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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國家興亡天下事 第四章 匈奴 文 / 重複的點

    雖然祁國公張俊並沒有令洪武帝改變主意,但是嚴冬還是登門拜謝,只是當嚴冬走出起國公府的時候,他腦海中一直在想著張俊的一句話。

    「莫要多心,想來陛下是真的對你另有打算。」

    果真如此嗎?嚴冬搖頭,洪武帝此言,多半只是為了拖延,拖延到五公主遠嫁匈奴的事情成為定數。

    張俊還隱晦的提醒自己,不要再去找其他人,耐心的等待,可是自己真的能安心下來嗎?自己能眼睜睜的看著劉清兒遠嫁匈奴嗎?

    不能!

    即便事情現在也超出嚴冬的預料,即便他深知是朝中有人在暗暗的捧殺自己,嚴冬還要硬著頭皮走下去。

    只是,讓嚴冬有些絕望的是,自己幾次通過馮立聯繫何為,結果何為都避而不見,從此可以看出,洪武帝對於此事的決心,有多麼的大。

    不知不覺中,嚴冬已經回到侯府。

    「侯爺。」

    秦伯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嚴冬的面前,讓嚴冬一驚,問道:「秦伯啊!有什麼事情?」

    臉色有些為難的,秦伯說道:「侯爺,近些日子孫乾從府上支走了不少銀子。」

    孫乾去幹什麼,嚴冬最清楚不過,對於他想要做的事情,花費大量財物,是免不了的。不過,嚴冬並不想阻攔。

    「無妨,如果府上銀子不夠,秦伯只需和我說便可。」嚴冬也不解釋。

    「侯爺放心,還有不少。」秦伯說著,心中有底,這些事情,本就不該他多言。

    又是幾日過去,朝會上,關於嚴冬的言論雖然還有,卻也不多,誰都不敢在洪武帝發怒之時再去試其鋒芒。

    不過,長安城內卻是熱鬧起來,原因無他,匈奴使團已經到了長安,就駐紮在城外五里處。

    對於匈奴不住大漢為其安排在城內的驛站,而駐紮在城外,很多大臣頗有微詞,不過,匈奴解釋也很強硬,說是他們匈奴人,常年結水草而居,不適宜居住在城池之內。

    由於洪武帝召見匈奴的日子定在七月初七,所以近兩日來,匈奴人也會時常進入長安城內,這讓很多城內的百姓很是稀奇。

    從來沒有見過匈奴人的他們雖然聽說匈奴人殘暴,但是並沒有親歷的他們也只是感覺到稀奇古怪,特別是匈奴人的穿衣,更是讓人好奇。

    每次匈奴人入城,都會引起不少人的圍觀。

    七月初六,嚴冬正在家中思索該如何行事,卻被孫哲硬拉了出來。

    「我說你,別整日悶在家中,父親說了,你的任職,很快便能下來,再說,連祁國公都出面為你說情,陛下不會那麼不講情理的。」孫哲勸解著嚴冬。

    搖頭,嚴冬不語,在壽春時,劉清兒雖然時常和自己寫信,但是孫哲也只是知道有這麼一個女子,並不知道與自己寫信的就是五公主劉清兒。

    自己現在的情形,孫哲更是不知,甚至前幾日,孫哲還在自己的面前分析了一下,如果大漢與匈奴和親,哪位公主最有可能。

    雖然孫哲分析的結果不是劉清兒,但是嚴冬知道,洪武帝心目中的人選,就是劉清兒。

    兩人在街上閒逛著,準備找一處酒樓歇息一番,不料來到一家順來酒樓,發現樓下位子已經滿了,在掌櫃的帶領下,才在樓上找到了一處空位。

    「怪了,這間酒樓,平日裡沒什麼人,怎麼今日這般熱鬧?」孫哲納悶的說道。

    「嘿嘿,客官,您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小二笑著,指向窗邊。

    嚴冬和孫哲看去,皆是一愣,還真是如小二所言。

    只見此時,臨街窗旁的一處桌子上,三五個大漢正坐在那裡,大口的喝酒,大口的吃肉。而看他們穿著,顯然不是漢人。

    「匈奴人?」孫哲疑惑朝小二問道。

    「這位客官,您真有眼力,可不就是匈奴人嗎!」小二得意的說道。

    聽此,孫哲皺眉,朝嚴冬問道:「要不,咱們換一家?」

    「不用!」嚴冬搖頭,他知道孫哲是在為自己著想,當初從定中回來後,嚴冬就從來沒有掩飾自己對北方外族的厭惡。孫哲也肯定是怕自己心煩,才勸的。

    孫哲隨手點了幾個小菜,要了壺酒。

    嚴冬則是在大量這些匈奴人。

    孫哲不曉得劉清兒要遠嫁匈奴的事情,可是自己卻不得不早作準備。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以往嚴冬對於匈奴並不是很瞭解,今日幾個匈奴人就在眼前,自己當然要好好觀察一番。

    當嚴冬在觀察匈奴人的時候,另一旁的桌子上,一個衣著華麗的年輕人也在觀察著嚴冬,特別是他看出嚴冬眼中的精芒,更加感興趣起來。

    感受到了年輕人的目光,嚴冬與之對視,一愣,因為他發現,這個年輕人,雖然身著漢服,但是他的體態特徵,還有臉上的輪廓,分明和那些匈奴人一樣,也就是說,此人,也是匈奴人。

    見嚴冬看來,年輕人笑著舉起酒杯示意。

    嚴冬並沒有理睬,但是年輕人去也不在意,獨自一飲而盡,然後起身,朝樓下走去。

    「那人你認識?」孫哲疑惑的問道,看年輕人的模樣,也是非富即貴之人,可是在這長安之中,嚴冬認識的人,自己差不多也都見過,印象中,並沒有此人。

    「不認識!」嚴冬搖頭,然後示意孫哲看窗旁的那一桌匈奴人。

    此時,剛才還盡興喝酒的匈奴大漢,一個個都是起身,跟上了年輕人,戒備的看向四周。

    看到這裡,孫哲哪還能不明白,只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那人也是匈奴人?」

    「應該是了。」嚴冬答道。

    孫哲還是有些驚訝的跑到了窗口,看向外面。

    這時,街上已經圍了不少人,他們都在紛紛指點著那幾個匈奴大漢,而之前的年輕人,卻在幾個匈奴大漢的護衛下,怡然自得的閒逛著。

    夜色來臨,白天的事情,雖然巧合,卻也在提醒著嚴冬,匈奴人之中,也有漢化之輩。這些人,絕不會像他們的祖先一樣,只會馬上廝殺。

    「侯爺,何總管來了。」秦伯在門外說道。

    「誰?」嚴冬有些迷惑,何總管?誰呢?何為?有些不大可能,這時候,何為應該避自己還避不及,怎麼可能自己登門呢?

    「宮裡的何總管!」秦伯提醒道。

    真是何為!嚴冬心中更加疑惑起來,卻也說道:「將何總管迎到正堂,我這就過去。」

    「是!」

    起身,嚴冬輕踱幾步,猜想著何為前來何意。

    當嚴冬來到正堂的時候,何為已經坐在那裡喝茶,見嚴冬進來,起身笑道:「嚴冬,這幾日,是不是天天都在罵我啊!」

    「何總管說笑了。」嚴冬神色一尷尬,倒不是被何為說破心思,他沒有罵過何為,但是心中難免會埋怨他幾句。

    「唉!嚴冬啊,這一次,不是我不幫你,而是這件事情,我真的插不上手。」何為歎息著解釋。

    「何總管的難處,嚴冬明白,這次是嚴冬有些強人所難了,不過,但凡嚴冬有其他辦法,也不會去勞煩何總管的。」嚴冬亦是解釋著。

    看著嚴冬有些失落的表情,何為心中暗自搖頭,英雄難過美人關,平凡人,更是如此,這個嚴冬,也不外如是啊!

    「罷了,這一次,算我欠你的」何為略微愧疚的說道。

    「何總管不必如此。」嚴冬婉拒著,這件事情,說來也是自己強人所難。

    「不提這些。」何為搖頭,說道:「今夜我前來,是因為陛下要你明日早朝。」

    「陛下肯見我了?」嚴冬心中激動起來。這些日子,他一直努力的,就是為了想要見洪武帝一面。

    嚴冬激動的神情,何為看在眼裡,不過,嚴冬越是高興,他心中就越是歎息,明日,可是洪武帝召見匈奴使者的日子,在這個時候,洪武帝召見嚴冬,絕非好事,說不定

    何為不願再想,但是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嚴冬:「嚴冬,明日可是陛下召見匈奴使者的日子,你可不要落了我們大漢的威風。」

    經何為提醒,嚴冬自然明白他的顧慮,但是嚴冬相信,只要自己見到洪武帝,就有一定的把握說服他。

    看嚴冬從激動中重歸鎮定,何為見天色不早,說道:「你早點休息,我先告辭了。」

    「我送何總管!」嚴冬亦是親自相送。

    長安城外,匈奴營帳。

    說是獨自安營,但是在匈奴營帳的外面,上萬期門士卒將這只有兩千人的匈奴營地包圍起來,注視著其中的一舉一動。

    「哼!這大漢欺人太甚。」須卜顏不悅的大喝,這幾日以來,每日都看到營地旁一群大漢士卒在遊蕩,讓康巴有一種被圍困的感覺,心中甚是不爽。

    「稍安勿躁。」回話的,正是白天在順來酒樓的那個年輕人。

    「大王,咱們何須與他們將和,只要單于一聲令下,我匈奴三十萬鐵騎直入敦煌,衝入大漢,豈不快哉。」須卜顏有些抱怨的說道。

    身為匈奴右谷蠡王,伊克丹自然明白手下等人的不滿,不過,這一次,他並不反對自己的父親,冒臣單于的決定。

    因為此次與大漢和親的對象,是自己,而不是自己的父親。

    能夠迎娶一個大漢公主,伊克丹自然不會拒絕,而且對於匈奴和大漢來說,什麼講和一事,都只是權宜之計罷了。

    雖然年前,匈奴將敦煌的飛騎軍打廢,但是自己等人損失也不少,而且鮮卑等那些胡人,似乎被大漢打怕了,過去的一年中,鮮卑不再入侵大漢,反倒是和自己匈奴打得熱火朝天。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父親冒臣單于,已經七十高齡,近來身子十分的不好的,相信撐不了幾年了。

    現在自己的兄弟幾人,都只希望能夠平穩的渡過新老單于交替的時期,將單于之位順利的過度到自己的大哥——左谷蠡王烏胡的手中。

    而想要大哥繼承單于之位,最大的阻礙,就是自己的叔叔,父親的親弟弟,左賢王屠犁。

    想到這裡,伊克丹就有些厭煩匈奴單于的繼承製度。

    匈奴最高者,也就是單于。

    而在單于之下,有四王,分別是左賢王,左谷蠡王,右賢王,右谷蠡王。

    這四王,以左為尊,都是單于有血緣關係的近親子弟,皆有繼承單于之位的可能。

    而且更重要的是,匈奴單于之位,雖然也有世襲的習俗,但是並不乏兄死弟承的例子,特別是像自己父親冒臣單于和左賢王屠犁關係這麼好的親兄弟。

    可一旦冒臣單于將單于之位傳給左賢王屠犁,那之後,這個位子,可就和自己等兄弟無關了。

    而如果這個位子傳給自己的大哥烏胡,靠著之前幾個兄弟們的約定「兄終弟及,單于之位共掌之」。在大哥百年之後,單于之位會在自己幾個兄弟之間傳下去。而自己乃是右谷蠡王,大哥烏胡死後,就輪到自己了。

    所以,伊克丹絕對是希望匈奴和大漢講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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