的壽宴,可能放寬時限,但嚴冬幾人卻是會記在心裡。
一夜無語,當嚴冬再醒來時,太陽也露出地面,在院子內活動了一番。嚴冬得知,昨晚,紀盛並沒有回來,只是讓下人捎來一個口信,說是這幾日就住在了將軍府,等賀壽那日,自己幾人與紀章一同前去即可。
早晨吃過飯後,嚴冬幾人無事,所幸又來到了聚福居。
「淮南侯自己倒是逍遙了。」孫哲有些怪味,其實也在暗暗羨慕。
「呵呵,對了,戴郡守怎麼會讓你跟來的?」對於戴鑫放孫哲前來,嚴冬還是有些納悶的,這幾日,方文山肯定會在壽春城內大肆追查,按理說,郡守府應該很忙碌才對。
「別提了,戴郡守巴不得我走呢。」孫哲鬱悶的說道,他來壽春這些日子,辦錯了幾個公文,可那也只是自己沒注意罷了,沒想到戴鑫卻記在了心裡,時不時的就要檢校自己處理的公文,搞得自己像是很無能一般。
孫哲的事情,嚴冬也聽說了,看他現在的態度,不由苦笑,在外當值,哪有那麼容易的。且不說孫哲這個郡丞,就是嚴冬自己,整日裡也要小心翼翼,生怕被人抓住什麼把柄。
嚴冬本想勸孫哲幾句,一想,這時他估計也聽不到心裡,只好另找時日。
「哈哈,紀章,你可真是一個妙人,你說,紀叔父為什麼就不把侯位傳給你呢。」
「別提這些,咱們還是暢飲一番。」
「唉!小侯爺,我看啊,你也別心急,這侯位,早晚是你的。」
「是啊!」
紀章的聲音從樓梯處傳來,嚴冬幾人都是看去,只見紀章和另外幾個衣著華麗的年輕人,來到了二樓。
抬頭,紀章一愣,嚴冬怎麼在這裡。
「怎麼,遇到認識的了?」陳生看紀章的樣子,順眼看去,只見臨窗的桌子上,幾個年輕人坐在那裡,可是怎麼自己一個都不認識呢。
心中一歎,紀章上前道:「嚴都尉,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你。」
「哼,紀章,你到是好雅興,淮南侯讓你陪我們,你卻自己跑了。」孫哲冷笑著,他可記得當初接風宴上,就是紀家幾兄弟灌醉自己的。
「你誰啊?」陳生不悅的說道,顯然這幾人,和紀章關係並不算好,特別是開口的這位。
看著紀章,嚴冬不覺好笑,聽剛才的話,這紀章也是所謀甚大啊,可再觀他身旁的幾人,皆是紈褲子弟,就憑這些關係,也想繼承淮南侯的爵位,未免有點異想天開了。
「紀章,不給我們介紹一下嗎?」陳生有點生氣,因為對面的幾人,沒有一個回自己的話,甚至還用那種不屑的眼神看自己,難道他們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嗎?竟敢如此。
「倒是我孟浪了。」紀章說著,笑了起來,說道:「這位陳生陳公子,乃是揚州刺史陳大人的獨子,而這位嚴都尉,就是新上任的壽春都尉,世襲昭侯。」
陳生本來臉上還洋洋得意,他可是揚州刺史之子,在這揚州,除了將軍府上那幾個人之外,還有誰能跟自己比的。不過聽了嚴冬的身份,陳生還是已經,眼前這個年輕人,頂多也就二十多歲,沒想到竟然已經是壽春都尉了。而且昭侯這個爵位,自己怎麼那麼熟悉呢。
「原來是嚴都尉啊,幸會幸會。」陳生笑著說道,可剛說完,臉色一變,昭侯,嚴冬。自己表哥,嶺東候之子劉成,不就是因為這個昭侯嚴冬而被處死的嗎。
「你就是嚴冬!好啊,我還想找你呢,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陳生頓時大喝,指著嚴冬,伸手就要上。
在場的人都是傻眼,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陳生說變臉就變臉了。
「陳生,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紀章連忙攔住陳生,自己父親可是要自己照顧好嚴冬,要是陳生和嚴冬打起來,少不得又是一番怒火,而且早上他可是見識到嚴冬舉起上百斤的大石,真打起來,肯定是陳生挨揍。
「嚴冬,我發現了,怎麼走到哪裡,都有你的仇家啊。」孫哲打笑的說著,他不對紀家幾兄弟報仇,那是因為他顧忌淮南侯,但是對陳生,他可就沒有那麼多顧略了。
揚州刺史,官職也僅僅比自己父親高了半級,也就在揚州本地作威作福罷了,說不定巴結自己父親還來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