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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九章 十萬塊 文 / 卡門序曲

    面對萬老闆眼睛都沒眨就拋到桌上的十萬塊現金,田福成呆愣住了。十萬塊錢,可以自己獨享,不必叫老婆知道。他吞了口口水,開始了劇烈的思想鬥爭。

    叫老婆簽署了拆遷協議,面上是拆遷費少得錢了,這一點必須肯定,田福成不傻。但是問題是不論是少得或者多得,都沒有他田福成什麼事,因為這錢到不了他的手裡,他本來和妻子過了這多年就不是一條心。當一個男人摒棄或者是混淆了家的概念,根本不是從家的出發點或者站在妻子角度為了維持家的最大利益的時候,所有的世人以為的法理和原則就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況且田福成認為自己得到了十萬塊是一方面;其次人家說的好,還有五萬塊獎金呢,那個破澡堂最多也就值這五萬塊,這樣的話也沒虧本。那麼自己還算是「幫助」了老婆。琢磨來琢磨去,他決定先接下「這單」生意。但是錢還是先不拿的好。無功不受祿,萬一自己勸說無果卻又拿了人家的「好處」,最後怕還是麻煩事。萬朋安卻說無妨,他一把摟過田福成肩膀很是親熱的說道:「看得出來,老田大哥是條漢子,敢作敢當。既然兄弟找你,就沒把你當做外人。你要是瞧得起兄弟,這錢你就先拿著,我是敬重你的為人,不怕這錢打水漂。最多你勸說你老婆不成,再退還給我,你和我都不損失什麼。」

    田福成想想也是這個道理,那婆娘要是不能被自己說服,那說不得,這錢就是和自己無緣,只好退還給人家。可是眼下卻可以揣在兜裡熱乎熱乎過過癮。一下子身揣十萬塊的感覺,田福成打從娘胎出來就沒感受過,如今沉甸甸的十萬塊在身上,他也終於過了回腰纏萬貫的癮。萬朋安帶了幾個兄弟,領著他又去了一家檔次不低的飯店,一頓好酒好菜招待。席間鬥酒划拳,萬朋安那幾個跟班輪番的敬酒,口中「田大哥田大哥」奉承阿諛不斷,稱兄道弟甚是熱鬧。

    田福成若是個居家過日子的好男人,亦或是稍微有點清醒的頭腦,就不可能看不出這是個局。人家肯乖乖的拿出十萬塊絕不是看你田大哥「是條漢子」,這裡面唯一能體現出的就是他田福成那房子和澡堂的拆遷價值。開發商精明著呢,賠本的買賣哪個****會做?田福成內心深處隱隱的也想到了這個原因,但是他真的不願意多想。和老婆的不和,十萬塊的利誘,麻將場上的呼風喚雨徹底的麻醉了他的神經細胞,戰勝了他心中僅存的一點良知,他決定好好的勸說下張彩雲,無論如何也要把這事做成。

    萬朋安見到田福成喝的趔趄的身影消失的時候,冷笑了一聲。拿出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說:「力哥,錢給他拿走了,按你的意思,也沒叫他打收條。下一步。好的力哥,我明白,我明白。」

    田福成太在意這十萬塊了,他哪怕和身邊的任何一個人,甚至是單位同事一起分享下此事,都馬上會被提醒自己收錢可以,可是為什麼對方連個收條都不需要他打?這錢就真的白白的給他了麼?如果對方真的這麼做,很明顯要麼是有著很厲害的下一步計策,要麼就是簡單的有恃無恐,不怕他賴賬。

    田福成現在就好像偷了家裡的錢剛剛買到一兜奶糖的小孩子,既興奮又忐忑。他先是把錢一股腦的存在了自己銀行單立的一張卡上,然後連麻將場也不去了。開始冥思苦想,得怎麼樣才能說服自己的財迷老婆就範。

    隨後幾日,田福成便開始苦口婆心的對老婆展開攻勢,先是說了開發商對他如何如何客氣,如何看重,後面又說開發商拆遷的條件如何如何優厚,比如那先期拆遷的五萬塊獎金。胖嬸開始聽到這五萬塊也確實動了心,待到和鄰居一打聽,原來大家也都接到了開發商如此的許諾後便不再上當了。一些好事的人還解釋給她說,那只是開發商省錢的一種手段,只要你堅持住不走,那最後他們沒招了,要賠給你的錢可是絕不止這個數。

    田福成又勸解說:「你不要聽他們瞎說,這個五萬塊你以為搬走一戶就給一戶麼?人家也是有條件的,只限最早先搬走的五戶,等到真的有五家人簽了協議,人家得了錢,後面的就再沒這個待遇了。到時候政府介入強行拆除,咱們人財兩空,屁都得不到了。」胖嬸見到了鄰居們的做法,大家全是拖著不動,便也打定了主意絕不先動,就等捱到最後坐地要高價了,任你口若懸河說出天花,也不為所動。

    這一日田福成心中犯愁,又被萬朋安拉去了飯店詢問進展。田福成搖頭歎氣,只是不停的喝酒。萬朋安乾笑勸道:「田大哥也不必太犯愁了,這一家人麼,有些事情還得最後坐下來一起商量不是,我相信大哥的能力,一定能勸動嫂子。」田福成還是不言語,只是喝酒。這一晚再沒人來對他勸酒,自己卻獨獨喝了一斤半白酒,比上次喝得還要多。

    俗話說一醉解千愁,酒壯英雄膽,田福成這一喝多,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子勁,紅著眼一頭鑽進街邊的銀行提款機,熟練的插卡輸入密碼,轉眼間取出了一萬塊錢,大步流星的奔向了平日常去的那間棋牌館。萬朋安遠遠的見到,陰陰的笑了起來,拿出電話又開始打:「力哥,今天總算去提錢了,我這邊人手不夠,再說最近在這片大家臉熟了;我看你找找海哥成不?叫他的人安排下事情.好的好的,有消息我打給你。」

    第二天天濛濛亮,田福成鐵青著臉出了棋牌館。很顯然這是輸的節奏。整整一萬塊,輸的精光不剩。田福成昨晚藉著酒勁開始豪賭,結果同桌的牌友也不知道怎的,手氣都是出奇的好,不是自摸就是截和,尤其是他對面的一個刀疤臉,剃著小平頭,長的凶神惡煞,胸前掛著長長的金鏈子,嘴裡叼著煙頭。幾乎是十把牌裡他就自己和了五六次。田福成看他不順眼,紅著眼睛每次都鋪錢,開始一次50,後來100,再後來竟然加到了每次500。所謂鋪錢,就是開局前每人往自己牌前放一定額數的錢,本局要是贏了,那鋪多少,連帶著該局應該贏的錢,每家就得賠多少。反過來要是自己輸了,這鋪的錢就只被贏家一人拿走,不用賠三家。這樣一來,本來一個屁胡的牌,總共就才收20元的話,如果贏家前面鋪了500元,那就要收1520元。

    田福成開始只是想嚇唬下那刀疤臉,叫他知道自己的腰包「很鼓」。那一般兜裡錢不多的人都會掂量下實力,知難而退。可是刀疤臉似乎是算準了田福成今天手氣背到了家,非但不怯,反而每次看到他鋪多少,就飛快的也相應鋪上多少,真刀真槍的正面應戰。田福成咬牙切齒,鬥氣似得鋪下去,開始還是輸多贏少,勉強對付。一次牌打臭了,霉運連連,登時兵敗如山倒,再也無力回天,輸的一塌糊塗。

    田福成困累交加,回到家倒頭就睡,只睡到傍晚時分才醒來。回想昨晚的賭局,總感覺到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清楚。出的屋來在廚房找到了一張胖嬸中午貼的油餅,胡亂吃了幾口充飢,心中有事,便又出門去尋妻子。在胡同口處恰遇見胖嬸回家,田福成又開始絮叨自己前幾天說的那點事,胖嬸哪裡有心思聽,乾脆就繞著他走開要回家去,田福成不依,這才有了石嘉和弓語出門見到的夫妻廝打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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