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築基 第十章 純屬失誤 文 / 種牙家
撫順三月安靜的早晨,新一天從賣早點的吆喝聲中開始。
高進在一縷從窗框偷入的陽光照射中醒來,左右各有一縷秀髮,飄香。
高進兩邊看看,美麗在左邊,可愛在右邊,一股豪氣胸中生起,兩手用力輕輕抱了抱兩個女人。
女人醒了,一點恍悟,伸手摸了摸高進的臉,推高進道:「去安排熱水。」
高進本能的穿好衣服,去辦去了,雖然腳步虛浮,但是那個快啊!
高進奔進廚房,一頭撞到一女子懷裡。那女子輕輕揪起高進的耳朵:「臭小子,一大早跑這麼快做啥。」
高進一看,卻是王二娘:「二娘,你屋的客人要熱水?對了昨天你不在屋啊。」
王二娘笑道:「昨來兩建州女真的丫頭包了我的屋子住。我昨晚就住到廂房去了。嗯,臭小子,你咋知道。」
高進慌亂道:「沒,早上遇到客人要熱水。」
高進忙上忙下,然後坐在王二娘房的外屋等了半響,只見東哥和蘭雅漱洗好了,亭亭玉立,雖然著了男裝外套,但是依然清俊。
高進忙道:「嗯,那個,東哥。早點在這裡,是我師兄的家傳秘方八珍糕。非常滋養。」
東哥喚蘭雅坐了,一邊吃一邊看著小眼睛的憨胖子,雖然年紀略小,但是卻有點大男子的氣味。
高進見東哥和蘭雅吃的香甜,心裡十分高興。
東哥突然使了個眼色給蘭雅。
蘭雅突然拔出刀來刺向高進。
高進大驚本能後仰,直接摔在地上,四腳朝天。
蘭雅一腳踏上高進的胸,把刀輕放在高進的臉上拍著。
東哥一邊說道:「高進,昨日的事情你如說出去,就殺了你。」
高進篩糠的打抖:「我不說,我不說?」
東哥掏出一兩碎銀,丟桌子上:「蘭雅,我們走。」
高進呆在屋裡,看著二人邁步出去。
人去屋空,心也空了!
那種心中被挖走一塊的感覺,高進很不爽!很不爽!
高進心中一曲justonelastdance,混聲響起。
店外的馬車上,蘭雅一邊駕車一邊問:「公主,為什麼不殺了他?」
東哥想了想,說道:「他還是個孩子。有人會相信一個孩子的話嗎?有人會相信你昨晚和一個孩子在一起嗎?何況再加上我,我們回葉赫吧。」
蘭雅紅了臉:「原來公主是將計就計,那醫生的事情?」
「留布泰帶幾個人去辦。」
彙集了分散的族人,東哥撩開馬車的窗簾,回頭看了看陽光下撫順所灰黃的角樓,喃喃道:「高進!」,帶著一點惆悵,馬車遠走。
高進回味過,看了房中一片狼藉,立刻開始破壞現場,理著理著揀到一條玉墜。
高進看了看不是樓裡的,知道是二女所遺,也算個念想了。
忙碌了好一陣,辛苦的高進回房倒頭就睡,補覺惡補到吃中飯。
杏花樓和明朝的大多妓院一樣,下午才開門。
晌午,大家無事聚了兩大桌吃中飯。
巴雅爾帶著達春、吉仁泰正在吃飯,身體已經明顯好多了,大孩子們的臉上開始出現幸福的笑容。
五歲的牧仁和女人們一桌。
杏花樓的八卦女——碧蓮正和眾女交頭接耳,李媽則一會驚訝一會微笑。
高進在王啟年的不停的催促吃飯的呼喚聲中最後一個進入花廳。
高進踢踏著鞋子進來,見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
高進鬱悶的摸了摸臉,沒啥啊!
王啟年正要說話,杜二迅疾的踩了他一腳。
王啟年趕快往嘴裡添了兩口飯:「吃飯,吃飯。」
唯獨老夫子陳若虛不知所以的笑道:「快來吃,昨晚喝多了,今天多吃點。」
高進應了聲坐下來吃飯,李媽關心的往高進碗裡裝了塊肉,柔聲說:「吃吧,多補補。」
高進望見一臉詭異的碧蓮,恍然大悟,立刻紅透了臉。
高進正低頭做著吃著香的樣子,巴雅爾帶著2小一幼吃完了過來請安。
巴雅爾介紹道:「達春是海西女真,家裡人都被建州女真殺了,族裡的人也散了,剩下了個妹妹,是河邊生的,叫牧仁。」
「吉仁泰是蒙古的娃子,建州女真從插汗部落下的小部落掠來了的,家也沒了。」
「我是插汗部落從西面草原掠來轉賣給建州女真的。主人你走的時候,主母給了我們每個人飯吃,給我們添置了衣服被褥,我們都休養好了,主母要我們聽你安排」
高進看了看李媽,李媽道:「吃我的,用我的,還要買藥,啥活不做,開始還要人服侍。連本帶利每人付我五兩銀子。一共二十兩。」
高進一口飯差點噎著,心道,這也太黑了吧。
李媽奸笑的看著高進,高進低聲應了銀子。
高進喚過牧仁,你以後就跟著小桃姐姐做事吧。
牧仁學著喏了一聲,乖巧的走到小桃那裡。
高進抬眼看了看小桃,嗯快十四歲了,正當年哦,唇紅嘴翹,按樓裡的規矩都要出牌了。
高進一下看的正呆呢。
「主人,我會養牲畜,給牛馬看病。」高進轉過神來,小桃和眾女則刺刺的笑了。
「哦,巴雅爾,你以後負責趕車和牲畜,我們現在有四匹馬,兩輛車。平時有事問杜二叔。」
巴雅爾喏了,轉身到杜二身後坐下。
「吉仁泰,達春,你們跟著啟年叔做事情。」
吉仁泰和達春應了喏,到王啟年的身後坐下。
高進,非常開心,有人頂替,終於不用當大茶壺了。
人群散去,高進給每個女人挨個送了根長白老山參,博得了許多香甜的擁抱。
李媽看了老山參,也是愛不釋手,伸手在臉上比劃著:「這種品相的人參可要十多兩銀子一根,平時可捨不得買啊。小子有出息了,記得多買好東西給娘補身啊。要知道,老娘最近臉上又有一道褶子了。」
李媽正說著,又一把揪住高進的耳朵,高進吃痛,一邊掙扎一邊說:「娘,好痛。」
「臭小子,叫你摸女人房裡去,算你昨夜裡運氣好,要不老娘這樓子都要完了。」
「樓裡有的是女人,小桃我這些年都沒有掛牌都給你留著,你急哪門子騷情。被人採了童子,連個紅包都沒有。」
高進喏喏道:「純屬失誤!純屬失誤。」
李媽一把甩開高進:「說吧,還有什麼事情?這麼乖巧,肯定還有大事。」
高進呵呵奸笑:「娘親英明,我這次掙了有近400兩銀子,準備和陳爺去揚州府通州。」
李媽陷入了回憶的沉思:「揚州府,離開已有十多年了。」
高進聽著蹊蹺:「娘在揚州府呆過?」
一切彷彿就在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