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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0:那兩年 文 / 碧惠兒

    安靜也是著急。

    在司馬睿的刨根問底下,三個人一起出了門,司馬睿開車,安靜和安莎莎都沉默的坐在車後座。一路氣氛壓抑到了極點,司馬睿忍不住終於問道:「我覺得我們得先聯繫她家人。」

    安靜搖了搖頭,「她媽媽出國辦事去了,留下她一個人在家。父母離異的,現在誰也聯繫不到,只能先過去小區門口帶潘諾進去七哥那套公寓。」

    司馬睿點了點頭,對著安莎莎說道:「別擔心了,會沒事的。」

    約莫是二十分鐘左右,司馬睿去找停車位停車,安靜和安莎莎兩個人跑步去找潘諾,碰面後就一起到了祁讓的那套公寓。

    果不其然,在祁讓的那套公寓門口,看到了已經昏過去的陳萌。

    她的小臉有種別樣的紅透透,那部手機就這麼放在地上,潘諾一看,嚇得快步的跑了過去,將她扶起來後連連問,小心翼翼的叫著她。可她渾身上下又是冷得可怕的,唯獨只有小臉紅透透的,有些奇怪。

    安靜問:「清醒些了嗎?」

    潘諾搖了搖頭,伸手附在了她的額頭上,上頭的溫度實在高得很,嚇得她當即就鬆開了手,「她在發燒,高燒。怎麼辦,我們必須送醫院。」

    幾個人相視了一眼後,不多想,安靜當即伸手抱起了她,安莎莎也快速的跑去按電梯,司馬睿上來的時候,剛好碰到他們要下去。連忙的轉身也進了那部電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著醫院的方向走。

    四個人,眉頭都是緊皺的。

    他們甚至不清楚,陳萌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在那裡守著了。但是眼下是下半夜的四點多,想必,她也是在那裡坐了許久的。十二月天的大理石地板,是怎麼也捂不熱的。在加上今晚的降溫,她會發燒到昏過去,自然是情理之中。

    她渾渾噩噩的什麼都不知道。像個浮萍一樣抓不到半點支撐點。

    囈語般的說:「不要告訴他。求求你,不要告訴他。」

    ……

    這邊遠在美國出差的祁讓。

    看著眼前的夜幕開始降臨,心裡多了幾分難耐的不適。他離開了兩天,這兩天充實的工作將他包圍。也算很難得的不用在想著想那。也算是讓自己漸漸的從那兩年裡脫離了。雖然還遠遠不夠。可一到天黑,一到夜深人靜時,那顆心還是酸澀的。

    那兩個字。那個人名被他壓抑在了心裡。在這兩天裡,無數次的出現,甚至讓他就快控制不住想要打電話過去詢問,有關於她的情況,幾乎已經成為了習慣一般,迫切的想要知道有關於她的一切,她現在在做什麼,吃飯了嗎?睡覺了沒?

    可是他的手機卻已經開啟了對她的黑名單,她沒法打電話,短信卻是一條又一條的如期而至。原先,祁讓是覺得,以自己對陳萌的瞭解,她那種倔脾氣肯定會繼續發,每天都發,發到自己回復她為止的。

    可是她沒有。

    一如既往的,撩拔了別人亂了心後,就抽離大步離開。

    「原來是我自以為瞭解你。」他苦澀,淺抿了一口高腳杯內的紅酒。

    醉酒三分,對於此刻的祁讓來說,卻像是十分醉意了一般。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洶湧的,狂熱的,溫暖的,孤單的。一點又一點的慰藉著他那顆傷痕纍纍的心,一點又一點的撫摸著他的痛不欲生。

    那兩年,對於祁讓來說,是最美的兩年。

    他就像是做了一個夢,一醉就是兩年。那種栩栩如生的畫面,就好像閔頌結婚還是昨天才發生的事情。而他也好像是第一天看到她一樣,那個在婚禮上像個精靈蟲一樣的小姑娘。

    她的一顰一笑都像是印在了心裡一樣,總是抹不掉,忘不掉。

    還記得,當年閔頌大婚的那天,他們所謂的伴郎好兄弟,就躲在隔壁間,淺淺的喝著酒,一邊天南地北的瞎扯,生意場上的事情,學生時代的一些趣事,留學時誰跟誰看上了隔壁學校的瑪莉,總是有話題的聊得很開心。

    而他一向是出了名的話少,少有幾次心情好就摻合說上一兩句。要不然都是安安靜靜的,所有人都是習慣了他的脾性,也很少去搭理他。後來話題不知道怎麼繞的,就繞到了閔頌的這個即將大婚的老婆身上。

    嫂子叫潘然,也是一個畫家。據說是江明父親收的第一個徒弟,後來因為跟閔頌之間的關係,出了車禍那雙手傷到了神經,一輩子都拿不起筆,最重要的還留下了病根,所以就放棄了畫畫。

    哥們一個個都說,藝術系的女孩子都是很有氣質的,不過都是些徒有虛表的人,空有一副好皮囊,可實際上一個個背地裡不知道都是怎麼過夜生活的。所以一個個都很羨慕,也很佩服閔頌的老婆潘然,因為她並沒有那些常態,反倒是多了幾分漢子的爽朗。要不是閔頌攔著,估計她還會上來跟他們來個不醉不歸。

    一向不喜歡參與這種話題的祁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鬼使神差的就說了一句:「找個跟嫂子一樣的也不錯。」

    閔頌一聽這句就急了,可不等他討伐,陳萌就那樣闖了進來,像個誤入莊園的小天使一般,穿著一身好看的白色蕾絲背心裙就走了進來,可在看到一屋子的男同胞時,卻犯了難。最後竟然畢恭畢敬規規矩矩的打了招呼,還記得她當時是怎麼稱呼他們這些二十七八的大好青年的,她說:「各位大哥好,那個,我就跟姐夫說點事情。咳咳,姐夫,師姐讓你過去一趟。」

    閔頌一聽潘然找,當即就放下了酒杯。

    老婆最大的轉身就走。

    他大步一走,留下一屋子的男人毫不避諱的看著她,犀利的,探視的,甚至還有幾分好笑。祁讓當時做得比較遠,他估摸著陳萌也沒發現自己,所以就沒有開口點破。

    她說完後,果然在那麼些目光裡難以自制,鞠躬轉身就跑。

    留下一屋子的男人哄堂大笑。

    再後來,就是在喜宴上。看到的她各種不一樣的表情。嬌媚的,小尾巴狼的,撒嬌的,認真的太多面了。在過去的那些年裡。祁讓從來都沒看見人臉上有這麼多表情的。而且沒有任何修飾的。簡單的透露著自己的心情。

    這樣的人,簡單沒有半點瑕疵。一下子,讓一向不近女色的他。多看了幾眼。

    他從嫂子的嘴裡知道了,她叫陳萌,也是藝術生。是江明父親的第二個徒弟,在繪畫這方面比潘然要更上一層樓。他想啊,怪不得那麼氣質出眾,原來也是「藝術生」。

    後來,他像是惡作劇一樣,暗地裡安排了人手,調查了關於她的一些資料,在到她在學校的一些情況,有運動會上的,作畫時的,在食堂大排場龍餓得可憐巴巴的摸樣,一樣又一樣的,讓他上了心。

    每天,他在美國的任務裡,就多了一項睡前必須查看郵箱,因為那裡有「專人」發來一些關於陳萌的資料。她在少年宮拿了第一名,跟在老教授身邊的乖巧得當。太多了,這些回憶太多了。

    多得祁讓自己都數不清。

    他笑,確實是找個跟潘然一樣的藝術生不錯,可是,這個人自己在暗地裡瞭解了兩年,卻在前幾天,讓自己覺得陌生得好像從未見過一樣。

    為什麼呢?

    多少時日裡,祁讓都在想,自己這麼堅持了兩年,究竟是什麼在支撐著自己。如果說先前是因為好奇,和很想知道,到底藝術生,是不是像那些哥們說的一樣,都是表裡不一的人。那在調查瞭解後,自己就應該放手了才對。為什麼自己卻放不開手了?

    那麼如今,吃撐自己的又是什麼?是她的那種單純小白兔,堅強努力,她梨花帶雨的在自己面前哭,她自信的說祁大哥你知道我是誰嗎?

    那種在背後看照片,通過電腦,甚至是照片來認識一個人的單相思,他過了一年多。很難得,能在現實中,遇見她,告訴她,我愛你。

    那種朝思暮想,夢寐以求把她用在懷裡的衝動,那種同床共枕,相擁而眠的幸福欲/望,那種想要小心呵護,細細品味的薄唇是他多少個日日夜夜裡,想了多少次的?

    所以說,能支撐自己繼續堅持的,只是不甘心。

    因為,他想要將她擁在懷裡,想要告訴她,自己喜歡了你很久很久。

    所以,才會堅持到現在。

    在遇見她之後,那段攻於心計的讓她變成自己女朋友的日子,在名副其實了之後,他也很難得的有了那種安心的感覺。在過去將近七百天的煎熬裡,他們終於修成正果。

    可如今呢?

    自己的那些高傲,從不輕易開放的內心,卻包含了她,也只有她。卻不料,最後也是被她狠狠的捅了一刀,鮮血淋漓的感受著痛。她讓自己成為了笑話,祁讓並不在意。但陳萌的想要報復,不想輸而利用自己,那種心安理得,卻讓他覺得有些累。

    他那麼驕傲,又聰明絕頂的人,自認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算計自己一分一毫的。最後,竟然在她的身上敗下陣來。也是她讓祁讓明白,原來的那些事情,一直都是自己一廂情願,她對自己的哪裡有什麼愛,有的也只是那種不甘心的還可以多加利用而已。

    祁讓啊,想不到了吧,你也有今天。

    但是陳萌,我說過的,只要你說沒有,我願意相信你,就算梗著魚刺難受,我也願意。可你的話,太痛了。像是有無數遍箭往著我的方向發射,每一下都能要了我的命。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人還可以這麼痛的。

    在我的世界裡,只要付出就會有回報,只是時間問題而已。知道嗎?你的答應成為我的女朋友時,讓我以為難得終於,我能修成正果,是上帝的眷顧。卻不料於你,卻只是報復利用。我想,如果今天陳詩詩說的不是我,而是另外一個男人,你會不會就答應了那個男人?

    陳萌,你就這麼隨便嗎?

    還是對於你來說,誰都可以,反正只是為了報復,哪有什麼差別?

    而我的愛情,我的那顆心,對於你來說就那麼賤嗎?踐踏了也毫不足惜?

    「其實你不愛我,我一直都知道。只是我以為不說出口,就還能裝作不知道。」他起身狠狠的給自己灌了好幾倍紅酒,一直到紅酒瓶見了底,才作罷。

    「陳萌你告訴我,你告訴我,為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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