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十章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文 / 重複的點
何為雖然不敢看信件中的內容,但是正在給洪武帝揉腦袋的他,手上感覺到陣陣波動,緊繃的腦袋,怎麼也揉不動。
見此,何為知道,嚴冬的信,肯定不是什麼好消息。
看完信,洪武帝心中燃起熊熊怒火,不過,他並沒有發洩出來,嚴冬信中說,姜望利用壽宴之機,將揚州所有的官員擒住,這分明是要叛變的舉動,可是他並不能只相信嚴冬的一個人的言語,或者說,洪武帝心中並不希望這是真的。
「何為,你說,嚴冬的話,朕能相信嗎?」洪武帝沉聲疑問。
「嚴冬一家兩代,對陛下忠心耿耿,自是能夠相信的。」何為輕聲回道。有些拿不準洪武帝的意思。
「哦?那姜望呢?」洪武帝又是問道。
「姜望?」何為有些詫異,怎麼突然就提到姜望了呢?難道,這一次是嚴冬和姜望之間有了什麼衝突?何為頭疼起來,嚴冬也太能惹事了。「姜將軍為陛下,為我大漢駐守揚州,自然也是可以信任的。」
「那朕問你,這兩人,朕應該信誰?!」洪武帝低聲喝問,他心中也沒有決斷,姜望,嚴冬,可以說都是自己的信任的人,可是現在看來,兩人定有一個背叛了自己。
心中拚命的想著洪武帝不要問這個問題,沒想到,還是問了出來,何為心裡頓時複雜萬千,他和嚴冬的關係比較好,可是他也不願意無緣無故的得罪姜望。畢竟姜望可是重臣,手上可是握有兵權的。
連忙跪了下來,這兩個人,何為不敢也不想評論,只能沉默不語。
洪武帝看了一眼身後跪在地上的何為,喝道:「說!」
渾身顫抖,何為心中暗責嚴冬,這信中到底寫了什麼,竟然讓洪武帝勃然大怒,甚至要不死不休的意味。
「奴才,奴才覺得嚴冬一門忠烈,應該可以信任。」何為頭貼在地上,驚恐的說著,雖然他有些責怪嚴冬,但是何為是絕對瞭解嚴冬的,相較於只見過幾面的姜望,何為更願意信任嚴冬。
「為什麼?!」繼續問著,洪武帝頭仰在椅子上,一陣的疼痛,嚴冬帶給他的消息,實在是讓他太震驚了,以至於,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甚至開始懷疑嚴冬所言是否屬實。現在,他不得不借助何為的想法,來判斷此事的真假。
「奴才覺得,嚴冬雖然年少,但還是明事理的,再加上嚴順開年幼時的教導,他一定會對陛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的。
嚴冬在定中所作所為,分明是一個性情中人,絕不對做出對不起陛下的事情,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所以奴才覺得,不對,不對,江山不改,江山不改,奴才有罪,奴才有罪。」何為說著,突然意識到自己話中的錯誤,只聽「彭!彭!彭!」一陣聲響。
洪武帝聽著何為的話,心中也在思索,嚴冬,嚴順開的兒子,他會忤逆自己嗎?想來不會,可是,可是姜望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他想要榮華富貴,自己完全可以給他,甚至加官進爵,但他為什麼這些提都不提,就做出這樣的事情。
「嚴冬!姜望!」洪武帝狠狠的念著兩人的名字。然後皺眉道:「是誰送的信?」
「回陛下,是嚴冬的親衛,連續不眠不休的奔波了三天三夜趕來的。」何為悄悄的為嚴冬說著話,心中擔心著:嚴冬啊,我可是為你說盡了好話,你可不要做哪些糊塗事啊。
「揚州的暗衛有什麼消息?」洪武帝思索著,揚州如果發生那麼大的事情,理應被察覺。
「沒有。」何為回道,不用說,一定是揚州出了大事。
這時,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
「稟陛下,揚州來的緊急軍情。」侍衛急忙走了進來。
「呈上來。」洪武帝心神一凜。
何為連忙起身,下去拿過信件,呈給了洪武帝。
洪武帝看過了信件,愁眉不展,這是方文山的來信,自己記得,讓他在壽春搜查那些被替換的假稅銀,不過,稅銀還沒有找到,卻是奏報的合肥姜望之事,而且信中說的,和嚴冬又有很大的出入,甚至言明,這些都是嚴冬所言,這讓洪武帝有些不悅。
「來人,把關雲和洪原給我找來,還有,把太子等幾位皇子也叫來。」洪武帝閉目沉思,這個時候,事情已經不是他可以分辨清楚的了,他必須要更多的人為他梳理,為他出謀劃策。
晨曦殿,已經不過問那些瑣事的劉清兒,此時卻不得不再次沾染這些東西。
「那個送信的呢?」劉清兒輕聲疑問。
「回公主,正在一處偏房休息。」馮立低頭,不敢看向劉清兒,他不是覺得劉清兒身份高貴,美艷動人才不敢直視,而是因為他每次看劉清兒,都能從劉清兒的眼中看到自己,仿若自己內心最深處的秘密,盡在那雙眼睛中,這讓他覺得非常可怕。
「你曾經是嚴冬的部下,和嚴冬關係好,而他也是,我想,你們應該聊得來。」劉清兒嘴角輕笑著,繼續道:「我想知道,揚州究竟發生了什麼。」
「是,我這就去。」馮立拱手,說道:「公主,屬下先告辭了。」
劉清兒並沒有理會離去的馮立,此刻的她,也被嚴冬的那封信給吸引了,那信中究竟是什麼?劉清兒有些疑惑,但是她知道,絕不是什麼好事。一無所知的她,也只能等待更多的消息,只有瞭解了事情的真相,她才能為嚴冬做些什麼。
快步的離開晨曦殿,馮立渾身冷汗,每次見劉清兒,都是心驚膽戰的。劉清兒太聰穎了,或者說,心機太深了,這讓馮立時刻都要提防著她,所幸的是,現在劉清兒為了嚴冬,已經收斂了很多,當然,這也只是傳言,馮立是不信的,他知道,劉清兒骨子裡是那種想要掌握生殺大權的人,是絕對不會這麼沉寂下去,這不,因為自己統領的事情,又開始盤算起來了。
甚至馮立有時候懷疑,當初自己得罪九公主,就是劉清兒做的局。
不過,現在馮立也認了,他本來就覺得自己是嚴冬的人,而劉清兒,現在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自家統領,委屈一些,也無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