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國家興亡天下事 第十章 匈奴大敵 文 / 重複的點
嚴冬走出大門時,看到何為出來,走到了劉恆的身邊,心中安慰一些。()
「六皇子,陛下召見。」何為看著跪在地上,虛弱的劉恆說道,雖然對劉恆並不關心,但是何為還是問道:「您還能走不能?」
「能!」劉恆喘息著說道,即便這時候他只想躺在地上睡一覺。
雙手撐地,劉恆拼盡全力,想要站起來,可是腿剛伸起來,頓時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腳又是一軟,就要躺在地上。
何為連忙伸手,拉了一把劉恆,誰想到水恆竟然直接向自己身上砸來。
「噗通!」
「哎呦!」
何為整個身子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一聲慘叫。
「總管!」「六皇子!」
一旁的太監侍衛們連忙上前,將兩人拉起來。
這時,起身的劉恆也回過神來,忙道:「何總管,對對不住了!」
何為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劉恆,說道:「算了,算了,六皇子,還是趕緊和我進去吧。」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何為心中埋怨著劉恆,特別是劉恆身上的味道,剛才撲在自己的身上,差點讓他直接吐出來。
不過一想,何為就知道,這六皇子,肯定是連夜趕回長安,連家都沒回,就來皇宮了。
「你們兩個,扶著六皇子進去。」何為指著兩個太監說道。
見兩人走來,劉恆忙搖頭:「不用!」
「真行?」何為擔心的問道。
點頭,劉恆伸手請著。
當何為帶著六皇子走進大殿的時候,洪武帝皺眉,自己這個兒子,一身的狼狽,哪還有一個皇子的樣子。
「剛才怎麼了?」洪武帝問道,何為的那聲慘叫,他再屋內都聽到了。
「回陛下,六皇子身子太過虛弱,跪了一天一夜,又心急見陛下,一不小心,將奴才壓倒了。」何為雖然埋怨劉恆,卻還是為他說了句好話。
劉恆憔悴的樣子讓洪武帝心中動容,自己就要送走最喜愛的女兒,而現在自己的一個兒子又是這幅模樣,突然的,洪武帝覺得自己作為一個父親,有些失敗。
「何為,你先下去吧。」洪武帝揮手說道。
「是!」
當何為離開後,劉恆低著頭,不敢看向洪武帝。
「起來說話。」洪武帝低聲說道。
「兒臣不敢。」劉恆仍舊死死的跪在地上。
「不敢?哼!還有你不敢的事情?」洪武帝不悅的說道:「擅離職守,私自回京,你好大的膽子啊!」
「兒臣有罪,罪該萬死。」劉恆頭緊緊的抵在地上。
「我問你,如果我真的把清兒遠嫁匈奴,你會做些什麼?」洪武帝看著劉恆。
「兒臣不知!」劉恆如實回答,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些什麼。
「那你知道朕為什麼要把清兒嫁到匈奴嗎?」洪武帝繼續問道。
「父皇自有道理,兒臣不敢猜測。」劉恆這時候,懸著的心,有些鬆懈下來,自己父皇既然這般和自己說話,那就不會嚴懲自己了。
「那朕就告訴你,朕是想要將清兒和嚴冬分開。」洪武帝突然低喝,盯著劉恆。
心中暮然一愣,把五妹和嚴冬分開?為什麼?心中滿是驚訝,劉恆錯愕的抬起頭,看向洪武帝。
「以後他們兩個的事情,你不要再管,如果再插手,別怪朕不念父子之情。」洪武帝冷色說道,不再看向劉恆。
呼吸急促起來,劉恆不解,為何自己的父皇要這般,為何一定要拆散五妹和嚴冬呢?
「父皇,清兒和嚴冬心有所屬,郎才女貌,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劉恆大聲辯解著。
「孽障,難道你沒有聽清楚朕剛才的話嗎!」洪武帝心中有些氣憤,自己這個兒子竟然當面頂撞自己。
被洪武帝喝止,劉恆回過神,忙道:「兒臣聽清楚了,只是,兒臣認為,嚴冬乃是我大漢棟樑之才,加上他與五妹皆有好感,將清兒嫁給他,也能讓他更加心向我皇家,更加的衷心。()兒臣,兒臣乃是我大漢著想。」
聽了劉恆的話,洪武帝平靜下來,冷笑道:「你倒是想的久遠。」
「兒臣身為皇子,心思為父皇,為我大漢分憂。」劉恆急忙解釋。
「你倒是有心,不過,這件事情,朕心中有數,你回去吧。」洪武帝低聲說道。
「是!」劉恆起身,躬身道:「兒臣告退!」
當劉恆即將走出大門時,身後又傳來洪武帝的聲音。
「記住,沒有朕的旨意,不得回長安,這是朕最後一次警告你。」
「兒臣遵旨!」
轉身,跪拜,劉恆走出了皇宮,一刻不停的,直接上馬,對著親衛們喝到:「回揚州!」
夜晚,長安街市如晝,但是陣陣馬蹄卻將行人擾亂,將熱鬧喧囂。
「讓開,讓開!」
看著親衛們在前面不住的大喝,一日一夜滴水未進的劉恆強睜著雙眼,他感覺到整個世間,都在自己的眼前晃動。滿目的人群,皆是模糊。
「啊!」
「啪!啪!呼啦!」
夜市上的人群紛紛躲避這奔馳的戰馬,熱鬧的街道頓時嘈雜起來。人們向兩側的攤販閃躲著。
「啪嗒!啪嗒!」
馬蹄聲疾,陣陣催促著人們前行。
「噗通!」
一聲巨響頓時讓奔馳的馬隊停滯下來。
「停下,停下,六皇子摔倒了。」
「六皇子,六皇子!」
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劉恆看著一張張熟悉的面孔皆是擔憂的看著自己:「到了哪裡?」
「回皇子,我們還在長安城。」
掙扎著,劉恆大口喘著氣,站了起來:「繼續上路,連夜出城,趕回揚州!」
「六皇子,您這樣」
「上路!」
不顧眾人的阻攔,劉恆又是上馬,揚鞭而起。
這一幕,恰好被嚴冬看到。
今日,終於放下心得嚴冬,心情不錯,想到如果洪武帝同意自己護送九公主去匈奴後,自己又是要離開長安半年,嚴冬覺得自己有必要帶著慕清和李姝出來玩一玩,前些日子,可是怠慢了他們。
「侯爺,剛才那個真是六皇子啊!」慕清不敢相信的問道。
嚴冬看著劉恆離去的方向,點了點頭。
「呀!還真是啊,怎麼和之前不一樣呢?難道,他被陛下給打了一頓嗎?」慕清不解的說道。
苦笑著搖頭,看劉恆的樣子,不像是被責罰了,不過,相信一頓訓斥,是難免少不了的,而且看劉恆的樣子,應該是要連夜返回揚州了。
這樣一來,不得不說,洪武帝在對待劉恆這件事情上,還是寬容的。
「好了,不說這些,今天,我是來陪你們逛夜市的。」嚴冬笑著說道。
長安城外的匈奴營地,伊克丹坐在那裡,聽著下人的回報。
「大王,您吩咐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須卜顏上前說道。
「哦?消息可真?」伊克丹問道。
「您放心,我可是花了重金得到的。」須卜顏肯定的說道。
點頭,伊克丹示意須卜顏開口。
「大王,我已經查清楚,那個嚴冬,確實是大漢的昭遠將軍,不過他這個將軍職,是昨日剛剛封的。而且我還探聽到,這個嚴冬,似乎和大漢皇帝想要嫁給您的五公主有些情愫,幸好大王英明神武,直接挑選了大漢的九公主。」須卜顏佩服的說道。
若有所思,伊克丹倒是沒有想到那個嚴冬竟然和那位五公主還有這樣的關係,如果早知道的話,自己就應該答應洪武帝,然後再懇請洪武帝讓那個嚴冬親自護送,這樣,一定很有趣。也算是小小的解了自己的心頭之恨。
看到伊克丹臉上露出笑意,須卜顏繼續道:「不過,這個嚴冬,確實有些本領。」
「仔細說說!」伊克丹聽此,臉色凝重起來,身為匈奴最有能力的年輕一輩,伊克丹可以說是笑傲匈奴,但是現在突兀的告訴他,大漢有個年輕人竟然遠超自己,這如何讓他心服。
「大王還記得一年多前鮮卑南侵大漢嗎?」須卜顏問道,見伊克丹點頭,繼續道:「這個嚴冬,就是在那一戰中成名的,他率領千餘人,死守定中,而那些鮮卑也是愚蠢,幾萬人,死活攻不下那個定中城。」
「這麼說來,這個嚴冬,倒是有些本事。」伊克丹沉思道。
頓時,須卜顏有些尷尬,他看出來,自己的大王,是想和這個嚴冬比較一番,但是接下來的事情,須卜顏可就有些難以啟齒了。
「繼續說啊!」伊克丹見須卜顏停下來,不悅的說道。
「是!」須卜顏訕訕一笑,說道:「之後,這個嚴冬被提拔成為壽春都尉,壽春就是大漢揚州的一座城池。結果,這個嚴冬,又趕上了大周和大乾聯合攻打揚州。」
「然後呢?」伊克丹皺眉,這個嚴冬還真是夠巧的,周乾聯合攻打揚州,他也知道,正是因為如此,他們匈奴才會大舉攻伐敦煌。只是,鮮卑南侵這個嚴冬遇上也就罷了,怎麼揚州的事情,他也參與了,還真是他去哪裡,哪裡就有大戰了。
「然後,然後周乾聯軍包圍壽春,這個嚴冬決堤放水,淹了大周和大乾十幾萬大軍。」須卜顏說出此話的時候,聲音異常的小,一雙眼睛不住的看著伊克丹。
果不其然,聽到此話,頓時,伊克丹的臉色鐵青。
「此時當真?」伊克丹瞪眉而視。
須卜顏連忙答道:「當真,正是因為如此,這個嚴冬才被提拔成昭遠將軍的。」
久久不語,伊克丹目光不定,臉色陰沉,最後開口道:「看來此人,當是我匈奴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