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40 心急護愛也逞強 文 / 野和尚
陸雪妃一下就慌了神,嗔道:「你真是烏鴉嘴啊,剛才非說什麼查酒駕,這可好,真查過來了,怎麼辦?」秦少秋心裡有底,一點也不急,笑呵呵地打趣她說:「你是市電視台最著名最漂亮的女主持人,誰敢查你?」陸雪妃急得伸手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道:「什麼誰敢查我,人家已經查上來啦。」秦少秋笑道:「你跟他求情,你說我是市電視台當家主持人陸雪妃,警察同志你每天都看我主持的節目,你賣我個面子,我謝謝你,好不好?再給他送個媚眼,他肯定就放行你了。」陸雪妃氣得說道:「我巴不得他認不出我來,哪敢自曝身份給他?還不夠丟人的呢。」
秦少秋不忍逗她,對她笑了笑,伸手拍拍她滑膩冰涼的大腿,推開車門下了車去。
交警見他下來,問道:「同志您好,請您配合我們的檢查,接受酒精測試檢查。」秦少秋低著頭道:「警察同志,您先稍等一下,我打個電話。」那交警見他這個司機既然這麼說了,就知道他肯定是喝酒了,卻也沒強行檢查。
現在國內各個地方,基本都是這麼一個現實狀況:官法如爐,卻不燒自家人。何謂自家人?狹隘的講,自家人一般都是指具體某位執法者(譬如執法者甲)的親戚家屬朋友;而從寬泛意義上說,執法者(譬如執法者甲)與同事(執法者乙)的親戚家屬朋友,也屬於自家人的範疇。舉個現實的例子來說,比如在某個縣裡,某人違反了交通規則,被交警甲扣下了,這人在交警隊裡有朋友交警乙,那麼就可以在現場給他這個交警朋友乙打電話,再由他這個交警朋友乙給現場處警這個交警甲打個招呼,這事就算了,不用處罰了。因為兩個交警都在一個交警大隊裡,算是自家人,那麼很自然,他們的親戚朋友也就是共享的一家人。一家人怎麼能罰一家人?真要是罰了,得罪了人不說,還會被孤立出去。
這種潛規則,所有的執法人員都懂,執法人員的親戚朋友們也都懂,自然也就會利用這種無形的關係網來避免處罰。在這樣一種潛規則下,大家都相安無事,而且人情關係變得更加的緊密,實在是一種令人哭笑不得的中國特色社會生態現象。
因此,這個交警見秦少秋要打電話,就猜到他可能是龐大的自家人圈子裡的一員,就暫時停止檢查,等著他確認身份。
秦少秋在縣交警大隊當然有朋友,而且這位朋友還正是縣交警大隊的主要領導之一,副大隊長周宇,周宇說句話,哪個交警還敢查他?
電話接通後,秦少秋把情況簡單說了說。周宇爽快答應下來,讓他把手機遞給那個執法的交警。
事情很快就辦妥了,一句話的事情,那位交警就側身放行。
秦少秋回到車裡後,陸雪妃笑道:「大領導就是大領導,一個電話就把事兒給辦了。要沒有你啊,今天我這十二分都不夠扣的,還得吊銷駕照,說不定還得拘留呢。」秦少秋說:「你為了陪我而喝酒,我怎麼能不管你呢?」陸雪妃笑著看他一眼,把柔荑又伸過去跟他握到一起。
秦少秋把車悄無聲息地開到家樓下。等他停穩後,陸雪妃湊過去,用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勾過來,在他嘴上甜蜜的吻了一下,道:「我就不留宿了,拜拜親愛的。」秦少秋大吃一驚,道:「不是說好的嗎,你晚上留下。你連續跑了好幾趟了,肯定早累壞了,我這就帶你去玉蘭大酒店開個房間,你好好休息一晚。」陸雪妃微微搖頭,道:「我明早上還得早起呢,必須得回市裡。」秦少秋戀戀不捨的看著她,忽然一咬牙,道:「那我就送你回市裡。」陸雪妃呵呵笑道:「我知道你心疼我,不過不用了。你剛才不就替我開車來嗎,我已經歇夠了,開回去沒問題的。」說著又親他一下,歎道:「哎,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對你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粗暴了,動不動就踹死你已經成了過去時,呵呵。我走了,拜拜。」
秦少秋本來對她沒有太多感覺,但是經歷了這一晚後,忽然發現自己已經不可控制的愛上了她,現在見她這樣,心中大為疼愛,不由自主就探出雙臂,將她擁入懷裡。陸雪妃任他抱著,過了會兒,在他耳畔問道:「什麼時候去我家裡玩?」秦少秋說:「等你我都不忙了,我一定過去陪你。」陸雪妃說:「我家裡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著。」秦少秋說:「我不去的時候,最好還是把門關上,省得別人跑進去偷東西。」陸雪妃聽了就笑,偏過頭來再次親他。
兩人膩歪了好一陣,陸雪妃才在依依不捨中駕車離去。秦少秋目送她的白色奧迪遠去,想到今晚上的種種情景,兀自不敢相信,覺得自己在做夢,心裡覺得老天實在不公:自己對田菁那般思戀,十幾年來對她的心意始終不變,卻始終牽不到她的手;而自己與陸雪妃認識不過兩個月,佳人卻主動投懷送抱,幾乎只是一個晚上,就跟自己確定了關係,這特麼的差別也太大了點吧。都說造化弄人,造化就是這麼玩弄老實人的嗎?
他原地感慨了一陣,打開車庫,又把電燈點亮,看著陸雪妃送的這些珍貴禮品直頭疼,心裡是感念她對自己的好,卻發愁該如何處理這些東西。留在家裡吧,真怕以後被人說是收受賄賂禮物;送人吧,可得好好想想送什麼東西給誰,千萬不能送錯了。
洗過澡後,秦少秋給許曉南打電話,跟她說了自己明天沒事就去省城看她。許曉南聽了很高興,表示要去火車站接他。秦少秋怎麼勸也勸不住她,只能從了她。
秦少秋又給叢薇打去電話。
他跟叢薇的兒子張自強已經約好,做他的武術師傅,每週末早上六點去西郊公園教他習武。可惜週末比工作日還要忙碌,根本就顧不上教他的事情,如今既然想起來,自然要打電話過去道個歉。
叢薇接聽後,秦少秋自責了一番。叢薇非常體諒他,柔聲道:「你給縣委書記當秘書,本來就非常忙,哪有空教他練武啊。不過這孩子倒真是一根筋,早上真去那找你來著。他起的也早,不聲不響的就走了,我也不知道,更別說攔住他。他回來後告訴我,說你沒去。我就趕緊勸他,我說你叔叔那麼忙的大人物,天天服務縣領導的,忙得要死,很難抽出時間來陪你,你就別給他添亂了……」秦少秋聽她說張自強真去公園裡面找了自己一趟,內心越發的自責,讓她把電話轉交給張自強,跟這小伙子親口道歉。
張自強氣憤憤的,一個勁的說:「你是騙子,你騙我,你傷害我的感情了,你還傷害我稚嫩的心靈了……」秦少秋聽得哭笑不得,心說就你這樣還稚嫩呢,都懂得撩人家女孩的裙子了,道:「叔叔已經知道錯了,這樣,明天早上五點,咱倆一定公園見面,叔叔正式教你練武。另外,叔叔還有驚喜送給你。」張自強懶洋洋地說:「什麼驚喜?」秦少秋笑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當天晚上秦少秋睡得很早,第二天起了個大早,跟爸媽打了個招呼,帶上隨身應用之物,出門趕往了西郊公園。
西郊公園,是青雲縣城整體往西邊發展建設、根據當地地形而建立的一座陸地公園。景物比較簡單,除去一座人為修建的亭子外,剩下的就是松柏花叢了。儘管如此,這裡卻也很受縣城人們歡迎。這不,大清早的,裡面就已經有人在練劍打太極了。
秦少秋找到張自強的時候,意外發現叢薇也在,忙上前跟母子兩人見面。
叢薇又愛又歉的看著他,道:「你看,為了這孩子,還要讓你這麼早就起來,你平時沒時間休息,週末也撈不著睡個懶覺,真是怪不好意思的。」秦少秋笑道:「薇姐,你跟我還客氣什麼?我也挺喜歡自強這孩子的,有股闖勁兒,我願意教他。」
張自強說:「媽,你平時不是都教我嘛,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我師傅早起一回,你幹嗎還覺得對不起他?」叢薇忍俊不禁,笑道:「對於你們小孩子,是早起才能有蟲吃。對於你師傅跟我這樣的大人,不需要早起也有蟲吃,懂嗎?」
張自強看向秦少秋,道:「師傅,你昨晚說給我驚喜,驚喜在哪呢?」秦少秋笑著打開公文包,從裡面摸出昨天陸雪妃送的那個三十二g的蘋果ipad來,遞過去道:「這就是師傅送你的驚喜。」張自強接到手裡一看,眼睛立時就亮了,歡喜叫道:「哇塞,是挨派德,太好了太好了,我一直喜歡這個呢,想要可我媽不給我買。師傅你真是太好了,你竟然給我買這個。我愛死你了。」
叢薇在一旁看得吃驚不已,伸手過去一把從兒子手裡搶過ipad來,塞回到秦少秋手中,嗔道:「你怎麼這樣呢?你教他習武我就挺感激你的了,你這還給他送禮物,哪有這麼幹的呀?從來都是徒弟給師傅送禮,就算要送,也是他送給你,你怎麼還送他?不像話,太不像話了,你拿回去。」秦少秋說:「薇姐,這是我給我徒弟的見面禮,你別管。」叢薇嗔道:「我不管誰管,我是他媽。」
張自強哼道:「你是我媽,可你對我從來都不好,我喜歡這個挨派德好久了,你都不給我買。你不買就算了,今天我師傅送給我,你憑什麼攔住啊?」叢薇呵斥道:「你又不是沒電腦,還要什麼挨派德?學習本來就夠差勁的了,還想要挨派德,做夢吧你。」張自強悻悻的撅起了嘴唇,撅得可以拴驢了。
秦少秋說:「薇姐,這事你就別管了。」叢薇又恨又愛地瞪著他,道:「你叫我一聲姐,這事就得聽我的,不管因為什麼你都不許送。他要是有了這個挨派德,更不學習了,直接蹲班了就。」秦少秋笑道:「我會給他板過來的,讓他好好學習。」叢薇道:「那也不行,一個挨派德好幾千呢,你說送就送,我們可不能收。」秦少秋說:「薇姐你這就是跟我見外了。」
張自強插口道:「就是,媽你別跟我師傅見外,你們倆不是挺好的嗎。」
叢薇聞言,又喜又羞,哼道:「我跟你叔叔好是我們的事,跟他送你禮物是兩碼事。」秦少秋趁機說:「薇姐,這是我朋友送我的,不是我買的,要讓我自己買,我也買不起。我這純屬於是借花獻佛。」叢薇說:「那更不行了,你朋友送你的,你怎麼能送給別人呢?你就自己留著用吧。」說著抓著他的手往包裡塞。秦少秋笑道:「這樣吧,我不白送。自強,我送給你,但是這學期你的學習成績必須給我提高二十名,要不然我就收回來,而且也不教你武術了。」
張自強立時滿口答應下來:「師傅你就等著吧,我一定提高二十名。切,我就是不愛學,那些破東西其實簡單著呢。」叢薇伸手在他腦門上戳了一下,道:「你先提高了名次再吹牛吧。」
接下來,秦少秋花了一小時給張自強普及岳家散手的基本知識,又教他學了幾個基本的站位,讓他每天早上找地方自己練,等練出味道來了再教他下一步。
授武結束後,叢薇聽說他要去縣火車站坐車,就拉著他坐上自己的車,非要捎他過去。美人盛情難卻,秦少秋只好答應下來。
在車站,秦少秋與母子分別,先去買了火車票,看看時間還夠,又找地方吃了早點。等檢票上車後,早起的後遺症開始發作,他便閉目養神。
一路無話。
列車很快到達省城。秦少秋剛一出站,就望見許曉南那苗條纖弱的身影在人群前面等著自己,心下非常感動,跑上前去,不由分說先抓起她的手臂,充滿愛意的埋怨道:「我都說了不用你接,你非要來,在家裡多睡會兒不好嗎?」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他如此親熱的抓住手臂,許曉南有些害臊,輕輕掙開,道:「呃……我反正也睡不著,就過來等你唄。你來得倒是挺快的。」秦少秋挽著她的腰肢往外走,道:「可我還嫌慢呢……」
兩人雖然一共沒見過幾次,但總是電話交流傳情,因此感情發展得也非常迅速,眼下這也算是處於戀愛期了,雖然還不到一見面就摟摟抱抱的地步,但稍微的身體接觸還是可以接受的,而且親熱話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他倆先在火車站附近一個步行街上轉悠了會兒。秦少秋看中一條女式裙子,要給許曉南買。可是許曉南嫌貴,堅決制止了他。逛來逛去,反倒給他買了一件襯衣一條西褲。兩件衣服都是大品牌,價格不菲。秦少秋感動不已,想回禮給她,可是都被她勸阻了。
逛累了後,兩人買票看了場電影。看完電影出來,已經十二點了,許曉南便帶秦少秋回家吃飯。
在家裡,許曉南親自下廚,秦少秋在旁幫忙,兩人提前體驗了一把婚後共同生活的場景。秦少秋感受到的是她的賢惠,許曉南感受到的是他平和淳樸、沒有大男子主義。一頓飯做下來,兩人對彼此越發的滿意。
吃過飯,秦少秋主動操持著刷碗。許曉南攔下他,讓他去休息會兒,補充下精神與體力。秦少秋開始不答應,後來被她強推到臥室裡,這才不得不在床上躺下去。
許曉南忙碌完了之後,回到臥室裡看了看他。此時秦少秋還沒睡著,讓她也躺會兒休息下。
許曉南有些羞澀,臉上帶著紅暈道:「我平時沒你那麼累,你就睡你的吧,別管我了。」秦少秋從床上坐起來,笑道:「幹嗎,這還害臊?難道你還怕我對你這個市長千金不軌嗎?」許曉南嗔道:「哪有,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秦少秋笑道:「那不就結了?這床這麼大,你又這麼苗條,睡咱倆絕對沒問題。你就也躺上來吧,咱倆還能聊會兒呢。」許曉南似乎被他說動了心,道:「聊天的話你還睡得著嗎?」秦少秋笑道:「困了自然就睡了,不困也睡不著啊。你就躺下吧。」許曉南終於下定決心,走到他對面,脫下鞋子躺了上去。
這自然是兩人頭一次共宿一床。
剛開始,兩人都有些扭捏,屋子裡的氣氛也很尷尬。沒過一會兒,秦少秋就主動跟她說笑起來,又給她講了幾個很逗樂的笑話,逗得她一個勁兒的笑。不知道什麼時候,秦少秋已經牽住了她的手,又是一陣過去,索性大著膽子湊過去把她摟在了懷裡。不過,所有的親密動作到此都停住了。從始至終,他也只是抱著她,沒有越軌之舉。
許曉南被他抱在懷裡,聞嗅到他身上那股子濃烈的成人男子氣息,實在有些不放開,卻又不願意離開他的懷抱,害羞的說:「咱倆剛開始談對象,就這……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呀?」秦少秋說:「發乎於情,止乎於禮,又怕什麼?」許曉南聽了這話才安定下來,道:「可我還是覺得太快了點。」秦少秋笑著安慰她:「你所說的快,是相對於民間那種普通的戀愛關係來說的。我也承認,咱倆這麼快就這樣了,確實有些快,但我覺得一切都很自然,沒有故意加快,也沒有揠苗助長,完全來自於咱倆感情的昇華與進展。你仔細想想,你自己不也覺得很自然嗎?你身為女人,對我沒有很明顯的抗拒,這就說明咱倆感情已經到這兒了。」
許曉南笑道:「你就是油嘴滑舌。」秦少秋笑道:「我這算什麼油嘴滑舌?我一沒有赤-裸-裸的跟你說許曉南我愛你,我喜歡你,也沒有跟你說甜言蜜語,更沒有給你送多少禮物來討取你的歡心,我只是用最自然的方式來追求你愛護你。」許曉南笑得秀氣的美眸瞇成了月牙,道:「你這個人啊,不說甜言蜜語比說還要可怕。好多人跟我說過愛我,我都沒感覺。可是在你這兒,你一句類似的話都沒說過,我卻著了你的道兒,你說你厲害不厲害?」秦少秋笑道:「如果你喜歡聽的話,我現在就說。許曉南,我的好曉南,我愛你,我喜歡你,愛老虎油。」許曉南聽了就吃吃的笑。秦少秋又說起剛才那個話題:「你覺得快,可能是你的心理還沒有完全放鬆下來。」
許曉南用手輕輕撫摸他的襯衣,說:「我現在已經放鬆了。」秦少秋道:「嗯,其實你想想,現在這個時代,很多年輕人比咱們還要快。他們有的剛剛認識,晚上就能去開房,還挺時髦的說是什麼一夜-情……」許曉南聽了緊張的叫道:「我可不能接受那個。」秦少秋笑道:「放心吧,我也不接受,我只是拿來舉個例子。」許曉南羞赧地說:「你……你對我這麼主動,是不是經常跟別的女孩子這樣練出來的呀?」秦少秋大驚,忙道:「怎麼可能呢?我這可是頭回對女人這麼主動,完全是發自內心……不由自主就想親近你對你好。」許曉南忙陪笑道:「你別介意,我隨口亂說的,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呵呵。」
兩人親親熱熱的聊了好一陣,後來秦少秋見她打了哈欠,就沒再說,摟著她睡了。
兩人剛睡沒多久,外面忽然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許曉南很快睜開了眸子,道:「有人來了。」秦少秋說:「這是誰呀,怎麼不按門鈴呢?敲那麼大聲,真粗魯。」許曉南也聽出了不對,對方好像不是要登門做客的,而是發洩怨氣來了,聽那響聲,對方恨不得把門給砸開,坐起身道:「我去看看,你睡你的。」
秦少秋也沒當回事,覺得這個敲門的傢伙只是粗魯一些而已,未必有什麼惡意,就躺在床上沒動,看著許曉南走出了臥室。
驀地裡,外面傳來了一個嗓音尖刻的男子聲音:「好你個許曉南,裝了這麼多年的清純玉女,到了今天,終於忍不住啦?找了個野男人回家幹什麼來啦?給我瞧瞧,你們是不是正幹好事兒呢?」很快又響起許曉南憤怒的叱喝聲:「你給我滾,給我站住……」那男子冷笑道:「我滾?該滾的是那個野男人好不好?我好歹算是你前夫,跟你一日夫妻百日恩的,嘿嘿,他算個什麼東西……我非得瞅瞅,這小子是個什麼東西變的,竟然能被你這個市長千金看上……」隨後響起一連串的急促的腳步聲。
秦少秋聽到兩人對話,就已經知道出事了,趕忙爬起身來,兩腳踩在鞋子裡,剛剛穿上,還沒來得及站起身,臥室門已經被人推開了,外面站定一個留著平頭、身材中等、打扮花裡胡哨的男子。
這男子見他還坐在床上,床上又有他躺過的痕跡,嘿嘿冷笑,回頭對許曉南道:「讓我抓個正著啊,你果然正偷野漢子哪。」許曉南冷著臉說:「陳鼕鼕,注意你說話的分寸!你現在就給我滾,我這裡不歡迎你!」這男子陳鼕鼕嘿笑道:「曉南,別那麼絕情啊,咱倆好歹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的關係啊,你怎麼也得給我這點面子。」
秦少秋聽他說話的時候,屢次把「一日,百日」裡面那個「日」字加上重音,已經恨得牙癢癢了,聞言起身走過來,冷冷的說:「你說話嘴裡放乾淨點。」陳鼕鼕冷笑道:「你他媽算什麼東西?老子憑什麼給你幹淨點。」秦少秋見他之前侮辱許曉南,已經有些忍不住了,此時見他跟自己充老子,怒不可遏,陡然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脖領子,將他提到自己跟前,怒道:「別給臉不要臉。」陳鼕鼕沒想到他說動手就動手,嚇了一跳,臉色都白了,結結巴巴的說:「你放……放開我,你他媽……放開我,我……我你都敢惹,你不怕死嗎?」
許曉南忙走過來站到秦少秋跟前,勸道:「放開他吧,別跟他一般見識。」秦少秋很聽她的話,立時就放開了這傢伙,怒道:「你再給我不幹不淨,別怪我不客氣。」
陳鼕鼕被他嚇壞了,後退兩步,色厲內荏的說:「你不客氣?你……你他媽是從哪裡來的土包子,竟然不知道你爺爺我陳鼕鼕的名號。在省城,還他媽從來沒人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呢。」秦少秋傲然道:「我不管你是誰,總之你侮辱曉南就不行。」
陳鼕鼕伸手指指許曉南,又指指他,道:「好,好,好一對姦夫『淫』婦,他媽的,讓我抓個正著,還敢這麼橫。」
秦少秋氣得不行,衝上兩步想揍他一頓狠的。許曉南卻緊緊抱住他,對陳鼕鼕道:「陳鼕鼕,我告訴你,我跟你已經離婚了,咱倆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趕緊給我走,你再不走我報警了。」陳鼕鼕得意的說:「你報啊,你報警啊,我看省城有哪個警察敢不給我陳鼕鼕面子。是,沒錯,咱倆是已經離婚了,可你別忘了,咱倆還是老鄰居兼老同學呢。嘿嘿,我找你這個老同學待會兒,不行嗎?哦,我明白了,我這是打擾你們的好事了,你想趕我走,趕緊的再跟這個臭小子親熱一會。哼哼,真是想不到啊,你許曉南原來這麼無恥『淫』-蕩,竟然招野漢子上門……」
秦少秋推開許曉南的手臂,厲聲道:「曉南,你別攔著我。這孫子一個勁的侮辱咱們,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他一頓不可。」許曉南只是拽著他,哀求道:「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他不是東西,你就當他說的不是人話就行了。」
陳鼕鼕又往後躲了躲,對秦少秋冷笑道:「小子,你說你身邊這個女人有什麼好的,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上了床就跟死人一樣,不哼不哈的,要多沒勁有多沒勁,跟吹氣娃娃沒什麼兩樣。就這樣你還跟她上床哪,嘖嘖,你還不如用手擼一管舒服呢,嘿嘿。」
這話終於激怒了許曉南,她氣得粉面通紅,嬌軀顫抖,恨恨地說:「陳鼕鼕,你……你不是人,你給我滾……你現在就滾……」
她忘了攔住秦少秋,秦少秋可算逮著機會,立時拔步衝上去,左手揪住陳鼕鼕的脖領子,在他的尖叫聲中掄圓了右手臂,在他白淨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個耳光。
但聽啪的一聲脆響,陳鼕鼕整個人朝去力方向倒去。秦少秋得勢不饒人,又正正反反的給他抽了七八個大嘴巴,不過,他謹記「習武之人不能仗勢欺人」的道理,沒有使用功夫,也沒有對這個傢伙爆頭痛打。最後也不過是將他狠狠搡在地上而已。
饒是如此,陳鼕鼕也已經被他幾個耳光抽得面部紅腫肥大,鼻子也見了紅,眼淚也打出來了,摔倒在地上,要多狼狽有多狼狽。他暈乎乎的,好半響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爬起來指著秦少秋叫道:「我操-你媽,你他媽連我陳鼕鼕都敢打,我他媽這就叫人過來把你卸了。」
許曉南跑過來扯住秦少秋,防他再對陳鼕鼕下手,斥道:「陳鼕鼕,你要是想鬧上外面鬧去,少在我家裡撒野。這是我男朋友,他是替我打你的,你有什麼氣衝我來。」秦少秋聽得心頭一陣溫暖,道:「曉南,這是我跟他的事,你別管。這個人渣太不是東西了,竟然闖上門來侮辱你,我今天要不收拾他個狠的,枉為你的男朋友。」
陳鼕鼕掏出手機,邊撥打電話邊罵罵咧咧,惡毒的目光一直在秦少秋臉上掃量。如果目光可以吃人的話,秦少秋一定早就被他吃得骨頭都不剩了。
電話很快打通了,陳鼕鼕急促的叫道:「老二,你哥我讓人給打了,你趕緊給我找幾個好手來,今天不把他打死我出不了這口氣……在哪,他媽的,這是在哪來著,對了,就是在你前嫂子許曉南那個賤人的家裡邊,她偷漢子,我上門抓奸,反而被她姦夫打了,你趕緊過來,我等著你……」掛掉電話,指著秦少秋叫道:「你他媽有種就給我等著,看我怎麼弄死你!」
秦少秋跟這種智商的人忽然間生不起氣來了,嗤笑道:「喂,陳鼕鼕是吧,你是不是天生的腦殘啊,或者是智障?你跟曉南就算結過婚,可是現在你們已經離婚了,她是她,你是你,沒有半點關係,你憑什麼說她偷漢子,又憑什麼說是抓奸?你真是快把我笑死了。我再明確的告訴你一次,曉南現在正在跟我談對象,我們倆是她弟弟曉北給做的媒,不像你嘴裡說的那麼難聽。你要是有自知之明,你就趕緊滾蛋,趁現在滾還來得及,別逼我打你個狠的。」
陳鼕鼕道:「你少他媽給我囂張,不就是仗著比我高點嘛,我不怕你。我在省城的弟兄拉出來可以組成一個集團軍了,對了,忘了告訴你,省軍區也有我的人,我他媽捏死你跟捏死個螞蚱似的。你給我等著的,今天弄不死你我不姓陳。」秦少秋哈哈笑道:「那也好,我好久不運動了,今天正好鬆鬆筋骨。對了,你打電話多叫點人來,叫少了可不夠我打的。」陳鼕鼕驚奇的看著他,道:「你他媽缺心眼吧?還讓我多叫點人來?」
許曉南拍拍秦少秋的手臂,示意他先別說話,勸道:「陳鼕鼕,你今天這頓打挨得不冤,你要是知道自己錯了的話,就趕緊走吧,別把事情鬧大了。要不然我給你爸打電話,讓他帶你走。」陳鼕鼕冷笑道:「我錯了?我他媽哪錯了?我過來看你倆在床上搞對象,我錯了嗎?哦,對了,我是錯了,你們倆幹得正爽的時候我敲門,把你們給驚嚇著了。嗯,這麼說的話,我確實錯了,嘿嘿,哈哈哈……」說著對秦少秋叫道:「孫子,你沒讓我嚇陽-痿了吧?哈哈,哈哈哈。」
秦少秋覺得這個人非常缺心眼,也懶得再跟他動手,不屑的瞧著他。
許曉南見陳鼕鼕不聽話,走到茶几旁去打電話,過了會兒說道:「阿姨,嗯,是我,阿姨您要是有空就過來看看吧,你們家陳鼕鼕又來我這兒胡鬧來了……」
陳鼕鼕聞言衝著她那喊道:「放你媽的狗臭屁,我哪胡鬧來了,我找你玩來了,結果讓你的姦夫給打了,打得我好慘……媽呀,你兒子讓人給打了呀……」
許曉南也不理他,道:「阿姨,我對像正在我家裡作客呢,陳鼕鼕他闖進來就說髒話,說了好多難聽的,侮辱我對象,我對像氣不過,就打了他幾下子。他就打電話給朋友,讓朋友帶人過來打我對象。您趕緊過來看看吧,別把事情鬧大了……」陳鼕鼕冷笑道:「你他媽怎麼不說,你對象是在你家裡床上作客呢……」
許曉南掛掉電話,猛然斥道:「陳鼕鼕,你說話給我文明點!」陳鼕鼕嘿嘿冷笑:「我他媽說錯了嗎?他是不是在你床上來?哼,你們倆穿衣服倒是挺快的,我挺佩服的。不過,從今以後,你小子就不會自己穿衣服了……哦,對了,他要是經過特殊訓煉,以後說不定可以用腳丫子穿呢,嘿嘿,哈哈,哈哈哈。」許曉南冷冰冰的說:「你別得意,你媽一會兒就過來。」陳鼕鼕狠狠的看向秦少秋,道:「今天就算我爸來了也不行。我不卸下這小子兩條胳膊來,我出不了這口氣。」
秦少秋道:「行啊,沒問題,那咱們就伸量伸量。不過,我建議,咱也別在曉南家裡打,打壞了東西不好,咱去樓下,找個空場,你看行不行?」陳鼕鼕大喜,道:「走啊,誰不去誰是孫子。」
許曉南忙走過來拉住秦少秋,道:「你別跟他生氣,他媽一會兒就過來了。你就在屋裡待著,誰來了我也不開門。」秦少秋還沒說話呢,陳鼕鼕冷笑道:「曉南,你這是讓你未來老公當縮頭烏龜啊。你就喜歡他的龜-頭縮在裡面嗎?嘿嘿,哈哈哈。」
饒是秦少秋忍得住,聽到這話,也是氣得不行,手裡直癢癢,舉步衝向陳鼕鼕,又被許曉南死死抱住,只能作罷。
三人在客廳裡僵持了一陣子,外面響起了砰砰砰的砸門聲,有人在外面喊陳鼕鼕,也有人喊打喊殺。人多不多的不知道,聲勢倒是赫赫。
陳鼕鼕走過去給他們開門,許曉南忙起身過去攔他,冷冷的說:「這是我家,不經我允許,誰都不能進來。」陳鼕鼕冷笑兩聲,一把就將她推開。
秦少秋眼看她被推得連續倒退,也顧不得去攔陳鼕鼕,也不想攔他,而是飛身過去救許曉南,等抱住她穩住身形的時候,陳鼕鼕也把門打開了。
外面立時湧進四五個高高大大的棒小伙來,有人拎著棒球棍,有人把弄著手刺,還有個手裡是把雙節棍。這些人一衝進來就叫道:「哪呢人呢……誰他媽敢打咱們老大啊,今天非得弄死他不可!」「干死他,操他媽的!」「是這小子?弄死他!」
陳鼕鼕指著秦少秋,咬著牙叫道:「就是他媽這小子,給我揍他!」
這些人得了命令,揮舞著拳頭武器就沖秦少秋砸過來。
秦少秋忙把許曉南護到身後,笑道:「哥兒幾個,真要打的話,咱們去外面,屋裡施展不開,我絕對不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