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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開光 第135章 貞操 文 / 種牙家

    王聞土一眾見莊主回來,一張胖臉和劉賢學一起詭異的放肆獰笑,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王列山湊近劉賢學,正欲開口打探,高進丟一整雞,王列山匆忙伸手接住。

    高進笑著對眾人道:「有吃快吃,哪來那多閒話。」

    王聞土諸人聽令,提起整雞,大口喝酒,不亦快哉!高進招呼諸人,不得喝醉。

    幾個派去接替看馬的,端著酒菜走了。高進喚王聞土,吃完注意補充準備遠行的糧草。然後讓替換下剛才望風的徐小止等人,由劉賢學領著,在十二房中自選,享受人生。

    高進端了些酒菜,自向老鴇的房間走去。

    白嫩的,前凸後翹的老-鴇,在水裡泡了一盞茶的時間,皮都泡腫了,裹條單巾,跳出來門縫中張望了好幾次,只是不見高進進屋,氣早不打一處來。

    剛粗蠢的丫頭探頭出來打探,說是胖軍爺回來了,老-鴇撒氣想出去不接這單生意,又怕惹怒了這幫看起來兇惡無比的丘八,正心中惱怒。

    俯在門縫上的粗蠢丫頭突然用布帕捂著嘴,魅聲道:「媽媽,那個胖子走過來了。」

    老-鴇按奈下暴打蠢丫頭的衝動,滿心惱怒立刻被幾十年的職業操守替下,心道,誰會和錢過不去啊,就當被鬼壓,洗洗又和新的一樣!

    甩了單巾,老-鴇又跳進浴桶裡,不忘記喚小蠢丫頭道:「月月,多點幾根蠟燭,記得罩上紅紗罩子」。

    滿是花瓣的浴盆裡,老-鴇坐在撫摸著白嫩的****,信心高漲,老娘什麼風浪沒見過,今天一定要贏了這局,還怕不掏空你的錢袋。

    吱呀一聲,一個胖影端著酒菜進來,關上門,大聲喊道:「啊買碟……,哎呦……」。

    死胖子被蠢丫頭一推,浴桶裡水面暴漲,花瓣激盪!

    酒樓裡,衛學的儒生們正看著親人相逢的感人大戲,跟著小二急匆匆趕到現場認親的是尚學禮帶著的幾十號修城的勞役。

    現場一片哭聲,大多數人哭泣失望,是因為意識到自己家裡的女人是真的回不來了。

    在場的儒生等旁觀者,都受到了這真情流露的感動,少數人誇張的掩面痛哭,捶胸頓足,叫道:「這真是人間慘劇啊!」

    也有正常點的,如丁胖子一般,眼角發紅,悄悄的抹了去。

    只有二個人是開心的哭,正是下午一塊在城外戰鬥過的尚學禮,還有他的孔兄弟。

    此刻,尚學禮正自己的老婆激動相擁,失聲痛哭。使過狼牙棒的女人則撲在孔兄弟的懷裡,一邊拍打著自家男人的胸懷,一邊盡情的宣洩這三日來受到的苦。

    最後一個女人的老公沒來,失落的呆立著,馬上有跟來看熱鬧的勞役大聲叫道,這是耿大哥的婆娘,快去叫耿大哥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尚學禮放開懷中的妻子,安慰著,同時向周圍的人鞠躬道謝。

    小二繪聲繪色的描述了剛才氣人的場景,誇讚自家掌櫃和眾位儒生出手相救,救到了婦人。

    知道「真相」後,尚學禮氣的哇哇大叫,問自家婆娘禁錮自家婆娘的惡漢住在何處,要帶兄弟們打上門去。

    三個婦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均搖頭表態不知道具體的方位,眾人只有作罷。

    此時,門外突然跳進一個漢子,手裡拿著一把菜刀,走到最後一名婦人身邊,把刀往地上一丟。

    臉上肌肉扭曲,那漢子大聲叫道:「賤人,你還有臉回來,為什麼不自盡,你想讓我耿家今後在鄉里都抬不起頭來嗎?」

    三個婦人臉色一變。那漢子大罵的女人,軟倒側坐在地,面目呆滯。

    「這位婦人並無被韃子掠去,而是被人救進了城。可是那救他的人也是人面獸心,居然趁人之危,要逼她們為奴。」還是人群中的老儒生歎氣,感歎人性淪喪。

    「還好被今日我們撞見,解救了你家婦人。今日在場不下百人,均可作為見證」,老儒生向左右指去,旁邊眾人立刻相應一片。

    那漢子聞聽內心大喜,臉上卻不沒反映,更不伸手去拉癱坐在地的女子,只是大聲喝道:「還坐地上幹什麼,還不夠丟人現眼的。跟我走。」

    所有的婦人,內心驚歎高進的判斷力,感謝高進為她們洗乾淨了名聲。

    坐在地板上的婦人看著自家丈夫背著手,也不和大家道謝,就自顧自的走了。婦人流了著眼淚,和眾人道謝,流著眼淚,追著自家男人去了。

    眾人見了奇葩,也都索然無味,略談了下,各自散去。三婦人都跟著自家男人回去了,摸著藏在衣角的五兩碎銀和一根精美的髮簪,心裡踏實。

    三人記得高進出妓院門前的叮囑:「你們是被捋之人,銀子是不可能帶多的,散碎銀子道是平日節省也還說的過去,一人再取根髮簪去,就說是祖傳之物。「

    「別小看這髮簪,上面的寶石均是極品,原價至少三百兩銀子」,當時胖子臉上滿是專家鑒寶的神色,讓婦人們欣喜萬分,趕緊藏好髮簪。

    胖子隨後鄭重的一鞠躬「你們的兒子們都是人才,要好好帶養,教育其忠心愛國,不可辱沒了祖宗萬代」,婦人此時回憶,內心五味雜陳。

    三婦人決心回去暗暗給胖子立個長生牌位,可牌位上寫啥呢,賊胖子這次真正是做到了事了拂袖去,深藏功與名。

    反正被三婦人念叨的時候,賊胖子高進一個噴嚏都沒打。

    浴桶裡水花四濺,不知什麼時候,蠢丫頭小月月捂著嘴巴看著,春心四溢,情不自禁的扒光了自己跳了進來,啪,浴桶散架了,一桶水嘩的一下散去。

    倒是本來光著屁股縮在床上的三個燒火劈柴的粗婦,一個個伸長了腦袋出來,手也不摀住胸口,看的是津津有味,間或相互還談論一下。

    真是,緣何人生不八卦,只因未到八卦時!場地變化,眾人圍觀,屋外的哄笑,都未阻住春情滿屋——喘息與尖叫齊飛,春水共肉包一色

    世上總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城門下三個騎著跑的口吐白沫的馬的騎士,大聲叫道:「快開門,緊急軍情!」,讓城頭上以知州段展和別將何世延為首的,等著慶功的人們心頭一緊。

    段知州向別將何世延道:「驗明身份,再用籃子提上來。」

    別將何世延應了,令夏國卿千戶帶人查驗。不一會兒,夏國卿千戶捧過三張兵士的號牌回報:「確實是尤將軍屬下,這個張百戶,我認得,昨天還曾一起喝過酒。」

    何世延聽了,道:「即如此,就把人提上來,問是何事?」

    知州段展和別將何世延坐在城門樓廳門口內,背後好幾桌豐盛的接風酒菜,面前跪了三人,旁邊本來等著入席的屬官和城中的頭面社會人物們一個個黑著臉。

    就在剛才知州段展和別將何世延還高興的坐在這裡等著給尤世功接風。

    何世延大聲的顯擺自己下午不但砍到了八十六個韃坦韃子的首級,還意外的抓住了三個傷的不是太重的活韃子,可以準備獻俘。

    這下全泡湯了!

    「今日馬戰,我和十多名兵士落馬,待再上馬,尾隨尤將軍出擊方向追擊落單的韃子再戰,發現尤將軍被大量韃坦韃子重圍,損失慘重。」

    「追擊的十多名兵士,就逃脫了我們三個,拚死搶了馬跑回來報信」,跑的滿頭灰塵、盔掉甲亂的張百戶聲淚俱下,把在場的所有人的人心搞的哇涼哇涼的。

    段展臉色發白,渾身冷汗,強打精神看著何世延,這斯,居然兩腿在打抖,還不如我這個文官。

    「何別將,你看此軍情是否為真?」,段展沉聲道。

    何世延一個哆嗦,向張百戶身旁兩人喝道:「可是實情?若謊報軍情,斬!」

    張百戶身邊兩軍士慌忙叩首道:「小人以項上人頭擔保,張百戶所言句句是實。」

    何世延身體椅子後軟去,感覺身體所有的力氣被抽完了,四肢無力。

    段展滿心鄙夷,就這樣的膽小如鼠之人,居然也能掌兵,大聲問道:「何別將,當今如何?」

    何世延張開嘴,吱吱唔唔道:「城中兵額大量虧空,已是多年。冊上說有五千精騎,實際也就一千,平日點檢都是臨時僱傭新附的韃子充數。」

    「城中所有精騎均在尤將軍手下,本將手下只有二百騎兵,加上各千戶的親隨,最多三百騎,人少不堪一戰。剩下步兵實有八千,久不操練,守城尚可,出戰必危。」

    段展心思,此人情況倒還掌握,做個隨行文書倒可,接著道:「不去救援,朝廷怪罪下來,如何說法?」

    何世延悶頭不語,段展暗自歎息。

    「我有一計,不知可行不可行!」

    眾人一齊看去,原來是瀋陽中衛的老鄉紳范家家主范楠說話。

    段展心裡一陣鄙夷,你爺爺范沉當年因畏懼瓦剌,連兵部尚書都不敢當,被皇上罷免,到你這代靠暗自經商,溝通建州女真,維持了喏大的家業,居然有臉出來,也罷,就聽聽看。

    范楠見眾人看著,上前一步,向段知州行禮道:「城中早就聽聞有新附的韃子五百,如果留在城中也是禍害,令一將帶他們前去救援。」

    「既是派出了援兵,對朝廷有了一個交代,又去了城中一個隱患。至於救成不救成,那就要看時運了」,范楠感覺自己主意很好,笑著請賞的模樣,看著段知州。

    段展聽了,暗道果然刁滑傳家,捻著鬍鬚,問眾人:「諸位以為如何?」

    同知陳輔光(忠臣,後戰死瀋陽)道:「此計甚好,至少先去了城中的隱患。而且天黑,汝等可以多備火把,列以長隊,以嚇韃坦,只是誰去統帥?」

    「末將願率手下五十名護糧騎兵率新依附的韃子前去救援尤將軍,只是末將至少需要十幾個銳利的前鋒,以防半路就被伏路的韃子游騎截了」,夏國卿千戶單腿跪地道。

    段展快慰道:「夏千戶忠心為國,吾定當稟告朝廷。何別將,你選十幾個前鋒調用給夏千戶。」

    何世延見眾人有了主意,心裡也安定了些,忽然想到今日入城的胖子,道:「今日下午,率勞役入城的胖子,嗯,不,是……」

    何世延想到在一眾官員前叫胖子不妥,但又想起自己光顧著去取首級,啥也沒問啊,正支吾間。

    夏國卿道:「聽勞役們送回的負傷的軍士道,今日陣上最後那些明軍是海州衛吳游擊手下的親衛,不歸我們隸屬。恐怕多有不便。」

    眾人下午都在城頭看著那隊明軍,印象頗深。

    「無妨,此人現在何處?師爺,你帶衙役將此人速速尋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段展說畢,拱手向四周或坐或站的本城頭面鄉紳道:「各位,遼東的餉銀,朝廷又有三個月沒發了。諸位都是瀋陽城中的大鄉紳,要催將士上城捨命守衛,段某還請各位解囊助餉,以安定軍心。」

    在場的鄉紳和屬官紛紛表態願意捐銀,連范楠也當場捐助了五十兩。

    段贊看看一下已經收到現銀接近千兩,合計府庫裡的銀子,也夠抵用一陣。

    回頭對何世延道:「何別將,速去放炮敲鐘,集合軍士上城守衛,告訴上城守衛者,明天中午會發一個月餉銀。喧嘩不從者,斬!城中即時開始宵禁。」

    何世延從段展身上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按令行事。

    城牆上號炮齊發,城中鐘樓警鐘長鳴,街道上滿是亂跑的人群,商舖們急忙關門閉戶

    保長敲著鑼鼓大聲宣佈軍士上城,民戶閉戶,實行宵禁。

    滿城燈火,滿城惶恐。

    此時,妓院裡,劉賢學等人已經享受過了快樂的人生,正忙著和吃喝完畢的王聞土等人,準備著遠行的裝備。

    十五個人聚在後院,有的人安裝火藥槍,擦拭刀具,有的人整理著馬匹的行囊,和各種物事,不約而同的是,都豎起耳朵聽著老-鴇房裡傳來的動靜。

    「莊主這麼厲害?難道吃過虎鞭。」,王列山大聲感歎道。

    「虎鞭這麼有效,下次我一定要弄條吃吃」,張星火接著道。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所有人都決定有空去弄條虎鞭試試。

    段展的師爺帶著衙役,尋了城裡包打聽的混混,打聽到下午入城的軍士包了家妓院,指了路就奔過來打門尋人。

    砰砰砰,快開門!急促的砸門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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