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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5】幫她解決後患 文 / 寒如雪

    傅瑤的馬車回到正道上去的時候,馬車才一停穩,簾子就被掀開了,王氏急急忙忙往車裡探頭道:「五娘,你有沒有受傷。」

    傅瑤忙道:「我什麼事情也沒有,阿娘你怎麼樣?」

    王氏在她的攙扶下坐上來了這輛馬車,將傅瑤仔細打量了片刻,見真的沒有什麼事情才總算是吁出來一口氣:「還好是有驚無險,嚇死我了。剛剛我的馬車停下來了之後,聽她們說那邊是斷崖,我差點沒有暈過去。」

    王氏心有餘悸,剛剛她們三輛馬車一前一後的走,誰知傅瑤的馬車突然瘋跑了起來。後面的兩輛車卻讓山壁上落下來的石塊驚亂了的後面的馬車給擋住了路。

    「幸虧有位公子相救,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我剛想將他留下來好好重謝一番,不想他卻急著離開了。」

    傅瑤剛剛一陣顛簸,雖然還不到狼狽的地步,但是髮絲也有些散亂了。馬雖然中了箭,但不知道剛才雲熙給它喂什麼了,現在吃了點草居然恢復了體力。

    那邊陳夫人也急急地下馬車過來了,陳依然雖然被嚇的夠嗆,但現在也緩過來了。兩下都報平安後,就趕快招呼車伕趕快離開這裡。

    回去後直接到了甘州酒樓,傅謙聽說後第一個想到的也是水夫人,畢竟目前為止,跟他們家有仇的就只有水家了。而且他也聽說了上次水夫人帶人來砸酒樓的事情。

    「沒事,我已經請救我的人幫忙對付水夫人了,」傅瑤安慰哥哥。

    「酒樓這邊有齊掌櫃的,你們兄妹倆跟我回瓊州。」王氏一到酒樓就拉著朱氏去吩咐了一通,然後又收拾了傅瑤的衣物出來。這番話完全是命令的口吻,說完就把東西交給了周蘭拎著,自己攙著朱氏往酒樓外走。

    這是讓他們家人全部去瓊州啊!傅瑤扶額,看來她娘這次是嚇怕了。

    「阿娘,不如就讓舅母和周蘭她們跟你回去吧?我和四哥在這裡還有別的事呢!」傅瑤跑上前懇求道。

    王氏想也沒想的拒絕,「不行,什麼事比你們的安危重要,你們現在就走。」

    傅瑤不想違拗母親的意思,只是如果她離開之後雲熙想傳消息給她的話就沒地方可傳了。她相信區區一個水夫人他絕對可以對付,只是要人家幫忙總要等消息才是。

    傅瑤不得已只好將這些告訴了王氏。

    「他到底是什麼人?你確定他能對付水夫人?雖然是有人要暗害我們,但咱們一沒證據,二防不過那些背後下手之人,阿娘實在不想讓你留在這麼危險的地方,」王氏為難的道。

    「沒事的,我跟五娘一起留下,還有周敏,」傅謙道。

    最後,王氏雖然滿心不願意,也沒辦法,的確是,請了人家幫忙,總要留下個人的好。

    「道謝的時候讓你哥哥去,」王氏還是不放心的叮囑傅瑤,畢竟這是男女大防的問題,必須得注意了。

    傅瑤乖乖點頭。

    王氏走後幾天,傅瑤的生活都很平靜,沒有再發生暗殺的事情。酒樓裡的生意也慢慢恢復了之前的火爆。

    傅瑤之後去過一次藥店,藥店掌櫃的並沒有雲熙留下的隻言片語,傅瑤也不知道水夫人的事情解決了沒有。

    今年冬天的雪依然很大,不過傅瑞送貨過來說,他們每天都請人在下過雪的地面鏟出一條路來,這樣,就算下再大的雪也不會堵住路的。不會再像去年似的困在家裡了。

    其實現在送貨完全不需要傅瑞過來了,反正他們家請的幫工夠多了,傅瑞每次過來也是坐在車上當大爺。但是傅權澤和王氏不放心傅謙兩兄妹,一定要個自家人過來看看。傅瑞也就擔當了此任了。

    「你們沒看到,現在咱們街上多繁華了,」傅瑞感歎,「光飯館又多開了兩家,尤其是將咱們家早點店接過去的那家,生意那叫一個好啊!」

    兩個月前,王氏已經將她們的早點店轉給了別人。現在家裡已經不缺早點掙的那點錢了,家裡人也不希望王氏她們去做早點那麼辛苦。不過現在的早點店可不像她們當初似的只做初一十五的早點,現在每天都做。包括別的像酒館、布莊、鐵器店……這些都是做全天生意。

    因為去窯廠的人多了,免不了走到街上的時候買個東西吃個飯什麼的。

    所以,街上的生意都還不錯。

    「那得多虧了咱們窯廠啊!要不然怎麼會去那麼多人?」該得瑟的時候傅瑤是不會吝惜的。

    傅瑞跟著得意的一笑。

    兄妹兩開始自我表揚。

    又過了兩天後,雪下的更大了,誰都不願意出門,酒樓裡的生意清淡了不少。

    傅瑤在炕上躺的累了,乾脆穿上衣服出了後院,地面上都被雪覆蓋了,好在跳兒街上的石頭還露出了一些影子。傅瑤幾步跳上去,白白的雪花蓋在上面,腳踩著倒也不會滑倒。

    她沿著石頭一塊塊跳過,像個小孩子似的,反正周圍也沒有人。等跳到最後一塊的時候,忽然感覺前面一黑,傅瑤抬頭,就對上了一雙清亮的眼睛,似乎有亮光劃過。

    傅瑤扯了扯圍脖,她怕冷,出門的時候包的嚴嚴實實的,他怎麼會認出自己?

    「上次追殺你的人我已經查出來了,的確是你說的水家的人,」雲熙似乎沒有注意到傅瑤的尷尬,逕自道。

    前面的黑衣人正伸手往前去勾馬的韁繩,背後卻好像長了眼睛一樣,在傅瑤的木棍打下去的時候

    用另一隻手輕輕反手一格擋,傅瑤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手中的木棍就已經落入了前方之人的手中。

    他用的是巧勁兒,所以傅瑤的手雖然被攔了下來,可是卻沒有覺得疼痛。

    「你想幹嘛?」傅瑤下意識地叫道。

    「坐穩了,別亂動。」黑衣男子說道,聲音雖清冷,但是卻是帶著溫度的。

    傅瑤聽見這個聲音卻愣住了,這個聲音雖然許久沒有聽見,也以為再也聽不見了,但是,她不知道為何卻是記了下來,可能是來到這個世界後接觸的男子不多的緣故,讓她很容易就記住了他的聲音。

    傅瑤盯著前面的那個背影。

    那人已經將韁繩握在了手中,在他說完之前的那一句話的時候已經用力將韁繩拉緊。

    雖然沒見他怎麼用力,但是馬卻被他拉得立了起來。傅瑤離著車門近,只是盯著黑衣人的背影瞧,一時沒有注意,身子一個踉蹌就往前倒去。

    前面的黑衣人怕她撲到馬車外頭便伸出了一隻胳膊來攔,傅瑤下意識地抓住了,身子也由於慣性緊緊挨住了那人。

    坐在前頭的黑衣男子身子僵了一僵。

    不知道什麼時候馬車已經停住了,傅瑤也回過了神。她的下巴剛剛撞到了那人的的肩膀上火辣辣地疼。而自己的身體正緊緊的挨著那人,尤其是前面,撞的生疼。

    傅瑤有些尷尬,雖然這具身體還沒完全發育,但再小也是包子,總是讓人害羞的,忙坐直了身子。

    前面的人似乎也很尷尬,傅瑤抬頭正好看見那人的側臉,熟悉又陌生。

    「雲……雲熙?」傅瑤試探地喚道。

    那人聞言,轉過頭來,兩人離得很近,氣息相聞。

    傅瑤眨了眨眼睛,瞪住了前面那張臉。

    「有沒有受傷?」雲熙將傅瑤略略打量了一下,又不好多看。

    傅瑤搖了搖頭,突然用背將後面周蘭她們的視線擋住了,悄悄伸手,在雲熙的手臂內側較為柔軟的部位狠狠一掐。

    雲熙呆了呆,傅瑤雖然是的用了全力的,可是那點力道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所以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只是不妨傅瑤會來這麼一手,他不記得自己有什麼地方得罪了眼前的女子了。

    傅瑤卻是皺了皺眉。小聲道:「疼不疼?」

    雲熙搖了搖頭。

    傅瑤這才露出欣喜的表情,雲熙卻是疑惑了。

    「上次你不是去了霧瘴之地嗎?然後這麼久沒有你的消息,我還以為你是……」那個鬼字她沒有說出口。

    雲熙眼皮跳了跳。

    馬車裡剛剛也被摔得七葷八素的周蘭她們也都一臉心有餘悸地緩過了神來。

    「五娘,是誰救了我們?」

    傅瑤又挪動了一下身體,不知道該不該把雲熙介紹給她們。

    「剛剛你們的馬是被人用箭射了才發狂的,」雲熙道,然後跳下馬車,不知道對那匹馬做了什麼,馬兒剛才還狂躁的立刻安靜了下來,還悠閒地站在了路邊吃草。

    傅瑤心底一顫,看來是有人想害她們。陳依然和周蘭她們是閨閣女子,又都是呆在家裡的,自然不會與人結仇了,那麼爭對的就是自己了。

    難道是她?

    「啊?五娘,是他救了我們嗎?」傅瑤還在想,那邊周蘭已經緩過勁來了,掀開馬車就看到站在外面的雲熙,立刻驚叫道。

    傅瑤點點頭。隨後陳依然和周雪也露出了頭,見到雲熙,除了驚艷外俱是害怕了。因為雲熙正冰冷著一雙眼,凡是接觸過他眼神的人無不打個冷顫。

    「周蘭,咱們還是在馬車裡歇歇吧!」陳依然瑟縮的拉著周蘭道。

    周蘭雖然也有點怕雲熙,但又不想讓傅瑤一個人面對他,很義氣的將陳依然和周雪塞進馬車,自己坐到了馬車外。

    「那個,剛才謝謝你救了我們。」傅瑤小聲道。

    雲熙道:「剛剛行刺的人……」

    「應該是水家的人,」傅瑤猜測道,「之前我們家跟水家有些恩怨,她可能想報仇吧!」

    周蘭在旁邊聽著睜大了眼睛,傅瑤居然將這些事都告訴了面前的人,這人到底是誰啊?

    「我看這手法不是一般的家丁會做的,應該是請了高手過來的。要不要我幫你解決?」雲熙問。

    「好啊!」傅瑤想也沒想的接受了,以她的能力好像對付不了水夫人。既然雲熙想幫她,她有何必扭捏呢?

    雲熙點點頭。

    剛剛雖是發生了一連串的變故,但是由於馬車速度很快,這一連串的變故也是在極短的時間裡發生的。

    傅瑤剛剛因為有些驚魂未定,所以沒有仔細打量雲熙。這會兒坐在馬車上,車簾子又被掛了拉開了,傅瑤便朝雲熙看去。

    似乎是長高了一些,臉部的線條更加利落,清冷的氣質卻是依舊,他側身站在馬匹旁邊,微微垂眼,緊抿著薄唇,手中不停地轉著那把他隨身攜帶的匕首,不知道在想什麼。因隔得不遠不近,傅瑤能看到他那纖長濃密卻垂直的眼睫投射出的陰影。

    雲熙也依舊是那一身毫不起眼的黑衣,小腿上如第一次所見的時候那樣綁著綁腿,雖是

    一身販夫走卒的打扮,卻絲毫掩蓋不了他出眾的氣質。有些人是穿著龍袍都不像太子,但是不能否認也有一些人,即便是蓬頭垢發粗衣布袍也是得天獨厚鶴立雞群。

    不可否認,這是一個極有魅力的男子。傅瑤客觀地評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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