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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1:最後 文 / 碧惠兒

    她高燒住院。

    一晚上都沒有好好睡過,迷迷糊糊囈語得厲害。原先是因為潘土豪和安莎莎兩人下樓去買夜宵什麼的,留下安靜在病房裡,幫手長短。他過去幫她拉高被子,卻不料被她牽了手,她力氣極大,一晚上都沒有要放開的意思。她哭,她鬧,消停下來的時間少得可憐。幾個人就這麼被折磨得變成了國寶。

    可都閉口不說。

    他們都能理解,那種自己生病時,渾渾噩噩的沒有安全感,迫切的想要自己最親近,最熟悉的人在自己的身邊。但是她不一樣,她只想告訴陳媽媽,那個和她相依為命多年的女人。除此之外,誰也不要。

    安靜想,若不是潘土豪點破,他會一直以為,這個青春洋溢,陽光樂觀的小姑娘,是個生活在幸福圓滿的家庭裡的,他會一直以為,她生活無憂,家境闊綽。畢竟,學藝術生都是燒錢的專業。所以,安靜一直都以為。

    卻不料,事與願違。

    他想不明白,是什麼讓這個姑娘能繼續沒心沒肺?他也不知道,更是不瞭解這樣的一個姑娘,究竟在什麼時候,她把那種傷痛放在夜深人靜,自己一個人靜靜的舔舐著傷口。孤單的,自傲的,堅強的,是比自己還要強大上幾分的人。

    所以,他就那樣趴在床沿,讓她可以放心的抓牢自己的手,讓她能好好的睡上一覺。

    隔天一早,她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情。是鬆開了安靜的手,然後說了句謝謝。在看到周圍的環境後,明明還有些低燒,渾渾噩噩的卻是一直鬧著要出院。她說她想回家了,她問潘諾為什麼突然這麼多人?你們有沒有偷偷告訴他了?

    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才鬆了一口氣。但不到黃河心不死的鬧著要出院,潘土豪和安靜幾個人耐不過她,只能安撫她,幫她辦理出院。在安靜車上,潘諾問她為什麼這麼急著要出院。

    她說:「要過年了。我不想在醫院一個人。太冷清。我想回家,那兒至少還有媽媽。」

    安靜和安莎莎沉默,但是更多的是心疼,將她送回了家裡。安靜和安莎莎放下了行李不久就先走了。餘下潘土豪在家裡陪著她。

    她喝過了粥。吃了藥,躺在床上又是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只不過這一次,少了昨晚的那些鬧騰和囈語。潘土豪在家裡。小心備至的照顧她,就像陳萌之前照顧她的一樣。白苡苡打陳萌的電話又是沒人接,只能是打給潘諾。在得知她昨晚「在家」高燒後,連忙買了食材趕了過來。

    306的姐妹花,唯獨少了莊園一人就算齊全了。

    陳萌在房間內,從吃了藥後就渾渾噩噩的睡,白苡苡因為快過年了,被白媽媽一個電話召喚了回去,走之前潘諾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告訴任何人,陳萌發高燒的事情。白苡苡不解,可還是答應了,換了衣服就下了樓。

    陳媽媽下飛機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三點多,連續做了將近十四個小時的飛機,明顯也是累壞了。在機場找到了自己那輛卡宴後,鬆了一口氣的坐了一會兒。她看了腕上的手錶,見時候還早,開著車就去了百貨購置了過年包餃子的那些食材什麼的。

    一直到六點多,陳媽媽才回家。

    潘土豪家裡已經打了無數個電話,召喚她趕緊回家要準備過年的餃子了,連帶著還有需要她跑腿的活。好不容易等到陳媽媽回來,她才起身穿好衣服,對著陳媽媽說道:「伯母,阿萌發燒了,你來了就好,我家裡還有事,就先走了。」

    「發燒?嗯好,你路上小心。」

    陳媽媽把買來的那些食材放在了餐桌上,風塵僕僕的把行李扔在了玄門關,大步流星的走進了房間查看她的安好。她躺在床上,額頭上貼著退熱貼,小臉紅透透的滿滿都是細汗,渾身被被子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眉頭緊皺明顯也是睡不好。陳媽媽上前,探了探額頭上的溫度,不在是那麼燙後,才放下心來。

    她去了廚房,自己一個人料理包餃子的材料和餡皮。

    陳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八點多,本該是一邊看春晚,一邊吃餃子的大年三十,卻在她的高燒下,一拖再拖。她從床上起身,在看到廚房內忙碌得陳媽媽後,心安理得的也不知道怎麼的,眼淚就那麼流下來。她輕輕緩緩的叫了句:「媽媽。」

    陳媽媽聽到聲音,從廚房裡探出頭,在看到她的淚流滿面,還以為是生病後的矯情,「好好的哭什麼哭?」

    「想你了。」

    「好些了嗎?自己去洗手,吃餃子了。」陳媽媽端著一個個如玉的肉餃子,從廚房出來。陳萌一看,高興到不行,跑著就進了衛生間洗手去了。

    兩母女,一人端著一個大瓷碗,做在三人沙發上,一邊看著電視機裡的春晚,一邊聊著過去,也聊著現在。陳媽媽問:「好端端的怎麼發燒了?」

    「我跟他分手了。」她答非所問,嘴角勾起的是一抹苦笑。「蔣詩詩在醫院跟我打賭,如果我做了三件事情,證明我跟他是真的在一起,以後只要我去那個家,她們就會消失。我不想輸,所以我答應了。我想好了所有的退路,想著後來被祁讓發現,只要我解釋了他就一定會原諒我。可是沒有,蔣詩詩錄了音,在我們回老家的時候拿給了他聽。蔣詩詩潑的那杯水真冷啊,冷到心都寒了。他說,只要我說賭約是假的,就算有錄音也願意相信我。可我做不到,賭約是真的,那些話卻是假的。我明明不想那麼說的,可我一見到蔣詩詩,話出口就控制不住了。」

    她哭,梨花帶雨的。

    「我想要親口跟他說聲對不起。可他電話打不通,我發短信也不回我。我想他真的是討厭我了,不對應該是恨我利用了他。但是

    是我就是想,不管怎麼樣,做錯了事情就該道歉,所以我在他家門口,守了兩個晚上。昨天晚上是真的太冷了,下半夜的時候我堅持不住,打算厚顏無恥的進去他家裡的,可是密碼不對了。只能打電話給諾諾,醒來我就在醫院了。」

    陳媽媽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只能是伸手將她擁在了懷裡,輕輕的一下又一下的搭著她的肩膀。末了,只是說了一句:「也好。」

    這樣的也好,省得你父親想要起死回生,來利用、傷害你。也省得我總是不放心,畢竟家境懸殊。祁家那些人,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要知道,我們人生很漫長,會遇到的人也不計其數。總會有分開別離,既然不在可能,那就回到各自生活的軌道,誰沒了誰不能活?如果捨不得繼續追,也要對方願意給你機會。一廂情願,一個人的努力都太傻,如果真的有心,還有愛的話,會回來的。」

    陳媽媽的這番話,對於陳萌來說,就像一劑強心針。

    她笑,不在是那種難過的苦楚,沒有強顏歡笑,有的只是看開了不少的雲淡風輕。

    她點頭乖巧的說:「好。」轉身進了房間拿手機,當著陳媽媽的面,敲敲按按,接著信息發送成功。

    收件人:祁讓

    新年快樂,還有,保重。

    時隔兩天有餘,他終於又見到了她發來的信息。只是說的是老死不相往來,再也不見。

    他苦笑,開始奉勸自己也該死心。大過年的自己從國外回來,在機場上,看著人來人往,成雙成對的,也有一家老小團團圓圓的。他看了看自己,形影單只孤家寡人的,不免的苦笑。如今,還會有誰在人海中為自己駐足?誰還會等著自己,等到睡著?

    祁讓提著公包,就坐在了自己上飛機前停在機場的賓利,拉開車門啟動後不做多想的就回了那套公寓。

    他習慣性的按0711。這個密碼,從兩年前,他從國外回來購置到現在,就沒有改過密碼,如今卻物是人非。他搖了搖頭,面上無他的冷漠,把自己那顆又開始滲出血來的心冰封起來。

    只是,談何容易。

    0711.

    陳萌,我忘記告訴你,這四個阿拉伯數字是什麼意思。

    陳是筆畫是七,萌的壁畫是十一。

    算了,就算告訴你又怎麼樣?你根本不放在心上,或者你根本就不想知道。我又何必自討沒趣?

    祁大神把原先輸入的0711去除,重新輸入了1718。

    祁q英字母第17位,讓r英字母第18位。

    雖然是在自欺欺人,可陳萌,你看,我已經開始從一件事情上把你帶出我的世界了,不是嗎?

    來日方長。

    他回到了這套空曠的公寓裡,行李放下後就進了浴室洗澡,準備調整時差的好好睡上一覺,就接到了安靜的電話,他說:「七哥。」

    「嗯?」

    「你跟陳萌到底怎麼了?她看起來很傷心。」

    祁大神把安靜的這種詢問,歸為陳萌的又想利用,以為是陳萌收買了安靜,為的就是打迂迴路線,來變相跟自己和好。

    「什麼時候,輪到你來關心我的私生活了?嗯?」

    安靜一聽祁大神這種冷漠至極的話,當即不顧三七二十一的就掛斷了祁讓的電話。這是過去那些相識相知裡,從未有過的。

    祁大神看了一眼被掛斷的手機,只是餘下一句:許久不見,膽子見肥。

    他將手機按了靜音,然後躺在床上調整時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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