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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國家興亡天下事 第十三章 我要讓所有人後悔 文 / 重複的點

    萬人的和親隊伍從長安出發,緩緩的向西北前行著,所過之處,當地官員,無不熱情的接待,而隴西,就是和親隊伍所到的第一座重要城池。

    這一日,當嚴冬護送著和親隊伍來到隴西後,臨王劉運和安平公主劉穎先行進城,而嚴冬,則是要安頓好其他人等,才會參加隴西郡守黃平舉辦的晚宴。

    隴西距離長安並不算太遠,卻也不近,算得上西出長安後眾人第一個能夠安心歇腳的地方。

    說是安營紮寨,但是隴西郡守黃平已經將營地佈置好,只待和親隊伍的入住。看著朱紅色柵欄圍成的營地,還有那一頂頂紅色的帳篷,嚴冬有些感慨,恐怕這些東西,花費不少,這位黃郡守,倒也是用心了。

    「杜毅,去將兩位都尉請過來。」嚴冬說道。

    本來杜毅是有機會重入軍職,並且官升一級,但是他並不願意,又從揚州跑了回來,不過,和他一同回來的,就只有田富勇一人,再加上之前回長安傳信的蘇興平,嚴冬的親衛,也就只剩下了三人。而楊輝和宋溪,則是繼續跟著孫哲。

    片刻之後,魏寥和程休來到了嚴冬的跟前。

    「將軍!」

    兩人異口同聲。

    「營地之事已經差不多了,你二人隨我一同前去赴宴吧。」嚴冬看了看天色,也已不早。

    「哈哈,終於能夠痛快喝酒吃肉了。」魏寥高興的喝道。

    「將軍,我就不去了,畢竟營地還要有人看守。」程休推辭著,他極為不喜這樣的應酬,而且特別是這應酬還關於和親。

    雖然和魏寥相比,程休對於一些事情並不是那麼的愛憎分明,他也知曉有時候,需要妥協,可是和親,顯然不在他的接受範圍之內,這一次之所以護送和親隊伍,那是因為馬坤下令,他不得不來。

    「哎!程休,咱們這一路走了大半個月,是時候休息一下了,再說,這裡是隴西,又不是邊塞,哪有那麼多事情可提防。」魏寥勸說著程休,如果自己撇下程休隨嚴冬前去,這豈不是自己不夠義氣。

    「是啊,程都尉,一起去吧。」嚴冬亦是勸著,留程休一人在營地,有些說不過去,畢竟黃平之前可是邀請了他的。

    見兩人都是相勸,程休也只好說道:「好吧。」

    三人帶著幾個親衛,騎馬走進了隴西城。

    隴西城並不算很大,但是它卻是長安以西外,最繁華的的軍事重城,負責守衛長安西側。而之前長安以西最繁華的城池,則是敦煌,只不過隨著絲綢之路的中斷,再加上大漢與匈奴戰事又起,敦煌已經變成了一座純粹的邊塞軍事城池。

    走在隴西的大街上,嚴冬可以聽到周圍的百姓口中所談之事,皆是安平公主遠嫁匈奴一事。

    對此,嚴冬已經見怪不怪,他深知能夠想到,之前安平公主入城的時候,無數百姓擁擠的夾道而立,只是為了看一看這個大漢近幾十年來,第一位遠嫁匈奴的公主。

    也許,他們這一生,也只可能見這麼一次。

    器宇軒昂的侍衛,貌美如花的宮女,還有沒有鬍子,一副女相的太監們,都成為了百姓們口中的談資,當然,還有轎子中的公主和騎馬在前的臨王劉運。

    百姓們群情激昂的談論著,而嚴冬等人,也來到了郡守府。

    臨王劉運和安平公主劉穎今晚就住在這裡,而黃平,早已帶著家小,搬離了出去。

    翻身,下馬,嚴冬將韁繩交給早就待在一旁的下人,而後在幾個官吏恭維中,走進了郡守府。

    黃平正在為臨王劉運解悶,說著一些可笑的事情,這時候,一個下人跑了過來,輕聲道:「大人,昭遠將軍來了。」

    揮手示意下人離去,黃平連忙起身道:「王爺,下官出去迎一迎?」

    「去吧!」劉運很是享受黃平請示的語氣,在長安時,雖然也有官員這些恭維自己,但是那些官員在恭維自己之後,轉身向其他重臣,皇子,王爺們說得,也是這些話,這就讓他有些乏味。

    但是在這裡就不一樣了,這些恭維,都是屬於自己一個人的。

    黃平得令,連忙走了出去。

    嚴冬剛走入大院的時候,就看到黃平笑著跑了過來。

    「昭遠將軍到來,下官有失遠迎,還望將軍恕罪!」黃平告罪著。這些話,他在隴西可不常說,不過,誰讓這次來的嚴冬和臨王劉運,都比自己官職大呢。

    「無妨,臨王和安平公主,可都安排妥當了?」嚴冬說著,繼續朝內走著。

    「將軍放心,都已妥當。」黃平跟了上去。

    「那就好。」嚴冬點頭,停了下來,轉身看向魏寥和程休,說道:「這兩位是魏寥和程休都尉,有什麼事情,你可以直接找他二人。」

    「是!是!」黃平應著,朝二人道:「見過兩位都尉。」

    魏寥和程休只是點頭,並未說話。

    即便如此,黃平已經很滿足了,因為魏寥和程休兩人的品級,都不在自己之下,而且兩人都是禁軍中人,可以算得上天子近臣,相較於他們這些在外官來說,見官大一級。

    嚴冬到來,晚宴開啟,不過,今晚眾人並沒有多喝酒,畢竟臨王劉運和嚴冬身上可都是有些任務。

    而臨王劉運和嚴冬兩人不怎麼喝酒,其他官員,自然也不敢多喝。

    總之,這場晚宴在一片祥和的氣氛中渡過。

    劉運雖然沒喝多少,但是他不善酒性,有些頭暈的離去。

    黃平還想再敬嚴冬幾杯酒,卻被嚴冬以要務在身拒絕了,反倒是魏寥喝得起興,和隴西的幾個武職,喝了起來。

    程休則是端坐一旁,至始至終,他都沒有嘗一口酒水。這讓黃平心中有些慼慼,還以為是程休不滿意這次晚宴。

    月色照人,魏寥與一眾官吏也都喝醉,嚴冬無奈的搖頭,讓魏寥的親衛攙扶起他,準備一同離去。

    而就在這時,一個侍女跑了過來。

    「嚴將軍,公主有請。」侍女看著嚴冬,雖然已經相處了大半個月,但是嚴冬在她們這些侍女中,依舊很是神秘。

    皺眉,嚴冬看了一眼孤月懸空的夜色,又看了看遠處醉酒的魏寥等人,朝程休說道:「程都尉,你將魏都尉送回去。」

    「是!」程休起身,帶著魏寥離去。

    「將軍,可是公主有什麼不滿?」還未離去的黃平不覺有些緊張起來,他是隴西的郡守,如果安平公主有什麼不滿,他可逃不了干係。

    看到黃平緊張的模樣,嚴冬搖頭,說道:「我先進去看看。」

    「那下官在外面等著。」黃平連忙點頭。

    在侍女的帶領下,嚴冬來到了內院門外。

    守在這裡的校尉陸凌見到嚴冬,上前道:「將軍!」

    「王爺可曾睡了?」嚴冬看著一個個筆直站立在院牆外的士卒。

    「王爺不曾回來。」陸凌如實回答。

    想著臨王劉運離去時的神色,嚴冬知道,肯定是黃平安排了一些事情,也不再問,說道:「公主有事相召。」

    「將軍請進!」陸凌伸手請道。

    雖然嚴冬是護送的將領,但是駐紮之後,陸凌才是守衛安平公主的校尉,夜間,嚴冬也不能無故的私自與安平公主相見。

    跟隨著侍女的腳步,嚴冬來到了一處假山上的涼亭,而安平公主劉穎,正坐在其中,桌子上,擺放著幾個酒壺。

    神色凝重起來,嚴冬又有些疑惑,這安平公主,顯然是喝醉了,這個時候,她召見自己前來,是何用意?

    「昭遠將軍嚴冬,見過安平公主!」嚴冬低頭,拱手說道。

    「過來,坐下,陪我喝酒。」劉穎看了嚴冬一眼,而後繼續抬起芊芊玉手,將那晶瑩剔透的杯子中的酒水,緩緩飲入口中。

    「公主千金之軀,臣怎敢!」嚴冬原地不動,眉頭緊鎖,不敢看向劉穎。

    「呵呵。既然如此,那你就在哪裡站著吧。」劉穎漠然的笑著,看到空了的酒杯,等了一旁倒酒的侍女一眼。

    侍女一顫,連忙又是將酒滿上。

    「公主,酒多傷身。」嚴冬見此,勸阻著,但並未上前。

    聽到嚴冬的話,劉穎抬起頭,看著嚴冬,很是迷茫的說道:「我現在除了喝酒,還能做什麼?難不成,只能你們男兒憂愁的時候喝酒,就不許我們女子散憂愁?」

    「臣並無此意。」嚴冬看了劉穎一眼,此時的劉穎,已經全然不似他腦海中的印象,在嚴冬的腦海中,劉穎雖然可能嬌蠻了一些,但是渾身散發著可愛和清純的氣息,可是現在自己眼前的劉穎,卻是成熟了很多,甚至酒水在她的臉上,還增添了幾抹紅暈。

    「聽說,你是主動請纓來護送我的?為什麼?」劉穎盯著嚴冬,話雖輕音,但是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嚴冬卻未答話,他總不能說,自己是應了劉清兒之請才來的。

    「呵呵!」見嚴冬不答話,劉穎冷笑,然後說道:「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五姐請你來的吧。」

    或是知道嚴冬不會應自己的話,劉穎直接說道:「倒是恭喜你和五姐了。」

    說著,劉穎又是掩手一飲而盡,而侍女剛到滿,抬手又是一杯。

    嚴冬看到劉穎的眼中,泛著淚水,可是,這酒,能夠消愁嗎?見劉穎又要再飲一杯,嚴冬忙道:「公主,您已經醉了,不能再喝了。」

    「醉了?我醉了嗎?」劉穎質問著一旁的侍女,嚇得侍女連忙顫抖著搖頭,看到這樣的回答,劉穎笑了起來,而後懸在半空的手,拿起酒杯,倒入口中。

    「你知道嗎?當初得知是五姐要遠嫁匈奴的時候,我勸慰五姐的時候,還想著去求父皇,讓五姐留下,可是,可是現在呢?我是不是很可笑?」淚水不覺已從劉穎的眼中流了下來。

    「啪!」

    「嘩啦啦!」

    「我不服!」劉穎大喝著,將桌子上的東西一掃而落,站了起來。

    「憑什麼是我?父皇說過他最喜愛我,為什麼還要把我遠嫁匈奴,我恨他們!我恨他們!」劉穎大喝著,倔強的臉上任由淚水橫流。

    「我要讓他們後悔,我要讓所有人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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