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83 老實人家偏遭難 文 / 野和尚
聽醫生說完傷亡情形後,陳紫萱又覺得兩腿發軟,看了秦少秋一眼,心說要不是他死力護著自己,自己怕是第三個死者了。
現場很快清理完畢,圍觀群眾也都先後散去,警方也將歹徒押走。
秦少秋回想著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幕,兀自不敢相信是真的,瞥了一眼身邊的陳紫萱,見她正神情猶疑的看著自己,囑咐她道:「這件事千萬別告訴曉南,我怕她擔心。」陳紫萱忽的長長吐出一口氣,搖搖頭,道:「我可不敢告訴她。要是叫她知道,我害得她情郎被人劃了一刀,她還不得恨死我?」秦少秋聞言忽然笑起來。陳紫萱奇怪的說:「你笑什麼?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嗎?」秦少秋說:「我想起你上午說的一句話。當時咱倆鬥口,你說以後要砍我幾刀,不然對不起人。嘿嘿,想不到,這麼快就讓你言中了。」陳紫萱沮喪的說:「你確實是因為我挨刀的……」頓了頓好奇的問道:「其實你當時可以撒手不管的,你……你為什麼要救我?」秦少秋說:「你是曉南的姐妹,又是陳伯……國泰的女兒,我能眼睜睜看著你被殺不管嗎?」陳紫萱哼道:「你不是很討厭我的嗎?看我被人捅死,多有快-感呀。」
秦少秋苦笑著搖了搖頭,歎道:「不說了,心裡很難受……」陳紫萱問道:「死的又不是你,你難受什麼?」秦少秋說:「剛才還是活蹦亂跳的大活人,轉眼就被那傢伙亂刀捅死,看在眼裡邊,很難受。他中刀的時候一定很痛苦,明知自己死定了,可當時還能活一會兒,你說他臨死之前心裡會想什麼呢?」陳紫萱咬了咬粉嫩的下唇,道:「別人我不管,總之今天你把我救了,我陳紫萱這條命……以後就是你的了。我欠你一條命。」秦少秋看著她,心中也納悶,自己跟陳家怎麼就脫離不了關係了呢,道:「你趕緊回家吧,好好睡一覺,忘了剛才的事情。我跟他們做完筆錄就回青雲了。」陳紫萱哼了一聲,道:「我怎麼樣用不著你指揮,別以為你救了我就能讓我聽你的話。我跟你一塊去做筆錄。」
做完筆錄,已經六點多了。
看著昏黃的夜色,秦少秋身心疲憊。陳紫萱走過來道:「你這就回青雲?」秦少秋嗯了一聲。陳紫萱道:「先吃了飯再走吧,我請你吃飯。」秦少秋搖搖頭,道:「要吃你吃,我是沒胃口了。」陳紫萱大為不忿,怒道:「我陳紫萱請人吃飯,還從來沒誰拒絕過,你敢不給我面子?」秦少秋冷笑道:「你跟你哥真是一個娘肚子裡出來的,都一樣的自以為是。」陳紫萱聞言只是死死的瞪著他,也不說話。
秦少秋剛要邁步走人,手機響了起來。之前,他用這手機當做暗器,甩向那個歹徒,關鍵時刻救了陳紫萱一回,不過卻失落在她的寶馬車裡,後來就給忘了。還是陳紫萱從車裡找出來還給他的。
秦少秋看了眼來電號碼,是個陌生手機號,等了一響,確定不是騷擾來電了,這才接聽,剛接聽彼端就響起宋美急促的叫聲:「少秋哥,少秋哥,是你嗎,你從省城回黃州了嗎?」秦少秋道:「還沒回啊,怎麼了?」宋美急急的道:「少秋哥,你能不能趕緊回黃州啊,然後去我家裡一趟,看看我媽怎麼了。剛才我給她手機打電話她不回,打家裡電話也沒人接,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秦少秋想了想,宋家不只是張桂琴一個人在家,還有她那個姓萬的表弟呢,就算張桂琴不接自己的手機號,家裡座機總該有人接吧,想到早晨所見那個萬姓男子看張桂琴時那不良的眼神,忽然冷不丁打了個寒戰,道:「好,我馬上趕過去,一個鐘頭差不多就到了。」宋美道:「五點多的時候我媽還給我打電話來呢,說你會給我打電話說筆記本的事情,但是現在怎麼也聯繫不上了,我真怕她一個人在家出什麼事了,比方洗澡的時候不小心觸電了……」秦少秋聽得啼笑皆非,暗道這小丫頭善於幻想,道:「不說了,我馬上過去。」
陳紫萱等他打完電話哼道:「你可真忙,國家主席都比不上你。」秦少秋道:「你趕緊回家吧,我有事要走了,再見了……呃,別再見了。」陳紫萱大怒,叫道:「你什麼意思啊?別人想見我都見不著呢,你還不想再見,真是太氣人了,我告訴你,我跟你沒完。」
秦少秋懶得理她,大步跑回車裡,發動以後要往黃州市駛去。可問題是,這北京路派出所所在位置特別生疏,他從來沒來過,一上車就暈了方向,哪裡知道怎麼開出城區駛上高速?趕忙拿過導航儀來設置目的地。
陳紫萱悠然自得的走過來,在車窗外望著,道:「迷路了吧?臭小子。」秦少秋恨恨瞪她一眼,卻是越慌越找不到終點。陳紫萱道:「還是求我吧。我怎麼說也是省城本地人,你想去哪,求我,本小姐帶你過去。」秦少秋怒道:「你要是願意幫忙,就態度好點;不想幫忙,就趁早滾蛋,我有急事。」陳紫萱叫道:「哎呀,求我幫忙還敢凶我,哼哼……也就是看在你今天救我一命的份上,要不然啊,我才不搭理你呢。說吧,去哪。」秦少秋便把想離開省城上高速說了,陳紫萱冷笑兩聲,回去開了寶馬,在前面領路。
兩人這一開起來,秦少秋才發現,這個美女車開得又野又猛,在路上狂飆亂鑽,自己根本跟不上,好幾次她都搶著黃燈闖過十字路口,卻把自己落下了。好在她又在前面等著,這樣才沒跟丟。她車開得快,秦少秋用心跟隨,自然也開得不慢,很快就駛出城區,到了前往黃州市的高速路入口處。
陳紫萱卻根本沒停,直接開進了收費站裡。
秦少秋大為驚奇,急忙追上去停下。正好陳紫萱也停下來等著他,兩人下車相見。
秦少秋道:「你不用帶我去黃州了,剩下的路我就認識了,你趕緊回家吧。」陳紫萱驕傲地說:「我偏不,我今天受了驚嚇,要散散心兜兜風,我要跟你一起去黃州。」秦少秋算是見識了大小姐脾氣,苦笑道:「從省城到黃州一百多公里路呢,你也不怕累著?」陳紫萱哼道:「少給我廢話,上車。」說完回了車裡。
秦少秋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搖了搖頭,回到車裡,跟她車後,一路疾駛向黃州市區。
在高速路上,陳紫萱開得更猛,除去遇到測速雷達才減速外,其它時候都飆到了一百三四。秦少秋又驚又佩,死死咬住她不放,卻跟得十分辛苦。不過這樣一來,路上所花的時間倒是大幅度減少。沒到四十分鐘,已經到了黃州市區。
終於趕到宋家門口,秦少秋下得車來就去門口按門鈴,按了半天沒人理會,便大聲拍打起鐵門來。
陳紫萱從車裡下來走到他身後,四下裡望了望,道:「你有急事,人家可是一點都不著急。」
秦少秋不理她的冷嘲熱諷,又拍了幾下,側耳辨聽,裡面一點聲音都沒有,心中疑雲頓生,抬頭看了看這座小院的倒座房,正是普通的平房,高三米左右,自己要是站在豐田越野車上,可以輕鬆躍到房頂,再從房頂跳到院子裡,倒是可以進門,便轉身來到車頭前,爬上去,又慢慢爬到車頂,站直身子,兩手扶在倒座房房簷上,兩腳一蹬車頂,便躥了上去。
陳紫萱看得吃驚不已,叫道:「你瘋了啊?你這是要私闖民宅?」
秦少秋站到倒座房頂上後,發現裡面小樓一樓二樓燈光大亮,從窗戶望進去,卻是無人走動,大為納悶,想要喊「張老師」,又怕驚動鄰居,想了想,悄無聲息的從屋頂下到天井牆頭上,又跳進院子裡,發出咚的一聲響。
他大步走進樓內客廳,叫道:「張老師……張老師……」沒人應聲,屋裡氣氛詭異得嚇人,心裡直覺家裡有人的存在,可為什麼就是不吭聲呢?
又喊了兩聲,樓上忽然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誰呀?」話音未落,一個男子從樓梯上走下來,只走兩步,站到樓梯中間不動了。
秦少秋定睛看去,正是張桂琴的表弟、那個萬姓男子,見他臉色紅白不堪,衣服也有些凌亂,暗生疑竇,問道:「張老師呢?」這男子訕笑道:「她……她出去買菜去了,我一個人在家呢。」秦少秋問道:「你一個人在家怎麼不接宋美的電話?」男子驚訝的說:「小美來電話了?我怎麼沒聽到?呵呵,沒聽到。」秦少秋追問道:「那張老師怎麼也不接呢?」男子陪笑說:「哦,她沒帶手機,沒帶手機就出去了,呵呵。」
秦少秋總感覺這男子哪裡有些不對勁,回頭望了望門口鞋櫃,見地上擺著一雙以前見過的張桂琴所穿的白色皮涼鞋,心中一動,她真要是出去買菜,怎麼可能不穿鞋呢?難道穿著拖鞋出去買菜?再說了,誰們家過日子,不是早晨上午的就把菜買好了?哪有大晚上的出去買菜的呢?想了想,道:「哦,宋書記讓我從二樓拿點東西回去,張老師不在,我就只能自己拿了。」說完往樓梯走去。
男子臉色大變,道:「不……你別……」秦少秋見他表情不對,更是覺得此人可疑,甩開大步往樓梯上走。男子用手攔他,道:「你別……我表姐家裡你怎麼能隨便進呢。你要拿什麼,我去給你拿。」秦少秋嘿嘿冷笑,道:「我又不是第一次拿東西了,知道東西在哪,不用麻煩你了。」說完將他輕輕巧巧的推開了去。那男子衝上去拽住他,怒道:「你這個人懂不懂規矩?你不過是給我姐夫當秘書的,說好聽點是秘書,難聽點就是一條狗,你當狗的怎麼能隨便進主人家裡?你給我下去吧。」秦少秋大怒,反身用力一推,要不是他在欄杆上抓得穩,這一下就從樓梯上滾下去了。
秦少秋推開他後,不敢怠慢,大步往樓梯上跑去。那男子看著他上了二層,臉色變幻,忽然轉身就跑。
秦少秋來到二樓,見四五個房間都亮著燈,嘴裡叫著「張老師」,一個個的查探,忽聽最裡面一個房間裡傳出低低的鼻哼聲,似乎是張桂琴發出來的,忙跑過去看。
門開著一道縫,裡面不斷發出哼哼聲。
秦少秋從門縫裡看到床頭部位,有一個滿頭秀髮的腦袋,不是張桂琴的又是誰的,心中大喜,推門就進,叫道:「張老師,可找到你啦!」
他興沖沖的推門就進,可等進到屋裡,看到床上的一幕時,如同被一百萬伏的高壓電擊中似的,瞬間僵立當地,整個人都石化了。怎麼回事?原來,張桂琴全身露赤,被紅色的細繩五花大綁的捆趴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身子白花花的,與淺粉色的床單相互輝映,幾乎要把秦少秋的眼睛晃瞎了。
秦少秋大驚失色,轉開頭不去看她的身子,心中驚駭無比,也不知道是誰對她做了這等惡行?更是不可理解,那人將她捆起來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將她扒得精光?想要偷她家裡財物的話,不會扒光她;想對她性侵的話,又不用捆住她。這從情理上說不通啊。想到之前那個萬姓男子,千方百計阻攔自己上樓,難不成,這是他幹的?按理說,家裡只有張桂琴跟他兩個人,除去他,似乎也沒有另外一個人可以幹出這事來了。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干呢?看他早晨所暴露出來的醜態,似乎對這位表姐的身子感興趣,但何至於將她綁成一個肉粽子?想了想,不是很明白,又轉過身,問道:「張老師,你怎麼了?這……這是誰幹的?」
張桂琴只是哼哼的出聲。秦少秋根本就看不到她的臉,也不知道她是什麼表情,思慮片刻,轉身走到床前,先拿起一床夏被,蓋在她的嬌軀之上。
這下,白花花的春光不見了,一切引人犯罪的部位,什麼都瞧不見了。
秦少秋又不免有些惋惜,單腿跪在床上,湊過去問道:「張老師,張老師,你倒是說話啊?」張桂琴只是哼哼。秦少秋忽的意識到,她不是不想說話,而是說不出來,她既然被人捆住手腳,也可能被人堵住了嘴巴,否則她亂喊亂叫,那人還怎麼成事?想到這,驚呼道:「張老師,你被人堵住嘴巴了?」張桂琴嗯嗯的用鼻子表示同意。秦少秋暗罵一聲好禽獸,跪到她上半身旁邊,將她腦袋慢慢扳過來,扳向自己這一邊,再看時,她滿臉淚痕,梨花帶雨,嘴裡塞著一團黑糊糊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
看到這一幕,他臉色大變,忙伸手過去,從她嘴裡拉出了那東西,等將那東西全部拉出來,迎風一展,這才看出,這是一條三角的蕾絲邊女式褲衩,想到這可能是她的貼身衣物,哪敢多看,忙隨手扔到一邊。
張桂琴嘴裡阻礙既去,卻也沒說話,而是放聲大哭起來,哭聲裡充滿了委屈與不甘。秦少秋聽得心酸不已,眼圈也紅了,柔聲道:「張老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那個……姓萬的表弟干的?」張桂琴聞言,哭的聲音更大了,連連點頭,在席夢思床上發出咚咚的聲音。秦少秋氣得怒火萬丈,轉身下床,道:「我去把他抓起來!」說完衝出了這個房間。
等他來到樓下一看,哪裡有那個傢伙的身影,來到院子裡,卻見陳紫萱探頭探腦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忙問:「你看見沒看見一個中年男子,從這家跑出去了?」陳紫萱點點頭,道:「剛是有一個,忽然就開門跑了,把我給嚇了一跳。」秦少秋叫道:「哎呀,你怎麼不攔住他呀?」陳紫萱嗤道:「我幹嗎要攔住他呀?他又沒礙著我。你風風火火的這是幹嘛呢?這就是你的急事?」秦少秋哀歎一聲,知道那萬姓男子是心下有虛,知道自己上樓一定會發現他對張桂琴所做的一切惡行,一定會抓他,所以見機不妙先逃了,他這一逃,必定是遠走高飛,自己一個人哪裡抓得住他?搖搖頭,轉身回往樓裡。陳紫萱跟上去叫道:「你唉聲歎氣的幹嗎呀?」秦少秋道:「你別進屋。」陳紫萱冷笑道:「憑什麼呀?」秦少秋哼了一聲,道:「進屋也行,就在客廳裡老實呆著,哪也別去。要不然別怪我趕走你。」陳紫萱哦了一聲,奇怪的看著他。
秦少秋重新回到樓上房間裡的時候,張桂琴還在嚎啕大哭。秦少秋知道她在被表弟脫衣捆綁的過程中一定受了很多的委屈,想要勸她,卻無從勸慰,想了想,從床頭櫃上摸過一盒紙巾,抽出紙巾不住價給她擦拭淚水,嘴裡翻來覆去的只是一句:「張老師,別哭了……」
過了一會兒,張桂琴哭聲漸弱,臉上卻現出痛苦的表情。秦少秋這才想起,她身子還被捆著呢,忙道:「張老師,我給你解開繩子吧?」張桂琴聞言臉色大變,秀麗的眸子裡全是淚水,抬起眼皮看了看他,羞從心來,又大哭起來。
秦少秋當然知道,她羞於把她的身子呈現給自己觀看,可此地除了自己外又沒有別人能夠幫她,她既不願意答應,又沒法拒絕,悲憤羞惱之下,只能大哭了,不過,自己倒是可以求陳紫萱上來幫忙,她也是女人,幫張桂琴解開身上的繩子是最妙不過,可就怕張桂琴更羞於在外人跟前出醜。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她給自己看到赤-身裸-體也就算了,再給外人知道,尤其這丫頭還是陳國泰的女兒,要是傳到官場上去,以後連帶老闆宋超凡也沒法做人了。沉思半響,道:「張老師,樓下倒是有我一個朋友,是女孩,要不讓她上來給你解綁吧。不過,她是省人大常委會副主任陳國泰的女兒,我就怕她嘴巴不嚴,再把這件事傳出去,那恐怕對宋書記影響也不好……」
張桂琴聽了這話,忙道:「別……別告訴她,別讓她上來,千萬不要……」說完又哭得狠了。
秦少秋咬牙切齒的說:「我真是想不到,那個姓萬的如此卑鄙下流,竟敢對你這個親表姐做出這種事?他真是禽獸不如。他也就是跑了,要是讓我抓住,我非得點了他的天燈不可。」張桂琴大哭道:「少秋啊,我後悔沒聽你的提醒啊,我實在沒想到這個東西竟然會對我這個親表姐下手啊,他簡直不是人啊,殺千刀的他該死啊……嗚……」秦少秋暗歎口氣,道:「張老師,過會兒咱再罵他,現在必須得給你解綁。要不然身子捆得時間久了,影響血液循環,你身體部位會壞死的。」張桂琴淚眼汪汪的說:「我現在死的心都有了啊,我……我被他……」秦少秋忙道:「他沒欺負你吧?」張桂琴緩緩搖頭,幅度很小,道:「少秋,多虧你及時趕到,要不是你回來,我……我真就被他欺負了。他是要先捆住我,然後再……他不是人啊,他變態啊……嗚……」
聽到變態二字,秦少秋忽然間明白了什麼,據說,男女性事裡面有一種花樣叫性-虐,也就是俗稱的sm,通常都會把女人捆住,往女人身上滴蠟,用皮鞭抽打,借此刺激她們的神經來收縮身體內壁肌肉,男人從而得到更強烈的快-感。難道說,姓萬的是想跟表姐玩一回sm?
秦少秋道:「張老師,還是小美給我打來的電話呢。她說給你和家裡打電話都沒人接,就請我來家裡看一看,看看你是不是出事了。要不是她,我還在省城耽擱著沒回來呢。」張桂琴想哭,沒哭出來,忽然劇烈咳嗽起來。秦少秋嚇了一跳,忙湊近了給她拍打後背,好半天才讓她平靜下來,低聲勸慰:「張老師,你也別太傷心了。發生了這種事,我知道你心裡很難受,可畢竟已經發生了,姓萬的沒有得逞,咱們就算沒有損失,你可千萬想開點,別太傷心……我這個人不會說話,總之你別哭了。」
張桂琴嗚嗚泣道:「這以後我還怎麼有臉見人啊,我真是不想活了。」秦少秋說:「你還真別這麼說。剛才啊,我在北京路上就遇上了殺人現場,一個心理絕望、對社會充滿報復心理的男青年,持刀亂捅路人,造成了兩死一傷的慘劇。其中一個,我眼睜睜看著他被亂刀捅死,這才感受到生命真的很脆弱,說沒有就沒有了。有句老話說得好,好死不如賴活著。你這也沒有被他怎麼樣,還是……我話可能不好聽,你別生氣。」
張桂琴瞪大眼睛問道:「真的假的?你碰上殺人的了?」秦少秋苦笑點頭,心說,我還被劃了一刀呢。張桂琴止住哭泣,道:「少秋,你是好孩子,你今天救了我,我不知道怎麼謝謝你才好。」秦少秋輕柔的給她擦拭臉上淚水,道:「你怎麼這麼見外呢?我只恨我不是女的,要不然今天你就不用這麼難堪了。」張桂琴感慨的說:「你真會說話,你真好。」秦少秋說:「我去找把剪子,給你把繩子剪斷,盡量不……不碰不看你的身子,行嗎?」張桂琴羞臊的嗯了一聲,道:「剪子在二樓一上來左手邊房間裡,還有刀子,你隨便用。」
秦少秋出屋去取剪刀,經過樓梯時往下望了望,見下面安安靜靜的,想到陳紫萱應該在客廳裡老實等著呢,沒有多理會,走到張桂琴所說的那個房間,找到剪子,走回最裡面那個房間,來到床上,將被子掀開一邊,從張桂琴身體一側將繩扣剪斷,道:「好了,剪斷了,張老師你……你看看能不能動?」張桂琴試著動了下,搖搖頭,道:「不行,都動不了,你先解開我手上的繩子。」秦少秋溜著被子邊從上到下的看過,從她腋下直看到她大腿所在,都沒見她的手,想了想,驚呼道:「我想起來了,你的手在後背上反捆著呢。」張桂琴羞道:「那……那怎麼辦?」秦少秋咬咬牙,道:「沒辦法了,我只能……反正是在後背,又不是在前邊。」張桂琴羞得臉色通紅,小聲道:「嗯,那你撩被子給我剪吧。」秦少秋低聲道:「那張老師我就冒犯了。」
秦少秋將被子小心翼翼從上面撩起,入目先是她的香肩,再是肌膚光潔的玉背,直到她腰肢以上部位,才見到她的雙手,被反捆在那裡,上上下下捆了十幾匝,而且所有繩套都捆在一起,剪子根本剪不斷,怒道:「靠,那個畜牲,他竟然捆了這麼多匝,我……我真他媽想弄死他。」張桂琴也不言語。秦少秋說:「張老師,剪刀剪不斷,我只能用手解了。」張桂琴嗯了一聲。
秦少秋把剪刀放到一邊,上手去解,費了半天勁,總算將她兩手解放了,看繩子花式繁瑣複雜,上面勾著她的玉頸,左右兩邊穿過她的腋下,中間在她腰上捆了五六圈,下面還有數根從她兩腿中間穿上來,在她玉背上織出了大大小小的蜘蛛網似的,只看得頭皮發麻,心說姓萬的倒是懂情-趣有時間,竟然捆這麼複雜的花樣,要是換成自己,面對張桂琴這樣的美麗熟婦,哪裡按捺得住、把大把的時間花在捆繩子上面?本想將所有繩扣全部解開的,見狀只能放棄,躲到一邊,道:「張老師,你手自由了,自己解吧。我……我出去。」
張桂琴嗯了一聲,秦少秋便走向門口,沒走兩步,忽聽張桂琴輕呼:「別走,把我腳也放開。」秦少秋忙又回身,站到床尾,把她腳上被子掀開,將她腳上的繩子解了。她全身上下,就是腳上這處繩子捆得最簡單,不費吹灰之力就剪斷,兩腿也就從此自由,心裡想著,手腳自由,她自己解開其它地方的繩扣應該沒問題了吧,大不了多費會兒時間罷了,便邁步走出房間,將門掩上,在門口等著。
他之所以選擇在門口等著,而非去樓下等著,就是怕張桂琴一時間想不開,在房裡自盡,尋思自己在門口站著,聽到屋裡有什麼異響,可以第一時間衝進去。
等了一陣,裡面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心下覺得奇怪,難道張桂琴趴著沒起麼?想到今晚上發生了這麼多事,趕回青雲也要午夜了。不過,自己辛苦點沒什麼,能維護了張桂琴的清譽,自己也算做了件大好事。
樓下忽然傳來陳紫萱的叫聲:「喂,臭小子,你幹什麼呢?再不下來,我可就上去找你去了。」秦少秋忙走到樓梯那裡,道:「再等我一會兒……咦,你為什麼要等我,你回你家就是了,我從這就回青雲了。」陳紫萱大怒,罵道:「混蛋,那你怎麼不早說?」秦少秋笑道:「咦,這還用說嗎?我又不是省城人,幹嗎要回省城?你快走吧,這回算是我對不起你了。」陳紫萱也沒說話,估計是走了。
秦少秋回到最裡面房門口,忽聽裡面傳來一聲慘呼,暗叫不好,難道是張老師『自殺』了?忙推開門闖進去,待看到床上的情景時,臉色大變,叫了聲「張老師」,大步衝到床前。
原來,張桂琴直挺挺翻到在床上,一動不動,臉色痛苦之極,竟然是暈過去了。
秦少秋來到床前,已經看到張桂琴正面所有的一切,無數麗色春-光……全都歷歷在目。不過,他心思一點都不在她的美好身體上面,而是氣得臉色發黑,兩手捏成了鐵拳,就見她身上那些繩套,堪巧將她胸前包圍捆住,而且捆得挺凸起來,而在她兩腿之間,有兩根繩子,目測是從她脖子下面垂下來,兜底卡住她的**所在,又從她股縫裡繞到她後腰處捆住。
看到那姓萬的捆出來的這變態花樣,秦少秋氣得牙都要咬碎了,湊過身去,輕輕拍打張桂琴的手臂,輕呼:「張老師,張老師……」張桂琴如同沉睡過去似的,根本就不回應。
秦少秋見狀揪心不已,就好像自己的女性親屬被人欺辱了一般,又氣又痛,眼睛都濕潤了,伸手在張桂琴腕部摸了下脈搏,感覺她脈象強健有力,確認她只是暈過去了,並無大礙,這才鬆了口氣,暗想,雖不知她是因為什麼暈倒的,但不如趁她暈迷的時候,給她把身上的繩子全部剪掉,既免得她自己勞動,也免得她心煩氣躁、羞憤難堪。反正自己也已經看過她的身子,再看一回也就那樣了。只要自己心存正氣,又何懼男女之別、禮儀之防?
想到這裡,他拿過剪刀,小心翼翼地將捆在她身上那些獨根的繩子一一剪斷,眼看著她身上已經被繩子勒出了紅色的淤痕,氣得都要吐血了,暗罵那個姓萬的喪盡天良,不僅是忘恩負義,更是變態到了極點。這種男人,一旦抓住,應該千刀萬剮才是。
他心裡惡狠狠的想著,手上沒有停歇,又將通往張桂琴股間的那兩根繩子在她腰肢上面一一剪斷,想要拉出來,知道這兩根繩子還在她後腰處打了扣,根本就拉不動,就算勉強拉動也會摩擦觸碰她的要害所在,那還了得?只能暫時放棄。暗裡思量,估計她也正是因為看到自己被捆成這樣,所以才氣暈過去的吧。
別看張桂琴身上捆得密密麻麻,可實際上,一共只有兩個繩頭,由此可見姓萬的捆繩子的水平實在高明。秦少秋清理完她身上大多部位的繩子後,發現必須要將她翻個身,否則無法將剪斷的繩子抽離出去,輕輕喚了她兩聲,見她仍然不應,便大著膽子將她嬌軀翻了個身。剛剛將她翻過去,她身上就有好多斷繩脫落,粗略一看,她身上繩子幾乎全都脫落了。只是,她腿間那兩根繩子卻死活不動,依舊兜得緊緊。
秦少秋端正心神,持赤子之心,面對她剝了皮的小白羊一般的身子於不見,先將那兩根繩子在她腰上剪斷。
「卡卡」兩剪過後,這兩根繩子前後都已斷掉,但還是卡在她腿間無法掉落,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的黏在了她身上。
秦少秋看在眼裡,視其為眼中釘肉中刺,心下極其的不耐煩,尋思怎麼給她抽出來,後來無意間往她股間望了一眼,正好瞧見那一幕不該看的景致,此時那裡已經是波光瀲灩,只看得心頭肉跳,立時就產生了反應。
「啊……」
正在秦少秋處於極度尷尬之中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一個年輕女子的驚呼聲。他扭頭望去,大吃一驚,門口站著的不是陳紫萱又是誰?她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麼跑到樓上來了?
陳紫萱已將床上一幕看在眼裡,臉色驚惶,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你……好啊……你居然……」秦少秋嚇得忙從床上跳下來,緊走幾步來到門口,低聲道:「你別誤會,我……我不是……」陳紫萱見他衝自己跑過來,嚇得倒退兩步,到了走廊裡,指著他叫道:「你……你別過來,好……好啊,你……你原來是個色魔,你別過來,我要喊救命啦。」秦少秋哭笑不得,忙追出去,反手將門掩上,低聲道:「陳小姐,你誤會我了,你先別亂叫……」
房門剛剛關上,床上趴著的張桂琴就睜開了眼睛,側過頭來看了看房門,又艱難的爬起身,看了看自己身上身下,屈辱的淚水已經忍不住的從眸子裡再度滾落而下,忽覺得兩腿之間很彆扭,還有東西夾在那裡似的,跪坐在床,低頭瞧去,淚眼婆娑之中,見到兩根繩子垂在那裡,羞怒交加,幾乎咬碎了銀牙,嘴裡發出「咯崩咯崩」的咬牙聲,伸手下去抓住那兩根繩子,輕輕抽離出去。她想放聲大哭又不敢哭出來,生怕被門外的秦少秋聽到,聲音只能停在喉頭那裡嗚嗚作響。
想到秦少秋,便想到剛才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雖然他是好意,可怎麼能在自己赤著的身子上到處亂剪亂碰?他難道一點不知道「非禮勿視」嗎?他又不知道自己是他領導的老婆嘛,怎麼能趁自己暈迷的時候對自己這樣?又想到自己清白的身子已經被他看了個滿滿,忽然間,她羞惱攻心,撲翻在床,拉過被子將自己腦袋藏進去,淒淒切切的哭泣起來。
門外,秦少秋正在跟陳紫萱極力辯白:「真不是我幹的,是之前那個跑出去的男人幹的,他要玩sm,把女主人脫光後捆綁起來放在床上,要不是被我及時發現,女主人就難以倖免了……」陳紫萱冷笑道:「你少廢話,我沒瞧見那個男人對這裡的女主人怎麼樣,反正我只瞧見你爬在床上,身前是光著身子的女主人,你還盯著她……她……她下身亂看……你太無恥了,我真想不到,你竟然是這種人,你簡直是無恥下流到極點的色魔,你是大變態!我……我受不了了,我真要吐了,我……我要打電話給曉南姐,要她過來瞧瞧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秦少秋怒道:「靠,你竟然不相信我?我都這樣跟你解釋了,你竟然不相信我?我……我真有心對她怎麼樣的話,我會穿著衣服上床?我會不關門?我會不先把你趕走?我傻-逼啊我?我沒見過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