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9】帶動瓊州致富 文 / 寒如雪
十天後，傅記酒樓正式開業。
為了讓自家酒樓更熱鬧，傅瑤特地請了一個舞獅隊過來，鞭炮聲齊鳴，舞獅隊也上下翻滾，圍觀的群眾圍的裡三層外三層的。
在一片鞭炮聲中，紅綢飄落，露出門楣上兩個大大的傅記字樣。字體蒼勁，帶有一股俊逸之風，這是傅權澤的筆跡。傅家人外形都有一股人風範，但內裡也是符合這一特徵的。
招牌亮出來後，就是正式接客時間，但是這一天，傅記酒樓並不對外營業，只請客吃飯。
請的也都是兩地的名門望族。甘州的指揮使連同各個官員，還有齊家為首的幾大家族，瓊州的指揮使及其官員。傅家在甘州瓊州的根基淺，但並不妨礙他們交友廣闊。
外面圍觀的人只看到一輛輛的馬車停在了傅記門前，門口停不下了就停到別的鋪子門前，最後，整個北大街都被擠滿了。
那些商舖的老闆也不敢出來喝止，因為那些馬車裡出來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給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上去不讓人家停車。
這樣，不僅是群眾，就連各個商舖老闆對傅家都敬畏了起來。
傅瑤要的就是這個噱頭，商量邀請名單的時候，她第一個寫的就是兩地的指揮使，當然，甘州的指揮使跟他們沒有太深的交情，那就要從陳指揮使開始了，接下來有了陳指揮使做引線，甘州的指揮使也不會太駁面子的。兩個指揮使都請到了，再請下面的官員時，那些人就不好意思推諉了。然後是各個有錢的家族，這些人可是以後的客戶群，要把他們請來看看自家酒樓的特色。
所以，這一天，雖然一分錢不賺，但傅瑤卻是十分用心的。當然，她只是幕後工作者，前面的事自然由她爹傅權澤和四哥傅謙負責，她只能窩在後院將自己的想法寫出來。
傅權澤和王氏頭兩天就過來了，傅琇帶著其餘的家人是昨天來的。此時男子都在外面待客，王氏帶著朱氏和方氏在三樓特意留了一個包廂，專門招待請來的女客。
古代男女有別，女人之間的聚會也很多，但多是安排在家裡，或是跟男賓可以分開來的地方。顯然酒樓就不屬於這樣的地方。
王氏本來不準備請女客的，但是傅瑤認為別人可以不請但是陳夫人，劉太太，還有幾個相好的夫人必須得請。不僅是因為以後需要她們的照拂，還有一個就是表示親密。你想想是請一群人讓別人覺得自己受到了重視，還是就請一兩個讓她覺得受到了重視呢？
所以，王氏就請了陳夫人等人過來。傅瑤其實是很想請陳依然和水婉琳的，只是她們畢竟是閨閣女子，來這樣的場合實在不好，想著以後再好好彌補，這才算了。
王氏她們在前面招呼女客，傅瑤沒事幹，就在後院逗關氏生的小兒子玩。
「我們小寶不羨慕她們啊！咱們滿月的時候比這還熱鬧呢！」
小寶是傅瑞為兒子起的小名兒，這小傢伙也的確是傅家人的寶兒。傅家已經六年沒有添過後輩了，現在又是在家業興隆的時候，可不是可了心的疼。滿月禮的時候雖然請的人不多，但熱鬧絕對不比今天差。
傅瑤想起那一天的情景就忍不住咧開了嘴。
那天，傅瑞買了上百掛鞭炮從早放到晚，嚇得那些牛羊跑的遠遠的去吃草。王氏又在街上早點店裡供應了一天的飯食，誰都可以去吃……
「哎！咱們家這段時間風頭太勁了，不知道會不會招人嫉呢？」關氏擔憂的道。她要餵奶，不方便跟著王氏待客，而且小寶也離不開人，索性就在後院了。關氏從懷孕到現在一直很胖，不過這樣顯得皮膚細膩了很多，跟她的女兒莎莎有的一拼了。
「二嫂，不招人嫉的是庸才，既然想出頭，就不怕人搗亂，不管是明面的還是暗地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總會有辦法的。」傅瑤道。她不是無知者無畏，而是早就做好了迎接困難的準備，你想要得到成果，自然要付出相應的勞力，而別人的暗算或者是明算也是這勞力的一部分。
「五娘，你現在越來越厲害了，」關氏真心的讚美。傅家人的生存適應能力都很強，關氏耳濡目染下來，思想也改變了很多。
「我厲害是因為有咱們家的人在後面做後盾，讓我能後顧無憂，」傅瑤緩緩道：「其實我做的這些有哪一樣是我自己單獨完成的，還不是靠家裡人一起幫忙，所以，只要咱們一家人團結一致，什麼牛鬼蛇神，都見鬼……」說到這裡她立刻頓住，一時口快居然忘了，關氏最是注重女子的言行了。傅瑤嘿嘿乾笑兩聲，轉眼正好看到莎莎睜著一雙大眼睛好奇的問：「姑姑，見鬼什麼啊？」
完了，傅瑤不敢去看關氏龜裂的臉色，假裝看了眼前院忙碌的周蘭，急急地道：「啊，周蘭在叫我呢！我去幫忙了。」
哧溜一下就跑遠了，她可不想因為帶壞了莎莎，而承受關氏哀怨的眼神。
一天的忙碌之後，傅家各人都收穫良多，傅權澤認識了很多甘州的官員富戶。做生意免不了要跟各個官員打交道，現在有了面子情，以後有需要幫忙的也不怕找不到人了。就連傅琇幾兄弟也跟著學會了很多與人打交道的技巧，這對他們也是很有幫助的。
開業過後，傅權澤帶著家人就要回瓊州了，那邊也正是忙碌的時候。這次傅瑞也過來了，跟傅瑤說了一下試驗燒磚的大概進度。
「上次我和瘸子叔燒製成了一窯，看著挺不錯的，這次我過來，瘸子叔說下次燒窯的時候你回去一下，應該可以成了。」
傅瑤一蹦三尺高，興奮的大叫，「太好了，那咱們就可以籌劃開窯廠了？」
傅瑞
也很高興，這其實算是他第一次正經做一件事，還做的這麼成功，那種滿足感不是別人可以感受到的。
傅權澤和王氏不忍給他們潑冷水，但家裡的實際情況還是要讓他們知道的。
「家裡現在只剩一百兩銀子不到了，如果你們要開窯廠的話恐怕要等段時間了，等酒樓這邊有了進項後再開。」
那邊興奮的兄妹倆果然被這盆冷水澆熄了。
傅瑤沉下心來，想了想，確實是這樣，賬冊都是她管的，建這個傅記酒樓就用了一千兩銀子，再加上前前後後的各項費用，還有第一天免費招待賓客的食材……
總之，賬冊上最後總結的銀子花了一千三百兩。
這些銀子還包括了之前雲熙給的那五百兩中剩餘的四百兩。要不是有這錢，她們這酒樓還真的開不起來。
「阿娘，我知道，這些等我回去後再說，」傅瑤悶悶的道。
開一個窯廠到底要多少錢，她真的不清楚，要開多大，請多少人，還有最重要的怎麼去推廣紅磚，這些都得認真商量，開廠哪是那麼容易的。
傅權澤像是知道女兒的擔憂似的，道：「這樣吧！瓊州的倉庫已經建了一半，另外的一半我跟陳指揮使商量一下，看能不能用你們燒製的紅磚建，也算是讓大家看看紅磚的效果。」
「真的，」傅瑤開心的咧開了嘴，抱著她爹就是一通撒嬌。
「那我回去就跟瘸子叔趕快商量個章程出來，看在哪裡建窯廠的好，然後費用大概要多少錢。其實我覺得就算現在錢不夠的話也不用擔心，窯廠又不是一天建成的，這邊的酒樓在營業，一進一出正好持平。」
不得不說，收起了頑劣的傅瑞還是有那麼幾分嚴謹的工作態度的，而且他說的也差不多是事實。
傅瑤就看到關氏眼露崇拜的看著丈夫。
臨了，兄妹倆商量好等這邊的酒樓上了軌道後傅瑤就回去，之後傅權澤就帶著一行人回了瓊州。
為了避開齊家的德勝樓主營的魚類，傅瑤將傅記酒樓的菜單主攻炒菜類。什麼川菜、湘菜、粵菜……只要她想得到的前世出名的菜都被她抄襲了過來，然後和朱氏一一研究了個遍，當然，所有的菜裡面都加上自製的五香粉調味料。
之後才將這些菜教給了炒菜的大師傅，當然，這兩個大師傅都是一路從以前的飯館跟到現在的，對他們很信任。不過傅瑤還是很公正的讓他們簽了一份協議書，上面寫著自家酒樓不可無故開除他們，而他們也不能將酒樓的菜色洩露給別人。
這份協議是讓雙方都有保障，大師傅也就很高興的簽字畫押了。
傅家因為這些獨特的菜色，加上第一天做足了噱頭，第二天開始，生意就一天比一天好。傅瑤眼看著生意上了軌道，又想著瓊州的窯廠，就揣上這些天掙的錢急急地坐上馬車趕回了瓊州。
回到瓊州家裡的時候，經過這些天的討論，傅瑞已經整理出了一份很詳實的預算表。
傅瑤一到家就可以直接看了。上面詳細寫了建一個窯廠需要什麼材料，人工多少，各項花費是多少……
傅瑤越看越佩服她爹的眼光，當初叫傅瑞頂替她去學燒窯還真做對了，這個二哥，現在做起事來一套一套的，把什麼都規劃到了。
比如說窯廠要建在靠近軍戶村的地方，這樣工人來回也方便，因為以後請的人都是這裡的軍戶，家裡都有家人，自然每晚都要回家的。還有窯廠既要燒磚也要燒瓦，這樣訂單也會多的……
傅瑤很滿意。
之後傅瑞又帶著她去看了新燒製好的一批紅磚。
這是他們不知道燒壞了多少磚，浪費了多少土之後，才燒製出來的。
「這樣就很好了，起碼現在十窯可以成功三窯，」傅瑤看著外觀和堅硬程度都很不錯的紅磚道。雖然這成功率跟她預想的還是有很大的距離，但現在已經很不錯了，起碼真的燒製出了紅磚。以後只要在燒製方法上再改善改善相信肯定能讓成功率提升。
「我覺得挺好，」傅瑞也點頭，熏的漆黑的臉上洋溢著歡快，「不管是燒製的方法還是時間可都比青磚少啊！這以後三天就可以出一窯了，一個月不是可以燒十窯了？」
青磚比較貴，一是因為成功率低，二是因為燒製複雜，七八天才能燒成一窯。
現在，紅磚完全沒有這些障礙，怎麼能不讓人高興，就是瘸子叔，那萬年不苟言笑的臉上也露出了少許笑容。
當天晚上，傅權澤帶著傅瑤、傅瑞、傅琇、然後是瘸子叔、杜康，一起開了個會。主要議論的還是窯廠的建造。
最後，傅瑤將商量出的細節一一的用毛筆記錄了下來。
第二天開始，他們就著手準備建窯廠了。
這些就又輪不到傅瑤動手了，按照王氏說的話，「你一個女孩子別跑去幹活的地方，那裡都是男人，別讓他們的臭汗熏了你。」
哼！還不就是想把她困在家裡嗎？
就算心裡再不平，傅瑤也不敢反對她娘，王氏要是嚴厲起來，就是她爹，也都是退讓的份。
好在這些事情都交給了自己信賴的人，傅瑤也就安心的當起了米蟲。
陳指揮使知道他們家要建窯廠的事，特意准了傅權澤休息。這是對瓊州都有好處的事兒，他自然要支持了。就是現在的劉千戶，之前的劉百戶，也帶著兵士過來幫了幾天
的忙。
王氏帶著媳婦女兒就在家預備這些人的吃食。
傅瑤經過這些日子的休養，臉色倒是變白了很多，只是王氏再也不准她進那個小窯裡了，所以等到她忽然發現自己成了最閒的一個的時候，心裡是無限鬱悶的。
這時代對女子真是不公平，這些都是她想的，為什麼到了最後都被別人接手了。這窯廠還沒開業呢！她爹就已經在教傅瑞做生意的技巧了。顯然以後是想將窯廠交給她二哥打理。
哼！傅瑤恨恨的往嘴裡扒了一大口米飯，眼神怨念的看向炕上的她爹。
立刻就感覺到了女兒的眼神，傅權澤連忙討好的道：「五娘，要不你以後就做咱們家的總管事，好嗎？總管咱們家所有的生意。」
傅瑤一聽，立刻眉開眼笑，這個職位好啊！以後就是老大了。
女兒高興了，傅權澤吃完飯就跟家裡人商量起了窯廠的事。
窯廠建了有半個月了，估計再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可以建成了。窯廠建成後的規劃，這些現在都要開始想了。
「軍戶村裡有幾戶人家的房屋，冬天的時候也被雪給壓垮了，我看他們挺困難的，我想著咱們的第一批紅磚就幫他們建房子，也是為咱們的窯廠做做宣傳。」傅瑤道。雖然肯定會浪費一大筆錢，但這是營銷手段，就相當於前世的廣告，這些花費是值得的。
「嗯，還有甘州，咱們的窯廠以後要面對的客戶還是甘州那邊，我覺得也可以在甘州多做點這樣的好事，讓大家都瞭解用紅磚蓋房子的成果。」傅瑞也跟著道。
傅權澤見兒女這麼聰明，欣慰的點點頭，「五娘和二郎說的都很對，就照你們說的做，不過免費送磚的人家要好好選選，不能辦了好事還落不到好。畢竟這個紅磚是以往沒見過的東西，懷疑的人肯定很多。」
傅瑞兄妹倆點頭稱是。
等到窯廠蓋起來後，傅權澤果然按照傅瑞和傅瑤的提議免費為那幾戶貧困的人家提供了磚瓦，等房子蓋成後，立刻吸引了全瓊州人的注意。
畢竟，瓊州很少有人住磚瓦房，何況還是顏色漂亮的紅磚，而這，都是傅家免費送的。一時間，所有人都羨慕那幾家沒錢蓋房的人。
當然，這些人中也包括了杜林一家。窯廠建成後，杜林也被召到了裡面當工人。現在，他們一家人都在幫傅瑤家幹活，為此，作為東家的傅權澤，自然要為他們蓋一個像樣的房屋了。
杜林一家人對傅家要感謝的太多，現在，他們也不多說了，只是賣力的幹活來報答傅家人。
而甘州那邊，傅謙也找到了兩家比較困難的家庭，也出磚瓦幫他們蓋好了房屋。經過傅瑤一番刻意的煽動，群眾的眼光也投在了那兩間房屋上。
用紅磚建成的房屋不僅美觀，而且價錢也很便宜，跟瓦片差不多的價格。還有就是紅磚不怕火燒，以後要是再發生火災什麼的也有時間搶救了……
種種好處一一散播了出去，很快，這些紅磚就成了甘州的熱門談論話題。而隨著這些話題的深入，她們家的窯廠也成為了很多人光顧的地方。雖然多數人都是抱著看一看的想法去的，但還是有一些有錢的人下訂單。這樣一來二去，慢慢的人也就更多了，訂單也隨之增加。
傅瑤再一次見識到了流言的力量。
而瓊州，隨著這些人的到來，也熱鬧了很多，自然也帶動了街上的生意。各種各樣的小店舖應運而生。陳指揮使還特意調派了一隊士兵沿途巡視，因為瓊州畢竟是流放犯的聚集地，甘州的人過來或多或少的會擔心，這樣一來，他們也就放心了不少。
瓊州，因為傅家，起了很大的變化。
不過與傅家人的春風得意不同的是另一家，水家。
自從傅家的窯廠開了後，立刻就將他們家的窯廠給比下去了，生意也被搶走了一大半。這讓水老二如何能不火。他一生氣，這歪點子就冒出來了。
當然，這些傅瑤家還一無所知。她們正在喜滋滋的開家庭會議呢！
「這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咱們窯廠就掙了五十兩銀子啊！」
經過商量後，傅家人決定紅磚按一錢兩塊算，一窯可以出一萬塊，三天可以出一窯……
他們現在的窯廠只是開了一個窯，這要是開了兩個窯……
「嘻嘻，阿爹，要不下個月咱們開兩個窯試試，」傅瑤笑的合不攏嘴，這是自己經過這麼久以來獲得的成果，自然興奮了。
同樣跟她一樣興奮的還有正抱著兒子傻樂的傅瑞。
「可以，下個月開兩個窯試試，給大家的工錢也都漲漲。」傅權澤點頭。
窯廠開業後，傅權澤果然跟瘸子叔商量了一下，也簽了一個協議，比酒樓裡的協議要苛刻一些。就是傅家以後會為瘸子叔養老，他不想幹了也可以回家休息，傅家會給他一筆錢，但是燒製紅磚的這項技術不能告訴給任何人。
這份協議不只是跟瘸子叔簽訂了，窯廠的幾個大師傅也都簽訂了的，包括杜康，畢竟，以後窯廠不可能就靠瘸子叔一個人管理，也要燒窯的技術教給別人。因為傅家的窯廠不可能就只開瓊州這一家。
「幸虧咱們開了窯廠，現在瓊州不僅比過去熱鬧了，就是各家各戶的生活水平，都提高了不少，」王氏笑著道。她們家的人現在出門，無不受到尊敬。
「這還是開始，咱們請的人不多，等以後好了，至少要請個百來個人，到時候每家
每戶都可以來一個人上工，會更好的。」傅權澤也很開心。
第二天，傅瑤將牛羊趕到荒地上後，就想去窯廠看看。王氏不喜歡她時常過去那裡，畢竟那裡多是男子，她一個小女孩去了不好。
所以，傅瑤每次去都是偷偷摸摸的。
走到一半的時候遇到了準備來她們家幹活的杜雪，見到傅瑤立刻高興的跟她揮手打招呼。
傅瑤上前，見杜雪手裡拎著個籃子，用塊灰布蓋著，不知裡面是什麼？杜雪見她一直盯著她手裡的籃子，便笑瞇瞇的揭開灰布：「傅瑤，看，好看麼？」
傅瑤往那籃子裡一瞧，立刻高興的叫起來：「哇。好可愛，這是什麼做的？」
杜雪小心的捻起下面的油紙，拿出一個豎著耳朵雪白可愛的小兔子送到傅瑤面前：「聞聞看，香不香？」
傅瑤小心的接過兔子嗅了嗅，好熟悉的味道，嗯，像是飯香味兒！她又將兔子舉到眼前仔細看，見上面一粒一粒的東西不正是飯粒嗎？
「這是飯團兒？！」傅瑤驚呼。
杜雪笑瞇瞇的點頭。「喜歡麼？這是我娘專門做給你的！」
「給我的？！」
「是啊，你看，我娘給你們每人做了一個，正準備送過去了！」
「杜嬸真好！不過杜雪啊，這飯團兒能吃嗎？」
「當然，這本來就是用粘鍋的飯粒兒刮下來捏的，肯定能吃了！」
「不是拉。我是說，這麼可愛的小兔子，咬一口就吃掉它耳朵，再一口又吃了它腦袋，多可惜啊，真想拿回去供著！」
「那可不行。飯團兒這東西可不能放太久，時間長了就酸了干了硬了不能吃也不好看了！傅瑤，你要去哪兒？」
「哦，我也沒事做，就想去窯廠看看。」傅瑤道，轉而問道：「杜雪，你們家最近怎麼樣？還有糧食麼？不夠的話你在我們家再裝些過來！」
杜雪搖頭：「不用不用，你們幫了咱們家那麼多忙。哪還能再要你的東西？再說我們現在都在你們家吃飯，家裡根本不用做飯，一點不缺吃食。對了，我要趕快過去，今天要趕著做一批辣白菜出來，可不能耽誤了。」說著杜雪就急著走，還不忘問傅瑤，「要不我把這飯團放在鍋裡，等你回去的時候還可以吃。」
傅瑤點頭，「嗯，你就給我留兩個就好了，其餘的給莎莎她們吃。」
與這家人接觸次數多了，傅瑤越覺得這家人跟自己家極其相似：憨厚老實的父親，善良賢惠的母親，漂亮可愛的孩子，和樂融融的氛圍。她非常慶幸自己當初的決定，這家人果然表裡如一、知恩圖報，絕對是值得救應該救的人！
兩人又說了幾句後就分開了，傅瑤隻身往窯廠去。
剛到窯廠，傅瑞就告訴了她一個好消息——窯廠接了一個大訂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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