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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4 陰差陽錯已避凶 文 / 野和尚

    「也不知道,她來了以後,我有沒有時間跟她單獨相處一會兒呢?」

    秦少秋心裡想著鍾欣瑤,接下來的工作就有些心不在焉,好在也沒有什麼重要的工作,倒也不用擔心誤了大事。

    沒過一會兒,遠在黑窯溝村的縣公安局副局長紀飛忽然給他打來了電話,跟他說了一下那邊案子的最新進展:抓捕行動從昨天晚上開始,到今天凌晨基本結束,煤礦礦長孟三金等主要廠礦領導已經被抓,一同被抓的還有廠裡保安。那些想要從礦山翻過圍牆逃入太行山脈的保安,沒一個漏網,都被守候在圍牆外的武警戰士抓個正著。被秦少秋手銬銬住並逃進礦洞深處的猛子等五人也被抓到。不過,人是抓到了,審訊方面卻沒有任何進展。基本所有的人,上到礦長孟三金,下到小保安,都不承認是非法拘禁莊呂兩位記者,也都否認是因為他們調查礦難的事情才抓的他們,而是因為他們私入礦區,影響了煤礦正常生產運轉,這才控制了他們。

    秦少秋驚奇的說:「所有人都是這麼說嗎?」紀飛歎道:「所有都是,而且我們還發現,這些保安很多都是二進宮三進宮的慣犯。所以我說,這件案子恐怕需要深挖。能讓這麼多地痞流氓為他賣命,這個孟三金肯定不是一個善者。」秦少秋說:「這可邪門了,你確定審訊每個保安的時候都是單獨審訊的?」紀飛苦笑道:「老弟,要是連這個都不懂了,我就真沒臉當這個副局長了。我懷疑,事前,孟三金就已經教過他們類似的說辭了。」秦少秋道:「那兩個記者又怎麼說?難道他們不能為此作證嗎?」

    紀飛說:「兩個記者做的筆錄上寫著,當時他們從狗洞裡鑽進煤礦,在裡面找煤礦工人詢問當年礦難的事情,後來就被幾個保安發現並抓起來了。保安問他們在幹什麼,他們沒說是調查礦難,只說是瞭解礦工的工作生活情況。保安就跟那幾個被採訪的礦工問了問,然後就把他倆抓到一間庫房裡關起來了。後來,有人對他倆搜身,從他倆身上發現了煤礦賓館的房卡,就給拿走了,還拿走了兩人身上做的採訪筆記。其中採訪筆記上寫明了兩人調查那個礦難前前後後的發現與計劃。不過,自始至終,煤礦方面沒人問他們是不是正在調查礦難的事情。也因此,他倆還真做不了證。」

    秦少秋沉吟半響,道:「煤礦方面不問,並不代表他們不知道兩個記者在調查昔日礦難。事實上,如果他們真跟那幾個被莊呂二人採訪的礦工問過了,再加上從兩人身上搜出來的採訪筆記,他們不可能不知道莊呂二人是為什麼來的。既然知道了,卻裝作不知道,這裡面就肯定有陰謀。說不定,就是為了日後逃避對當年那起礦難的追查。那紀局長,你有什麼打算啊?」紀飛說:「我們要是留下來參與到這個案子裡,似乎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畢竟我們只是來搜救兩位記者的。既然兩位記者已經平安救出,我們留下來的意義也就不大了。這件事,還是應該由黑窯溝鎮派出所負責處理。」秦少秋說:「理論上,確實是該鎮派出所負責,可是我擔心,煤礦早就收買了鎮派出所的人。你們要是一撤,這件案子說不定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紀飛說:「我也想到這一點了,所以我特意給你打來電話,就是請你轉達我的意思給宋書記,看看他對此有什麼意見。」

    秦少秋說:「你放心,我這就進去匯報給宋書記知道。那兩個記者還在不在?」紀飛說:「王小珍主任帶著呂海已經先回北京去了,莊海霞還留在黑窯溝村,她打算將當年礦難的事情調查清楚了再說。當然了,我懷疑她也是想趁機借助公安部門的力量,好更快的查個水落石出。」秦少秋說:「她真是好大的膽子,一個人就敢留下來。她就不怕煤礦方面對她打擊報復嗎?」紀飛笑道:「放心吧,我們局裡已經派出兩名幹警,全天候的保護她。好傢伙,她姥爺可是部級高官,縣裡誰惹得起?既然不方便趕走她,那就只能專門派出警力保護她了。」

    掛掉電話後,秦少秋走進裡屋跟宋超凡匯報了這件事。

    宋超凡聽完後說:「這個情況就算紀局長不說,我也已經有了初步的想法。此案不是由央視記者調查當年礦難事件才引起的嘛,那麼好,那就礦難與此案一起查,雙管齊下:一,由縣公安局組織精幹力量,組成煤礦非法拘禁央視記者的專案調查組,前往黑窯溝專門調查拘禁事件;二,由縣委政法委、檢察院、縣紀委、縣安監局派出專員,組成聯合調查組,去黑窯溝煤礦調查當年的礦難真相與其中可能存在的行賄貪腐行為。至於紀局長他們,可以先讓他們回來了。這樣,少秋,你馬上給我打電話,通知洪局長等我剛才提到的部門領導過來開個小會,專門討論下這件事。」

    秦少秋說:「要不要也叫羅縣長過來?」宋超凡點頭道:「好建議,如果羅縣長不忙的話,就等人都到齊了再叫他過來,順便叫上劉縣長。劉縣長分管安監,也可以過來聽聽。」

    秦少秋點頭答應下來,就用宋超凡辦公桌上的電話,挨個給洪國防等人撥去電話通知。

    等了半小時左右,洪國防、縣檢察院檢察長沈衛東、縣紀委手機魏仁傑、縣安監局長王建國四人已經先後趕到,都在秦少秋的辦公室裡沙發上落座。

    這四個人,秦少秋最熟悉的莫過於洪國防與魏仁傑,沈衛東與王建國兩人都是頭一次見。不過,鑒於沈衛東是沈婕妤的親二叔,所以內心對他還是比較熟悉的。只有安監局的王建國,是個徹頭徹尾的陌生人。

    沈衛東今年五十多歲年紀,短平頭,兩鬢已現華髮,眉目與沈婕妤相似,身材也很高大。看來,沈家基因裡就有「身材高挑」的因子。沈金立與沈婕妤兄妹也都是高高的個子,極好的繼承了家族特徵。

    王建國身材跟洪國防差不多,都是個頭不高,偏胖,挺著不小的啤酒肚,臉上倒是一直堆滿了笑。他也五十出頭了,不過頭髮一根根的烏黑油亮,比秦少秋的頭髮還要黑亮,因此也就顯得年輕許多。

    秦少秋忙碌著給四人沏茶。

    洪國防仗著自己跟他很熟,大喇喇的叫道:「少秋,馬上就要開會了,你就別麻煩了。」秦少秋笑道:「開會也要喝水啊。」洪國防給其他三人介紹秦少秋的功績:「這回縣裡去黑窯溝煤礦搜救失蹤的兩名央視記者,少秋可是立了大功的。他最先打聽出失蹤記者的下落,也是第一個見到兩名記者的人,最後又單槍匹馬深入礦坑,幹掉了五個黑惡保安,一個人把兩個記者救出來,嘖嘖……這份能耐啊,連我們紀飛紀局長都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魏仁傑驚訝地說:「是嗎!我還不知道這件事呢,少秋真是好樣的。」

    沈衛東與王建國不敢像洪魏二人那樣稱呼秦少秋,紛紛附和道:「啊,秦科長真是勇敢啊。」「秦科長真是了不起!」

    秦少秋給四人一一端上茶水,謙遜了一番,又給羅海濤與劉東起打電話,邀請兩人過來。其中劉東起沒在政府大樓裡,就只有羅海濤一個人過來。

    十分鐘後,在一間小會議室裡,宋超凡主持開了一個小型會議,商量的就是黑窯溝煤礦這件事。縣委辦主任蔣文軒也參加了這個會議。

    兩名記者在青雲縣境內失蹤的時候,正好是羅海濤被免職的時候,於是這件事與她也就沒有了任何關係,就算兩名記者出事了,也不會有半點責任落在她頭上。何況,此時莊呂二位記者已經被救出來了,就更是天下太平。也因此,羅海濤對這件事的態度顯得並不熱心,參加會議的時候表情平淡自然,一副超然世外的模樣。事實上,宋超凡之所以叫她過來參加會議,也只是讓她知情而已,畢竟這也是在縣裡發生的大事,她這個政府縣長有權力知道,並沒打算安排給她什麼任務。

    與羅海濤相比,洪國防等人作為相關部門的領導,都處在這次事件當中,因此開會的時候表現得都很嚴肅認真。洪國防更是拿了一個本子記錄宋超凡的任務安排。

    會議用了一刻來鐘,宋超凡介紹了基本情況之後,又佈置了相應任務下去。眾人對於他的安排都沒有什麼不同意見。

    會議結束後,秦少秋將小會議室裡的一次性茶杯收拾乾淨,回到辦公室後,下意識看了看待客沙發,見上面堆了很多褶皺,便走過去用手撫平。忽的,眼前一亮,一枚銀白色的鑰匙進入了他的眼簾。

    這鑰匙一看就是高水準的防盜門專用鑰匙,個體有些大,鑰匙主體呈十字形,對應的是那種十字形鎖孔的鎖,其中一面刃體稍厚,以此標明插入鎖孔時的角度。

    秦少秋見到這枚鑰匙後有些愣怔,拿起來後才想到,這一定是某人坐在這裡的時候不小心掉上去的,仔細回想剛才洪國防等四位領導所坐的位置,似乎是洪國防在這裡坐著來,他也有過蹺二郎腿的動作,難道這枚鑰匙是從他褲兜裡不小心滑落出去的?

    回到辦公桌前,他把這枚鑰匙放在桌上電腦屏幕的台座上,想給洪國防撥個電話問問,看是不是他的鑰匙,可是還沒來得及拿起話筒,他的私人手機就響了,只能先放下這件事,接聽電話。不接不知道,一看驚喜莫名,竟然是遠在省城的田菁主動打來電話。這個女人素日裡冷淡如冰,輕易絕對不會主動打電話聯繫誰,能接到她的電話,真跟中了彩票差不多,當下歡歡喜喜的接了。

    「喂,你不忙吧?」田菁淡淡的問道。

    秦少秋道:「不忙,怎麼了?你有事嗎?」說完又開始後悔,自己這話可是好說不好聽,言外之意,就是你沒事就別給我打電話了,忙解釋道:「呃,我不是這個意思……」田菁說:「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吃飯。」秦少秋聞言整個人都石化了,有種身在夢境的飄渺感受,失笑道:「這……幸福來得也太快了吧。你……你回青雲了?」田菁說:「我表妹結婚,我就回來了。你晚上要是有空,一起吃個飯。」秦少秋說:「呃……你這可是難為我了,我有空見你,可是沒空在飯點兒的時候見你啊。我九點之後才有空呢。」

    田菁說:「沒關係,那我請你喝咖啡好了。」秦少秋低聲道:「菁菁,如果你是為了還我禮物的人情才請我的,那就不必了。」田菁說:「我不像你想得那麼多。」秦少秋大喜,道:「好,那我一定過去。」田菁說:「那就晚上九點左右吧,在我家小區對面那家咖啡廳見面。你到之前提前給我打電話。」秦少秋道:「好,那就說定了。」

    掛掉電話,秦少秋整個人都沉浸在無盡的歡喜當中,哪裡還記得剛才那個鑰匙的事情?這種輕飄飄的感受一直維持到晚上八點半,送宋超凡回到政府招待所後,才從夢境裡回到現實中,喜不滋兒的摸出手機,給田菁撥去電話,告訴她自己馬上就到,讓她稍等片刻,又在出賓館的路上給許曉南打去電話簡單聊了幾句。

    此時此刻,洪國防已經一個人駕車來到了兒子洪軍與兒媳婦董麗麗所居的別墅樓跟前。他已經從洪軍手裡得到了這座別墅的大門鑰匙,偷偷配了一把,在派親信陳躍文把幾盆所謂的名貴花卉送到這裡後,假模假樣把鑰匙還給了洪軍。又等了幾天,直到今天,洪軍又去市裡跑生意了,這才敢摸了過來。

    他心裡已經打定主意,既然已經跟這個俏美的兒媳婦撕破了臉,那也就沒必要再玩什麼懷柔路線,直接霸王硬上弓得了。只要把一切控制在樓裡發生,外人誰又能夠知道?而且,發生了這種事,董麗麗只要還想在青雲縣繼續做人的話,她就絕對不敢說出去。至於報警,哼哼,別說她本來就不敢報,就算報了,自己可是縣公安局長,誰又敢抓自己?當著自己的面,又有哪個不開眼的警察敢信她的話?

    說起來,為了這次的行動,洪國防可是做了很多準備,假作送花從兒子手裡取原配鑰匙啊,偷偷配鑰匙啊,打探兒子行蹤啊,甚至,為了保持足夠體力,能美美的享受一回兒媳婦的身子,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搞女人了,刻意把情-欲憋到了最高點,打算今晚上在兒媳婦這青春嬌嫩的身子上瘋狂的發洩一通。還有,唯恐兒媳婦在事後想不開,他還特意在包裡精心準備了一張二十萬的銀行卡、幾款最新潮流的千足金首飾,目的就是一旦從**上征服不了對方,就用各種好處把她征服。女人嘛,到底都是喜歡真金白銀的。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在從車裡下去之前,洪國防摸出一小瓶藥,從裡面摸出一粒,送到嘴裡,擰開茶杯的蓋子,剛要就著茶水吞服下去,想了想,又摸出一粒,這才將兩粒一起送服到肚子裡。吃下這兩片藥,但覺肚子裡暖融融的,全身四肢百骸都充滿了火熱的力量,嘿嘿冷笑兩聲,自言自語的說:「麗麗,我的寶貝兒媳婦,公公來啦,等著做公公的女人吧。今晚上,公公一定讓你欲仙欲死,快活得叫親爸爸,嘿嘿。」

    他得意的笑了幾聲,推開車門走了出去。沒承想,此時董麗麗堪巧出現在客廳落地窗那裡,正在關閉門窗。他本來想的是偷偷摸摸的開門進去,再偷偷摸摸的把門反鎖,之後,他就成了屋裡的皇帝,所有一切都是他說了算,他想怎樣就怎樣。哪知道這麼巧,剛下車就跟兒媳婦撞了個對面,出乎了意料,一時間有些驚慌。

    董麗麗也發現了他,看到他的一剎那,眼皮就開始跳起來,稍微怔了下,將所有門窗全部關閉卡死,又把窗簾拉上,想了想,回到樓上臥室裡,把那只微型電棒藏到了褲兜裡。

    洪國防見窗簾被董麗麗拉上,不怒反喜,嘿嘿,拉上窗簾更好,那等老子過會兒進入樓裡,就在客廳裡幹了你,讓你對著落地窗大喊大叫,卻偏偏沒人能夠救你,哈哈,那才是活該呢,讓你從來就不給老子面子,老子今天就干死你!

    他邁開大步往樓門走去,由於太過激動,心思沒在走路上,一步沒有邁穩,好懸沒有撲倒在地,暗道一聲慚愧,忙穩住身子,趁便將大手摸進褲兜,去摸配出來的那把鑰匙。

    不去摸鑰匙還好,這一摸,他忽然石化了,此時身子離樓門口只有不到一米遠。

    「鑰匙!鑰匙呢?」洪國防驚惶不已,用手在褲兜裡摸了又摸,幾乎每個角落都摸遍了,就是找不到那枚新配的鑰匙,又去左邊褲兜裡摸了摸,還是沒找到。

    接下來,他徹底慌了神,在身上身下身前身後的所有兜裡摸索,卻怎麼也摸不到那把鑰匙,後來想了想,忙把腋下夾的皮包拿出來,打開拉鏈,在裡面摸索起來。

    等到把皮包摸了個遍,他徹底傻眼了:「我操,我的鑰匙哪!」

    秦少秋在咖啡廳二樓靠窗的桌子旁見到了一身素淨打扮的田菁,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這一見到她,什麼沈婕妤,什麼鍾欣瑤早就拋到腦後去了,強忍住對她的喜愛之情,故作穩重的坐在她對面,柔聲道:「對不住,讓你久等了。」田菁說:「我也剛到沒一會兒。你喝點什麼?」秦少秋瞥見穿著小圍裙的服務員走過來,低聲道:「跟你一樣的就行。」田菁說:「我喝的可是苦。」秦少秋道:「那我就跟你一塊吃苦。」

    田菁便對服務員道:「再來一杯espresso。」服務員點頭說好,記了單子後就下去了。

    秦少秋問道:「什麼是愛死撲日唉餿?」田菁說:「意式現煮特濃咖啡。」

    秦少秋心頭微微震撼,忽然間感覺兩人之間的鴻溝是無法跨越的,不是自己每週見見她、送她份禮物就能把她追到手的,這已經是一個充滿小資階級氣息的女人了,自己這個土包子再奮鬥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輩子,也離她的境界差得遠,不說別的,光是這一杯咖啡背後的品位,自己就永遠追不上了,一時間有些心灰意冷,之前一肚子的話要對她說,現在卻悶悶的,搜腸刮肚都找不出一句話。

    他不說話,田菁就也閉緊了嘴巴,只是看著他。秦少秋發現她直勾勾盯著自己,左右也是無聊,便跟她對視。兩人對視片刻,田菁抿嘴一笑。

    秦少秋忙問:「你笑什麼?」田菁說:「因為你馬上就要吃苦頭了。」秦少秋奇道:「吃苦頭?哪裡來的?你給我的嗎?」田菁撇撇嘴,道:「這你可賴不著我,是你自己選的。」秦少秋這才明白,她指的是自己點的那杯咖啡,喟歎一聲,道:「北京人就是北京人啊,喝的咖啡都是我沒聽說過的。」田菁淡淡地說:「這跟北京人青雲人沒有任何關係。事實上,喜歡喝咖啡的人都知道這種咖啡。這就跟你們愛喝茶愛抽煙的一樣,你說個茶葉或者香煙名目,我也可能沒聽說過。」

    聽了她這番解釋,秦少秋心裡才舒服了一些,看來自己跟她之間並沒有多大的鴻溝,只是她忽然甩出個英文名的咖啡把自己嚇住了而已。

    兩人又隨意聊了幾句,服務員就把兩杯咖啡端了上來。

    田菁特意把砂糖等配料盤推到秦少秋手邊,道:「太苦的話就自己加糖。」

    秦少秋點點頭,輕啜了一口,只苦得舌頭發麻,直苦到了心裡去。田菁見他愁眉苦臉的樣子微微一笑,道:「我就說你有苦頭吃了。」秦少秋說:「你這些年是不是過得很不幸福啊?不然為什麼愛喝這麼苦的咖啡?」田菁問道:「你先告訴我什麼是幸福?」秦少秋聞言愣住了,喃喃地說:「是啊,什麼是幸福啊。每個人的幸福都不一樣。」田菁說:「其實知足就是福,可是很多人偏偏不知道知足。」說完,美眸中射出兩道精光,覆在了他臉上。

    秦少秋悶悶的說:「沒錯,知足就是福,我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田菁說:「可是你們男人都貪心,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想得到。你們以為得到了就是幸福,呵呵,所以啊,有時候我覺得你們男人也挺可愛的。」秦少秋說:「是可笑吧。」

    田菁沒理他,端起杯子大口喝了幾口。

    秦少秋關切的問道:「喝這麼多這麼濃的咖啡,你晚上不睡覺啦?」田菁點點頭,道:「我晚上就是不睡覺,我表妹已經盤好頭化好妝了,躺不下也就睡不了,我就得陪著她。何況明早上四點多就要起來忙碌,還睡什麼?」秦少秋說:「那你晚上可要辛苦了。」田菁說:「當初我結婚的時候,我表妹也是這樣陪我的,有什麼辛苦可言?」秦少秋聽得心中一痛,再也說不出什麼。

    秦少秋跟田菁在咖啡店裡相對而坐的時候,洪國防正在不停的按下董麗麗家的門鈴,偶爾還高喊幾聲。

    董麗麗站在門口聽著,手裡捏了把冷汗,也不敢應聲。

    洪國防叫了半天沒人開門,心裡已經煩悶惱怒到了極點,之前吃下去的壯陽藥也開始發揮效用,弄得胯下那玩意**的,讓他更加的難受,要不是顧忌周圍的鄰居,早就用腳踹門了。

    後來,他腦筋一轉,邁步離開正門,繞著房子來到了後門所在,可是後門也鎖得死死的,而且也是防盜鐵門,他根本就踹不開。

    「媽的比,難道今天白來一趟?」,洪國防憤憤的想著,又開始納悶:「他媽了個巴子的,那把鑰匙到底丟哪了呢?」

    此時,屋裡的董麗麗剛剛走到落地窗前把窗簾拉開一道縫往外望了望,見洪國防雖然不在門外,他的車卻還停著沒走,心知他沒有死心,說不定是繞到後門那裡去了,後門雖然也鎖死了,但如果他一直在這裡纏著不走,今晚上也別想睡踏實覺了。這麼一想,有些害怕,決定求援。

    此時,在星巴克裡,田菁正在往外掏錢包,打算付賬。

    秦少秋搶先掏出幾張大票,服務員剛接到手裡,田菁已經從她手裡搶了過來,放到秦少秋手邊,又嗔怒的瞪了他一眼,這才摸出錢來結賬。

    等服務員走後,秦少秋開玩笑道:「以後每次你都結賬就好了。」田菁說:「行啊,只要你好意思。」秦少秋說:「我今天就很不好意思了,可是你不許我結啊。」田菁道:「今天說好我請了,你就別廢話了。」說完提起包,跟著起身,道:「我去我表妹家了,你也早點回家休息吧。」秦少秋起身道:「我送你吧。」田菁道:「別,給人看到算怎麼回事?」

    秦少秋剛要說話,手機響了,摸出來看時,是董麗麗打來的,知道她無事一般不會打來電話,既然打來了,那就是有急事,忙對田菁道:「你先等我下,我接個電話。」田菁說:「我去樓下等你。」說完施施然離去。

    「喂,你有空嗎,洪軍他爸又跑我家糾纏來了。你快幫我想個主意把他趕走吧。他叫門叫了半個多小時了,我都快被他嚇死了。」董麗麗擔驚受怕的說道。

    秦少秋大為吃驚,道:「什麼?他又去了?你……你不給他開門不就得了?」董麗麗哼道:「我是沒給他開門啊,可是他圍著房子轉來轉去的,我真是心虛啊,生怕他從哪突然就鑽進來。」秦少秋歎道:「可是我也沒辦法啊,我也不是我老闆,一個電話就能把他調走,我總不能跑過去把他打跑了吧?」董麗麗道:「我不管,反正你必須得救我,你不救我,我今晚上就要被他強-奸了。」秦少秋聽到這,血氣上湧,氣得不行,暗道,他洪國防連舔她腳趾頭的資格都沒有,又怎麼有資格欺辱她?不行,自己一定要過去解救她,道:「你等我想想辦法。」

    秦少秋來到樓下見到田菁的時候,已經想到一個調虎離山之計。

    田菁見他下來,道:「我走了,你也回家吧。」秦少秋陪她出門,柔聲道:「我真想多陪陪你,不過有點急事,只能等下回了。」田菁看看旁邊無人,道:「咱倆這樣其實也挺好的。要不就這樣吧,咱倆做個藍顏知己。」秦少秋奇道:「藍顏知己?你說錯了吧?你是想說紅顏知己?」田菁有點尷尬的解釋道:「不是,就是藍顏知己,是指親情友情愛情之外的第四種情感,簡單點說,就是比朋友多一點,比情人少一點……呃,我覺得,咱倆現在的關係就很不錯,還是維持這種現狀吧。」

    秦少秋沉默著不說話。

    田菁語氣怪怪的說:「你非要我給你做情人嗎?」秦少秋搖搖頭。田菁鬆了口氣,道:「其實,你也早就說過,你想得到的是我的心,而不是我的身子。既然如此,正好介於情人的關係之外,朋友的關係之內,就是藍顏知己的定義。」秦少秋跟她沿著路邊走了幾步,道:「我確實只想征服你的心,可即便如此,也遠比你所說的這個藍顏知己要更親密,而且我也不覺得咱倆現在的關係有多不錯。其實還有很多進步的空間的。」田菁停下來看著他,道:「真要介入我這樣一個性子冷僻女人的心,怕你會有數不清的麻煩事,或許還要你承擔責任……」

    秦少秋堅毅地說:「我願意為你承擔一切。」田菁點點頭,道:「再說吧,我先走了,拜拜。」秦少秋說:「晚上你不睡,我可以跟你聊短信嗎?」田菁邊招出租車邊說:「不耽誤你休息就行。」秦少秋哈哈笑道:「菁菁,原來你也是挺關心我的呢。」說完上去給她拉開出租車的後門,又飛快的從錢包裡摸出二十元鈔票,遞給了司機。田菁見狀剛要阻攔,他已經轉身退開了。

    目送田菁的車遠去後,秦少秋忙給洪國防撥去了電話。

    洪國防正在琢磨砸開董麗麗家客廳裡的落地窗玻璃,萬一引起鄰居們的注意,就撒謊說,有小偷正想偷兒子家的財物,自己正巧趕到,把小偷嚇跑了,等安撫了周圍的鄰居們,通往董麗麗大床的門戶不就擺在自己面前了?這真是欲-火燒暈了頭,已經到了無所顧忌的地步。

    他正要起身尋找磚頭石塊,秦少秋的電話就到了。洪國防一看是他打來的,好生納悶,不知道這麼晚了他還找自己幹什麼。難道,縣裡又出了什麼大亂子?不敢多想,急忙接聽。

    秦少秋笑道:「洪局長,您還沒休息吧?」洪國防憋了一肚子欲-火,本來脾氣很壞,可是人家笑呵呵的,自己總不能**的回答吧,便勉強陪笑道:「哈哈,還沒。不知道秦老弟找我有什麼急事大事?」秦少秋說:「哦,是這麼一件事,今天下午你們不是來縣委開會來著嘛。等你們開完會走了以後啊,我發現沙發上多了一把鑰匙……」洪國防一拍大腿,罵道:「哎呀我操,原來落到你那兒了。」秦少秋奇道:「哦?這把鑰匙對您很重要嗎?」洪國防心情忽然間好起來,笑道:「老弟,你不知道啊,這把鑰匙是我們家大門上的,我現在就在家門口,可是沒有那把鑰匙,怎麼都進不去,都快急死我了,還納悶呢,那把鑰匙什麼時候丟啦,又丟到哪啦,原來是丟到老弟你那兒啦。哈哈,你等著,我這就過去取。」

    秦少秋自然不會相信他的鬼話,什麼他正在他家門口,他正在兒子洪軍的家門口才是真的,這個沒臉沒皮的老混蛋大色棍,又想去扒灰,真不知道這麼一個惡棍是怎麼能升到副處級的,心裡憤恨不已,卻也拿他沒辦法,反正只要把他調虎離山就行了,便哈哈笑道:「好,我馬上回辦公室去開門等你。」掛掉電話,暗暗冷笑,自言自語的說:「我開門,我開你姥姥個左兒的!」

    倏地,他心中一動,這事有點不對啊。洪國防一心想要敲開董麗麗家的門,可他為什麼又對那枚鑰匙那麼重視呢?還要親自來取?聯想起他剛才所說的,忽然有所醒悟,忙給董麗麗撥去電話:「喂,你公公讓我調虎離山了,可我不明白了,他怎麼對一把鑰匙那麼重視呢?」董麗麗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洪國防駕車離去,點頭道:「嗯,他確實走了,什麼鑰匙?」秦少秋說:「我也不知道啊,今天他來縣委開會的時候不小心落在我辦公室沙發上的。他說是他們家的鑰匙,卻騙我說他正在家門口,沒鑰匙進不了門……」

    董麗麗冷笑著截口道:「胡說八道。我婆婆天天在家,他就算鑰匙全都丟了也能進家。」秦少秋說:「是啊,我也知道他沒在他家門口,而是你家門口,可他怎麼就跟這把鑰匙幹上了?那把鑰匙不會是你家門上的吧?」董麗麗大吃一驚,道:「不可能!我家屋門一共四把鑰匙,兩把收在家裡櫃櫥中,另外兩把我一把,洪軍一把,他怎麼可能有呢?」秦少秋說:「你問我我也不清楚。你想吧,他在你家門口,說沒鑰匙開不了門,還特別重視這把鑰匙,親自開車來縣委取,你說這裡面有什麼貓膩?」

    董麗麗愣了下,問道:「那鑰匙什麼樣的?」秦少秋說:「十字的,挺高級的。」董麗麗驚呼道:「哎呀,我家房門上的鎖就是十字的。」秦少秋叫道:「壞了,那真可能是你家裡屋門上的。」董麗麗說:「可他怎麼可能拿到我家裡鑰匙的?難道洪軍把他那把給他了?」秦少秋說:「銀色的,正面印著金龍兩個漢字,背面是金龍的漢語拼音。」董麗麗鬆了口氣,道:「那就不是我家的,我家鑰匙沒刻著金龍。」秦少秋說:「不管是不是,我都不會把這鑰匙還給他了。讓他白往縣委跑一趟吧。」

    董麗麗想了一陣,用衰弱的語氣說道:「我已經被他嚇壞了,要不……你過來陪我一宿吧,我真怕他再回來。」秦少秋叫道:「我的大姐,我都發過誓了,再也不去你家裡邊了。你行行好,饒了我吧,我都快嚇出心臟病來了。」董麗麗忍住笑說:「今晚上洪軍絕對不回來了。洪國防估計也不會再來,你就過來陪陪我吧,我求你了。」美人軟語相求,秦少秋實在難以招架,猶豫的說:「萬一洪國防再回去騷擾你呢?」董麗麗說:「那你正好幫我對付他啊。難道你要眼睜睜瞧著我被他強-奸了嗎?」說到這,她已經帶了哭腔兒。

    秦少秋聽得熱血沸騰,道:「好,我的寶貝,我馬上就打車過去,你等我。」董麗麗嗯了一聲,道:「那你可要快點來,我嚇死了呢。」

    把手機收好後,秦少秋打了輛出租車,沒有第一時間趕往董麗麗家所在小區,而是先回了縣委,到辦公室後,把那枚鑰匙塞到皮包裡面,這才轉身下樓,剛從電梯裡出來,就見外面洪國防邊低頭擦汗邊快步跑了過來,嚇得臉色大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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