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84 無顏再見恨悠悠 文 / 野和尚
陳紫萱冷嗤道:「你就是沒見過女人!去見曉南姐的時候,一進門就抱住她要親嘴,哼,我還從沒見過你這麼急色的傢伙。我哥再沒出息,也比你強!」秦少秋哭也不是,氣也不是,兩手一攤叫道:「我靠,你……你……好,我說不過你,那你說,到底我如何解釋,你才能相信我?」陳紫萱得意的冷笑道:「這下你沒法狡辯了吧?你理屈詞窮了吧?」秦少秋氣得直咬牙,低聲怒道:「姓陳的,你少給我閒扯淡。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丫頭,你根本就知道事實真相是怎麼樣的,你是故意氣我,所以偏要把我認成色魔,對不對?」
陳紫萱哼了一聲,道:「你別拍我馬屁。我這個人笨得很,也不知道剛才都發生了什麼,反正你就是色魔,你對這裡的女主人意圖不軌……」秦少秋怒道:「我沒空跟你廢話。我告訴你,我是接到人家的求救電話才過來幫忙的,要不是我急急的趕過來,來得及時,女主人就被人強暴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懶得再跟你廢話。你要告訴曉南就趁早打電話,我告訴你,我根本就不怕她過來看。我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天,中間對得起任何人,無愧於良心。你再給我羅裡吧嗦的廢話,信不信我抽你嘴巴?」說完死死瞪她一眼,怒哼一聲,推開門就進,反手又把門關死。
陳紫萱被他兇惡的眼神嚇了一跳,哪敢再說什麼,看他進屋後,冷哼一聲,憤憤的道:「還中間對得起任何人……人家一個女人家在床上光著屁股,你說進就進,這對得起人家嗎?又對得起曉南姐嗎?哼,真是無恥又無賴!要不是你剛救過我一命啊,我非得給曉南姐打電話不可……」心裡想到之前發生在北京路上那一幕兇殺場面,忽然又後怕起來,嚇得兩腿涔涔發抖,身子一軟,竟然站不住了,忙扶在牆上。
聽到門聲響動,正鑽在被子裡抽泣的張桂琴打了個機靈,急忙鑽出來看,見秦少秋又闖進來,羞紅了臉,忙用被子將自己身子掩住。
秦少秋只看見床上白光一閃,張桂琴那雪白的身體就消失在被子裡再也看不到了,見她驚惶害臊的看著自己,忙低聲道:「張老師,是我……」張桂琴心道,是你又怎樣?是你就能隨便出入我的臥室看我的身子嗎?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感念他救了自己,也不好說別的什麼,幽幽問道:「門口是誰?」秦少秋說:「我那位朋友。」張桂琴大吃一驚,道:「她……她也知道這事了嗎?」秦少秋忙道:「不,不知道,她以為我要對你怎麼樣呢……」張桂琴心說,那她還不是看到我光著的樣子了嘛,悲從心來,又無聲的哭起來。秦少秋湊到床前,低聲道:「張老師,你放心吧,這件事我誰也不會告訴的。宋書記那邊……」張桂琴截口道:「不要說!」秦少秋心裡也在擔心,此事一旦被宋超凡得知,怕是會影響他與張桂琴的夫妻感情,點頭道:「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他的。」
張桂琴目光呆滯的看著他,似乎想到了宋超凡知道此事後的樣子,臉上現出羞憤不安的神色,半響說道:「少秋,我……我拜託你,你千萬別告訴他。他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我……我以後就沒臉見他了。」秦少秋說:「張老師,我向你發誓,這件事我要是告訴任何一個人的話,讓我受到天打雷劈,死後下輩子不能投胎。」張桂琴訕訕地說:「你不用發誓,我相信你,你是好孩子,你很好。」秦少秋恨恨地說:「你是怎麼中招的?」張桂琴聞言羞得脖子根都紅了,搖搖頭,口唇囁喏,欲言又止。秦少秋見她實在不想說,也不逼問,想了一想,道:「絕對不能這麼便宜了姓萬的,可是沒抓他個現行,恐怕以後又沒有任何證據抓他,可該怎麼辦呢?」
張桂琴用手擦拭淚水,道:「你別問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我就跟做了一場大夢似的。我真沒想到,打死也想不到,他會對我這樣……我拿他當親弟弟一樣看呀,從小就對他特別好,想不到大了大了,他竟然變成了這種人,我還是對他太好啊……嗚。」說完又哭出聲來。秦少秋歎道:「你對他好應該不是直接誘因。我覺得,張老師,你可能也是性子太溫柔了,從來不發脾氣,姓萬的太瞭解你了,知道你好欺負,而且就算欺負了你你也不敢說出來,畢竟這種事……你沒法跟外人說,也不敢報警。他就是算準了這一點,才對你下手的。要不是小美給我打電話……」說到這裡,忽然想起什麼,叫道:「哎呀,小美正擔心你呢,你趕緊給她回個電話吧。」
張桂琴聽了這話,有些激動,起身就往床頭櫃那裡爬去想要打電話,卻渾然忘了身子還是光的,等一半身子鑽出被子的時候,覺得胸前有涼風吹過,這才幡然醒悟,第一念頭不是遮擋身子,而是側頭看向秦少秋,果見他正呆呆的看著自己的身子,一時間羞惱成怒,叫道:「少秋你……你……」秦少秋忙轉開頭,心臟噗噗亂跳,道:「對不起張老師,我不是故意的,你……你趕緊穿上衣服吧。」心中卻道,她的胸可真美,一點不像是四十來歲的人。張桂琴想起早晨被他偷看過胸脯,晚上卻被他將整個身子都看了去,羞憤交加,但心裡對他卻產生不了一丁點的恨意,心中也是暗暗納悶,嗔道:「那你還不出去?我穿衣服。」秦少秋哦了一聲,轉身要走,忽的停下,低聲道:「張老師,那我就回青雲了,你給小美打電話吧。這事……你別放心上。我下周再過來看你。」
張桂琴微微吃驚,道:「你這就走?」秦少秋道:「是啊,這時候走也晚了呢。」張桂琴道:「這麼晚了,你就別走了。你在家裡住一宿,明天起早再走。你還沒吃飯吧,我給你做飯去。」秦少秋暗暗感歎,多好的人啊,她自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還沒來得及平復傷痕,就先考慮別人吃飯的問題。唉,老天爺真是不長眼啊,為什麼讓這麼好的女人受這種委屈呢?忙道:「不用了,我還是晚上趕回去吧。」張桂琴近乎哀求的說道:「你就留下來吧。」秦少秋大著膽子問:「張老師,你是擔心姓萬的再回來嗎?」張桂琴說:「你去樓梯左拐第二個房間裡看看,看看他的包還在不在。如果還在,那他肯定會回來拿的,裡面有他的錢包身份證,沒錢沒身份證,他哪裡也去不了,只能回來拿。」秦少秋哦了一聲,快步出屋,剛出得門來,卻見陳紫萱身子軟軟的癱坐在牆根下面,臉色慘白,美眸無神,吃了一驚,問道:「陳小姐,你怎麼了?」
陳紫萱怏怏不樂的說:「剛才在北京路上的時候,我還沒怎麼後怕,以為那事過去也就過去了,怎麼現在……又鬧起來了?我雙腿雙手一個勁的打哆嗦,全身發軟,我這是……要被嚇死了嗎?」秦少秋皺眉蹲下,看了看她的手,果然,儘管她兩隻纖手在一起緊握著,卻一直在輕微的顫抖著,便伸手過去將她兩手一起握住。陳紫萱大叫起來:「你幹什麼?」秦少秋奇道:「你手怎麼這麼冷?」陳紫萱嗔道:「那也不要你管。你給我滾開,把你的爪子拿開。你以為我是許曉南啊,想摸就摸。」秦少秋捧住她的手,輕柔的揉搓,冷哼道:「你以為我願意摸你?」陳紫萱也知道他是為自己好,橫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
秦少秋捧著她手焐了一會兒,覺得不再顫抖了,凝目看向她那雙絲襪玉-腿,道:「你腿還哆嗦嗎?」陳紫萱叫起來:「哎呀,你摸我的手也就算了,還想摸我的腿?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秦少秋冷笑兩聲,起身離去。陳紫萱回頭看著他,叫道:「你去哪?混蛋,我腿軟,站不起來,你扶我一把啊。」秦少秋頭也不回的說:「我還不走呢。」陳紫萱哼道:「大色狼,噁心,見女人就動手動腳,沒見過你這麼噁心的。」
秦少秋走到張桂琴所說的那個房間門口,見門關著,握住門把手輕輕一擰,門就開了,裡面黑著燈,點亮屋燈之後,一眼就瞥見裡面床上有個赭石色的皮包,走過去拿起來,在裡面翻了翻,赫然有一盒杜蕾斯的安全套,暗罵一聲畜牲,安全套隨身帶,一看就沒想幹好事,又摸出一個錢包,裡面有三四張百元大鈔,又從夾層裡摸出一張身份證,頭像正是那個姓萬的,看名字時,是「萬金有」三個字,只覺這名字有些耳熟,讀了幾遍,才想起跟萬金油諧音,冷笑兩聲,拿著皮包出來。
陳紫萱還在地上坐著,兩手抱著兩腿,身子弓成了一隻大蝦米,看上去很好笑,卻也有幾分可憐。
秦少秋走到她身邊,道:「連我都在後怕,何況你一個女人?聽我的,趕緊回家,睡一覺,明天就好多了。」陳紫萱哼道:「我回家也得站得住算啊,我腿腳全是軟的。」秦少秋說:「我要給你按摩下腿部肌肉,可是你不願意,那你就坐著吧。」說著要開門進屋。陳紫萱忙道:「喂,別走,你……你能給我治好的話,那……那就摸吧。」秦少秋啼笑皆非,罵道:「我摸你個頭,是按摩,不是摸。」陳紫萱哼道:「有什麼不同?」秦少秋笑道:「你等著。」
秦少秋先敲了敲門,這才推門進去,見張桂琴剛放下電話,問道:「小美沒事吧?」張桂琴臉色枯槁的說:「她沒事。我……我騙她,說出去買菜,忘帶手機了。」秦少秋點頭道:「很好啊,反正她不懷疑就行。對了,萬金有的包果然在房間裡,我拿過來了。你說他敢回來取麼?」張桂琴悻悻的說:「我覺得你剛才有句話說對了,他敢對我這樣,就是因為我好欺負,而且就算欺負了我,我也不敢怎麼樣他。他不怕丟人,可是我怕丟人。我覺得,你不在家裡的話,他肯定回來取包。」說完目光直勾勾的盯在他臉上,甜美的臉上都是哀求之意。秦少秋想了想,道:「好吧,那我今晚上就暫時留下來。萬金有不來便罷,要敢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他。」張桂琴聽了很欣慰,道:「你留下來就好,我去給你做飯。」秦少秋說:「不著急,你先穿好衣服,我把朋友送走再說。」張桂琴哦了一聲,瞥見床頭的小褲衩,又是紅暈上臉。
秦少秋回到過道裡,蹲下身,對陳紫萱道:「我扶你起來吧。」陳紫萱也沒辦法,只能同意。秦少秋扶著她站起來,攙著她一步步下了樓,來到客廳沙發上坐下,道:「好點了沒?」陳紫萱活動下兩腿,道:「差不多了,勉強能走。」秦少秋道:「那就走吧,我送你出去。」陳紫萱聞言眼珠亂轉,問道:「你呢?你走不走?」秦少秋說:「我也走,但不是現在。」陳紫萱又問道:「你留下來幹什麼?你跟這的女主人是什麼關係?你不會想背著曉南姐做對不起她的事情吧?」秦少秋笑了笑,道:「絕對不會的,曉南跟此地的女主人認識,她也明白我跟誰也不會跟這個女人怎麼樣的。」陳紫萱好奇的問:「為什麼呀?」秦少秋道:「你是好奇寶寶嗎?快走吧,早點回去,睡個好覺。」陳紫萱起身哼道:「總覺得你催我走有什麼陰謀詭計。」
秦少秋把陳紫萱送到門外,目送她上車掉頭駛去,看了看自己這輛豐田車,如果大搖大擺停在院門口的話,被萬金有看到,他還怎麼敢回來取包?他今晚取不走,以後肯定會再來,勢必會給張桂琴造成困擾,想了想,開門上車,將車駛到一個僻靜的角落停好,四下裡望了望,邁步走回張桂琴家中。
秦少秋走進屋裡客廳的時候,張桂琴已經穿好衣服下樓來了,正打算去廚房做晚飯。兩人四目相對,張桂琴剛剛白下來的臉騰地又紅了,害臊地垂下頭,道:「少秋你隨便坐,我去做飯。」秦少秋說:「那就麻煩你了。」張桂琴說:「不麻煩,我自己也要吃飯啊。」
秦少秋在沙發上坐了會兒,覺得無聊,聽到廚房裡傳來忙碌的聲音,就湊過去看。張桂琴回頭對他說:「做簡單點,過水面行不?」秦少秋笑道:「好啊,我挺喜歡吃的。」張桂琴見他一點也不挑吃,越發欣慰,看他兩眼,慢慢轉回頭去。
秦少秋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閒聊:「以後啊,你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千萬不能留任何一個男人在家裡過夜。」張桂琴歎道:「我這就有教訓了,以後誰也不留了。」秦少秋說:「呃,還有句話,不知道方便不方便說。」張桂琴回過頭來,訝異的看著他,道:「跟我還有什麼不方便說的?我現在已經把你當親人看了。」秦少秋聽得非常感動,道:「那我就說了,說出來你別生氣。」張桂琴點點頭,滿臉期待的看著他。秦少秋訕訕的說:「按理說,這話我不該說,可是發生了之前的事,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你……你早晨的時候,衣服……穿得有點少。可能……可能就是因為這個,萬金有才動了色心的。」張桂琴聞言又臊起來,轉開頭,訥訥的說:「我那是起床起得早,覺得家裡也沒外人,就沒穿內衣,先到樓下拾掇了拾掇,本打算萬金有起床後,我就回去換身衣服,誰知道那時候你就來了。我……我確實抱有僥倖心理了,圖省事,結果……」
兩人吃過飯,已經將近八點。
秦少秋看著時間一分分過去,心裡非常著急,還幻想著今晚趕回青雲,省得明早四五點鐘就要起床趕長途。
張桂琴在旁看著他,知道他急著回青雲,可是自己這邊又害怕萬金有去而復返,亟需他這個大男人坐鎮家中,因此也不好放他走。
忽的,寂靜的院子裡響起了門鈴聲。
張桂琴大吃一驚,臉色變幻,失聲叫道:「他來了!」秦少秋道:「也不一定是他。」張桂琴說:「我覺得就是他。」秦少秋說:「你先去開門,把他放進來。」張桂琴聞言就嚇壞了,結結巴巴的說:「我……我去開門,把他……放……放進來?」秦少秋笑道:「我去開門,他肯定抬腿就跑。只有你去開門,他才有膽子進來。你放心,家裡有我呢。」張桂琴聽了這話,才算明白他的意思,默默點頭,深吸一口氣,走出了屋子。
秦少秋也跟著出了屋子,穿過院子,躲在倒座房裡,只等萬金有進入樓裡的時候,再上去來個甕中捉鱉。
門口很快傳來話語聲,不過聲音比較低沉壓抑,秦少秋躲在倒座房裡,隔著厚厚的一堵牆,根本聽不清。過了一會兒,聽雜亂的腳步聲響起,知道張桂琴已經帶來人進了院子,便摸到門口,偷偷望出去,還沒看清來人是誰,先聽到熟悉的男子聲音響起:「表姐,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吧。」
「是萬金有!」秦少秋在心裡叫了一聲,暗暗冷笑,就怕你個老小子不回來,你既然敢回來,嘿嘿,今晚上就別想有好果子吃了。
張桂琴一直不說話。
萬金有嬉皮笑臉的說:「其實也不能怪我,實在是表姐你太誘人太風-騷了。」張桂琴怒道:「你無恥!」萬金有嘿嘿笑道:「我怎麼無恥了?表姐,我打小就喜歡你呀。你還記得嗎,小時候咱倆玩過家家,你可是給我當老婆的。」張桂琴怒道:「你還說……」萬金有笑道:「我就說,你讓我說完。從小到大我都特別喜歡你,真想娶了你。可他媽的這現代還不如古代呢,表親不能結婚。這要是古代,你就是我媳婦。你說,我跟自己媳婦親熱親熱,怕啥呀?」張桂琴罵道:「你無恥,你這什麼狗屁道理?」
秦少秋眼見兩人先後進入樓裡,便悄沒聲從倒座房裡摸出來,先去大門口,將暗鎖全部劃上,又把一輛自行車搬到門口擋住,確保萬金有沒辦法逃走了,這才回到院裡,到樓門口時,聽裡面萬金有叫道:「少給我裝蒜了,嘿嘿,表姐,我捆你的時候你下邊就淌水兒了,說明你也想要了。哼,我姐夫遠在青雲,十天半月的也不回來一趟,你一定寂寞的很吧。老弟我跟你玩玩,那是安慰你,你不謝我就算了,還罵我?枉我對你那麼好……又不會懷孕……」
秦少秋聽了此言,氣得樂出來,心說這萬金有真會無理狡辯,居然能把黑的說成白的,錯的說成對的,壞事說成好事,他要是去官場發展,絕對一路暢通。
「滾,你給我滾!」張桂琴顯然被他激怒了,大聲喝罵。
萬金有哈哈笑道:「我這回回來,就不打算走了。我姐夫那條狗走了,是吧?他走了我還怕誰?來吧我的表姐,咱倆再續前緣,讓表弟好好伺候伺候你。嘖嘖,你那對大咪,我剛才可是饞得流口水呢,來來,讓我吃……」
秦少秋聽到這裡已經不想再聽下去,拔腿就往裡沖,卻聽萬金有嘿笑道:「你老弟我早就硬了,快讓我干一回,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憑什麼只便宜我姐夫?」張桂琴失聲驚呼:「不要,滾,你給我滾,救命啊,少秋……」
秦少秋剛衝到客廳,已經看到兩人糾纏的場景,又聽「呲啦」一聲響,凝目看時,見萬金有已將張桂琴小衫的領口撕了個大口子出來,胸前內衣畢現,只看得目眥欲裂,緊握拳頭沖萬金有砸過去。
萬金有聽張桂琴喊少秋,哈哈大笑,道:「我的傻表姐哦,那條狗已經走了,他車都不在了,你還喊什麼喊?省著點嗓子叫-床吧,哈哈。」說完一手扯住她玉臂,一手抓住她文-胸,用力一扯,那文-胸應聲而落,她胸前春景就再次出現在秦少秋眼前。
秦少秋只來得及看上一眼,人已經衝到萬金有身側,掄起拳頭對他沒頭沒腦就是一頓亂打亂砸。萬金有還沒明白過味來,已經被他亂拳打翻在地。秦少秋用鐵拳打他腦袋確實過癮,可自己手也疼,瞥見茶几上的煙灰缸,覺得用來砸人應該不錯,便抄起來對著萬金有腦袋掄下去。只一下就見了血,第二下第三下血就流了一地。
張桂琴看到如此暴力血腥的場面,瞬間就嚇呆了,哪裡顧得上自己胸前春景大洩,跑過去拉住秦少秋,驚惶的道:「別打了,別打了,再打就打死他了。」秦少秋怒道:「打不死,放心吧,我心裡有准。」說完揪住萬金有的頭髮,把他腦袋扳過來,對準他那張臭嘴就是一頓猛砸,很快砸得他口鼻冒血。張桂琴真是嚇壞了,一個勁的拉他,道:「別打了,真的別再打了,要死人了,少秋,你聽我一句話,別打了。」
秦少秋也怕自己衝動之下失手將此人打死,就算自己手下掌握了分寸,可要是他自身抗擊打能力不夠呢?便停下來,把煙灰缸往他身上用力一砸,起身指著他破口大罵:「你個狗草的,還說我是狗,你他媽再說一遍我瞧瞧?我不把你嘴打歪了不算完。媽的,你他媽又算是什麼東西了?還敢欺負張老師,張老師可是你親表姐,你他媽是人嗎?你他媽是人揍的嗎?媽的跑了還敢來,你是欺負張老師家裡沒人?我操-你媽的,要不是張老師攔著,我非他媽打死你不可。」說完有些不解氣,抬腿狠狠踢了他兩腳。
萬金有早被打懵了,雖然沒暈,卻已經沒了反應,口鼻裡嗚嗚做聲,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張桂琴嚇得已經哭出來,見狀急忙抱住秦少秋的手臂往後拉,哀求道:「別打了,少秋,真的別打了,你快打死他啦。」秦少秋但覺手臂一陣滑膩溫熱,回頭看時,見正是她胸部緊緊貼在自己手臂上,在上面蹭來蹭去,心下一動,不敢再看,抬頭對她說:「這種人就是打死他也不解氣。」張桂琴看到他剛才那一瞬間的火熱眼神,心中大羞,忙放開他,將扯壞的文-胸蓋在胸脯上,只覺今後沒法做人了,至少,沒法面對他了。
過了十來分鐘,萬金有才醒過神來,身子在地上動了動,滿口求饒,哭天抹淚的,再混合著一頭一臉的血痕,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張桂琴是心軟的人,哪見過這個啊,當時就要求秦少秋放過他。秦少秋沒辦法,只能讓他滾蛋。張桂琴要去洗手間拿條毛巾給他擦拭血跡,秦少秋拉住她不許她去。
萬金有爬起身,撿起張桂琴拿過來的皮包,抬頭瞥了秦少秋一眼。秦少秋大怒,道:「幹嗎,還想記住我的樣子回來報復呀?」萬金有哪敢再說什麼,轉身灰溜溜的跑了,跑的時候身體搖搖欲墜,看來受傷不輕。
秦少秋回過頭,見張桂琴兩手緊緊裹著撕破的小衫,臉上是鬱悶同情的神色,恨其不爭的說:「張老師啊,就這種混蛋你還可憐他?你沒聽說過農夫與蛇的故事嗎?」張桂琴抬起眼皮,目光柔和的看著他,表情有些呆滯。秦少秋哼道:「他……他都冒犯過你了,你居然還為他求情。」張桂琴臉色紅紅的,忍不住伸手扶住他手臂,歎道:「少秋,我哪兒是為他求情啊,我是怕你把他打死,那樣你還要吃官司。」秦少秋由怒轉喜,笑道:「敢情你是為我考慮的?」張桂琴羞赧的說:「他都對我那樣了,我還給他考慮,我傻嗎?」秦少秋看看她破碎的小衫,暗歎口氣,道:「好了,他這回被我打跑了,就再也不敢回來了。我也該回青雲了,張老師你保重吧。」張桂琴大吃一驚,道:「你還要走?」
秦少秋道:「是啊,不走還行,我哪怕連夜趕回去,也是在家裡踏實,不耽誤明天上班。何況現在也不晚呢。」張桂琴急躁的道:「你不用急,我給老宋打個電話,給你請個假。」秦少秋忙擺手道:「那可不行。你怎麼給我請假,難道要宋書記知道我在你家裡發生的事情嗎?」張桂琴聽得色變,不敢再說。秦少秋說:「好啦,我走了,你放心吧,他不會再來了。真要是再來,你不給開門就是了。」張桂琴幽幽地說:「你非要走,我只能送你了。」秦少秋說:「不用,你在家裡休息吧,也換件衣服。」張桂琴心說,都給你瞧見無數次了,還換什麼,想到這,心頭一熱,大為害羞,訥訥的說:「回來再換,我先送你。」
兩人來到院外。
張桂琴奇道:「咦,你車呢?」秦少秋道:「哦,剛才,我怕萬金有回來看到我還在你家,不敢上門,就把車開到東邊牆根去了。」張桂琴哦了一聲。
秦少秋走了幾步,見張桂琴還跟在後面,停下來勸道:「你回吧,我上車就走了。」張桂琴說:「我回去也沒事,就送送你吧。」秦少秋攔住她道:「哎呀,張老師你跟我還客氣啥。」張桂琴推開他手臂道:「直說我回去也沒事,就讓我送送吧。」秦少秋伸手攔在她身前,苦笑道:「真不用……」
兩人互相勸阻,手來手去的推拒不停。
忽然,秦少秋一手推出去,張桂琴手沒來得及阻擋。正好她推拒半天,沒顧得上摀住小衫與文胸,兩件衣服先後散開脫落,秦少秋那手推過去,直接就按在她赤露飽滿的胸上。秦少秋但覺溫軟滑膩入手,顫巍巍的,按在上面直晃,接著又感受到掌心裡有異樣的存在,只爽得魂都要飛了,一時間有些失神,竟然抓在上面沒放,身下更是起了劇烈反應。張桂琴比他更是吃驚,被他襲胸後就徹底傻掉了,明知道他這樣不對,卻又想不到去推開他,只是傻傻看著他的手。
秦少秋很快回過神,急忙收回手來,暗忖自己今天一整天,都被她這對寶貝誘惑得五迷三道的,從偷窺到明視,想不到要走沒走的時候,還能摸上一把,真是意外啊。
張桂琴被他抓了個正著,雖知道他並非故意,卻也是羞得臉皮都要出血了,當場就要發怒,卻聽秦少秋很快說道:「對不起,張老師,我不是故意的。」張桂琴當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其實就算他是故意的,想到他今天對自己的好,自己難道又能因此怪罪他嗎?又想到之前在床上,自己哪裡沒被他看過碰過,此時還在乎這輕微的一下子嗎?他再怎麼胡鬧亂來,總比萬金有好多了吧?想到此,心裡一點惱意都沒了,忙將衣服蓋好,落寞地說:「走吧。」
秦少秋坐進車裡,把窗玻璃降下,見張桂琴還看著自己不走,也有些捨不得她,柔聲道:「你快回吧,我這就走了。」說完發動了車子。張桂琴說:「你回去路上開慢點,到家給我報個平安。」秦少秋說:「嗯,不過我怕到家已經太晚了。」張桂琴固執的說:「那也要告訴我。」秦少秋點點頭,跟她擺手道別,駕車離去。
直到看不到秦少秋這輛車的尾燈了,張桂琴還站在原地沒動,半響憤憤的嗔道:「這個少秋,是真的無意,還是故意?不然為什麼抓得那麼準,一下子就抓上來了……何況他早上還偷窺過,難保不是故意的……」說完又疑惑起來:「他真有這麼壞的話,之前給自己解綁的時候,有大把的機會在自己身上亂摸啊,怎麼當時他規規矩矩的?」又想:「莫非自己錯怪他了?可不管怎樣,以後怕是再沒臉見他了……」
不說張桂琴怎麼胡思亂想,秦少秋沿原路返回青雲,一路高速,沒有測速雷達的地方,就把車速提到一百四十邁。這樣緊趕慢趕,夜裡十點半的時候終於趕回了青雲。也沒先去政府招待所給宋超凡送衣服,而是回了家,打算明早上再說。
秦少秋洗完澡躺在床上,回想這一半天在省城發生的一幕幕,兀自覺得做了個大夢似的,想到驚險的時候,全身發冷;想到香-艷的地方,又忍不住有反應,忽的想起張桂琴的囑咐,忙摸過手機要給她打電話,又怕她已經睡了,電話鈴聲吵醒她,就改而發了條短信:「張老師,我已平安到家,你也早點休息吧。」張桂琴很快回復:「我睡不著,你先睡吧。」秦少秋回復她:「世事無常,還是要想開呀。」張桂琴回復:「有些事能想開,有些事想不開。」秦少秋覺得這個女人有些意思,繼續跟她閒聊天,回復:「哪些事想不開?」張桂琴回復:「算了,你睡吧,別管我了。你辛苦一天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可能是睡覺前一直想著張桂琴的緣故,睡著後他做了一個大大的春-夢。夢裡的女主角是張桂琴,她又被人五花大綁的扔在床上。他跑過去救她,她感念他的救命之恩,主動投懷送抱……
早上醒來,秦少秋羞慚的發現褲衩已經濕透了。
在政府招待所見到宋超凡的時候,秦少秋越發感到無地自容,感覺像是做出了對不起他的事情。可是回頭想想,自己只是無意間摸了張桂琴胸口一把,這種小罪過,跟自己挽救她免遭萬金有的褻瀆侮辱相比,完全是微不足道。自己理應以他們夫妻的恩人自居,何必還覺得羞慚?可是這事到底不是善舉,怎麼想怎麼心虛。
宋超凡見到張桂琴托秦少秋帶給自己的衣服後,隨口問道:「少秋,你張老師還好吧?」秦少秋忙道:「好,好,挺好的。她……她還托我給小美挑一款筆記本電腦呢。」宋超凡呵呵笑道:「這事我聽說了,小美那丫頭還是小啊,在學校裡跟同學攀比,人家有筆記本,她也非要一台不可。唉。」秦少秋笑道:「這也是人之常情嘛。她到底也是個孩子。再說,上大學早晚要用電腦的,提前準備了也好。」宋超凡點頭:「那這件事就麻煩你了。對了,你買土特產的錢你張老師給你了吧?」秦少秋說:「給了,還多給了幾十元呢。」宋超凡笑道:「嗯,多給了你就拿著,不要跟她客氣。」
下樓的時候,秦少秋跟在宋超凡身側,看著他的腦袋,暗想,老闆啊老闆,昨晚上要不是我,你今天可就戴了帽子啦,這事你怎麼謝謝我呀?可這件事偏偏不能說,更不能邀功,只能憋在肚子裡,心裡也挺鬱悶的。當然,他也知道,自己這麼想純粹有點小人之心,更有些無聊,沒有他宋超凡的提拔,自己至今還狗屁不是呢。可以說,沒有他的提拔,自己現在的金錢、女人、人脈……所有的一切,幾乎都不會存在。他給了自己這麼多,自己幫他老婆還不是天經地義?就算不看他的僧面,張桂琴那邊的佛面對自己也很不錯,自己怎能依此賣功邀賞?那是十足的小人才做得出來的。
他到辦公室後坐定剛一會兒,就接到了縣長羅海濤的電話。羅海濤沒有跟他客套,開門見山的讓他到政府縣長辦公室找自己。
ps:國慶第一天,書友們打算怎麼過呢?小僧這個時間應該還在高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