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密室2 文 / 起床失敗的考拉
「不不不，法律是我寫的，我留了個漏洞，方便我的這些小研究。」對方得意地笑了笑，「只要我不打算使用施了魔法的麻瓜物品，那麼即使我對它施法也不觸犯法律。」
這只能是對方自我安慰的說法。韋斯萊先生拆掉了後車箱的鎖，改用了魔法鎖，然後又對後車箱進行變形，包括車內的空間也被拓展了。「很實用的小魔法，如果我們去看魁地奇球賽的話，就需要施了擴展咒的帳篷。」對方又將魔法的痕跡隱藏起來，「好了，莫麗看不出來了。」
「這樣的魔法是永久的麼？」他很擔心哪天他們坐在車裡，然後咒語失效了。
「不是永久的，但只要我還活著，它應該是不會失效的。」將汽車修改完，韋斯萊先生收起魔杖，愛不釋手地撫摸著被他們擦得珵亮的老爺車。「很多造成麻煩的施法物品，除了故意捉弄麻瓜的，主要就是魔法太蹩腳導致提前失效或者錯亂，當然也有流傳了好幾個世紀的古董在施法者死後很多年終於失去效力的情況。」
這倒是很方便，他有點想給自己做點東西出來了。
「但麻瓜的東西都是永久的效果，對嗎？這在巫師是很困難的，真正永恆的魔法只有最強大的巫師才能施展，而且還不能是太複雜的。我真搞不懂那些麻瓜是怎麼做到的。」
「如果你想瞭解的話，汽車還是太複雜了。」他拍了拍那輛老爺車，結果汽車嗚地一聲噴出了尾氣，將他嚇了一跳。「它是高度發達的工業製成品，融合了多種機械設計。你可以先從小的東西學起，比如模型。」
他拖出一口箱子，裡面塞滿了韋斯萊先生從各種途徑弄來的廢舊零件，然後揮舞著魔杖從中選出他需要的組裝起來，有些不合用的零件適當變形，再做出個漂亮的殼子，最後弄出了一個簡單的老式戰鬥機模型。當然，這個模型是不會飛的，只能在地上滑動。
「你學的可真快。」韋斯萊先生推了模型一下，那架不比巴掌大多少的小飛機就滑了出去。「這個東西本來是做什麼用的。」
「如果是正品的話，它是可以飛的。」思索了一下，他給飛機加了個不完整的漂浮咒，抵消掉一部分重力，然後讓渦輪旋轉起來。「你再推它一次試試？」
韋斯萊先生好奇地推了一把，飛機果然飛了起來，但不太高，而且很快就因為氣流而在空中翻轉起來，直至墜落。
模型掉在了地上，摔的粉碎。
他們都沉默了。
「你以前應該做過這種模型吧。你看上去非常熟練。」韋斯萊先生有些心疼地撿起那些碎片，「它可真精緻。」
「我還沒有離開家的時候，是我哥哥教會我做模型的。」他其實已經不太記得那時候的事情了，太遙遠，好像上輩子發生的一樣。「我哥哥喜歡各種會飛的東西，他總是研究那些飛機，火箭，飛船之類的，我們會一起對著歷史上特別有名的飛行器做模型，比拚誰做的更好。他很渴望離開地面。」
「他是個麻瓜？」對方問道，「真是可惜了，如果他有魔法天賦，沒準能成為一名優秀的魁地奇球員。」
如果彼得擁有天賦，他想了下，只會更快地將世界變成自己的囊中之物。
「我想到了！」韋斯萊先生又興奮了起來，「為什麼我們不讓這輛汽車飛起來呢？就像你剛才做的那樣，讓它飄起來，然後給它個前進的動力！也許麻瓜要實現這點很困難，但用魔法，再容易不過了！」
對方幹勁十足，立刻動起手來。
「那不安全！」他被對方的行動力嚇到了，「汽車可能會被看見，而且飛的太高還會遇上飛機。」事實上，他更想說的是，這麼多亂七八糟的魔法加在一樣物品上，不會出什麼狀況麼？
「那就讓它隱形。空中對巫師是很安全的，否則也就沒有那麼多人騎掃帚了。」
韋斯萊先生給汽車加上了飛行效果，空中飛行速度居然比在路上跑還要快上一些，又把cd播放器改成了隱形裝置，使用後相當於給汽車加上一個幻身咒。最後對方又在他的強烈要求下，改良了保護裝置，比如汽車如果快速墜落的話，會在底盤噴出一個大氣墊——他本來想要個降落傘的，但韋斯萊先生覺得那更困難。安全帶變得更加結實，車門也被加固了，免得飛到一半乘客從車裡掉出去。他們反覆做了幾次試驗才確保乘客不會被安全帶纏住，需要緊急脫離汽車的時候也不會受到阻礙。幾次試飛後，他們又加入了平衡裝置，讓汽車飛的更平穩，即使在地面上開動，也不會顛簸。
「魔法部有幾輛車就是這麼改裝的。它們一點都不違法。」當他指出這輛加了太多魔法以至於快變成了徹徹底底的魔法物品的汽車嚴重違規的時候，韋斯萊先生又拋出了新的借口。「當然，它們不會飛。不過你看，我並沒有用到多少新東西。我記得小天狼星也有一輛會飛的摩托，本來應該沒收的，但被海格拿走了。他改裝的可比我過分多了，還有攻擊能力。你覺得我們要不要給汽車加上防禦措施？比如從排氣管噴出一堵牆什麼的。」
「我先在小的東西上試試看吧。」他有了新的靈感。
事實上，他早就想給自己做一把冰凍槍出來了。魔杖讓他覺得不太方便，使用無聲咒並且去除揮舞魔杖的動作是很辛苦的，要求精神高度集中，如果巫師狀態不佳，處境就會變得相當危險。倘若能有一種魔法物品能代替施咒……他問過了雙胞胎，他們對自動施法的魔杖很感興趣，但他有更好的主意。
「別告訴其他人，尤其是羅恩。」當他終於將冰凍槍做好的時候，他找來了雙胞胎幫他實驗。
「沒問題，我們守口如瓶。羅恩小鬼頭什麼都不會知道的。」
「我模仿左輪手槍設計了這樣東西。它有個扳機，扣下扳機的時候能夠發射魔法。」他瞄準了花園裡的地精，「扣下扳機的時間可以調整魔法的強度和射程，越長，威力越大。」
一道紅光射了出去，正中目標，地精倒了下去。
「這是昏迷咒麼？」弗雷德拎起了昏迷不醒的地精，「太帥了！傲羅們會喜歡你的！」
「我設置了六種咒語，通過轉動彈槽可以改變發射的咒語。」花園裡的地精聽到有動靜都湊了過來，他旋轉著彈槽，挨個瞄準，「包括障礙咒，」一隻地精彷彿撞到了一堵看不見的牆，僵在那裡，「彈射咒，」一隻地精被擊飛了，「全身束縛咒，」被他瞄準的地精如同納威一樣手腳僵硬，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切割咒，」他不敢在地精上實驗，而是瞄準了一根樹枝，並且毫不費力地將其切斷，「粉碎咒，」這次他擊碎了一塊樹樁，「以及你們剛才看到的昏迷咒。」
「我可以理解你為什麼能戰勝神秘人了。」
「如果你出生的再早一些，趕上了上一次的戰爭，說不定我們就不需要小哈利來打敗神秘人了。」
「說吧，你需要我們試驗什麼？」
「我們很樂意為這麼一件偉大的發明貢獻自己的綿薄之力。」
雙胞胎的誇獎讓他有些赧然，「我想試試看這些咒語能不能被反制。」
「這是很困難的，因為你不需要唸咒，對方不知道你會使用什麼咒語。」喬治站到了他的對面，「你得先告訴我你要用什麼。」
「弗雷德，你來發射吧，我怕我掌握不好節奏。」沒有咒語和動作，發射魔法的速度會變得非常快，要想正好反制住射來的咒語，恐怕也只有雙胞胎的默契能辦得到了。「這一格，昏迷咒。」
「你準備好了嗎？」弗雷德扣下扳機，魔法能量開始在槍管上運轉，「三、二、一！」
一道明亮的紅光射出，喬治揮舞著魔杖，將紅光擋下，消弭在空中。
「你下手也太狠了！」喬治呲牙咧嘴地說道，「我差點就沒擋住！這玩意兒的力量可真強！」
「弗雷德充能的時間太長了。我原本估計最長的發射時間也就一秒，通常都是半秒。」他檢查著轉輪的能量運轉情況，原本注入其中的能量大概能夠堅持十次左右的發射，但剛才弗雷德的那一發消耗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魔力，他需要重新充能。「看來這樣東西也就只能出奇制勝，一旦被敵人摸清楚了儲存的咒語，就能夠被反制掉。」
「六分之一的概率呢。」弗雷德拍了拍他的肩膀，「而且還有那麼多啞炮和學不會咒語的笨蛋，他們會愛死你的發明的。」
「還有麻瓜。」他突然醒悟到，「你父親的工作是非常重要的，如果被麻瓜拿到了這樣的東西……這可不僅是暴露巫師界的存在了。」
麻瓜的武器對巫師而言並不是那麼的危險，像是巫師中彈了，一個癒合如初就能變得跟沒事兒人一樣。但巫師的咒語很多是不好治療的，他用的都只是基礎咒語，並不是非常強大，如果換上黑魔法，組織起一隊麻瓜，就能反過來將巫師屠殺乾淨，考慮到英國總共也沒多少巫師。
只能慶幸伏地魔是個仇視麻瓜的人，否則此君的黑魔法造詣加上麻瓜的發明，實在太可怕了。
「我不認為麻瓜能用這把……你剛才叫它什麼來著？槍？」喬治從他手裡接過槍，感受了一下。「確實，發射咒語不需要額外提供魔力，但就好比麻瓜看不見攝魂怪，他們對有魔力的東西是天然排斥的。」
「別讓媽媽知道就行了。這確實是挺危險的東西，如果落入了不正確的人的手中的話。」弗雷德想了一下，「最好也別讓爸爸知道。對了，你不會再製造類似的東西了吧？」
「應該不會了。」他搖搖頭，「做一個就夠我受的了，太複雜，我光是讓六種魔法不干擾地共存就費了好大的勁。」這還多虧了韋斯萊先生傳授的經驗。表面上看來，韋斯萊先生的魔法並不是很強大，在魔法部裡也沒有很高的位置，但韋斯萊先生在多重附魔上卻是天賦異稟，能夠讓多種魔法在一樣物品上協調共存。他學了好久才學會這門本事，比麥格教授教他的任何內容都難。
但如果只設置一種咒語呢？心底有個念頭突然亮了起來，一把槍一個咒語，工序就變得簡單很多。不過只有一個咒語，就很容易被針對，不符合他防身的要求。頂多出其不意地使用一次。
出其不意？他思索著，肯定還有其他辦法能夠在戰鬥上佔據先機，讓敵人來不及反擊，這和魔法倒是無關的。