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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十九章 珍惜眼前人 文 / 重複的點

    第七十九章

    黃昏,壽春城外,大周士卒還在安營紮寨,嚴冬很想這個時候去偷襲一番,可是此念想剛一生出,嚴冬不由苦笑,自己這是怎麼了?且不說偷襲是否成功,就是壽春城內只有不足一萬士卒,自己也不能冒險。

    孫哲驚訝的看著遠處熱火朝天的安紮營地,他得到大周大軍兵臨城下後,就來到了城牆,但是當他居高,將十幾萬士卒收於眼下的時候,他不由感概,這要是大漢士卒該多好。

    「嚴冬,我要是死了,你一定要照顧好我的父母。」孫哲突然感傷起來。提前托付好嚴冬後事。

    瞪了孫哲一眼,嚴冬喝到:「不要再說此話,有我在,你死不了,我們一定會安全會長安的。」

    「嗯!」孫哲點頭,可是神色卻是低沉。任憑誰面對十幾倍於己方的敵軍,都不會再心存僥倖。

    壽春城內外一片忙碌,合肥城亦是如此。

    雖然合肥已經拿下,但是柴培志不在此,他要以揚州為根基,繼續北上,直至大漢腹地,甚至如有可能,柴培想要將徐州,青州納入大乾的國土之中。

    不同於柴培,王慶書則是期望大軍固守合肥,現將揚州之土歸入大乾後,再穩步北上,畢竟,他的身後,可是還有一群虎視眈眈的兄弟們,自己的戰功已然如果,此刻,應該返回建業了,否則長時間離開京城,很容易出現什麼變故。

    兩人對於對方的心思,都是明瞭。這一晚,王慶書就找到了柴培,商談此事。

    「柴大將軍,我軍此番北上,所得甚多,但是貪多不厭,還需鞏固。我希望將軍能夠駐守合肥,將之前所得之地整待一番,當然,此值我軍士氣正旺,可以一鼓作氣,再下幾城,但萬不可出揚州。」王慶書語重心長的說道,看向柴培。

    面色凝重,柴培冷眼看著王慶書,長歎了一口氣,說道:「七皇子,我軍氣勢如虹,應當一鼓作氣,趁大漢不備,繼續北上,攻取徐州。怎可駐足不前。」

    「柴將軍,我軍此行目的已經達到了。」王慶書有些不悅的說道,他知道,柴培和大漢有仇,據說,當初柴培祖上乃是大漢公侯,很是風光,但是不知怎的,得罪了當時的大漢皇帝,被滅九族,也只有柴培這一脈逃了出來。

    自從柴培祖上投靠大乾後,就一直上書要攻打大漢,不過,不可否認的是,柴家確實出將才,也為大乾立下了汗馬功勞。

    「七皇子,陛下此前曾言,讓臣見機行事。」柴培也有些氣憤,此時,正式大舉北上的大好時機,王慶書身為大乾七皇子,不想著建功立業,竟然只顧著爭奪皇位。

    皺眉,王慶書沒想到柴培竟然搬出自己父皇,但是這句話很值得商討,見機行事,這就是說,既可以繼續北上,也可以固守揚州,這全在柴培的一念之間。

    「柴大將軍,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整待一番,北上,絕不止這一次,而且,就算此次能夠奪下徐州又如何,凡是,要向長遠看去,在下是很有進取之心的,但是,時機不宜,柴將軍,還望你三思而後行。」王慶書覺得,柴培固然想要北上,但是柴培絕不是一個短見之人,北上固然能夠讓他建功立業,加官進爵,但是,這結果,是要付出得罪自己的代價,想來,柴培不會再固執下去。

    胸膛起伏,柴培聽著王慶書的話,心中升起一絲的怒火,王慶書此言,雖有勸阻之意,但是話語中隱隱帶有威脅之勢,這讓柴培有些惱怒。

    而且,柴培並不能因此事和王慶書翻臉,他祖上曾有留言,萬不可加入皇子之爭,所以柴培一再的避免和各個皇子有牽連,他可以得罪王慶書,但是,絕不能和王慶書撕破臉面,特別是在此爭奪皇位之機,一旦和王慶書撕破臉面,那就意味著自己必須加入到別的皇子陣營中,否則,一個有奪嫡實力皇子的報復,可不是柴家能夠獨自抵抗的。

    「七皇子,本將願意延緩進軍速度,但是,絕不能停滯不前,如果大漢的援軍來此,本將可以打敗援軍後,駐守揚州,但是,一旦大漢援軍五日內不到,那就不要怪在下不不留情了。」柴培最後還是選擇了妥協,這樣以來,既照顧了王慶書,也可以堅持己建。

    思索一番,王慶書點了點頭,說道:「可以。」

    夜晚,嚴冬坐在都尉府中,思索著該如何防禦大周的強攻。

    「嚴冬,我看還是將城中的百姓,強制編入城防,否則以這不足一萬的士卒,很難堅守幾日。」孫哲面色凝重,提著自己的見解。

    現在,很多人都已經知道,壽春,擋不住大周前進的步伐,這些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壽春多堅守幾日,讓大周傷亡更多一些。

    聽到孫哲話,嚴冬搖了搖頭,壽春不同於定中,如果貿然將城中百姓編入城防,很容易引起百姓們的反感。而且現在城防上的人手,並不缺少。

    「還是等戰局吃緊的時候,再行此事吧。」嚴冬說著,其實他心中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壽春城中的百姓,雖然還有幾萬人,但是大多是老弱病殘,真正的壯年,不足五千,還沒有士卒們多。

    「好吧,聽你的。」孫哲點頭,喝了口茶水,又道:「聽說,今日戴郡守抓了不少人,會不會有變故。」

    「無妨,戴郡守還是有分寸之人,既然敢抓,那就說明有了證據。」嚴冬解釋。閉上了眼睛,說來,這幾日,嚴冬有些勞累,但是每當一閉上眼睛,滿是蒸騰,睡不著。

    合肥,姜望陪同在姜母的棺槨旁。淮南侯紀盛,冷眼看著這一切。

    「姜望,你自立也就罷了,為何要投靠大乾,難道,你真是這等無忠無義之人。」紀盛大喝著,自壽宴後,他一直被關在將軍府中,就連林子奇奪得合肥大權後,也沒有將他放出來,原因無他,紀盛身份太特殊了。

    看著一言不語的姜望,紀盛更是憤恨,曾經姜望吼道:「姜望,你這是愚孝,你忘了你母親究竟為何而死?他不是死在別的手裡,他是死在你的手裡。姜望,我真是看錯人了。」

    搖頭,落寞的看向紀盛,姜望和何嘗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因為自己而死,可是,他心中的憤怒需要發洩,而且現在,自己母親已經死了,他要珍惜眼前還健在的家人,他不能再虧欠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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